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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生病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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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叶昔分走的那些,我全都没有办法拿回来。”

    “是。”

    “你确定?”

    “昐总若不信,可以找其他人问问。”

    “呵呵,那倒不必,”元昐慈祥地笑了,“我既然用你,自然就相信你。”

    “多谢昐总信任,”角落里的男人捂着嘴咳了一阵,“抱歉,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想先离开。”

    他笑了声,成熟的魅力让任何年龄段的女人都无法招架:“不便传播病菌。”

    元昐挥了挥手,同意了:“行,你去吧,好好休息。”

    男人鞠躬告退。

    元昐心情愉快地看着他,待男人走到门口,才想起还有要问的话:“等等!钱秘书,听说你和岑家的姑娘,订婚了?”

    男人转过身回来,正是元昱的秘书钱永年。

    他贴心地走到元昐可以看到他、却又不至于被他影响的距离停下,温文尔雅地道:“我和岑小姐的缘分已尽,结婚是万万不敢想了。”

    元昐似有兴趣:“怎么就没在一起了呢?”

    钱永年露出遗憾模样:“岑小姐还年轻,大概没玩够吧。”

    /

    “你说,是不是他没玩够?”

    岑宁眼睛红红,鼻尖湿湿,手边七八个纸团堆得小山一样高,气急败坏地道,“所以他才跟我分手啊嚏!”

    叶昔给岑宁上一张新纸巾,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岑宁干脆把纸巾盒从叶昔身边抱过来,连抽三张叠在一起,覆在鼻子上发出重重地一声。

    把刚好进门的

    侍酒师吓了一跳。

    真是一点儿大小姐的自觉都没有。

    叶昔打发了侍酒师,让上两杯果汁,然后在岑宁嘟嘴的表情下道:“别这样看着我,你好像感冒了,说不定要吃头孢,酒就不喝了。”

    岑宁立刻抗议:“可这一家最出名的菜就是要配阿嚏!”

    叶昔露出“你看吧”的表情,给她勺了一块丝瓜。

    岑宁失落地夹起丝瓜就啃,凶狠的劲儿像是跟食物有仇。

    没吃两口,岑宁忽然捂住嘴往洗手间冲。

    呕吐的声音响起,叶昔连忙跟过去。

    岑宁吐了好一阵才消停,她抬起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哭丧着道:“我不会是有了吧?”

    “啊?”这可把叶昔吓了一跳。

    岑宁还想再说,被第二次吐意打断了。

    饭吃不成,叶昔开车载她往医院去。

    紫粉色的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岑宁倚靠着车窗,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半眯起眼。

    好一会儿,岑宁开口:“叶昔。”

    “嗯?”

    “你说,我要真有了该怎么办?”

    叶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唐突问一句,你俩没保护措施?”

    以叶昔对钱永年的粗浅了解,这种事儿不该发生。

    岑宁拉下口罩,又擤了把鼻涕,并不避讳,比叶昔放得开多了:“最后一次没有。那天他发高烧,可能烧得有点糊涂。”

    “啧”

    “他又不是故意发烧的。”

    “我不是想责怪他。”

    岑宁将窗户打开一点点,叹气后改了口:“

    不过责怪他也应该,他就不是好人!”

    叶昔无语,顺着她道:“确实不算好。”

    “渣男!”岑宁忽然坐直,情绪一下子上去了,气愤地骂道,“钱永年就是镶金渣男!他竟然背叛元昱!哎,你怎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生气?”

    叶昔顿了顿,低声道:“人各有志,没法儿勉强。”

    其实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叶昔好生气的。

    元昱从来不薄待钱永年,可没想到元昱一倒台,钱永年就带着历年的账本和核心人员名单投了元昐。

    有了经济账和人物名,元昐一下子便对元昱几年间的积累了如指掌,不但能快速整合原属于元昱的业务、清理人员,还能完整高速地回收元昱的资产。

    要不是以前元昱给她的财产做了资产隔离,她和元昱又离婚得快,元昐还能拿到更多。

    “我觉得这事儿怪我,”岑宁看叶昔不说话,知她还是介意的,想了想道,“那天我们去见家长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但叶昔不觉得钱永年跳反和见家长能有什么关系。

    岑宁接着道:“你知道的,老钱那个人挺讨人喜欢。一见面他就取得了我妈妈的欢心,但我爸爸对他有点儿意见。”

    “什么意见?”

    “我爸爸说,男人要做出一番事业,才能”岑宁叹了口气,“才能养得起我。哎,我又不必老钱来养。”

    叶昔同情地看着她。

    钱永年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但岑家家业

    实在太大,家长看不上,钱永年确实没办法。

    岑宁接着道:“那天回去以后他就有些失落,后来还病了。不过他跟我说,他会努力,昱总也对他很好,他有信心得到我父亲的认可。”

    “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我才说他是镶金渣男啊!”岑宁一下子又激愤起来,“元昱下台,他为了往上爬,不惜当个当个叛徒!”

    叶昔眯起眼睛:“不对啊?”

    “哪里不对?”

    “如果他是为了权势去了元昐底下,以挣得你父亲的认可,那”叶昔抽空瞄了岑宁一眼,“那他为何要同你分手呢?”

    岑宁挤着眉头,第一次注意到这个逻辑有问题。

    两人到了医院,忐忑不安地做完了一系列检查,最后的结论是——感冒。

    “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怀孕,”岑宁大大咧咧地笑了,两声之后渐渐落寞,“但其实怀孕也不错。”

    夜色凄凉,叶昔又给她递上纸巾。

    /

    这样的夜里,还有一个人也很反复,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怀疑。

    钱永年刚离开,元昐便问:“学海,你觉得,钱永年说的都是真的吗?”

    戴学海从暗处出现,他如今是元昐的总助,不得不摆出一张笑脸:“态度不好说,但业务是过硬的。”

    “你的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

    “至少,叶昔拿着的财产,昐总要不回来这一点,是真的。”

    元昐不高兴地哼了声。

    “对了,”戴学海上

    前一步,“元昱在双珑湾的房子已经回收。但这是他的个人财产,您这样拿走并不妥”

    “东西已经给我了,”元昐不以为然,“既然想要粉钻,就得拿东西来跟我换。”

    戴学海微微皱眉。

    即便他不喜欢元昱,但那也是元承和的长子,元昐这样赶尽杀绝,他看着有些不舒服。

    “噢对了,”元昐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快年底了吧?学海到我这里来以后帮了不少大忙,今年的年终奖,我私人把双珑湾那几层房子给你,怎么样?

    戴学海眼睛一亮,劝诫的话随风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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