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别打脸
很快的，一条与众不同的信息映入眼帘，引起了他的注意。
“请问小区里面还有单间出租吗？”
头像是一个二次元萌妹，昵称是一串看不懂的日文。
按照林渊的经验，顶着这种头像的，十有八九是个肥宅抠脚大汉。
下面的消息要么是不搭理他，要么就是说只有整套出租的，没有单间，很快这条消息便被顶了上去。
其实要是能跟认识的朋友一起合租好像也不错？
林渊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决了。
他在这里的朋友基本都是大学同学，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不是已经考研就是回了老家，像他这种自己租房子准备就地创业的，好像还真就只有他一个。
二次元肥宅似乎并不想轻易放弃，隔一段时间就问一句，似乎很急的样子。
林渊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关了群消息，想了想，给肖凯越发了条消息过去。
“在？”
“干嘛！”
“你人搁哪呢？”
“我在家呢，干嘛？”
“我又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好点子，你想不想听？”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这就是你租的房子啊？”
肖凯越跟着林渊来到他的新家，一进门，目光便好奇地四处打量。
“怎么样？还行吧。”
林渊倒是对自己的眼光挺自信，实话实说，一千二租到这么一套房子，其实已经算是捡了便宜了。
“不咋的，太小了，还没我家客厅大呢。”
肖凯越撇了撇嘴，给出了自己的真实意见。
他说得其实也是实话，他家可是地上三层，地下一层的独栋大别墅，还带私人泳池和花园的那种，跟这种普通商品房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行行行，我知道你家很有钱了，别炫了，好吗？”
林渊翻了个白眼，知道跟他这样的富二代讨论这种问题完全就是对牛弹琴。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他懂个锤子的南北通透？
两人来到林渊的卧室，因为没有多余的板凳，肖凯越只好坐在床上，而林渊的床上还没有铺褥子，肖凯越觉得坐着有点硌屁股，但是为了倾听林渊的发财大计，他想想还是忍了。
林渊在电脑桌前坐下，翻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从休眠状态中重新亮起，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海鲜台的网页页面。
“这个是什么你知道吗？”
林渊指了指屏幕，问肖凯越。
肖凯越一愣，他也看游戏直播，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想着对方应该不会问出这么浅显的问题，以为对方另有高论，便顺着话头道：
“是什么？”
“是直播平台。”
“”
肖凯越觉得他说了句废话，但是他不敢吐槽，只能保持沉默。
林渊不以为意，继续问道：
“你知道直播多挣钱吗？”
“能有多挣钱？”
肖凯并不了解直播行业，还真有些好奇。
“非常、非常、非常挣钱！”
“”
肖凯越嘴角抽搐，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看向林渊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你不会是想要当主播吧？”
“哦？！”
林渊眼睛一亮，颇为嘚瑟地搓了搓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子，
“我也觉得我挺帅的，你觉得我直接在颜值区出道，去挣富婆的钱，有没有搞头？”
肖凯越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林渊的面目表情，企图从中找出一些对方已经疯了的证据。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
林渊正了正神色，又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认真神态与之前问肖凯越借钱炒币的时候如出一辙。
见他如此，肖凯越也赶紧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目光炯炯地看向对方，准备聆听对方的“发财大计”。
“我是真的觉得我挺帅的，我现在想去参加快乐男声选秀出道，你借我路费，等我火了，通告费五五分，怎么样？”
“你踏马的！”
“别打脸，我还要靠他吃饭呢！”
“西内！！！”
“直播艺人经纪公司？”
听到林渊嘴里蹦出来的新名词，肖凯越挠了挠头。
“对。”
林渊点头。
经过这几天反复的调研和思考，他最终还是决定先从这个方面去入手。
其实他也想过要不干脆直接就整个直播平台，就像后来的某音某手那种，趁着这几家平台目前都属于草创阶段，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远见卓识”，想来必然是大有可为。
但是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还是不太现实。
