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翻脸！
早在“前世”，西门浪看雄兵连动漫的时候，西门浪对卡尔这家伙的感觉，就挺复杂的。
坏肯定是坏。
就凭他手底下的饕餮文明和巨狼巨狼，摧毁了无数的文明，造下无数的杀孽，只因为他屁神卡尔的一句愉悦, 就是千刀万剐了这小子，也一点都不为过。
可你要说这小子是单纯的坏，坏到流脓，坏到冒泡的那种坏，那也不尽然。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完成自己坚持毕生的理想。
没错, 像这样的家伙他居然还有理想。
就离谱！
尤其是卡尔对虚空的热忱, 几万年如一日的投入全部精力的坚持。这种坚持，讲真, 就是对卡尔一百个看不上的西门浪，都不得不说上一声佩服。
可他的理想又是解放虚空，这种会危害到整个已知宇宙，乃至于是直接让已知宇宙走向覆灭的极端理想。
这又让西门浪觉得，这小子疯了！
总之就很复杂。
尤其，现在整个已知宇宙，包括凯莎女王，对虚空都是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
而虚空的降临又不可避免，卡尔又是唯一有能力、有途径去了解虚空的人。
这……
西门浪如今总算是体会到了当年凯莎女王的难处。
说弄死这家伙吧，这家伙是已知宇宙了解虚空的关键人物，还滑不溜手，不好弄。
可不弄死这家伙吧, 这家伙的研究又必然会危害整个已知宇宙。
而现在, 卡尔又直言他已经找到了虚空生物，并且就在西门浪的眼皮子底下, 他还真正实验了一次。
这下子，西门浪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了。
于是乎，西门浪也只能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卡尔，道。
“你说，像你这样会危害到整个已知宇宙安危的暴徒，我到底该不该直接弄死你？”
见西门浪直接将自己定义成了暴徒，甚至还直接向自己问询他到底该不该弄死自己。
刚才还神色淡然的死神卡尔，脸上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刹那的落寞。
叹息道。
“我以为特别如你，你会理解我的。”
“我当然理解。”
说完，西门浪又摇头道。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激进。在整个已知宇宙都对虚空一无所知的时候，就直接释放虚空！”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那玩意真被你一股脑的全给放出来了，已知宇宙怎么办，这亿亿万的宇宙生灵怎么办？！”
西门浪说的情真意切，可卡尔，他却不这么认为。
只见卡尔面色冷漠，神情淡漠道。
“文明终将走向覆灭，生命也终将有消亡的一天。况且这世间生灵生命如此脆弱, 且绝大多数都还在艰难求活。”
“既然他们过的这么苦，那为了这世间最壮丽的事业，贡献出他们的一丝微薄之力，有何不可？！这是他们的荣幸！”
听到卡尔这话，尤其是听到荣幸二字，西门浪脱口而出道。
“tnd！说的这么伟大，那你怎么不把你这条小命贡献出来？！”
可谁知，卡尔听到西门浪这话，竟直接回复道。
“我当然也可以！如果我的死亡真的能让已知宇宙明悟虚空的真谛，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那叫一个言之凿凿，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从卡尔的神情举止，西门浪完全相信，卡尔他所说的这一切，他并没有在唱高调。
而是他真的就是这样认为的！
只可惜，这样情真意切的感人肺腑之语，他的下一句，却是……
“只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希望，这一切能由我主导。至少是，让我真的亲眼看一看虚空的真理之后。然后……”
“然后，你再考虑要不要为此付出生命？”
听到卡尔这话，西门浪无语道。
“只是，这真理都已经被你看到了，那你还有必要为此付出生命吗？”
听到西门浪这话，卡尔犹豫道。
