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真相
“真相……”他叹了口气，“因为我害怕。如果告诉你，而你又不是他的对手，那只会让你陷入危险。我观察你，看你一步步接近真相，同时和周青一起，小心翼翼地引导你，希望你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是唯一我能做到的，保护你，也是保护这个城市。”
吕小阳凝视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内心的矛盾与挣扎，以及那份深藏的善良。
吕小阳紧锁眉头，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雾般厚重，他追问：“你说的这种意志，究竟是什么？它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影响一个人的本质？”
“那是一种古老而强大的意志，”王森沉声道，“它源自一个我们完全未知的世界，充满了神秘与危险。真王森在无意间解开了它的封印，那幅壁画，是他尝试理解并与之沟通的记录。”
吕小阳听得入神，随即意识到：“那些壁画，原来不仅仅是艺术作品，更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线索。”
“没错，”王森点了点头，“那棺材中的水，是连接两个世界的纽带。真王森曾告诉我，那下面冷得刺骨，阴气森森，仿佛直通幽冥。他没敢深入，怕是早已预感到，一旦涉足太深，便难以回头。”
就在这时，穆一辰打来了电话。
“吕小阳，你那边没事吧？”穆一辰担心地问。赵钰铭的死已经让她内心充满了悲伤与焦虑。
吕小阳正好想让他们一起来加入他与王森的这场讨论，便道：“我没事，但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我现在在校长办公室，你和小宛也过来吧！”
“好的，我们马上去！”
不多时，两人匆匆赶来，面带焦急。
“吕小阳，你没事吧？”穆一辰一进门便关切地询问，小宛则四处打量，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同寻常。
“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一起来听听。”吕小阳简短地解释道，随即转向王森，示意他继续讲述。
王森重新开始叙述，这一次，他的语速更慢，每一字一句都似有千斤重：“那石棺，或许就是囚禁河神的牢笼，而它通往的月石井，可能是这一切的源头。河神如何逃脱、石棺的封印从何而来，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就隐藏在那个阴冷、未知的世界里。”
听到他的话，小宛轻声分析着，她的声音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月石井的深处可能存在着一个空间裂缝，这种现象在阴阳两界并不罕见，它们如同无形的门扉，连接着不同的世界。河神是如何突破到人间的，是它自己强行撕裂的还是裂缝本就存在，目前还不得而知。”
吕小阳转头向王森确认：“你能带我们去现场看看那个石棺，以及可能的空间裂缝吗？或许在那里能找到封印的线索。”
王森点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我可以带路。自从我被真王森分离出来后，对于四象空间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也没亲自进入过。但因为我和他同源，我的魂魄与他相连，我可以借助这一点，将你们送入四象空间，这是我的能力所限。”
穆一辰皱眉问道：“河神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式？它在人间被封印，难道没有其他办法自救吗？”
小宛接过话题，解释道：“河神在人间被封印，意味着它受到了天地法则的限制。像它这样的强大邪物，无法轻易在阴阳两界自由穿梭，否则人间早就乱成一团了。它们只能借助空间裂缝，将自己的力量和元神暂时封存，然后寻找机会突破封印。这通常涉及到复杂的仪式或是借助人类的帮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些壁画可能就是关键，它们蕴含着特殊的力量，与真王森‘笔生花’的天赋相呼应，激活了他的内在潜能。河神通过壁画与真王森建立联系，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让他在无意识中成为其在人间的代理，通过杀人献祭来积聚能量，这实际上是一种能量的回馈。”
穆一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随着王森掌握的力量增强，河神就能逐步渗透他的灵魂，最终找到穿越封印的途径，直接到达阳间。”
“正是这样。”小宛肯定道，“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空间裂缝，了解封印的真相，并阻止河神的进一步渗透。”
吕小阳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你说得对，这类域外邪魔惯于操控人心，用这种方式潜移默化地渗透。但王森遇到壁画这件事，感觉像是精心设计好的陷阱，河神怎么可能预见到一切？”
小宛叹了口气，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河神的力量超乎我们的想象，预测未来对它来说或许并非难事。在我们看来不可思议的神通，可能只是它众多能力中的一种。人间的某些隐世高人，也能通过古老的卜卦之术预见未来，这并不稀奇。”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深入分析：“至于王森，根据我们的推断，他最初的行为还保留有一定的理智边界，只针对那些得罪过自己的人下手，这说明他并未完全被控制。河神利用他献祭的灵魂，滋养自身的封印状态，以便于逐渐突破限制。而那些年在四象空间中的修炼，让王森的力量不断增长，直至最近的突破。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之前积累的灵魂能量已不再能满足它的需求，因此，它驱使王森再次开始杀戮，以获取更多灵魂。这就是我的猜测。”
吕小阳紧锁眉头，目光深邃，仿佛在与内心的疑惑对峙。
“河神既然能利用王森作为媒介，为何还要费尽周折建造四象空间？这是自设牢笼的做法，背后一定有其深意。”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沉思。
王森的表情显得复杂，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夹杂着困惑：“我也不明白，或许……河神那时并不像现在这般强大，四象空间对他而言，既是避风港也是修炼场。外面的世界对它来说太过危险，而那里，至少是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吕小阳接着问道：“那些被吸进四象空间的灵魂，他们还活着吗？河神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语气中既有好奇也夹杂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