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披风
厉沉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
呵斥一声“江蔓”
门口端着茶的王海又折了回去。
“唉”
江蔓不怕死的又去嘬一口。
厉沉挡住她的嘴巴。
“你不去探亲,来这里干什么?”
他看过探亲名单,里面有她。
江蔓调皮的小舌,往他手心上一扫,手心像是被炭火灼了一下。
赶忙松开。
跟被小奶猫用爪子挠了一下似的,不疼,但是痒的厉害。
江蔓半坐在桌子上和他齐平“入秋了。”
天凉了,外面的叶子都黄了,暖被窝的工作也需要准备起来了。
莫名的一句话,厉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江蔓见他没反应,抬手就把他头上的帽子掀下来,随意丢在地上。
勾着他的脖子就往他身上钻“公公,入秋了,天凉了,让奴家给你暖暖。”
双腿勾在他的腰上,洁白的里裤和黑色的腰带形成鲜明的对比。
今天她是豁出去了,不成也得成。
比那磕了药的老不羞还要急。
脑门上的留下了她的红唇印记,满脸给他糊上她的唾液。
啃咬着他的脖子。
含着他的嘴皮,想要攻进城池。
厉沉悬在空中的双手最后无奈的落在她的腰上。
“江蔓你会后悔的!”
回应他的是那迫不及待攻略城池的粉色调皮。
江蔓一只觉得嘴对嘴是最恶心的事。吃对方的口水,不爱刷牙的老汉。
装满饭菜酒肉的嘴巴,花楼里面什么都有。
可这这个男人是干净的,还有股淡淡的茶香,应该是喝茶留下的味道。她好像找到了乐趣。
厉沉也难得的配合她。
抚上她的后颈,任由她踩取。
甚至怕她太着急撞到牙齿,还开始回应她。
江蔓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眼角闪过得意。
小样,还不是被姐拿捏了。
(千千)
当天晚就坐在院子里面刷了半晚上的帽子。
厉沉太他娘的不做人了,明明回应她了,她的口水他也没少吃。
可擦了嘴巴,就不认人。
罚她三个月的月银子还不够,还让她大晚上的给他洗帽子。
安平站在角屋底下也觉得江姐姐可怜,一腔痴情终究是错付了。
厉公公太狠了。
反倒是安怀看出了厉公公的心思,这帽子可不能过水洗。
这可是官帽,和他们头上的可不一样。
就说那根不能碰水的羽领,每一寸都是有讲究的。
现在都快被江蔓洗秃了,厉公公也没说话,还让她在院子里面洗。
安怀给安平披了件衣服“回去睡吧!今天晚上我守着”
安平感激的搂着肩膀上的衣服,变天了,这两天有点着凉。
“那谢谢哥哥了”手指扫过安怀的手背。
把衣服穿上。
这衣服是安怀的,身体萦绕着安怀的气息,身体异常的暖。
安怀抬手试试他额头上的温度“快去吧!”
看来等会儿要去御医院走一趟了。
…
江蔓把厉沉湿答答,把搓的没剩几根毛的帽子挂在栀子树上。
顺手薅了两朵白色的栀子捏在手上,拿回自己的房间,摔在床铺上。
她江南小阿悄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要不是这里是宫规森严的地方。
她死活要让他见识点她的厉害。
清晨。
厉沉捏了把,把自己气成小河豚的姑娘,才去上值。
江蔓把手上的扫帚扔在的上,就要追上去。
这男人刚刚是在挑衅她是吧!!
是吧!!
安平赶忙把手上的盆放在地上,过去把人拉住。
“江姐姐,我拿了莲子粥你快来尝尝。”
江蔓这么有意思,他可不想她被厉公公灭口。
宫里面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
江蔓也没真想去把厉沉撕了,对于长的好看又爱“干净”的人,她一向宽容。
也只是随便发一下疯,她还能去暗杀慎刑司的头子不成。
安怀扫了一眼大早上蹲在墙角处吃莲子粥的两人,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给两人端过来一盘热乎乎的炸糕。
“御膳房刚炸出来的,你们尝尝”
江蔓瞅了一眼炸糕和她的距离,这是不想给她吃!
微微拧眉,扫了一眼两人,故意挤到两人中间去。
“啊!热乎的炸糕,”
不要以为她没有发现安怀的小心思,她这双眼睛可是开过光的。
他刚刚蹲下去的位置,从正面看刚好把安平拥在怀里。
坏的很!
要是平时她也就算了,可她昨天晚上刚在厉沉那里受吃了亏,心里面哇凉哇凉的。
中间挤了个人,还是他惹不起的人,安怀端起放在地上的炸糕。
“去桌子上吃吧!”
安平好久没有吃炸糕了,早就想这口,拿起碗就屁颠屁颠的跟上。
江蔓低头瞅了一眼手上的莲子粥,忽然就觉得手上的粥甜腻的很。
……
江蔓嘴巴里面叼着从御膳房里面倒腾出来的五香肉干儿。
眼睛控制不住的望向站在巷子里面的拦住厉沉的小宫女。
这个宫女她见过,是住在巷子那头云光殿的红丹。
云光殿比厉沉住的地方还靠近冷宫,就隔了个小花园和走廊。
红丹是贺才人的贴身宫女,拦着厉沉干什么?
难道是有人盯上了她还没有下锅的鸭子。
“厉公公这是我们家小主为了感谢你,特意给你做的披风”
黑色的披风,上面绣着暗红色的祥云。
这可是她们家小主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厉沉瞟了一眼前面耳朵都要竖起来的人“你家小主的心意我收到了,披风你还是带回去吧!这不合规矩”
红丹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可也不能强塞。
只能抱着披风回去交差。
贺云站在云光殿院子里面,捏紧手上的帕子,期待他能收下。
可听见他的拒绝,眼睛里面闪过委屈的神色。!
泪珠划过脸颊,赶忙往自己房间跑,怕红丹进来看见。
江蔓坐在台阶上,见鸭子暂时没有长翅膀的意思。
迎了上去。
“厉公公”
厉沉睨她一眼,他刚刚可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面的杀气。
年纪小小还学会了护食。
见男人不搭理她,江蔓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的进了书房。
厉沉也没说话。
江蔓想问刚刚红丹说了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厉沉见她杵在面前不说话,也不走,安怀给厉沉倒了杯热茶后赶忙退出去。
“你是不是冷了!”冷到都要用披风了。
一路没头没尾的话,厉沉还真懂了她的意思。
“这才刚入秋,冷什么冷。”
“我给你做一件披风吧!”
厉沉抬眸“不用”
就她那两下子,他可不想披着鸭子披风在宫里面到处走。
江蔓也没真想给他做,也就是随口一说。
两人无话,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江蔓知道该退出去了。可她就是不动。
她还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