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照 片

    钱尧嗯嗯呵呵回答道：“也不是全程都在一起，总得让别人多看看、多选选。贵重物品就是同学也不能越俎代庖。这里面规矩很多，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

    吴雷微笑以对，倒是不在意对方态度，看来是踩到猫尾巴不乐意了，说起话来夹枪带棒，还真能装。但自己关键时候拽住就不会撒手，道：

    “我一点都不关心翡翠行道规矩，也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让你如实说出看到的、知道的，这很困难吗？

    顺便提醒先搞清楚状况，你面对的是特别部门，是专门处理特别的人、特别的事，而且可以使用特别手段；像战场上的敌我双方一样。做了什么事心里没点逼数？再给我装疯卖傻，直接开揍……”

    哥仨把刚放下的衣袖，立马又卷起来。心想这小首长动起真格来，气势像头豹子一样，够爽。

    钱尧之前本来是虚张声势拖时间，现在傻眼了下颌贴前胸不敢抬头。但他也不敢主动说呀，现在说现在就完蛋。忍痛拖一拖，说不定还有转机。

    吴雷哪给他耗时间，一挥手哥仨上去又开揍。对方的身份变了，成了你死我活关系，特事特办、揍起来没了禁忌。

    恰逢耳边又追补一句，“此人巨贱，吃工薪还捞出了界，完全没了羞耻，可不再顾及其脸面……”

    不要点水得太明白，哥仨拳掌顿时上移到嘴脸，一阵暴风雨刮过，盘子变形五官偏离，石榴籽没包住，带着红液一口喷出。

    不是好汉都憋不住，当场就投降了。

    吴雷再次确认了一遍，对方使劲点头。

    “一直给机会让说你不要，现在也不需要讲了，只给我点头、或者摇头，清楚没有？”

    钱尧口中艰难而模糊回答道：“清……楚、了。”

    曹铭一巴掌又给他烀上去，把剩下几粒石榴籽清空。转身对吴雷道：“怪他自己，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清楚……”

    “这也可以是打的理由？……”钱尧杀他的心都有了。没有激励就不会有醒悟，终于知道锅儿是铁倒的，就是玩他又怎么样，先前嘴嚼的下场。急忙使劲摇头，表明不是没听清楚，而是说话习惯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

    “还有，每次回答问题反应时间不能超过3秒，超过就当是撒谎，再没有纠正的机会。清楚没有？”吴雷补充道。

    这次很快，对方立即点头。

    这些年在外行动小组，一有空闲指挥官就会系统给大家传授基础知识。他经过总局留学回来专家的培训，加之吴雷对此很有兴趣，知道问询时对方回答问题速度超过三秒，就不是条件反射下的回答。相反三秒钟以内，如果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也很难选择和伪造对自己有利的答案。面前的这个人，显然没有反讯问专业经历。

    一张全景照片出现在眼前，“知道这个场景吗？”

    钱尧毫不犹豫点头，没有时间去想。知道是个农家乐小院里，去吃过饭。

    图片换成局部放大中景，可以看到有3、4个人围着矮圆桌在吃饭。

    他马上点头，因为自己和同学赫然就在其中。拍都拍到了，任何狡辩毫无意义。

    吴雷赞许地点点头：“这属于抢答、可以有，继续努力……”

    一张放大特写某人背影照片出现，这次对方也点了头，心想：这说明不了什么，无非是个卖翡翠的，成交后赚了钱请吃顿饭而已。

    那张背影照片并没有撤掉，吴雷道：“这次不要抢答，给你一分钟考虑好、再决定点头还是摇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本来就知道他的身份？……”

    一张同样放大的特写照片，和背影照排并在一起：着k族岭兵正装军官半身照。

    钱尧双目呲咧紧盯着照片，全身冷汗尽出渗透胸背，急火攻心顿时彻底崩溃。脖子也硬了，不能点头也无法摇头。

    见状吴雷帮了他一把，否则会吓死人的，道：“所以，这些翡翠不是买卖，而是利益输送……”第三张有关翡翠的图片扔到对方面前。

    钱尧这才一团黑血喷出，吸进口气、脖子一松不停地点头，把这一切认下来。到了这个地步，不认也不行了。

    吴雷手一挥：“弄下去给他输些止血药，醒来后叫他详详细细把全过程写下来。字迹要工整，每日更新不得少于6000字，到全部合格为止才上报……”

    活干完，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干净利落拿下。

    小战士心中感叹：翡翠是好东西，但沾染上贪欲那就是血光之灾。不是行内中人很难明白这个道理，眼下又是一例。如果仅限于养家糊口，那是老天爷给饭碗吃，超过这个限度不知道得有多少个前世机缘，那不是凡人靠得拢边的……

    小鲜把小战士的内心感叹，发到吴雷识海，还附上一句：“小家伙不错有悟性，往后用得上，让曹团长把他带过来。”

    剩下的人开会，吴雷对大家道：“在座都是西南片区中心站的创建者，上面施加了巨大压力，白手起家不说，要给其他片区的同行探出路子，同时还不能耽误手上的活。大家敞开交换意见，尽快进入角色。”

    曹团长代表哥仨表态：“咱兄弟坚决服从新首长和宏英前辈指挥，保证好使得很。”

    吴雷很感动，感觉一开始就找对了人：“谢谢各位前辈，眼下我们工作重点有两个方向，一是建立片区中心站的后方指挥基地，和附属单位的建设。二是继续加大境外行动力量建设。两者有分工、也有合作，我们是一线战斗单位，不搞机关那一套。关键是要先干起来再说。”

    邱良政委问：“我想了解基地有多大规模，和怎样的构架？”

    吴雷道：“我们将在高荔贡山中20平方公里范围内，依次建成片区中心站作战指挥部，包括防御系统等军事设施，以及配套的军营、训练场地、军属基地。再就是下属总局研究所的x项目研究大楼及疗养所，以及整个野战医院。

    目前只有野战医院是现成的，但今后要服务于全军的x项目所有‘伤员’。这里要专门说一下，由于总局系统工作的特别原因，一旦进入的官兵及军属将永远生活在这里。所有军属的生活都由国家承担，包括孩子的教育、工作安排。军属基地也实行军事化管理，能确保大家的安全……”

    哥仨傻眼了，“这么大的工程、这么好的保障啊？就凭这个，哥几个干得也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