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远古的约定
“五百年前，我听说这一切都是从我的祖先……开国之王奥鲁斯一世与白山之龙签订契约开始的。”
艾莎失望地低下头，开始说话。
“作为保护这个国家而不伤害它的交换条件，我将在五百年后交出公主。这就是奥鲁斯与巨龙签订的契约。”
五百年后。我认为这是一条非常有耐心的龙。
吉尔塔说，除了火龙之外，大多数龙的寿命都不超过500岁。也就是说，五百年对于龙来说，也是相当长的时间了。
“而今年是500周年。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一个注定属于龙的公主。”
出乎意料的是，艾莎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悲凉感。她语气淡漠，只陈述事实。
“龙是人类的天敌，与这样的存在缔结密约，献上祭品，听起来很糟糕。不过，只有我们国家侥幸逃过一劫，这才是不自然的。所以——王室嚣张地自称屠龙者。 ……龙若攻击，他们就会杀死它，畏惧它的威严，不会对龙造成伤害。”
他的语气里第一次夹杂着感情。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将这变成现实。当然，无论我如何努力训练，我都无法独自击败巨龙。”
我知道一般情况下能打败他们的人，但正如预料的那样，我读懂了气氛并闭嘴了。
“那里……你出现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协调的感觉，我预感到你与众不同……或许是一个强者。所以，也没用，免得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吵架，我给你通行证。”
看起来并不是纯粹的善意。是这样吗？当你第一次见到像我这样的人时，没有理由对他们友善，如果你对任何人这样做，那就是一个问题。
“不过，当我看到战斗的时候，我立刻就意识到了。你的战斗方式太与别人隔绝了，你的动作和习惯都充满了差距，只是业余爱好者。尽管如此，没有人能打败你。”
我被艾莎的话暗暗伤害了。但是，业余爱好者本身……我看到优香的动作，所以我认为我设计了这样的东西，但是……
“我已经做好了，巨龙会因为背叛我而来杀掉我……”
“抱歉，我认错龙了。”
出于某种原因，我觉得只要有一个洞我就想进去。
“你真的是龙吗？”
「是、是啊、那个……这个房间有点太小了，所以无法通过恢复原状来证明，但它是一条龙。」
就算他是龙的事实出来了，他也是皇室成员，我应该尊重他吗？她真的是艾的转世吗？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虽然担心结局，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是来找人的。一个老熟人。”
“认识……？不，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艾莎问道，她摇摇头，凝视着我的眼睛。
“你对人没有恶意吧？”
“是啊。我喜欢人。
艾莎甚至没有对我的笑话微笑。我不必抽搐我的脸。
“那……你能借给我你的力量吗？”
简单地说，真诚的目光刺痛了我。
“如果是我能做的事，我会做任何事。所以拜托……”
“哦好的。”
如果我自己这么说，一定会感到惊讶。艾莎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
“……真的吗！？”
“是啊，当然，我不会让你喂我的，所以你放心。”
如果她是艾的转世，我不想让她死。如果你说你可以做任何事，你完全可以尝试妮娜说的方法。如果从这里看去，那就是渡轮。
“好吧，我打不过他，所以我想我们得谈判一下。”
如果500年后，它可能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了。应该有谈判的余地。原本，它是一条与人类签订契约的龙。我认为根本不可能进行对话。
「……真白的龙，是连你都打不过的对手吗？」
艾莎深吸一口气，问道。
“不，是白龙不是吗？它是最弱的。所以，如果你打败了它，一定会有更强的龙出现。所以，还是不要打败它为好。”
当我为了让她放心而解释这一点时，她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
＊＊＊
白龙是唯一生活在高山上的低阶龙。
而且，这座山总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所以如果没有适当的装备，人们很难攀登。
