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荣都之北
“咳咳，这可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男人的故事。呸呸，我说的是想向他那样潇洒，不是向往他的经历。”
林九歌一脸向往地说，然后想起来那个男人的前半段故事，马上又一脸晦气地说。
见到张红玉一脸不解的样子，林九歌哈哈一笑：“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讲，我们日后再说。”
“故事倒是其次，为什么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这么猥琐？而且我感觉到你的内心情绪怪怪的。”
“你看你，又污蔑我了。我记下来了呀，日后跟你你清算。”
……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安静点。”张红玉翻了个白眼，打断了林九歌的话。“还有，不要再挑起窗帘，很冷。你到底在看什么？”
林九歌悻悻地把窗帘放下，叹了口气。说好的在马车上雕刻，没想到路上坑坑洼洼，导致马车摇摇晃晃，雕刻的小木人，此刻已经躺在炭炉之中，沦为燃料。
“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人在外面赶路，可以载他一程。”林九歌失望地说。
张红玉没好气地说：“你可真无聊。”
“哪里无聊了，遇见一个雪天赶路的人，请他喝一壶酒，然后大家相忘于江湖。你不觉得很武侠，很浪漫吗？”
林九歌有些不甘心，眼睛还是时不时偷瞄一下车厢外的世界。
“这里靠近极北之地，你还非要往极北之渊跑，外面气温直接可以泼水成冰，哪里来的江湖人士跟你相忘于江湖？连帮你驾车的都是傀儡。”
张红玉没好气地说。
三天前两人已经到了荣都之中，林九歌既欣喜又惊讶地发现，荣都竟然是一个傀儡之城。
这里的傀儡之术非常发达，连凡人都能使用傀儡完成一些日常的体力活，比如拉车，搬运、砍柴等工作，几乎全部都由傀儡完成。
不过林九歌没有留下来研究其中的傀儡术，而是马不停蹄地雇了一辆马车和一个驱车傀儡，一路向北进发。
“为什么荣都这里的傀儡之术这么发达，却没有外流到其他地方？”张红玉回想起荣都的繁荣，心中疑惑不已，忍不住开口询问林九歌。
林九歌微微一笑，他指着北方的方向，对张红玉说道：“你都不想一下，北方这里是谁的地盘。”
张红玉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惊讶地说道：“难道是金光佛宗？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应该不会阻止傀儡之术外传吧？毕竟这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林九歌笑了笑，解释道：“傀儡之术虽然强大，但它却节约了大量的劳动力。对于凡人国度来说，这种技术的存在非常不利于统治。因为一旦推广开来，很多人的劳动力被解放出来，社会秩序将会被打乱。
而荣都这里，地处偏远，山高皇帝远，加上靠近极地严寒，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来替代。所以，只有在这里，傀儡之术才能得到发展和应用。”
张红玉这才恍然大悟，她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禁感叹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傀儡之术只能在荣都这个地方繁荣起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张红玉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转头看向林九歌，问道：“不过你不是也在研究傀儡之术吗？既然荣都这里有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留在那里呆一段时间，反而跑到极北之地去呢？”
林九歌不紧不慢地倒出两杯酒，给了张红玉一杯，没有正面回答她。
“红玉，我考一下你，你知道极北之地一路向北进发会有什么吗？”
“我听如月说过，出了荣都往北就是延绵不绝的冻土平原，终年冰冻不化。再往北就是一片延绵不绝的冰川山脉，上面有一些天材地宝生长。如玉就是在冰山那边采摘一株冰属性灵果时，被守护妖兽偷袭打伤。”
“没错，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翻过山脉，直到更北端的北冥深渊。”林九歌沉声道。
“可那里深不见底，对面又空无一物，终年寸草不生。你去那里干什么？”张红玉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她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地方听起来就充满了危险和神秘，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很简单，我怀疑这世间的最终秘密，就在北冥深渊。”林九歌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洞察到了某种隐藏的真相。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让人无法忽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秘密？还有什么秘密？曾经有仙人试图穿越北冥深渊，在空中飞行了足足一个月，穿过一团迷雾之后，发现又到达了雪山……”张红玉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回想起那个传说中的故事，心中涌起一股好奇。
“然后人们才发现，原来大陆是圆的，极地雪山像一个圈，把北冥深渊围在其中。麦哲伦仙君的故事看来你很清楚。”林九歌接过话头，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什么麦哲伦剑仙，那是谪轮剑仙，尊重一下仙人。”张红玉拍了一下林九歌的手臂，嗔道。
“正因如此，这个地方，有大幂幂！”林九歌笑嘻嘻地捉住张红玉的手，握在手里不断摩擦。自己送上门的，不摸白不摸。
“大秘密？有多大？”张红玉试图抽回手，没成功，只好任由他戏耍。
“跟你差不多大。”林九歌感受着张红玉细手的滑腻，眯了眯眼睛。
看见张红玉眼睛眯了起来，林九歌感到了一阵杀气，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你的手好小。”林九歌摊开手，与张红玉的掌心贴在一起。
张红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跟林九歌的手一对比，整整小了一圈。
“你比就比，扣住我的手干嘛？死无赖！”张红玉白了他一眼。
林九歌无所谓地笑了笑，爱说就说呗，嘴上说一套，手上却紧扣回来。
“红玉，你知道修真界记载的历史最久是多久之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