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胃口太大了
下午的时候，秦双在秦淑云口中，得知了关于赵昊跟皇家合作乾酒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简直被震惊的不行。
也才明白，赵昊为什么被封为了子爵。
不过，他也立刻就生出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在兴州。
代理售卖乾酒。
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休息，就在想这件事。
现在，终于提了出来。
当然，就在刚才，他已经和赵文祥和秦淑云都通过气了。
姐姐和姐夫的意思，出奇的一致。
此事他们不管。
只要赵昊点头，他们就没有任何意见。
且乐见其成。
姐姐和姐夫的这般表态，再次让他震惊。
他也终于对于赵昊的影响力，有了一个更为真切的认知。
赵昊轻声道：“三舅舅这是想好了？要知道，代理售卖乾酒，尤其是在一州之地，投入可不小。”
秦家虽然不小，但要说实力，应该还达不到这种级别。
秦双连忙道：“昊儿，此事虽然还没有跟你老爷以及几个舅舅说，但他们要是知晓家族有这样的机会，一定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代理整个兴州的乾酒售卖，虽说投入必定是极大的，可也必定是稳赚不赔！”
“秦家若是全力为之，还是能勉强吃下来的！”
闻言，赵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三舅舅这个想法，其实他可以理解。
对他来说，把兴州的代理权交出去，也不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但，秦家的体量，来做此事还是太勉强了。
而且有一点他还不得不做考量。
那就是那些顶级世家。
这次过年，世家豪族们几天来赵家拜会，仿佛以前的龃龉都不存在一样。
原因也是在这里。
他们都在打乾酒代理售卖的主意呢。
因为过完年之后，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制酒工坊扩大规模是必然的。
而产量一旦大规模的提升起来，售卖方面，再像现在这样，单纯只交给皇家，那就完全不够看了。
这个时候，必定要让世家们加入进来。
这才是双赢局面。
大乾一共十三州之地，兴州算是西边比较重要的一个州了。
而且兴州的位置，既能通蜀国，也能通吴国。
到时候，若是销往那两个国家，兴州将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
这是一个巨大的蛋糕。
现在交给秦家，一个实力不足的家族，其实效果是事倍功半的。
看到赵低头沉思，秦双顿时焦急起来，连忙朝旁边的姐姐秦淑云使眼色。
秦淑云瞪了他一眼，只好无奈开口道：“昊儿，此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交给你舅舅，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难道，永宁公主那里还会不同意吗？”
秦淑云不懂得经商，所以她只以为，赵昊陷入深思是在担心永宁公主会不同意。
赵昊抬起头来，轻声道：“娘，不是这回事，只要我开口，公主殿下是肯定会同意的！”
听到他这么说，秦双顿时大喜道：“昊儿，这么说你同意了？”
“你放心好了……”
赵昊摆摆手，道：“舅舅，兴州有四府之地，全部交给秦家，肯定是不行的！”
听到他这么说，秦双顿时面色一变，连忙道：“为什么啊？昊儿，你可不要小看秦家。”
“就像刚才舅舅说的，秦家若是全力为之，一定是能吃得下的！”
赵昊耐心的道：“三舅，您先别着急，听外甥慢慢说你就知道了。”
“我之所以否定，主要基于这么几个原因。”
“第一，就是秦家的实力，要想在整个兴州全部四府之地做全面布局，若是全力为之，就像三舅你自己说的那样，勉强可以做到。”
“但是这个勉强，不仅需要大量的投钱，还需要大量的时间。”
“而时间，更为重要。”
“朝廷因为这次大灾，更加入不敷出，等着乾酒的钱来下锅呢。”
“最好是生产出来立刻就能变成钱，这样才能解决燃眉之急。”
“我爹是内史，掌管着国家的钱袋子，他应该最清楚了。”
赵文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在刚才秦双提及此事的时候，其实就有了想法。
哪怕是赵昊答应，他到时候也会阻止的。
因为秦家确实不具备全面代理兴州的实力。
等秦家将摊子全部铺开，那还不知道他等到猴年马月。
秦家能等，朝廷这边可等不了。
更何况，还有各个世家那边也都在盯着呢。
综合考量，不管怎么看，这件事都是不可能的。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想赵昊会怎么应对罢了。
果然，这臭儿子没让自己失望，对于局势的判断还是相当准确的。
赵昊继续往下说。
“这第二点，是因为世家。”
“三舅应该知道了，这次云州和定州的大雪灾，各个一流世家都付出了极多。”
“如果没有他们的出手，现在整个帝京怕是都要变成人间地狱了。”
“世家这次出了这么大力，皇家无论如何也要表示一下。”
“而他们盯上了乾酒的售卖事宜，哪怕陛下也不会拒绝。”
“兴州那么重要的位置，盯着的家族太多了，将其全部交给秦家，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我可以强行那么做，甚至我也不怕得罪世家。”
“但是，秦家突然半路杀出来……”
“一定会树敌极多。”
“所以不管从朝廷的角度，还是世家的角度，亦或者是秦家的角度。”
“都是不妥的！”
赵昊这话一出，秦双也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一旁的秦淑云，愣愣的看向赵昊。
然后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赵文祥。
“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赵文祥道：“夫人不懂商道，也不懂朝廷里面那些事，不知晓也是正常的！”
秦淑云点点头，没说什么，目光看向了秦双。
沉思良久，秦双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赵昊道：“昊儿，那依你看，秦家能否分一杯羹呢？”
闻听此言，赵昊当即笑着说道：“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整个兴州的四府之地，肯定不行，若是交给秦家一府之地，还是问题不大的。”
“三舅，一府之地也是不小的规模了。”
“而且对秦家来说，投入也不用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