尤其对于无法取暖的克莉丝来说，更是致命的。这次我没办法，只能让她留在家里。
我和尼娜也不例外。
妮娜使用的植物魔法对于低温来说很弱，而且也不是能够保暖的东西。
我或许可以让身体保持温暖，但如果过度的话引发雪崩，那就是灾难了。两人都没有攀登雪山的经验，也没有任何装备。
所以，我决定使用一种更快的方法。
化作一条巨龙，飞向山顶。白龙可能会惊讶并逃跑，但这一条可能飞得更快。再说了，你肯定早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但它却似乎依然没有动静。
嗯，厚厚的积雪对于火龙来说显然是一个不利的条件。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来接我。
“……你真的在跟踪我吗……？”
“是的。
我不介意你等一下。艾莎坚持这么告诉我。嗯，我不知道我和白龙之间会进行什么样的谈判。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地相信昨天才出现的龙，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
“妮娜，对不起，但请照顾我。”
“嗯。明白了。”
也就是说，将一个正常的人类带到一条陌生的龙面前是很可怕的。我决定请尼娜护送，因为我没有信心以一条无法轻易转身的龙的形式保护自己。
“所以，为了证明我真的是龙，我要化作龙的形态飞走。”
白龙居住的山脚下。于是我们见面并决定前往山顶。按照约定，艾莎没有带护卫，而是给妮娜准备了冬装。
“殿下不穿冬衣可以吗？”
她本人穿着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银色铠甲。
“是的，这件铠甲是用圣约期间白龙给我的鳞片加工而成的。白龙的鳞片比冰还冷，所以我不能真正把它穿在铠甲下面，除非我采取措施抵御寒冷。相反，铠甲完全不受外界寒冷的影响。”
我懂了。这和我的鳞片不耐热是一样的道理。
“那么，我们走吧。请不要感到惊讶。”
我从怀中取出鳞甲，穿上，变回龙形态。
“哦亲爱的……！”
看到这一幕，艾莎欢呼起来。
“这真的是一条龙，不是吗？
轻轻抚摸着我的鳞片，爱莎感慨地低声说道。
“……就这样？”
“对不起，我的舌头不够有力，无法表达这种情感。”
艾莎抱歉地道歉，但这并不是妮娜的本意。
她大概希望这个身影能让她想起我。
就像我。
「那么，你们两个，就到我背上来吧……走吧！」
确认两人牢牢抓住了我背上的刺后，我拍动了翅膀。想想，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像这样背着人飞过了？日色村的人们已经很久没有使用魔法飞行了，而不会飞的优花，如果不擅长的话，跑得比她还快。
我不记得上次背着别人飞行是什么时候了，但我记得第一次。一千年前……当我刚刚遇见达尔加时。当时我背着艾，妮娜在旁边飞。
「瑟，老师」
当我跑到天空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你介意放慢一点吗？”
“哦，对不起。”
听到一个夹杂着惊恐的声音，我赶紧松开了翅膀。我并没有太注意速度。我可能有点太草率了，认为白龙应该逃不掉。即使以龙的形态靠近，存在的位置也不会改变，所以似乎没有必要着急。
即使我有意识地飞得很慢，但没多久，我就到达了山顶。
天气晴朗，能见度也不错，但洁白的雪地里，根本看不到白龙的身影。
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所以我确信她就在我旁边，但是……
「白龙殿下，你在吗？」
当我降落在地面上环顾四周时，艾莎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
“我是玛白的公主艾莎，我是来续约的！”
仿佛回应了那个声音，风吹雪飘。
粉雪像小龙卷风一样飞了起来，然后一条白色的龙出现了。
那一刻。
时间冻结了。
白龙的身体是五种龙中最小的。
白龙只有我的三分之一左右。
它的短脖子上长满了蓬松的皮毛，两只又长又直的角使它看起来像一只大兔子。
与火龙有着爬行动物般的长嘴不同，它有着一张让人想起哺乳动物的圆脸，有些迷人。那一对大张开的翅膀，质感如丝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宛如一件礼服。
看着那个身影，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哎”
地上的雪随着我呼出的叹息和名字而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