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老国君仙逝
“但凡需要查证的事,你别独自去,找我和你师尊,咱们一同去,免得有危险。”
听着她语气中的关心,花想容心中一暖,点头应了。
他从汤池中一跃而起,长尾立时变作双腿,上前来抱住她:“师叔,莫不可再将容儿推开了。我们”
他说着后知后觉,面色连带着耳朵脖颈全都红了:“我们已经有了事实,你可不能反悔了。”
兰清雅转过头,看到他那张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我怎么舍得。”
她说着想到什么道:“啊,容儿,我清虚天的仙位还空着,你要不要”
“要!”花想容答得干脆。
入了一境上神座下统御的神仙,就相当于彼此连接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同时,也更加亲密。
他巴不得与师叔更近些,再近些。
第二日,鲛人族皇宫。
主殿祭天台。
吉时已到,花想容穿上冕服,高大的身形在礼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俊逸,宽肩蜂腰,修长挺拔。
尤其那一双大长腿,若不是昨晚亲眼见过,兰清雅怀疑他从肚脐眼就开始分叉了。
俊美庄重,神格天赐,从这一日起,他就是鲛人国君。
登基大典之后便是大宴宾客。
四海的使者,天界凡界的神仙修士,与老国君有交情的六界之人坐满了正殿广场。
恭贺声此起彼伏。
芙芷从来就被几个鲛人缠住,从始至终没机会捣乱,这让她很不开心,甚至气急败坏。
看她吃瘪,兰清雅就高兴,同英招扶枫白楚然他们推杯换盏,难免多喝了几杯。
老国君卸下了重担,开心得不得了,也多喝了几杯。
公仪珏不太高兴地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师妹,少喝些。”
兰清雅靠在他肩头当个应声虫:“好好好”
英招气哼哼地看着。
唐娇在易戈的监视下也喝了几杯果酒,脸蛋红扑扑地凑过来和兰清雅咬耳朵。
兰清雅听她说昨晚的事,不禁眼睛瞪溜圆。
真的假的?
三个?
唐娇傻笑着点头。
兰清雅小声嘀咕:“小丫头还挺会玩。”
广场上还在乐着,没人注意醉酒的老国君提前退了场。
直到过了子时,众人才尽兴而归。
兰清雅的酒醒了,正和他们商量这几日去哪里玩。
广场的人快走干净了,芙芷远远地看到他们在交谈,趾高气昂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左右回去就要收拾她,此时没必要费口舌。
见她就烦得很。
兰清雅瞧她往这边来,忙带着人遁走。
芙芷眼见着追不上,气得在原地跺脚,嘴里骂着什么。
兰清雅轻嗤一声。
旁边唐娇凑过来:“去做个全身推拿,行吗师尊?”
兰清雅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行。”
上次容儿带她去,体验就不错。
“然后再去看海族献艺。”白楚然凑热闹。
“好!”
这么定下来,众人刚要离开王宫,就看到一些宫人神色紧张地来回穿梭。
兰清雅顺手拉住一人:“出什么事了?”
那宫人一脸为难。
兰清雅指着公仪珏道:“这位是南海三皇子,你们国君的师尊,有什么事尽可说来。”
宫人这才道:“老,老国君,仙逝了。”
兰清雅一整个大震惊。
她下意识向公仪珏几人看去,显然众人和她是一样的感受。
“国君在哪儿?”
“在,在乾元殿。”
“带我们去。”
“是。”
行至乾元殿门口,有宫人进去禀报。
须臾,兰清雅等人被请了进去。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屋内一片凌乱狼藉,书籍摆件,笔墨烛台全都打翻在地。
往里走,已经被挪到床上的,是老国君的尸首。
花想容跪在床边脸色惨白,神情悲戚。
行至近前,兰清雅才看清。
老国君的丹田被神力轰散,下手的人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唐娇看到尸体的惨状有些害怕又想看,无视易戈的眼色躲在兰清雅身后偷瞄。
公仪珏开口道:“容儿,节哀。”
花想容没动也没回话。
兰清雅:“抓到凶手了吗?有目击的人吗?”
花想容摇了摇头,依旧没说话。
身旁的一个宫人上前答话:“回上神,方才老国君回来说要休息一下,屏退了宫人,只留了身边的共施,共施也已经,没了。”
兰清雅沉默。
唯一的证人被灭口了。
姬无殇追问:“所以,当时殿外也没人?”
那宫人点了点头:“是国君让人离开的。”
英招皱眉:“老国君该是察觉到了殿中有人,且知道那人是谁。”
公仪珏:“老国君想与那人叙旧,却没想到,那人就是带着杀意来的。”
扶枫不解:“那人为何要杀他呢?”
花想容终于开口:“因为我在典礼之前找到父君,想要他找出一件上界友人所赠的法器。”
兰清雅心中一动:“该不会”
他点点头:“没错,我在父君的收藏中见过一个落款为二木头的三股叉。”
此言一出,唐娇身边的易戈微微挑了下眉。
花想容说着,一直放空的眼睛忽然闪了闪,起身走到寝殿另一侧,打开一扇伪装成墙壁的暗门,里面都是老国君的收藏。
进去转了一圈,花想容脸色难看地走出来:“已经没了。”
“我记得,那件三股叉是天界一位与父君交情不错的神君所赠。”
兰清雅:“那你还记得名字吗?”
花想容白着一张脸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了。”
公仪珏转头看向先前回话的宫人:“今日的宾客都是来参加新国君登基大典的吗,有没有特意来拜访老国君的?”
那位宫人摇头:“没有。”
“你确定?”
“下官确定。”
兰清雅:“将今日来参加大典的宾客名单拿过来。”
宫人领命而去。
很快,宫人返回,呈上一枚玉简。
兰清雅接过激活,大量的名字被灵力驱动,飘在半空。
她在这些姓名中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容儿,你父君与颜镜仙君有往来?”
花想容茫然地摇了摇头:“最近这两百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缥缈宗,对于父君交了什么朋友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