“好像是……不需要了……”
见此，西门浪再次问询道。
“那，为了那些无辜灭亡的无辜生灵，以死谢罪？”
听到西门浪这话，卡尔果断反问道。
“这是他们的荣耀，我为什么要以死谢罪？他们应该心存感激才是！”
听到卡尔这话，这下子，西门浪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嗯……等等，还有一个疑惑是西门浪始终想不明白的。
“我还有一个疑惑。”
“哦？请说。”
“那就是你手底下的那两条狗……”
“你说的是饕餮和巨狼？”
“是。”
“有问题？”
“有问题！”
卡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请说。”
西门浪也不含糊，直接问道。
“你为啥要去让它们发动那什么劳什子的千年征战计划，去挨个屠灭那些和你们都没有任何交集的弱小文明？还直接亡族灭种，甚至于连人家的球都给炸了？”
听到西门浪的这个问题，卡尔沉思了一下，然后答非所问道。
“其实在刚刚研究虚空这个课题的时候，我也是两眼一抹黑。因为即便是璀璨如神河文明，他们对于虚空，同样也是一知半解。留下的关于虚空的只言片语，大多还都只是猜测。所以，我也只能是慢慢摸索，一点一点的去求证，直到有一天……”
说到这里，卡尔突然反问道。
“哎，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自称死神卡尔吗？”
虽然卡尔扯了半天，仍旧都没有扯到正题，不过西门浪倒也没有催促。
而是正面回应卡尔的反问道。
“不知道。”
见西门浪不知，卡尔继续说道。
“我来告诉你，其实我之所以会自称为死神卡尔，是因为某一天，我在思考生命与死亡的时候。突发奇想，想到虚空和死亡，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一般只存在于传说、话本中的亡灵世界，到底是不是我一直求而不得的虚空世界。想的我抓心挠肝，恨不得立马就对此展开研究。”
“可是你也知道，我孤身一人，就算再加上斯诺，如此庞大的工作量，我们也是难以为继。所以……”
听到卡尔这话，西门浪接着讲道。
“所以你就收了饕餮和巨狼这两条好狗，然后派遣它们在已知宇宙大量制造死亡，供你研究！”
深呼吸了一口气，西门浪沉声道。
“那结果呢？你找到虚空和死亡之间，必然的联系了吗？”
卡尔倒也坦诚。
“一无所知，因为所谓的亡灵世界远比虚空更加的虚无缥缈。虚空好歹还有太空校长遗留下来的银河之力可以作证，而亡灵……我连经灵魂都探究不到，又怎么去证明比亡灵更加虚无缥缈的死后世界呢？”
听到卡尔这话，西门浪紧了紧手中的拳头，询问道。
“既然你都无法探寻，那为什么不让饕餮和巨狼收手呢？尤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联通虚空的办法，它们造下的杀戮那都是无意义的。如果你开口的话，那它们肯定不会拒绝的。”
“我为什么要制止它们？”
可谁知，听到西门浪这话，卡尔直接就反问了一句，而后才道。
“研究，尤其像是这种两眼一抹黑的研究，想研究出结果，这本身就是堪比撞大运似的事情，只能靠足够的实验去堆，去搏出那微乎其微的一线几率。”
“况且，虽然我已经找到了连通虚空的办法。可万一呢，万一饕餮和巨狼所造下的杀戮，万一真被我捡了大漏，有所突破呢？”
“反正又没什么损失，且让它们继续做着呗。”
最后，卡尔总结道。
“纯当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呗。”
听到这，西门浪难以置信道。
“那无辜被饕餮和巨狼屠灭的如此多的文明呢？这么多鲜活的生命，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吗？！”
“有，当然有！”
卡尔当然后悔，只不过他的后悔却是……
“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资源！却只是培养了饕餮和巨狼这两个废物！所以我就痛下决心，给自己定下了死神这个名号，时刻警醒自己，以后做事，万万不可如此大意！”
听到这，西门浪恍然大悟道。
“哦！敢情你死神这个名号，是tm这么来的啊！”
