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民国时期的讨伐
不过秦铭注意到了,那只不过是周围的黑暗凝聚在那个诡异的身影上,他看不见那个模糊的身影,像是一具高大的身体随后被一团黑暗覆盖,只不过是表面被覆盖了黑暗,并不是那种被驾驭了的鬼影。
一个红色巨大的眼睛占据了鬼眼之主的整个脸。
秦铭想起了第一次遇见鬼眼之主的场景。
那是一处阴冷黑暗的地方,那里耸立着一棵巨大的树木,那树仿佛像是白骨一样,上面挂满了人皮,脏布,人头,纸幡,诡异十足。
那棵树的树干上面躺着一个足足四米的人,更具体来说,是一个影子,一个和人一样轮廓的影子,仿佛是由黑暗凝聚而成的。
那个高大黑影一动不动,倒挂在地上,脑袋朝下,胸口钉着一个成人手臂粗细的棺材钉,锈迹斑斑,仿佛要断裂了。
那个高大黑影的头部正面有一个凹口,那是他眼睛的部位,现在已经是空荡荡的,当时的鬼眼已经被杨间取走了。
而他则和鬼眼之主达成了协议,他帮鬼眼之主寻找拼图,和另一方则是帮他掌握强大的灵异力量。
秦铭此刻突然有些后悔了。
后悔和眼前这个恐怖的存在做交易。
那真的是与虎谋皮,时时刻刻都可能会被这只鬼给害死。
“所以现在你到底想怎么样?”秦铭冷着脸问道。
鬼眼之主顿了半响:“秦…铭,之前我帮你掌握了强大的灵异力量,让你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顶尖存在,现在…是该你反馈给我的时候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铭冷哼道,开始往后退了几步。
“给你,看点东西……”鬼眼之主那如同冰冷机械般的空灵声音再次传来,只见那巨大的猩红鬼眼发出了一股强烈的红光,直接照射在了秦铭的眼睛上。
“啊!我的眼睛…你,你干了什么?”秦铭半跪在地上,眼睛部位传来一阵刺痛,如同火焰灼烧眼睛一样,这种痛苦令人难以忍受。
秦铭周围的场景再次变换,不再是那个黑暗无序的空间了,而是一处民国小镇。
小镇之中,几名年轻的男人和女人聚在一起,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灵异莫名的爆发已经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了,这将会比瘟疫还要恐怖,在这个时代不好好处理的话我们恐怕都会死。”
为首的一位年轻男人率先说道,目光凛冽,盯着在座的各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富家子弟的素养。
另位带着一股书生气质的年轻男子也是同样说道:“这是一场大规模的爆发,但靠我们小镇的力量很难对付,我们得联合其他的地方才行,和张洞他们联系到了没?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坐那个公交车也可以找到的。”
秦铭瞬间抓住了某些字眼,公交车?很有可能是灵异公交车,张洞则是那个古宅老人的名字,镇压了一个时代灵异的存在。
一位穿着戏袍的女子开口说道,声音之中带着一股戏腔。
“我们鸳鸯古镇现有的力量可能会不够,陈文祥的祖传红油纸伞,我的鬼戏,左洋的灵异照相馆,再加上你们和镇里的一些其他的纸扎铺,寿衣店,刻碑店也同样不够。”
一位似乎是木匠的男人点了点头,他的手比较粗糙,上带着一些厚厚的茧,他就是红油纸伞的传人陈文祥。
在鸳鸯古镇里面开了一家油纸伞店,名叫红神。
秦铭就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讲话,此刻也明白了他在那个意识空间之中看到的古镇,其中就有一个叫锦玉班的戏班子,恐怕就是那女人所带的。
另一个则是叫做红神的制伞作坊,当时所看到的场景就是里面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在摸索着什么,估计就是眼前这个叫做陈文祥的人了。
另一个身穿着中山装,脖子上带着一个照相机,照相机看上去很老旧,带着些许黑乎乎的油渍,有点磨损,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有些诡异。
他是鸳鸯古镇灵异照相馆的老板,秦铭推断总部的那台灵异照相机可能就是出自这里的,只不过那台有失控的风险,十分的危险和不确定的因素。
“我们需要联合起太平古镇,还有那个张洞领导的七人小队,平安镇,番阳镇义庄,弘法寺的主持,莫家的那两位,王家的那两位,以及秦家那俩位。”
“势必要把这个时代的灵异给镇压起来!”领头的青年铿锵有力的说道,眼中带着一股坚决。
这时,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成熟女人走了过来,旗袍把她的身材显得凹凸有致,手上拿着一把折扇,优雅不失风格,是一位大家闺秀。
为首的男人看见之后眉头一挑:“柳夏青,没想到你还会来,我记得我邀请过你,但你似乎拒绝了,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被叫做柳夏青的成熟女人淡淡一笑,随后掏出了一个樱花色的手绢,上面还绣着两个鸳鸯。
“陈贤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鸳鸯古镇的一份子,既然你们都要联合起来对抗那些鬼东西,那我肯定也不能在家呆着,更何况国外的人还在盯着,这个时候更不能退后了。”
陈贤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随后互相都点了点头之后才说道:“以前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希望你能够端起自己态度加入我们,记住,不要搞事,我可还没忘你以前做的那些事。”
陈贤雄和柳夏青以前似乎有某种矛盾,甚至可能发生过争执或者争吵,但现在因为这些大事当前,得把以前的这些矛盾暂时抛开,不能意气用事。
“原来是这样,民国时期的人联合到一起讨伐那些鬼,其中可能就有鬼眼之主,弘法寺高僧,或许就是他吧,这么多顶尖的存在联合到一起,难怪能把这个时代的灵异镇压。”
想到这里,下一秒眼前的场景随之消散,再次回到了那个黑暗空间,这次的秦铭格外的镇静和平静。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