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夜袭陇县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一支神秘的军队悄然行进,他们的脚步轻盈得仿佛羽毛落地。
这支队伍带着难以言喻的急切,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目标明确。
领头的是木言,她率领着这支大军,如风一般疾驰,最终抵达了陇县。
刚到达陇县时,便看到城墙上坐着一个人身材娇小的女郎。
女郎神情淡然,喝着茶闲情逸致的看着三万浩浩荡荡的大军。
仿佛三万大军兵临城下,在她眼里也是不够看的。
见到她时,木言才真正印证了心中的想法,西宁国主目的不是攻打陇城,而是要将她引来陇县。
可她就是个籍籍无名之辈,有什么值得一国之军惦念的呢?
西宁国主到底是什么目的?
军队的位置距离陇县的城墙约两百米,木言迅速作出反应。
她手中的弓箭如闪电般射出,箭矢在月夜中划出一道犀利的轨迹,精准地射中西宁国的旗帜。
弓箭呼啸而来,瞄准了西宁国主。
周围的将领面色骤变,忧心忡忡,唯恐一不小心箭就会穿过自家国主的胸膛。
箭的速度,快如闪电,令她们束手无策。
好在,箭矢最终只是射在了西宁国旗帜上。
将领们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面对险境,西宁国主却毫无惧色,从容自若地起身。她手握断箭,将其一分为二。
木言心中微起波澜,总觉得西宁国主似曾相识,却又在记忆深处找不到半点痕迹。
见西宁国主淡然的看了自己一眼,木言心思一动立刻发起冲锋。
同时,陇县大门大开,西宁国的士兵犹如狂潮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战鼓震天,血肉相搏,哀嚎四起。
木言紧握长剑,直闯陇县城内。
然而,城内并未出现西宁国主的身影,反而是一群被捆绑的百姓,他们整齐地跪在城中。
木言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查看。
确定是百姓之后她并未放松警惕。
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仔细听着暗处的呼吸声,在距离五百米初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木言思索片刻,立即朝城内疾步走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刚好到达预定的距离之后,西宁国国主正独自一人站在街道上,似乎等了自己很久。
木言放慢的脚步,不知道为何越靠近西宁国的国主,她心中的暴虐气息越发严重,头像是要爆炸一般。
二她的情绪感知似乎在被无限的放大。
身上的痛苦令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西宁国的国主神色淡漠,眼神无一丝波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木言。
见木言痛苦的站在原地,她慢悠悠的走上前来,淡定自若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将匕首狠厉的插入木言的腹部。
见暗红色的鲜血从腹部溢出,耶扎达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伸手触摸着灼热的鲜血,眼中变成了弑杀的红色。
疯子!
这个词瞬间占据了木言的脑海。
这个人就是疯子。
木言强忍着身体的痛楚,拿起长剑插进耶扎达的的腹部。
两股热血在瞬间交融,耶扎达的冰冷面容浮现出一丝偏执而狂暴的笑意,仿佛正在尽情享受这独特的感觉。
随着热血的交汇,木言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破壳而出,却又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她,现在知道这个秘密,否则她一定会悔之晚矣。
木言用尽全身力气将耶扎达推开,手中的长剑也无力地滑落。
但耶扎达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任由腹部的鲜血涌出。
她又紧握着匕首,试图给木言再来一次致命的攻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孟大安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
“大人。”
这声呼唤让木言瞬间清醒,再睁开眼时,耶扎达的身影已消失无踪,甚至连她腹部的伤口也诡异得无影无踪。
木言凝视着手中的热血,那热血依然温热,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那个人,除了是西宁国的国主,还会是谁?
为什么这个人会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木言不禁感叹,这难道不是一部普通的权谋剧吗?
怎么越来越像玄幻剧了?
“大人,西宁国三万人已经尽数剿灭,剩下的人已经全部投降。”
在他们攻城的时候,西宁国的将领已经逃窜得无影无踪,将士无将领,就如同没了主心骨,自然也无力抵抗。
木言点头,随即问道:“可见西宁国国主。”
孟大安一脸疑惑,她不知道木言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并未瞧见。”
况且此次西宁国之派出六万将士,西宁国主怎么可能亲自出征。
木言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再次求证,“方才我一箭射向西宁国主身边的旗帜,你可瞧见什么?”
这些孟大安更疑惑了,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大人一箭射死西宁国的将领,属下并未见西宁国主,”深怕木言不信,她有继续道:“西宁国将领的尸体正在城外,大人可要去看一看。”
木言摇摇头,“不必,清缴战场,安置好城中百姓即可。”
这些她真的是相信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玄幻事件,要不然他们的记忆怎么会被篡改。
但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力,竟然能一下子篡改那么多人的记忆。
难道真是西宁国主?
木言试着呼唤系统想问个明白,但是系统就像是脱离了她身体一样毫无反应。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她也不知道答案,想太多也只是增添烦恼,木言决定先将这里的事情放下。
现在处理好陇县才是最关键的。
身在府城的阮瑜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他将手中的医书放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刚才那一刻,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但那感觉只是一瞬间的恐慌感随之消失。
淮安看到他的举动,脸上满是担忧,不禁问道:“瑜哥哥,你怎么了?”
阮瑜抿紧了唇瓣,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迷茫。
他也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阮瑜,瑜哥儿,大事不妙啊!”
林宣的焦急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阮瑜再度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
一个月前,好友林宣突然从陇城归来,声称陇城生活过于无聊,想来找他玩。
他信以为真,毕竟好友来找他,他心中自是欢喜。
“哎呀,我的天!你怎么还有心思看医书?”
林宣急得直跳脚。看着阮瑜一脸茫然的表情,他不禁疑惑,“难道你不知道西宁国正在攻打陇城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