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逼问易容术
无名山谷内,一片静谧安然!
「快说吧,你的易容术到底怎么练的?」
顾轩手里提着一根棒槌,背后背着一把布包的长剑。
他看着被自己吊起来的慕婴,一脸「狰狞」的笑容。
「你要杀要剐尽管来,不然你可没有机会了。惹上了我们暗河慕家,一定会被我们追杀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慕婴四十余岁的人了,却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他硬气反抗。
只不过顾轩已经看出来了,这人只是色厉内荏的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明明怕的要死,还这么硬撑着,不累吗?」
顾轩浅笑道。
「你说谁硬撑了,我们是杀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你自己咬舌自尽呗,我又不拦着你,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这么有胆的话。」
「你——,我们杀手奉行的是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与命争!」
「怕死就直说嘛,拐来拐去的。」
顾轩一个棒槌砸上了慕婴的一颗大好头颅,弹指间,就长出了一个大包。
「你如果不怕死,就不会在自己家里放这么多机关了。」
顾轩又是一锤。
「你……」
「你什么你,你要是不怕死,也不会说这么多废话而是直接咬舌自尽了。」
顾轩再一锤。
「你……你究竟知不知道得罪我们暗河是什么后果?」
一头大包的慕婴想不明白,这个自在地境的天才少年,怎么如此想不开。
常人,连「暗河」的大名都没有听过,听过之人,大多都闻之色变。
哪里像这个毛头小子,这么嚣张狂妄,以一人之力挑衅整个暗河组织。
「费那么多话作甚,直接将你的易容术交出来,不然我也不介意真的送你下地狱。」顾轩一脸不耐烦,威胁道。
「不过在那之前,我也会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十八般酷刑,还有一些少有人知的冷门刑罚。」
接下来他列举了一些刑罚,诸如滴水刑,水银灌顶剥皮刑乃至关进隔绝一切的小黑屋等等。
吓得慕婴直接就大小便失禁了,因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记载过如此惨绝人寰的酷刑,即使是意志坚定的人听了,也不免要哆嗦几下。
顾轩看他如此不禁吓唬,直接就给放了下来,丢到一条小溪里反复洗了洗。
反正他的内功全被封禁,也不怕他跑了。
禁锢一个人的内力其实很简单,只要截经断脉,将真气流转的几个经脉关窍全部止住就好。
难的是,如果没有特殊的点穴手法,需要依靠强劲的内力修为才行。
这对顾轩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夜晚,顾轩坐在火堆旁,吃着自己亲自烤的野山鸡,十分滋润。
「嗯,真香啊,你要不要吃?」
顾轩将一根鸡腿伸过去。
慕婴心里虽是不屑,但眼睛却可怜巴巴看着,他已经被饿好几天了。
不经意间,不知是眼泪还是口水就从他嘴角流了下来。
「喏,不要拘谨不要犹豫嘛,你虽然是我的俘虏,但我现在心情好,不准备苛待你。」
慕婴闻言,也终于不再客气,手就是一抬。
可惜,顾轩很快又收回了。
「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不快点争取,这怨谁呢?」
顾轩意有所指。
慕婴气恼,二话不说,直接靠在一棵树下睡了过去。
他什么招数都用不了,甚至下毒也是,顾轩防备心很谨慎!
第二天,顾轩早早醒来,抓起一根三尺多长的树枝,练了一套基础剑招。
引得风声沙沙,枯叶落花也随风起舞。
许久后,风声猎猎,他周围十步之内的灌木荆棘全部折腰斩断,而后逐渐形成一股小风暴。
那小风暴被顾轩手里的树枝像是揉太极一样,「呼」的一下甩了出去。
砰!
慕婴被声音惊动醒来过来,然后吓得张大了嘴巴。
「不用内力,也不是什么高阶的剑法,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刺、云剑、撩剑而已,就有这么大威力吗?」
顾轩练完剑,将手中的树枝一丢,回到还没熄灭的火堆旁,将昨天还没吃完的另一只新鲜山鸡烤了起来。
咕咕咕……
慕婴感觉自己的肚子没有一点骨气,在不断哭诉。
「哦?饿了?」
顾轩耳力很敏锐,一下就听到了。
他暗想:也是,不枉自己饿了他几天,终于忍不住了。
「这位兄弟,我想吃东西了。」
慕婴并不知道顾轩的姓名,最多就是知道他的这张极度好看的脸。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慕婴嘴上是这么说,实则是另有打算。
他的易容术其实有个境界,分别是假妆,捏皮,捏骨,缩骨,扩形。
每一个境界的练习虽然简单,却需要夜以继日的练习,逐渐将骨骼皮囊练到足够的灵活,才能游刃有余地改变样貌。
他也是练了三十余年了,从小到老,寒来暑往,从未间断。
当然,如果内功修为足够强大的话,也可以缩短时间,因为内力可以从内搬运气血,改变筋骨构造。
但是,他不认为顾轩能一个自在地境的小子能有多少内力。
或许还没等他练成第一个境界,他就被暗河抹杀了。
而且,这易容术还有两个隐性的缺陷。
一个是筋骨会受到一定的损伤,这种损伤就是不可逆的,除非得到神医的照料。
他的侏儒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练习易容术太过投入,彻底伤到的筋骨。
还有一个隐性缺陷就是,这个易容术不能改变自己的气息。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内功气息,高手,一般都是根据内功气息辨别人的。
这个缺点,在境界低于自己的人眼里,是不存在的,因为感知模糊,但如果是境界高于自己,那可能就危险了。
……
「好,很爽快!」
顾轩立刻就丢了半只山鸡给慕婴。
他自然不可能全然相信慕婴的话,而是也有自己的打算。
毕竟慕婴性格偏激,一看就是个心肠歹毒之人,而且处处提防他人,连自己家里都设有很多机关,这是防谁呀?
不过他肯定没想到,顾轩可是有「外挂」存在的人,只要略加推演,什么阴谋诡计,那还不都是土鸡瓦狗玩的过家家游戏。
两人心中各怀鬼胎,吃完了最后半只烤山鸡。
「既然你想明白了,那我们就走吧,找一个地方将你知道的写下来。」
「行,等我小解一下。」
慕婴来到一棵树下,装模装样要小便,暗地里却刻上了一个记号。
顾轩也假装没看到,待他过来之后,便提着他向着附近的一座小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