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星河灿烂
“其实很多时候我想做一个流浪者。”
“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剑客吗？那应该是英豪吧。”
“或许吧，不过直到现在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罢了。”
“其实我想说，就算是英雄，他也应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净土呀。”
江寒忽而转身看了一眼正在惆怅的袁芷茹，而她却轻轻哼起了江寒曾经为她唱的歌，在江寒印象里她唱歌并不好听，但她的音色却很美，一时间江寒不知道该说啥了。
“英雄可以不问出处，但英雄不能没有归宿。”说罢芷茹便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她感受到了来自江寒的温度，这份来自内心的触动温柔了她心中那片阴霾，一时间她竟然哭了。
“让你久等了。”
“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陪我走下去。”
“我不在意我们错过的昨天，我只在乎有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
“原来你非要让我掉泪才肯告白吗。”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呢。”
“江寒！”
说罢，芷茹便追着江寒奔跑在操场上，跑累了两人便靠着彼此坐在夕阳下休息了一会儿，而这一幕到是被人拍照并匿名交给他们班主任王老师了。
“心术不正的人终归到不了高处。”王老师说罢便把信封丢到一旁，而此刻学校忽然举行了班主任会议，王老师便把自己的课程贡献出来让孩子们出去活动了。
“太棒了，老江，踢球去吧！”
“这次就不了。”
“为什么呀？”
“因为他要帮我补习功课。”
刘浩看了一眼两人，两人到是很淡然地离开了，这时候江寒同桌便也凑过来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离开，顿时他们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了。
“浩哥你牛逼呀！”
“低调，我只是没想到一年了两人才在一起了。”
“怎么今天不去踢球了？”
“那得看领导允不允许了。”
芷茹轻轻打了他一下，这时候王老师却恰好从一侧出现了，这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芷茹尴尬着想挣脱江寒的手，不想这次真的暴露了，王老师露出了微笑，随后摇摇头走了。
“我们这算是惹祸了吧。”
“我觉得未必，相信我，咱们班主任不是那种人。”
那一节课芷茹有些心惊胆战，江寒到是放松的很，大汗淋漓过后他便回到芷茹身旁，看着他这幅大汗淋漓后还带着笑容的样子，芷茹也笑了，不过第二天两人就分别被班主任请到办公室了。
江寒进办公室的时候呢，芷茹正在和老师交流着，看到江寒来了，芷茹有点慌，但王老师却是没说什么呢。
“怎么同学见了面都不带打招呼的吗？”芷茹有点诧异，江寒到是没那样惊愕，但他还是礼貌的来了句老师您不是还没讲完话吗，这话一出，芷茹到是松了口气，不过她的手不自觉的靠到了江寒一侧，王老师忽然顿顿嗓子，这又让她被吓到了。
“你这还得练练啊，我就喝杯水怎么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女孩子嘛，自然不如我们男生了。”
“你闭嘴，这里有你什么事情吗？”
江寒笑了笑，放下自己要交的东西就要跑，没等他出门又被老师拦住了，这一次江寒也有点蒙圈，但他还是很自然地折回，这时候别的老师也走的差不多了，于是乎王老师话匣子打开了。
“你们两个人最近有点近呀。”
“我们······”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们两个早恋了？”
江寒一看芷茹这份样子便有些无奈，可还没等他发话呢，芷茹又慌了。
“老师，我，我们······”
“我们班没有早恋的人，我说的对吧，江寒！”
王老师忽然变化的态度让江寒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考虑了两秒后他淡淡说了句是，这时候王老师又横眉扫视了芷茹一眼，芷茹心情很复杂，但她还是嗯了一声，这时候王老师才又恢复了笑脸，随后两人便被带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王老师看了一眼江寒，江寒会意，可他却不曾想这里面竟是两人的照片。
