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替兄弟吃妈妈做的饭
高大的青年回过头,是一张俊朗又陌生的脸。
毕如海干裂的脸颊上笑容微收,“这,这是?”
刘霞笑道,“他们都是轩子的朋友,执行任务刚好来这,就寻着咱了。”
毕如海反应过来,“老婆,你的病,你快回房间休息,我来弄!”
刘霞笑了,“我的病呀,被小姑娘治好了。”
毕如海搓了搓眼睛,刘霞面色红润,确实气色恢复正常了。
还能有这么神奇的事儿?
早上出门前刘霞还病得下不了床呢。
见毕如海一脸懵的模样,刘霞嫌他犯蠢,就把他拉到了小房间,把上午的事全都讲给他听。
“他们是从南方基地过来的,这一路这么远,太辛苦了。”
刘霞看了看外面,小声说。
“人大老远过来,还给我们带了这么多东西,咱得好好招待人家。”
一听是儿子的朋友,中年男人放下戒备。
毕如海闻言,不假思索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
盒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响,是晶核。
他们原本是攒着想去找毕轩的。
“那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现在只有交易大厅有物资出售,价格都贵得离谱。
毕如海没有半分犹豫,把盒子放在衣服里的夹层包里,生怕丢失了。
嘎吱,门打开。
毕如海戴上厚厚的帽子,竟是要出门。
“毕叔叔,你要去哪啊?”
毕如海脸上是朴实亲和的笑,“没事儿没事儿,我想起还有点事儿没办。”
他想找借口出去买东西。
他胸口鼓鼓囊囊的,苏阳一眼就看清了他的意图。
“毕叔叔,你老实在家待着吧。”
“这外面冰天雪地的,再紧急的事也明天再说。”
两人推脱了一番,最终还是毕如海拗不过苏阳。
中年男人就把苏阳和容清越赶出了厨房,“那你们在客厅玩一会,菜很快就上桌了。”
厨房门一关,毕如海就埋怨刘霞。
“你也真是的,还有一个瞎子呢,你让人在厨房瞎忙活啥呀?”
刘霞愣了愣,容清越似乎确实看不见,但他剥的蒜洗的菜,还挺干净的。
老两口在厨房嘀嘀咕咕。
“这道菜少放些辣椒,问过了有孩子不吃辣。”
“还有这个菜,你添点盐,味道淡了。”
老两口一人一句,拌着嘴。
客厅里,容清越和苏阳安安静静地坐着,不愿打扰这难得的温馨。
毕秀抱着江润送她的布娃娃,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那两个哥哥明明都是笑着的,为什么感觉他们很难过呢?
半小时之后,菜终于做好了。
一张圆桌,被五花八门的菜品摆得满满当当。
鸡鸭鱼,香肠腊肉。
堪比年夜饭水准。
那蔬菜拿出来可水灵,可新鲜了,就像是刚从地里摘的一样。
还有那鸡似乎也是刚宰杀的连,血都是温的。
这一桌饭,在末世前可能算不得什么。
可这是在末世,连泡面都是稀罕物的末世!
这样的一顿饭,怕是连基地老大都不敢这么奢靡地消费!
食材全是由容清越带来的,听苏阳说,蔬菜是植物系异能者催生的。
而鸡鸭鱼肉都是什么空间系异能者存放的。
他们囤了很多物资,根本吃不完。
老两口这么一听,才放下心理负担。
毕秀自从末世降临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嘴巴微张,嘴角似乎有晶莹剔透的口水。
“快吃吧,不然等会菜都凉了。”
鱼是最先出锅的,好在下面有炭火烤着,不仅没冷,反而还冒着热泡。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毕轩没少向他们炫耀老妈做的酸菜鱼有多好吃。
想到当时的场景,苏阳笑了笑,夹起一块鱼肉放进碗里。
这鱼是冰河里钓上来的,肉质紧实,刺少肥美。
搭配上爽口的酸菜,滋味一绝!
果然好吃。
在饭桌上,老两口一直在给几人夹菜。
刘霞有些不好意思,“太久没做菜,手艺都退步了。”
苏阳十分捧场,“阿姨,您做得很好吃,像妈妈的味道。”
刘霞笑了笑,表情有些腼腆。
他们夫妻俩最关心的还是毕轩的状况。
扯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苏阳应付着老两口的问话,生怕被他们看出破绽。
“叔叔,来喝点酒。”
容清越话不多,看苏阳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端着酒杯给他解围。
“还有酒?”
哎呀呀,毕如海多久没喝过酒了。
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刘霞,见后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笑嘻嘻地把酒杯递上。
“呵呵,咱少喝点,不然你阿姨要念叨我。”
此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觥筹交错,家长里短,恍若隔世。
吃过饭后,已经是下午三点。
说着只喝三杯的毕如海到最后喝得不省人事。
苏阳和容清越状况也没好多少,倒在沙发上。
容清越眼睛半睁,没有焦距。
江润坐到他旁边,“喂,醒醒。”
下午五点天就黑了,后山又有变异植物作祟。
哈尔基地规定五点后不得在基地里活动。
他们要是醒不过来,晚上只能在这睡。
刘霞毕如海的房子,就是个小套二,面积不过五六十平。
几人在这,肯定是住不下的。
醇厚酒香中,容清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水蜜桃香。
“阿润。”
他拉住了她的手,掌心里的小手软若无骨。
“不用担心,等会有人来接我们。”
刘霞安顿好毕如海后,她走出卧室关上房门。
此时,苏阳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刘霞端了凳子过来,坐到了江润和容清越的前面。
“清越啊,你老实跟阿姨说。”
“毕轩他到底怎么样了?”
容清越的酒意,似乎彻底清醒。
他眼神沉静,眼底压抑着情绪,声音因为喝酒有些低沉,“阿姨,怎么这么问?”
刘霞苦笑了一声,“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
“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最了解他。”
“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江润和容清越都没答话,不过紧绷的身形还是暴露出了真相。
刘霞垂泪,“上个月我做梦梦到他了,浑身都是血。”
“他一直跟我道歉,我跟他说话,他似乎听不到。”
“清越啊,你告诉阿姨,轩子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