一来，他自己势单力薄，在没有一个体量足够大，足够专业的团队支持的情况下，他想凭自己一己之力凭空打造一个直播平台，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另一方面，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启动资金，这种级别的项目，动辄八位数起步的投资，显然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筹集得到的。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林渊将目光盯在了这个门槛相对比较低，同样也比较好上手的项目上。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直播公会这一类的组织出现，只是因为都是野路子，大家都没什么经验，因而这块领域目前其实相当混乱，也相当不规范。
不论是签艺人的公司，还是被签的艺人自己，大家都是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什么都是摸索着着来。
公司还能凭借着相对完备的法务资源在合同中占些便宜，而艺人则几乎完全成为了被剥削的对象，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情况屡见不鲜。
林渊很清楚的记得，后世隔三差五就能听到某个大主播与前公会闹掰，或是违规跳槽，欠下天价违约金，然后深陷舆论风波，久久不能脱身的新闻。
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人因为这些事情就此前途尽毁，最后泯然众人的。
每每想到这些，林渊就不禁为这些艺人感到可惜。
抛开人品不谈，法律意识的淡薄才是阻碍这个行业健康发展的罪魁祸首啊。
当然，这些都扯远了，至少现在林渊暂时还不用考虑这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用最少得钱，办最大的事。
“直播艺人经纪公司”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人员和资金的要求都不高，想来有肖凯越这个富二代的帮助应该不难搞定，而且相对来说见效也快，操作的好的话，回报率绝对不会低。
当然，最关键的其实还是林渊自己，因为只有他很知道，有哪些现在还不名一文，后来却红得一塌糊涂的主播。想来只要能把这些人聚拢在自己的麾下，他只要稍稍地推波助澜一下，这些人应该就能如他们前世那般大放异彩。
并且，有自己这个“先知”在前面帮他们引路，他们也能规避掉很多前世会遇到的不必要的风险，路也能走得更顺一点。
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致的框架之后，这不，林渊又找上了他的好兄弟肖凯越。
没办法，谁叫他目前单薄的人脉中，就数这家伙拔尖儿，这羊毛，不薅白不薅嘛！
哦不，应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嗯，是这样！
“这玩意儿跟演艺圈的那种经纪公司有什么区别？”
肖凯越掏出烟盒，一边给自己点上一支，一边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本质上其实没有太大区别，无非就是人家那个是演艺圈，主要在线下主流平台，咱们这更偏重线上，属于非主流吧？不过在我看来，将来线上线下终将合二为一，两面一体，只有挣不挣钱，没有主不主流。”
林渊随手将旁边的窗户拉开，耐心地解释道。
“这玩意儿能挣钱吗？”
肖凯越表示怀疑。
其实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现在搞直播的这些人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变现路子，几乎完全靠平台的那点流量钱过活。除了少数头部主播之外，大部分都过得苦哈哈的，甚至有许多人都尚处于为爱发电的阶段，表面上看真的很难像是能刮出什么油水的样子。
“应该能挣。”
林渊搓了搓胡子拉碴的下巴，也不好把话说太满。
与肖凯越想的不一样，林渊并不是要挣主播的钱，他其实是想挣的其实是平台的钱。
如果一切都如林渊所知的那样发展，那么未来两年将会有大笔热钱涌入直播行业，他盯上的，也正是这些钱！
为了在竞争中占据更多的增量市场，各大直播平台这两年可是猛猛往里面砸钱，除了拓展渠道之外，对于各种头部主播的抢夺也是非常地白热化。
想到后来那些动不动就上到八位数，甚至就九位数的直播合约，林渊就馋得直流口水
简单将自己的想法与对方做了阐释之后，林渊起身去上了个厕所，也算是给肖凯越一点时间消化。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肖凯越已经点燃了第二支。
“说实话，我还是不太能理解你说的这些东西。”
肖凯越摇头苦笑。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林渊所说的这些东西离他的生活太远，他几乎完全不了解，更不用说这里面很多事情甚至都还未曾发生，他这个表现也是完全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