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难道真有前世今生
“叮，灯塔和鸣系统温馨提示：历练者秦郎，检测到你已中途离开云舟，若无特殊原因，你已违反天路历练条例。”
“系统，云舟已被云盗舟撞毁，所以本人决定放弃残舟！”秦郎冷冷应道。
“叮，本系统温馨提示：历练者秦郎，为了你的旅途安全，已激活精灵导航功能，请问你愿意接受和鸣锦鸡姬小凤，为你的伴生精灵吗？”
秦郎正要回答不愿意，脑海却浮现一条弹幕：姬小凤是凤凰残灵，可与你组成龙凤配，琴瑟和鸣。
他眉头轻蹙，“我愿意。”
“叮，历练者秦郎，伴生契约缔结中……下面请为姬小凤选择性别：一，雌；二，雄。请问你的选择是？”
他正要选择二，小鸡灵突然睁开双眼，“选一选一快选一！我要做雌凤，确切说是做一只凰！”
“好吧，我选一。”秦郎有点无奈道。
“叮，历练者秦郎，恭喜你！伴生契约完成，姬小凤已成为你的伴生精灵！”
提示音未落，姬小凤已从他甲胄里钻出。它早已不是毛绒绒小鸡仔，此刻更是羽翼接近丰满，满身的七彩锦毛。
“叽叽！主人你真好！接受小凤为伴生精灵，就可以拥有你两成法力，嗯呐，可以变形你最喜欢的大眼萌妹！”
“停！我真受不了一只鸡……”秦郎表情有点痛苦道。
“叽叽！”姬小凤生气了，“我不是一只鸡！我是雏凤，以后必定成长为母凰！”
“好吧，你以后会变成凤凰，但现在还是一只山鸡，所以给我老实点！”秦郎黑起脸道。
“叽叽……”姬小凤委屈得想哭，“我要做励志版山鸡变凤凰，我一定能成功！”
秦郎懒得再搭茬小鸡灵，直接将它收入甲胄，同时往深渊深处飞下去。
这螺旋形深渊，绝无可能天然形成，绝对是大能者驾驭法宝，人为创造出来。
那么，哪大能者不惜损耗巨大法力，钻出如此一个深洞，究竟有什么目的？
寻宝探矿都绝无可能，巨钻所过之处，所有东西都与岩壁融为一体。不可能有大能者吃饱了撑着，用这种方式去寻宝。
惟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大能者与仇家交手，仇家不敌遁入地下。大能者为防仇家逃遁，不惜大耗法力直接钻地灭杀。
“叽叽，主人，我的精灵地图显示，此地是乙等禁区。虽然无人看守，但必定设有封禁大阵，主人不要以身涉险！”姬小凤提醒道。
“别废话，帮我破解禁制！”秦郎命令道。
“叽叽，主人，我要变化为人形，方可施展法力。”姬小凤趁机要求道。
“好！”秦郎手腕一翻，小锦鸡已出现在掌心。
在他法力加持下，姬小凤猛一抖身，已变形为大眼萝莉。又白又甜又萌，比凤月娥还要可爱几分。
秦郎下意识抽搐，这小鸡仔，真是天生妖孽啊。
还好，这回它不再叽叽咕咕，而是当即双手掐诀，很快结出一个心形印来。
姬小凤掐诀一指，心形印倏地飞出，射入黑布隆冬的深渊深处。
“嘣！”
心形印一触及禁制，即刻灰飞烟灭，同时也令禁制显露出来。犹如一个金色漩涡，正在慢慢旋转着。
“叽叽，主人千万不要下去，大圣境者都有可能被绞杀！”姬小凤急忙提醒道。
秦郎却更加跃跃欲试，他在微观世界里，已达到上大圣境大圆满。他很想知道，进入现实世界，自己能有多少斤两？
弹幕又及时出现：不要试，你已被封印为上大灵王圆满，未上天路之前，绝对不可自行解封！
秦郎很是无奈，这就是身为棋子的悲哀，就是自己想去死，也多半死不成功。
他悻悻一发力，嗖的一声已飞出深渊。
接下来，当然是唤醒舟老大他们，然后商议怎样继续航程。
靠人力走一万五千里路程的话，非灵王境者多半要完蛋。舟大的意思，是将残舟改造为大雪橇。
