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林婉没想到，江灿竟染什么都知道。气的够呛。大家又喝了几杯后，散了场。
沈落和舒宜都喝多了，沈落落快结束之前，给尹俊打去了电话，来接她们，她不想麻烦一直麻烦江灿，或者说，有些不敢。
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尹俊也到了。进了包房，舒宜借着酒劲儿，给了尹俊一拳：“尹俊，怎么才来啊？”
“大小姐，我接了电话马不停蹄的赶，这还慢？”尹俊吃痛的扯了嘴角。
“怎么才来啊。我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等了那么那么久，等了四年，你怎么才回来找我！”舒宜是真的喝多了，尹俊听出来了，她一直在等自己？
还没等再想，赶紧扶住要摔倒了的舒宜，“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我以为我像你一样，更换新换的速度够快就不会难过，但我还是跨不出去最后一步……因为…”舒宜开始小声地啜泣。突然蹲下，把头埋在臂膀里。
尹俊赶紧把人扶到了沙发上，一直在跟舒宜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尹俊也不知道舒宜为什么分手，舒宜只是说，没意思了，该换下一个了。尹俊的异性缘确实很好，可是他性格比较好，对谁都比较客气，可她唯一的女朋友，只有舒宜。
“当初是你说没意思了，要换人，我以为，你对我也只是玩玩而已。”尹俊也不知道舒宜现在能不能听见自己说的话。
“咳咳”，沈落咳嗽了一下，尹俊才看见旁边的两个人，沈落和江灿齐齐地望着自己，好像在看一出好戏。
江灿知道他俩的关系不一般，第一次吃饭就感觉到了。但是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故事。
“落落，要不我先送舒宜回去，我看你没什么事儿，你叫个代驾昂！”
“我没开车！”沈落白了尹俊一眼。
“尹俊，你个中央空调，渣男……”舒宜开始骂起来了，尹俊也很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舒宜眼里人设怎么这么差，他现在只想把人拽走，好好盘问盘问。于是把求助的目光给了江灿。
江灿多精明的人啊，第一时间收到信号，赶紧关心地说：“你快照顾好舒姐吧，沈落你不用担心，我会给她送回去的！”舒宜给自己当了这么多次助攻，回报她一次，自然应该。
尹俊点了点头，不由沈落说话，扛起舒宜就走。刚走一分钟，陆今安正好进来包房，“我靠，阿灿，什么情况，这就扛走了？”
“人家小两口的事儿，别问！”江灿起身看向沈落：“走吧，沈小姐，您的代驾给您送回去吧！”
沈落起身，“走了安哥，不用送了！”江灿往外走，背影摆了摆手。
“这小子，什么时候愿意给人家当代驾了？”陆今安自顾自地说。
两人走到了楼下，沈落走向前台，拿出了包里暗夜紫色的百森卡递给了对方：“您好，买单！”
前台小姑娘很意外，看向江灿，：“沈小姐您好！这个已经结过了，是安哥交代的，走的安哥的账！”这个沈小姐一定不简单，安哥交代完，二老板还陪着下来了，在百森即便是再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没这个待遇啊！
“先走吧，下次再说！”江灿拽走了沈落，刚走到门外，沈落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寒颤。
“等一下，不好吧，要不我把钱转给你，你帮我给安哥？”
“不用，那辆车他赚翻了。”沈落想起来，刚进来的时候，江灿送给安哥一辆车的钥匙。
“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啊，我的钱得给他啊！”
“沈落，你没完了？用完我就要撇清关系？”江灿生气了，这是沈落第一次看见江灿发脾气，有点震慑到了。
回去的路上，江灿车速很快，沈落也不敢出声，其实沈落的酒量还好，出来吹了风，都是有点上头了。冷风吹的她打了个喷嚏。
江灿虽然生气，但对沈落的在乎不是一点半点，关好了车窗，打开了副驾驶的暖风。
“谢谢！”暖风吹出来，沈落舒服了很多。
“沈、落！“江灿气得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咬碎了，沈落实在不知道江灿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亲了他？不至于吧，江灿不会有女朋友吧，怕女朋友误会？
沈落揉了揉太阳穴，这酒后劲儿还真不小，她现在不太敢动，越动越晕。
江灿一直到沈落家楼下，没再说一句话，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吓到了沈落。车子停好，发现沈落真的睡着了。
江灿把身上的外套盖在了沈落的身上，轻轻地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沈落，今天始终在演戏的只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江灿看向熟睡的沈落，放下了一切的防备，很安静，像是收起了刺的刺猬。
“别总是和我拉开距离好吗？靠近你太难了，但难也要靠近，我靠近一步，你后退两步，那我就靠近三步，四步…直到你无路可退。”
其实车子停下的时候沈落就醒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江灿就给她盖上了外套，她怕睁开眼的对视会让自己沦陷进去，她不敢睁开。
听见了江灿的话，沈落的心颤了一下，沈落在心里回应了他，我不是在退，我们之间的距离，根本不是简单的几步就能走近的。
过了几分钟，沈落是真的困了，睁开了眼睛。“到了？”沈落假装的问。
“嗯，上去吧！”江灿看着沈落下了车，进了单元门。
江灿知道她应该早就醒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在沈落家楼下又待了一会儿，回了家。
沈落到家，赶紧洗了澡，洗去身上的酒味，还想洗掉今天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脑子里全都他的话，这一次，冲动战胜了理智。沈落换好了睡衣，鼓起勇气，找到了江灿的微信，打了过去。
江灿看见微信头像，迟疑了两秒，接了。
对方没有开口，江灿能听到沈落有些慌乱的呼吸声，他确定，她是特意打来的。
“沈落，说话。”
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坚定的语气，喊着自己的名字，沈落深陷了，可是，只是打通电话，就已经花光了她的全部力气，她能说什么。
“江灿……你今天说得是真的吗？”沈落开口，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问什么，即便是在假寐中听到了，可还是不敢真实的相信。
“哪句？”江灿一怔，对面酒醉的声音，少了平时的青冷，细软的勾住了江灿的魂，只是听到声音就欲罢不能了。江灿知道，他完了，他被沈落吃定了。看向手里的羽青色的项链，修长的手指抚过璀璨的蓝绿色的光泽，嘴角上扬，玩味的问。她在求证吗？
沈落路过柠檬的卧室，床头的小灯开着，沈落不在的话，柠檬就会开着这盏灯，是在等妈妈回来，为妈妈照亮床边路。
“就是…你说要给柠檬当老师。“26岁的沈落最终还是退了，她的破烂的生活，即便自己已经是很努力，也只是从冰冷的悬崖，挣扎着爬上来，可是她喜欢的那个带光的少年不应该走向这样的阴暗。
“沈落，不要怀疑，我江灿说的，当然保真。”江灿的嘴角落了，他知道，她的支支吾吾绝对不是要问这个，可他想告诉她，他不是在说说而已。无论是对她，还是柠檬，江灿都是真的。
“嗯，知道了，晚安。“沈落匆匆挂了电话，短短的两分钟，竟然如此漫长。不能再继续了，沈落，他今后是柠檬的老师，你们的关系也仅限如此。
屏幕亮了，一条信息。
mr，j：当然保真，每一句。
沈落的头炸了，醉意已经到了六分，这几个字已经加码到了十分。没有回过去，也不敢回过去。躺在柠檬的旁边，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