“里面是什么？”
“写真啊，拍摄的角度还不错呢。”
“你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芷茹看了看照片她还是有些害羞的，一时间她的脸儿红红的，就像绽放的花儿一般，临走之前，王老师还是提了句如果他们的成绩会有下滑她一定会有行动，一时间两人脸上表情各异，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江寒，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是在吗。”
“嗯，答应我，你不准丢下我。”
那一刻江寒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那一刻，袁芷茹感觉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可她却真的害怕此刻的温暖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同学们，马上又要有考试了，我希望大家给自己定个目标，还有之前有约定的同学，也请你们注意了，不要烧包过了头。”
大家看了看江寒，江寒还在那里不知写着什么呢，他同桌和芷茹分别给了他一脚，却不想江寒直接来了句我在下战书呢。
不一会儿大家便听起了江寒给芷茹、刘浩、张濯等人下的战书，他把自己最高名次放在了前十之后，这让大家无不咯噔了一下，以他目前的状态这简直就是不可能，最起码他们班大多数人是这样看待的，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江寒用功用在了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时候班主任忽然问了句芷茹你呢，一时间她有些紧张，随后她看了看江寒的背影后淡淡说了句不让江寒超过我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操作？逆水行舟吗？”
“对呀，你可是级部前十啊，他才多少名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江寒回头看了看她，不过仅仅只是四目相对那一刻江寒就看到了芷茹心中的顾虑，但她还是眨了眨眼，只不过大家还在起哄呢，不过班里的学霸到是没把她当做一回事呢。
“stop！你们这样打断别人的讲话还笑人家你们好意思吗！人家敢说出来，你们呢！”
大家一时间有些茫然，不过王老师还是淡淡说了句你得给自己定个更高一点的目标，芷茹点点头作为回应，那天之后两人在一块的时长更多了，只不过大家都没想到两人都这样了还是没被老师批评，相反那些平常觉得没怎么有事的人都被挨个谈话了。
“有个班主任器重的人在身边当护盾不错吧，就是你别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她是魏谣，一个学霸级别的人物，常年霸占级部首座，不过芷茹有些意外，毕竟平常他们还是玩的不错的。
“怎么，你也想拿着成绩来压榨我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江寒很熟，他可不会是那种因为一句话而放弃自己想法的人，如果有天他那样做了，你就该考虑你会不会能继续和他走下去了。”
“多谢你的忠告，我想我会和他好好的。”
“希望你不会食言。”
这时候江寒回来了，一切都和谐了起来，只不过芷茹看到江寒的钢笔和她的那只钢笔有些相似时，她到是拿起江寒的钢笔把玩了一下，江寒看到后到是说了句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这句话自然引起了她的不满，她咳嗽了一声后，江寒眯了眯眼笑了。
“看来魏总还是对过去比较难以释怀啊。”
“也就是你，不然我就一句受手下败将返回去了。不过你还得记住，绝对实力面前光靠实力是不够的。”
“所以你的笔记，拿来吧你！”
“时代还真是变了，相信你会让我感到威胁的。”
俩人相视一笑，不过江寒还是比较自知的，“威胁谈不上，让你看到我的名字还是可以的。”
随后他便又去和芷茹交流心得，而那只钢笔又回到了他的文具盒里，但这只钢笔的主人却拿着另一支不属于她的钢笔书写着自己的故事，这其中的竞争估计只有双方知道吧。
“你很喜欢钢笔吗？”
“没有，这只钢笔是竞赛时的礼品，所以有点意义而已。”
“这样呀，看来你当时赢得很轻松吧。”
“呃······”
“没错，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凭借自己的实力击败我的见证。”