秦郎没意见，并且主动担纲。也只有他出手，才能短时间完成改造。
在改造过程中，舟大还请秦郎相助，设置了一个临时通讯阵，向云舟行会通报情况。
仅用三个时辰，残舟成功改造为大雪橇。用一副翼帆做主帆，另一副拆解，将翼帆杆改造为大雪橇脚架。
风帆一扯起，大雪橇自行滑动，速度也越来越快。日行五千里已不可能，日行千里却很轻松。
这样行驶六天后，天色也变得越来越亮。用舟大的说法，是天路上的月亮照亮了大地。
其实所谓月亮，就是天路上的漂浮岛，也即所谓仙岛。它们将阳光反射下去，倒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小月亮。
上百个月亮挂在苍穹上，如此神奇的月色，自然也令秦郎陶醉于其中。并且，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并非头一回见到。
难道说，他的前世真来过这里？那么他这趟回来，算是魂归故里还是回来寻仇？
“我娘说过，最大哪个月亮，就是我曾经的家。但我身子太弱了，在月亮上活不了，娘亲只好带我下凡间来。”凤月娥带着哀伤道。
恰好这时，月娥娘也从船舱出来，“娥儿，你很快就可以见到外公外婆。”
小月娥却不应话，反而悄悄掉下两滴清泪。秦郎也不说话，只是轻抚她的秀发。
有了月光，舟夫们也更加起劲，同时也敢将速度放到极限。如此继续飞驰六日后，终于赶到天路仙光平原。
由于超期严重，他们不能马上入境，先要提供详尽口供，同时提交两名云盗头子。
已改造为大雪橇的残舟，则作为证物被扣押。人身自由也受到限制，只能在滞留区内活动。
所谓滞留区，就是用石栅栏围起的一块雪地。凡是入境手续不全，或者途中出现意外之人，都必须在此等候审核。
依照下仙廷律例，历练者从星际港入境后，必须乘坐云舟直达天路广场，途中严禁擅自下舟。
很明显，下仙廷对历练者怀有戒心，只允许他们过境，不允许在天路大陆上闲逛。
还好，云舟行会已经来了人，马上帮他们进行疏通。只是一系列程序下来，估计得等好几天。
秦郎却一点也不忧心，有了下下界的生活体验，他很清楚所谓违规，只要不涉及禁忌，无非就是金子银子问题。
果然到第二天，云舟行会的人就找他商量。说是遇袭之事已基本认同，但依例必须实地勘查后，才能作出结论，因此怕耽搁他的行程。
秦郎淡然一笑，“老兄，多少金子直说吧。”
“秦公子真豪爽！依在下估算，三百两也就差不多了。”行会老兄笑容可掬道。
秦郎反手轻拍黄金背箱，一大锭金元宝飞出，落到行会老兄手上，“明日，我必须起程。”
“没问题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行会老兄豪情满满道。
翌日，秦郎携凤月娥登上云舟。她爹娘则随舟老大等人，继续驾驭残舟另行，从此天各一方，不知何年月才能相见了。
出乎意料，凤月娥未曾出现哭闹，安安静静随他上了云舟。只是在云舟起飞后，她才流下两行清泪。
“叽叽，这是在演戏，一家子都在演戏！心灵无比纯洁的我，对这种虚伪最是敏感！”小锦鸡振振有辞道。
秦郎很严肃地瞟它一眼，然后极目远眺，将眼前一切烦恼抛之脑后。
一百万两黄金之事，同样被他抛之脑后，因为眼前的景象，可以说令他惊呆了。
只见五千里外，一棵腰径粗达三万丈的巨树，直接捅破苍穹后，向无边宇宙伸展而去。
太雄壮太宏伟了！
“秦公子，太震撼人了对不对？其实这是一根仙藤，天路就是由它无限延伸而成。”行会老兄释疑道。
秦郎却毫无反应，他已突然陷入奇特感应状态，感应到这根仙藤，正在向他发出召唤。