见西门浪终于了解了自己死神名号的由来，卡尔问询道。
“现在你的得知了这一切，你又会做何感想呢？”
“我做你姥姥的感想！”
听到卡尔这话，本就对卡尔讨厌无比，甚至是厌恶的天使慕青，见卡尔竟然如此没有人性。
仅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念头，就造下了如此杀孽。
那作为正义的天使，虽然她是老一代的，而且还是退役的。
但即便如此，那也不是她能忍的！
所以，没二话，随着天使慕青的话音落下。
锵！
烈焰之剑直接出鞘！
也没管敌我双方到底存在多少差距，脑袋一热，就直接a了上去。
见状，西门浪赶紧把她拦下。
然后在天使慕青不解的目光中，西门浪赶紧道。
“我还没有总结发言呢！你先让我讲两句，泄泄心头积压的怒火，然后……”
听到西门浪这话，天使慕青没好气道。
“那你赶紧！老娘快忍不了了！”
“好嘞！”
给了天使慕青一个ojbk的手势，然后西门浪歉意满满的对着死神卡尔道。
“我收回刚才之前我所认为的你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的言论。”
“通过今天这次谈话，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你……”
突然，西门浪画风一转，指着卡尔的鼻子，劈头盖脸的骂道。
“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人人得而诛之的，已知宇宙有史以来，最为纯粹的混蛋、烂人！”
见卡尔的面色彻底凝固下来了，西门浪又道。
“王八蛋！烂人啊！！！”
然后，骂声刚刚结束，正当天使慕青再次提起烈焰之剑，又要a上去的时候。
西门浪直接拽住了天使慕青的衣领子，为她的身体内灌注了数量庞大到爆炸的能量。
同时还有数不尽的奇珍物品，被西门浪一股脑的上传到了小天才网络里，送到了冷的手里。
并赶紧向天使慕青嘱咐道。
“回去告诉冷和彦她们一声，老子看卡尔这混蛋不爽！就先不回去了！回头等老子料理完了卡尔这个混蛋！再去向她们赔罪！”
“还有琪琳、小炙心、小灵溪，让她们洗白白等我回来！要是她们敢趁我不在的当口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等我回来，我把她们屁股打八瓣！”
然后，随着西门浪的一声。
“走你！”
在天使慕青的阵阵叫骂声中，西门浪直接化身光之巨人，将天使慕青捧在手心，奋力一抛！
暗位面通讯里，西门浪又向凯莎女王大呼道。
“凯莎，赶紧给我接住！”
凯莎女王正在监视华烨和苏玛丽的一举一动呢。
猛然听到西门浪的传讯。
“什么情况？！”
然后，一道流光闪过，天使慕青直接便以光速，瞬间从死歌书院飞速离去。
待西门浪做完了这一切，而另一边，死神卡尔也终于完成了最终的召唤。
只见暗位面空间里一派末日景象，往日里终年阴暗的暗位面空间突然血光冲天！
无尽的血色雾气源源不断的从被卡尔撕裂的裂缝中涌出，阵阵腥风闻之令人作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
一同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嘶吼，撕心裂肺，吵的人好不烦躁。
真一派地狱景象。
而傲立于暗位面空间之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死神卡尔，则是面色严肃的对着西门浪劝道。
“直到现在，我依然不舍得对你下手。并且，只要你承诺，你我往后，井水不犯河水，这一切，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而回应死神卡尔则是西门浪毫无保留的一句。
“滚下来！”
卡尔一个身形不稳不稳，好悬直接从天空跌落。
稳定了身形，卡尔双目放光道。
“竟然连我都会受到你的影响！”
又低头凝视了一下血光冲天，传来阵阵嘶吼的虚空裂缝。
“既然你坚持，那就成为我研究的素材吧！”
并且，直到现在，卡尔还不忘再次提醒道。
“千万不要想着试图逃跑，虚空生物，一旦逃离，这后果，我想你比我明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