江寒不愧是场面人，面对来自她的崇拜，他也只是轻轻摸摸她的额头说了句小傻瓜而已，魏谣则是笑了笑然后继续忙去了。
“其实那次我差点被杀得片甲不留。”江寒在自己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不过考试结束后他忽然发现在那一页那一行字的后方却有跟上了句但你却赢得了我的尊重。江寒抬头看到了正在盯着他的魏谣，两人笑了笑之后几乎同时做了个手枪状朝向彼此，不过这一次芷茹没有说什么呢。
“我还以为你又生气了。”
“我没那样小气，而且你们之间的友谊我可不敢让你们断了。”
“那我就让你感受到一丝丝舒适吧。”
“就你会说话。”
办公室里看着学习成绩的老师和学生都诧异了，半晌，王老师便吼着李莉的名字指了指成绩单后爆发了。
“你们这几个人是怎么考的！”
“我，我大意了。”
“把江寒当作自己的对手，你看看你们配吗！”王老师仔细核对了一下江寒的成绩后又黑着脸说道“人家差一点进了前八，你们想干嘛啊。”，这下子他们直接不敢说话了，好巧不巧的是江寒、芷茹和一众学霸之列的人来了，一时间亿欧肃杀气息扑面而来，江寒到是先开口了。
“老师不好意思，这次地理我没拿下级部第一，我没能守住信念。”
“你别说了，你一说我就气的慌，你这失误我都不戏说，那你们又算怎么回事？”
“考前这个混蛋一直在和我胡闹，我给迷糊了，不过这到是可以做一个经典案例了。”魏谣说罢就给了他一拳，王老师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我没守好底线，最后搞差了。”
“你个芷茹啊，这次换位置我就把你和江寒做同桌，让他好好调教下你，你看看你改的还不如不改呢。”王老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唏嘘，不过江寒到是扮了个鬼脸然后被大家群殴了。
“不能都怨我啊，我可不是江老邪！”
“你个江小邪，学痞！”
郑珊一句话说出来后大家都笑了，芷茹虽然没守住江寒，但她的成绩却是比上次提了不少，这次之后江寒便开启了自己的稳定的问鼎之路，但好景不长，学校换了领导之后，所有谈俩爱的听同学都被喊去做了个讲坛，而带头宣誓的人却就是两人呢。
“我希望你们之中那些正在恋爱的人记住你们今天的话，尤其是领头人，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
“知道了。”
两人一个一脸不屑，一个满脸沮丧，回到班里许久之后江寒才慢慢回来了，谁也不知道那半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大家也没问出什么，但从那天起江寒脸上的笑意满满减少了。
“你知道那天老师说的啥吗？”
“说我们不合适吗？”
“他说他注意我们好久了，让我不要耽误你。”江寒此话一出便引得芷茹的强烈抗议，“不行，你不能听他的！”可他却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于是乎他便选择了在雨中奔跑，芷茹自知自己没法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她便去找魏谣，最后她和郑珊一起去了。
“原来整天能带给别人温暖的人自己却是被冰冻的伤者啊。”
“你们是来给老师当说客的吗？”
“那我俩大可不必带伞来了。”
“说实话我都比迷茫了，这算是抓住我的软肋了吗？”
远处芷茹看着三人在散步却不敢靠近，或许此刻她也在彷徨吧。
“其实你不是有答案吗”
“有意义吗？”
郑珊被问懵了，这就是当时江寒的状态，这时候魏的一句话让他瞬间醍醐灌顶了。
“你想问意义的本身有意义吗，是吧。那我告诉你，意义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戏谑，你还会跟现在似的这样颓废吗！”
“意义、戏谑，对呀，我又何必在意噢别人的看法呢，我做好自己不就可以了吗！”
“江寒哥哥！”看着恢复笑脸的江寒芷茹才缓缓靠近，没想到江寒看到她后第一件事便是抱着她吻了她一下，这下子芷茹差点又红脸了，而两人便离开，临走时她听到了江寒的感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那你就让我看到你的变化吧，记得别让我在名次表上还得翻页去找你！”
“收到！”
两人离开后，江寒二人便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那天之后校园里多了一个敢于挑战的人，而在他身后则是二班的底线，所以，你会因为别人的话语而放弃自己的想法吗？如果是，做一辈子的傻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