渐渐地，秦郎甚至感应到，这整个天地都在向他召唤。
不错，我生命之源就在这里。现在，我回来了，所失去的一切，都必将回归。
半天后，云舟开始逐步收帆下降。因为以仙藤为中心，方圆三千里都属于天路广场，也叫仙光广场。
照例是一系列验明正身，然后就到最关键环节，缴费。
听了系统提示后，秦郎还是选择最低消费，十万斤黄金，也即一百六十万两金子。
天路广场不配送系统，只配送根须。不错，就是一尺长大腿般粗的根须。
这是一项关键测试，直接决定他能否登上天路。
领到根须和一块木牌子后，还是云舟行会老兄引路，带他去临时驻地。
看到秦郎手上托着的根须，行会老兄终究忍不住叹气。他对这位少爷很有好感，但终究是乡下来的少爷，家底不够殷实啊。
“老兄，有话但说无妨。”秦郎淡定道。
“唉，秦公子有所不知，这仙根须越长越粗，发芽成功率也就越高。”行会老兄叹气道。
秦郎微笑摇头，“不，在下很清楚，而且也不缺金子，只是这年头赚钱不易，能省则省而已。”
“哎呀！”行会老兄痛惜得一拍自己脑袋，“都怪我没和公子交代清楚，别的钱可以省，这仙根的钱绝对不能省呀！”
原来这仙藤根须，并非谁都能令它发芽生根，得讲究缘分。不过总的来说，购买的根须越长越粗，发芽机会也就越大。
秦郎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两人行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走到方丈区。凤月娥与小锦鸡，当然也同时到达，这一女一灵是坐背箱上，不用自己走路。
凭木牌子办理入驻手续，并且免地租费，这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帐篷、蒲团和马桶，这三大件必须统一租赁，每日一两金子。
办理好手续后，行会老兄也就告辞了。驻地必须凭号牌出入，他是不能进去的。
所谓方丈区，就是每一块驻地，都是长一丈宽一丈，刚好一方丈之地。
灌注法力后，帐篷自行展开并撑起，再摆下马桶和蒲团，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秦郎却不坐蒲团，而是将甲胄放大十倍。这样，就相当于在帐篷之下，还有间小金屋。
将一女一灵收入后，他这才捧着仙藤根须，席金地盘膝而坐。然后徐徐注入法力，温养起神奇根须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有特别感觉时，马上凝聚精血注入根须中。
奇迹随即发生，根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飙出新芽。这时候，就要见所谓仙光了。
秦郎意念一动，小金屋开了个小天窗。帐篷同样自动开天窗，让绿芽藤无障碍伸展出去。
一吸收到月光，绿芽藤自然更加疯长。接着后面，当然就是要扎根了。
仙藤根须发芽后，必须要第一时间扎根，并且不是扎于土地上，而是修士身上。
这是能否开启天路历练的关键，因为天路上有寂灭风，即使是大圣境者，或者有大圣境等级法宝庇护，也不能确保安全。
惟有这不灭仙藤，可以真正庇护天路旅人。但要取得仙藤庇护，就必须先与仙藤根须融合，也即所谓种下仙根。
对于融合仙藤根须，秦郎心里有很大抵触，但除了接受别无选择。不种下仙根，天路卫士绝对不许他上天路。
惟有咬咬牙，用小骨刀割开左肩，将仙藤根须一端贴上去。一接触到鲜血，新根须即刻飙出并螫入他体内。
