第189章 巧遇储安平
果然饭后要结账,那前台打死也不收,说田总交代您是贵客绝对不同意,这可把陈友明弄得很不自在,心里暗想大意了还以为他是嘴上说说而已,还真的来实的,下会不敢来了。
孔令霞会开心,在一旁搭腔,“不要纠结了,你下次宴请贵客还是会首先想到他。”
是啊,人对于服务行业往往就熟不就生,避害趋利是人性,喜欢哪个饭店就会忠于它不会随便更换。
在赶往金陵的路上嵇浩辰打来电话一阵抱怨,言为啥不喊他一起,这都没几天就把老同学给忘了,陈友明赶紧打招呼说自己还有事不敢耽误了,这老田也真是的还把消息透露给你。
嵇局长说他刚刚打电话定桌子就聊到你了,也不是刻意而为之怪不得人家,还说兄弟能不能帮忙啊,党校一月自己的分局副局长位置被人顶了,现在挂职在市检总局干办公室副主任,排名掉车尾,郁闷着呢。
陈友明安慰道,我还被停职呢,不要着急,风雨之后总会有彩虹。
老孔也打来电话,一顿数落,咋的到了黄海不来找你老岳父吗?又没有让你自个带酒怕啥?还说这闺女也不早点通报你的行踪,害得不能见上。最后还神秘兮兮的问老曹是不是你陷害的,好一个借刀杀人,过瘾啊!
陈友明慌忙坚决否定,叔不能瞎猜啊我哪有那本事,估计是省纪委领导火眼金睛早就发现了他藏在革命队伍里做坏事。
老孔哼哼一下,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还省纪委呢?没影的事,曹美芳被人钓鱼了,把老曹给吓死,好了我不和你讲了,回头必须来家里,否则就断绝一切外交关系,后果自负。
陈友明惊恐的挂了电话,这老孔果然是老刑侦,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编出快接近真相的“故事”。
一路上还接了笪定光和罗玉婷何静雅等电话,过江时郑为香也打来电话说他去开发区上班所有人都来迎接,可受宠若惊了,晚上还说全体干部为她举办隆重的接风酒。
陈友明淡淡的说,那肯定的他们在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很多年来为了开发区的辛苦付出。
郑为香嘻嘻直笑你还这么多年来呢?不就去了半年吗?也不知道谦虚。
“对了我大舅不知道怎么知道你要去余港当镇长,都亲自跑我家说那些钱的事,他可牛了,到处宣扬余港的镇长是他外甥女婿,那可不在街上横着走?都喝醉了在吹牛呢。”
陈友明都习惯了,自己小时候也巴不得有个什么亲戚是镇上干部也好啊,上个学都能随便挑学校挑老师,国人都羡慕别人家有亲戚可以依靠呢,这余大舅受欺负这么久咋听说还不扬眉吐气一回?当年老陈也有同样的感觉,亲儿子当上警察也够他在村里风光好一阵。
“都是舅,可以理解,我知道了,等去了抽空拜访他。”
郑为香哈哈大笑,他说了你一去就盯着你要钱。
过了江,老师朱教授打来电话问到哪了,他在党校上课你先去家,你师母在家,别带东西了,别人瞧见多尴尬。
陈友明心里想可能吗?头一次登门空着手叫什么事。根据事先给的地址陈友明一路寻过去,那是一大片老旧的集体楼,看起来都是十几年前建的,找个地方停车,帕萨特在这个年代也是豪车了,自然引来许多大爷大妈的目光,一看是外地牌照都明白有人来送礼拍马屁,这里住着许多退休的老干部,那些老干部虽然退了但是余威还在能帮忙的。
陈友明从后备箱里拿了一堆烟酒补品还有小孩的高级玩具,也许恩师的外孙恰好在呢,总不会错。这片都是老旧的楼房门牌挺不好找,就寻着一位白发大爷打听朱教授那个号在什么位置,那大爷上上下下审视犯人般,厉声问道,“小伙子你找朱教授干嘛?你是他家什么人?”
陈友明有点害羞,“我,我是他学生,黄海人,到了金陵正好来探望老师和师母。”
老者一脸不相信,“听说他早就不收徒了,是党校的学生吗?有预约。”
陈友明赶紧点点头。那老头站起来颤巍巍的走开,“小子,跟大爷来,我带你去。”
这,陈友明有点感动了,老人家有古道之风啊。
七拐八弯老头把陈友明带到朱教授那门洞底下,指指上面说,“到三楼右边一家,敲门就好。”
陈友明忙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过去,“谢谢老人家,太感谢了,这是一包没开头的望您务必收下,要是恩师知道了我没啥表示,他会责骂我的。”
老头斜着眼瞧了,华子,可以,于是没客气就接过去,笑呵呵说,“老朱头有福气了,你这小子不错,呵呵,我走了,马上要去接孙女了。”
目送老人家走远,陈友明才拎着东西爬上三楼,敲门,不一会门被打开,一个浓眉大眼面色白皙气质盖人的中年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陈友明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可以说“砰砰”直跳,怎么一回事?我在海外刀山血海里爬过来,为啥见了老储突然会紧张了?
开门的正好是自己的师兄储安平,省委副书记省长主持省委日常工作,去年年底他陪着谭总宰参加范堤开发区开工典礼陈友明远远看了一眼,当然记在心上,要不是朱通彬提前介绍过储省长是自己的师兄,乍在这里遇到肯定会惊吓过度当场晕倒。
陈友明一低头礼貌的说道,“省长,您好!我来探望老师和师母。”
储安平早就听老师炫耀过在黄海党校有缘收了一高徒,此人天资聪颖见识过人,等有时间你们几个师兄弟好好见见,都是一家人回头可当面不能不相识。
“哦!你是小陈,老师的关门弟子。你还能认识我,看来电视报纸没少看啊?”储安平到了这个层次警惕心很强,他就怕有人为了接近自己从而献媚老师。
陈友明没听出这个意思,笑着说,“也不是,我这人一贯懒惰,不常看官媒。上次您和冷书记去我们开发区,所以我见过您一次。”
储安平刚想问是不是招商办的,身后走来一个银发慈祥的老奶奶,戴着老花镜。“是小陈来了,快进屋,可怜的孩子从大老远来,还被堵在门口,呵呵,带这么多东西作甚,太不像话了,糟蹋钱不是。”
储省长赶紧伸手,陈友明哪能让灌北目前的最大的干部帮着拎东西,忙自己走进来换鞋进屋,放下东西在茶几上。
师母拉着陈友明的手,上下一打量就赞美起来,“这孩子长得不赖,个子高,不弯腰驼背,目光有神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安平啊,你今天还巧了居然碰上小陈,你们师兄弟好好聊聊,我去准备晚饭。”
储安平忙拉着师母的手,关切的说,“这哪行,您都这么大年纪了,不敢劳您的神,我们出去吃。”
师母笑着摇摇头,“外面的东西不健康,听说都用地沟油。”
这一说储安平老脸一红,“唉,都怨我没把工作做好,害得老百姓都不敢吃饭了。”
陈友明不敢接话,这哪有自己说话的份,只好正襟危坐看着。
储安平一扭头指指陈友明,“小师弟,你来说说。”
说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