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陷害了
红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苏芷溪说,犹犹豫豫半天。
她不知道苏芷溪已经听了半天的,知道谢亦远他们来的目的。
“行了,我都听到了,赶紧帮我换衣服洗漱一下。”
“是,小姐。”
这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竟然惊动了皇上。
她不明白什么事会牵扯到她,而且还苏洛伤药的事也没成功,那还会是因为什么呢?
算了,左右猜不到,等到场之后一切她总会知道的。
“小姐,绿俏早膳一会儿就拿回来了,要不要吃点?”
苏芷溪一脸的不可置信,还要不要吃点,她是不是没听到皇上还在等着。
竟然有胆子叫她吃早饭,真的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你信不信再等会儿,你家小姐脑袋就要掉了。”
“哈哈,小姐我开玩笑的,我们现在还是赶紧走吧。”
白了她一眼,苏芷溪这才抬脚往外走。
掀开帘子,外面阳光正好,野花的芳香吸入鼻间。
谢亦远,背对着帘子,一双眼出神地望着远方。
听到声音,谢亦远缓缓转过身。
对上苏芷溪,一双丹凤眼似乎能看穿别人所想,身着淡青色的长衫,颀长的身形站在那里便如同一颗青松。
呆愣一瞬,苏芷溪露出笑容。
“少卿大人风姿绰约,小女子看了都要仰慕了。”
谢亦远被夸的突兀,微微有些怔愣。
定定看着苏芷溪,冷峻的脸上倏地绽开笑容,眼睛里也似乎闪烁着星光。
对于夸奖,谢亦远显然是开心的。
尤其,如此直白夸奖他的是一个女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芷溪姑娘过奖了。”
谢亦远很绅士,接过苏芷溪手里的帘子,等到她出来这才放下。
“多谢了。少卿大人,我们现在就走吧。”
“你不好奇是什么事叫你过去吗?”
“我好奇啊,那少卿大人与我说说?”
谢亦远笑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别处,半晌没有说话。
苏芷溪撇撇嘴,还问她好不好奇,这问了不是也不说么。
“令姐昨夜中毒了,还好她的丫鬟发现的及时,不然性命堪忧。”
“昨夜中的毒?”
昨天就她晚上去过,这就中毒了,会不会太巧了。
“对,昨夜中的毒。那个小丫鬟咬定只有你一人去过,一大早告到皇上那里,说是要给她家小姐讨一个公道。”
苏芷溪嗤笑一声,讨公道?
真是可笑,她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可讨的。
怪不得昨日那般想方设法让她一个人待在卧帐里,她倒是要看看是怎么个讨法。
“你不害怕吗?”
“不是我做的怕什么?”
苏芷溪眉毛一挑,侧头反问道。
阳光下,少女眼神无辜,因为离得近,谢亦远还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颤动。
少女眼神坦荡,说出的话莫名让人觉得真诚可信。
“说的也对。”
皇帝的卧帐很大,甚至还有隔间。
谢亦远带着她进了中间的那个,看样子是待客的。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起来吧。”
苏芷溪的旁边还跪着一个人,正是丫鬟如意。
皇帝左手下座,丞相苏成一脸严肃,自人进来便一声不响。
只是看向苏芷溪的目光,眼神复杂,似有气恼,又似是无奈。
“想必你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了,你有什么可说的?”
皇帝不像昨日那般好说话,问出这句话时一脸严肃。
“臣女没有做害姐姐的事,臣女不认。”
“你说没有做,但是没有人能够为你作证,当时就你一人在那卧帐是否?”
苏芷溪一顿,而后回道:“是。”
“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丫鬟总不能害自己的主子。”
苏芷溪确实没话说了,站在那里沉默半晌。
皇帝又扔下一个东西,正好落下苏芷溪脚下。
“你看看,这可是你的东西。”
她觉得有些眼熟,动作有些迟疑的拿起瓶子。
看了眼平底,苏芷溪心里一惊,这是她装了面粉的那个瓶子。
打开,沾了点粉末闻了闻,味道并不是面粉。
是另一种稍微有些刺鼻,但是不仔细闻察觉不出来的东西。
像是,一瓶毒药。
苏芷溪心里惊涛骇浪,这东西怎么会变成毒药,又怎么在皇帝那里。
“这是那个小丫鬟递上来的,说是你昨天走的时候掉落的,上面还有丞相府给主人家专门的记号。”
这下苏芷溪真的是牙口无言,手里握着瓶子,苏芷溪再次跪倒在地。
“皇上,这东西确实是臣女的。但是,臣女走的时候东西是在身上的,它又怎么会掉落。
况且昨晚只有臣女一人,若是有人心怀不轨,还不是那人说的算。
只这一个瓶子,臣女不认。”
厅里,皇帝沉默半晌。
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也没叫她起来。
“昨日我见你,也不曾想你会做出这种事。
且,这按理说是你们的家事,这些理应不该我管。”
顿了顿,皇帝又道:“昨日你姐妹二人救贵妃有功,若是丞相来于理不合。”
一番话下来,苏芷溪也总算明白为什么皇帝会亲自管这件事了。
“那个水蓝色衣服的小丫头,你是苏芷溪的丫鬟是吧。
你老实回答我,苏芷溪是不是悄悄换过金创药里的药粉?”
苏芷溪呆愣住了,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些苏芷溪从没瞒着红竹和绿俏,她们也都是知道的。
知道她换的只是一些面粉而已,但是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
红竹也想到了这点,在最初的怔愣后,抿了抿唇。
坚定道:“皇上,小姐没换过药粉。”
皇帝突然冷下脸,轻哼一声。
“不说实话,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上来回话。”
下一瞬,进来几个大汉,快速的拉着红竹下去。
没一会儿,苏芷溪就听到了红竹的惨叫声。
听声音就知道下手有多重,她眼眶通红,咬紧嘴唇,不肯承认。
如意低着头,嘴角的笑意止不住。
看她的样子多么痛苦,也算是为弟弟出了那么一丁点气。
这才算什么,还早着呢。
她要让苏芷溪身败名裂,永远待在丞相府嫁不出去。
日日受外人的唾骂,不得安心,难道这不比让她死了更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