新根须扎入后，自然不限于左肩和左臂，还迅速蔓延至右臂和躯干。直到细小新根须延伸至脚趾，整个扎根过程才算完成。
旧根须有用成分被新藤吸收，残渣部分化为碎末落地。
当秦郎睁开双眼后，随着他意念一动，蔓延并覆盖帐篷的小仙藤，也迅速收拢并缩入他体内。
最后，汇聚成树冠般一丛，挺立于他左肩之上。远远看上去的话，有点像打着一把伞。
见凤月娥与小锦鸡，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瞧，秦郎也有点尴尬。
“恭喜主人，与仙藤根须融合成功，我们可以登天路了！”小锦鸡满心欢喜道。
尽管露了一声尖叫后，秦郎对它态度有所改变，但仍然不允许它变为人形，也不允许它使用人名。
从小鸡仔升格为小锦鸡，已算是升级待遇了。
凤月娥伸手触碰小仙藤，并且自然流露出亲昵神情。
“咱们去办个手续，就可以送你回外公家了。”秦郎也柔声道。
凤月娥眼睫毛飞快跳动几下，随即又平静下来。如此冷静的表现，与她年龄很不相符。
秦郎却没想太多，也不愿去想太多。该来的一切，自然会来，想逃避是不大可能的，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他将甲胄缩小后，却不敢放一女一灵出去。因为此刻周围，都站满了修士。
未感应到任何恶意，但还是小心为上，于是他轻轻一扬手。整个飞起，甲胄依然裹着一男一女，还有一只小锦鸡。
“恭喜秦公子，仅用三日时间，就已培育出大圣品仙根。我等奉命护送公子，直接登临天路！”一镶金甲武将躬身行礼道。
秦郎稍躬身回礼，“那就有劳仙将了。”
“回秦公子，在下只是名小小校尉，不敢妄称仙将。”镶金甲校尉忙解释。
秦郎难免有点尴尬，自己确实是乡巴佬见识短。看到人家一身镶金甲，就以为是一名将领，不料只是一名校尉。
“秦公子，请上马车！”镶金甲校尉做出请的姿态道。
秦郎拱拱手，随之轻轻跃上马车，同时将一女一灵放出。
“叽叽，上天庭啦！上天庭啦！”小锦鸡兴奋得煽动翅膀，“到了天庭，我就可以吃到天蚕虫了！”
凤月娥只是浅浅一笑，显得很老成淡定。
拉车的是鹿马，体形比普通马要大许多，身上却有梅花斑，头上也长着一对鹿角。
一帮下仙廷武士，也纷纷跃上鹿马背，他们是直接骑鹿马。
这鹿马非常有灵性，无须用缰绳去控制，必要时候，可以握住鹿马角直接驾驭。
“起程！”
镶金甲校尉一挥手，胯下鹿马当先跑起来。
在众骑兵护送之下，鹿马车驶出方丈区，直奔天路桥而去。一路都是叹气之声，甚至有不少老修士失声痛哭。
“呜呼！老夫用了三千多日，也未能令仙根发芽。这小子只用三日，竟长出大圣品仙根，这叫老夫如何有颜面见人啊！”
“唉，道友你这算什么惨？老夫到今日，已是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日！呜呼……”
“作弊！这一定是作弊！自从天路历练开启以来，哪怕是千年不遇的奇才，也要九十日才能育出仙根！”
鹿马车上，秦郎听到这番话，也不禁摇摇头。这话一出，九成九会来事了。
果然，前路上忽地人影一闪，一老修士突然出现道路中间。老修一抱拳，一股无形之力同时发出，硬生生将人马和车都摁住。
镶金甲校尉忙在马上作揖，“欧阳大圣，不知何事要挡住我等去路？”
欧阳老修对校尉视而不见，双目盯着秦郎，“老朽有一事不明，想向小道友请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