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胆小的姐姐
陇城街道上有一个人在疾步奔跑,像是在着急的去某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身影。
阮瑜转头见小家伙跟不上,直径抱起小家伙又紧忙往前跑。
大姐太不靠谱了,自己未来的夫郎都留不住,还得他出马。
终于跑到家门口,便看到一个小哥儿正冷着脸往前走,而他的大姐如呆瓜一般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
“清玉哥,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阮瑜将小家伙放在地上,激动的上前拉住哥儿的手。
景清玉一愣,他早知阮瑜在陇城,但也没有见他的想法,因为他们之间也不太熟。
“阮瑜弟弟,许久不见。”
阮瑜故作生气,顺手拿下景清玉手上的包袱仍在自家姐姐。
“清玉哥大老远来此,竟然不见我,是不是不喜欢与我玩,不行,今日你不许走,一定要陪我多玩几日。”
景清玉来不及阻止,便被阮瑜拉进府里。
阮瑜将人强拉硬拽拉进府里时,还不忘带上小家伙。
“清玉哥,陇城有好多好玩的,今日我就带你去玩个遍。”
景清玉性子冷清,实在是招架不住热情如此的阮瑜。
小然眼睁睁的就看着公子被拉进去,毫无反抗之力。
看现在的情况便是他们回不去府城了,他连忙跟了上去。
阮靖松了一口气,昨日准备好的话,不知为何今日一句都说不出。
她默默在心中给自家弟弟伸了一个大拇指,还是弟弟好呀。
阮瑜动作倒是快,说带人去游玩就真的带人去游玩,这不,已经在街上逛着了。
“阮瑜弟弟,这个小娃娃是?”
他刚才就想问了,为何阮瑜一直带着这个小娃娃。
阮瑜一脸傲娇得意,“我儿子。”
景清玉微微惊讶之后,倒是没有相信他的话。
瑜哥儿如今不过一十八岁,如何能生出这么一个六七岁的孩儿,想必是哪家的孩子,他喜欢便带在身边哄着玩的。
见景清玉不信,阮瑜一脸认真,“他真是我的孩儿,”说着还朝淮安说了句,“淮安,叫啊爹。”
正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偷听的淮安眼睛里瞬间冒出许多小星星,“阿爹。”
母父真厉害,瑜哥哥终于要成为淮安的阿爹。
“瑜哥儿慎言。”
景清玉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哥儿最注重的就是名声,未婚就先有了孩儿这事定然惹人非议。
阮瑜摆摆手衣服毫不在意的模样,“怕甚,全陇城的人都知道淮安就是我的孩儿。”
这话倒是勾起景清玉的好奇之心,“瑜哥儿何意?”
“我未来妻主是陇城新任县令。”
说这话时阮瑜一脸傲娇,仿佛在说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瑜哥儿能这么光明正大,毫不避讳的说出这句话,想来是那位女郎给了他莫大的底气。
原来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摸样。
景清玉见这般自信的阮瑜,敛下心中的羡慕。
“恭喜阮瑜弟弟能找到心悦之人。”
阮瑜得到祝福更是得意,他就喜欢听旁人说祝福的话。
见姐姐方才黯然伤神的样子,他觉得帮一帮他们。
他看向景清玉的胸口故作好奇,“咦,清玉哥哥衣襟里的是何物,可否给我看看。”
人家好意带他出来游玩,景清玉也不好拒绝。
阮瑜结果玉佩左看右看嘟囔道:“好眼熟,姐姐身上好像也带着一块,还捂着跟个宝贝似的,碰也不让我碰。”
时间静止了几秒,景清玉忍住内心的悸动,声音哽咽,“你姐姐也带着一块是真的吗?”
阮瑜重重点头,“是啊,姐姐可宝贵了。”
见景清玉转身想要往阮府跑去,阮瑜连忙拉住他。
“清玉哥哥你别冲动,笨蛋姐姐让你难受这么久,你现在就去找她不好,你要让她主动来找你,让她与你赔礼道歉。”
阮瑜这套论法惊住了景清玉,他好看的眉宇轻皱,想了许久好像也是这个理。
跟在一旁的小然义愤填膺的开口,“阮公子说得对,公子你都千里迢迢来到陇城,为何不让那臭女郎与你道歉。”
就连小淮安也跟着附和,“阿爹说的对。”
坏人就应该收到惩罚。
“公子、公子不好了,华大人跑去县衙闹事了。”
不远处小竹的声音传来,他是遵郡王的命去接公子回府,没想到赶到时与公子错开了,刚好看到华方不善的闯进县衙。
“县令大人最近好大的威风,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华方看着镇定自若的木言恨得咬牙切齿,她跟阮靖下陇城最重要的一事就是拿下阮瑜。
在她看来她们已经相处三年之久,阮瑜就是她囊中之物的了,不成想半路杀出个农人,抢走了她窥视已久的东西。
她不过是去府城办事,才一个月的事情,小公子就与人私定终身,她如何不气。
木言看和手中的卷宗看也不看她一眼,“什么时候狗也能进入县衙了。”
华方捏紧拳头,脖冒青筋,该死的农人,前任县令见她都要低头哈腰让她三分,不过是个农人凭什么用这么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
真的讨厌这样的眼神像极了阮靖那厮。
“县令大人莫不是忘了,郡王可是让我管辖此地,我不过是出一个月的时间,你真以为自己能当家作主。”
木言放下卷宗淡然的看着她,“你可有官身?”
华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被贬下陇城时就已经被剥夺的官职。
她能管辖此地也不过是东陇郡王单方面给的权利,为了不过是好好压制前任县令。
“你并无官身,我乃堂堂正七品县令,为何要听命与你。”
木言看着她宛若蝼蚁,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她还敢翻了天。
华方愤怒得脸色通红,若不是她不能拿出陛下赐下的手谕,何故让一个小小的农人欺压到自己头上。
“木言,你敢对我不敬。”
木言上前两步,身上的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朝华方压来。
华方瞬间被镇住,身体不能动弹,一股窒息感要将她淹没。
“不敬,我木言上敬苍天,下敬百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敬你。”
木言料定她不敢拿出自己的底牌,也不敢现在就和东陇郡王翻脸。
她也知道华方此人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