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白雾
俩人相视一眼，一起来到宿舍外，看到外面的确就是那座城堡模样的建筑，九十年代的中后期的风格。
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忙忙碌碌的样子，大厅中央还有一群孩子在玩丢手绢的游戏。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就像真实的孤儿院生活一样。
俩人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你们两个新来的！”一个声音却从身后响起，叫住了他们。
吕小阳和御清禅师停下脚步，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休息够了就去上班，不要乱跑。”男人道。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有了货仓的失败经验后，吕小阳态度谦卑了许多。
“我姓吴，是这里的副院长，你们叫我吴副院长就好。”吴副院长说着，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你们跟我来领工作制服吧！”
吕小阳二人连忙跟了上去。
路上，吕小阳皱着眉头问道：“吴副院长，既然您说我们是新来的，那你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吗？”
吴副院长耸了耸肩膀，不屑地说道：“我哪知道，你们就是昨天被院长派来的新人，又不是我负责的。我只负责带你们熟悉一下环境，其他的事情就不关我的事了。”
说完，他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吕小阳和御清禅师面面相觑，显然对这种回答有些不满。
御清禅师皱眉问道：“这可怎么办呢？”
吕小阳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们先跟着他看看，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随后，他们跟随吴副院长领了工作服和简易的工作证，上面写着“护工”。
吴副院长带着他们参观了整个孤儿院的环境，介绍了活动区域、食堂、员工宿舍等等，最后让他们准备上岗工作。
两人大概弄清了状况后，发现孤儿院里住着将近五十个儿童。
他们的住所在二楼，一楼一半是活动区域，另一半则是食堂和员工宿舍等设施，而仓库则位于地下室。
二楼是儿童们睡觉和上课的地方。
吕小阳和御清禅师作为新的护工，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工作。
他们发现这里和进来时不一样，装修风格一下子就从九十年代的风格转变成了现代风格，房间里甚至配备了电视，而且上楼还有一部电梯。
“这会设备还挺齐全的。”吕小阳感叹。
俩人被分配到一个姓陈的主管手下，他们跟随着陈主管来到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陈主管坐在桌前翻看着文件，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他们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陈主管的指示。
陈主管抬起头来，皱起眉头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吕小阳迅速开口道：“陈主管，我们在这里等您的安排。”
陈主管皱起眉头，突然间打断了吕小阳的话：“别废话了，你们是新来的吧？就知道啰嗦，干活去！”
吕小阳和御清禅师被陈主管的态度吓了一跳，但他们还是试图解释道：“我们还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可以请您先告诉我们具体要做什么吗？”
陈主管冷笑一声，指着桌上的文件说道：“这是今天的任务，给一楼上课的孩子们分发食物，然后留在旁边监督。简单吧？别再啰嗦了，时间不等人！”
“和尚，我想揍人。”离开的时候，吕小阳咬牙切齿地道。
“阿弥陀佛，忍。”御清禅师淡定而又简单地劝说着。
在一楼教室里，孩子们正在专心地听老师讲课，吕小阳和御清禅师在教室外等着下课后分发食物。
他们看到孩子们稚嫩的脸庞，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悯之情。
还有打扫卫生的护工主动与他们搭讪聊天。
聊完后，御清禅师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听说十二岁之后没人领养的孩子会被送去寄宿学校，这些孩子将来会怎样呢？”
吕小阳沉默片刻，随后笑道：“和尚，你入戏有点深了，这些都是假的，是假象。”
终于到了午餐时间，吕小阳和御清禅师推着装满餐盘的小车，走进一楼的大教室。
孩子们一见到食物，立刻停止了手中的活动，眼睛亮了起来，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
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策划着如何多拿一块肉或者一块水果。
而那些性格内敛的孩子，则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规规矩矩地等待分配。
“小朋友们，安静一下，排好队，我们会给大家公平分配食物的。”吕小阳尽量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孩子们，试图在他们中间建立起一种秩序。
孩子们迅速排成了一条条小队，尽管队伍中不时有孩子因为好奇或是贪玩而探头探脑，但总体上还算井然有序。
吕小阳注意到，每个孩子的表情各异，有的兴奋不已，有的则显得有些忧郁，这份复杂的情绪让他不禁思考起他们的真正来历。
“小阳，你看那个角落里的小女孩，她好像不太高兴。”御清禅师指着一个独自坐在角落，低头不语的小女孩说道。
吕小阳点点头，决定分完食物后找机会和她聊聊。
分配过程中，他特意在小女孩的盘子里多放了几块她喜欢的水果，小女孩抬头，给了他一个略显羞涩的微笑，那纯净的眼神让吕小阳心中一暖。
他不由得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这些孩子看起来这么单纯，难道真的都已经死了吗？
晚餐时间，两人在食堂与几位护工同桌而坐，边吃边聊。
“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呀？”吕小阳问道。
“招聘来的呀，这里待遇优厚，吃得也好，大家都挺满意的。”一个护工回答道。
“嗯，这里确实不错，吃得好，住得也安心，就是有时候感觉有点封闭，不过习惯了就好。”另一位护工附和道，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饭后，趁着夜色，两人决定探索一番。
他们悄悄来到前门，发现大门紧锁，厚重的铁链缠绕在门把手上，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窗外，浓厚的雾气如同屏障，将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这雾也太奇怪了，白天还好好的。”吕小阳试着推开窗户，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
“干什么！不许开窗！”陈主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严厉地呵斥道，“最近雾霾严重，为了大家健康着想，门窗都要紧闭。”
吕小阳和御清禅师对视一眼，心中的疑云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