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信则无
时风耐心地解释道：“鸟儿有灵，但那灵与人的灵有区别。不同的生物甚至是相同的生物不同的个体之间的灵都有区别，其异同之处不在于你能看见的外在。”
“额……不明白……”
“人的灵相近所以能互相理解，被别人骂了的人会难受是因为他知道别人是在骂他。可是鸟儿的灵和人不同，它不知道你在骂它。灵可以理解为灵性。”
“所以……鸟儿和人是两个东西？”
“没错。”
“……”
吴再发现，时风绕了一大圈，最后说的东西还不是自己最先理解的那样。不过，这也符合自己对商人的理解，把人绕迷糊了才能卖高价嘛！
“万物有灵，所以和不同的生物沟通的时候，不要用自己的灵去尝试理解未知。要通过反馈，通过相同的联系去印证。当然，你实力强大的话也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这个我知道，拳头大的话就是别人来迎合你了！”
“不是！”时风平复了再次涌起的情绪，“实力不等于拳头，或许我该用境界更为合适？”
少年冥思苦想了一会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反正实力强大了就能直接理解别人的想法，不需要通过外界去猜测，说多了你也不明白！”
“不可能有人会明白别人想法的！”吴再想起了那对母子，想起来很多事情，“如果能理解别人，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你蠢啊！那些废物实力强大吗？好吧好吧，我的错，是我异想天开了。我想的是神仙的事情，我们这些凡人的确不可能。”
时风打算不再计较那些东西，不然，就可能从这一件小事一直解释个三天三夜。但吴再似乎并没有明白时风的意思，还以为他在伤心。
“别这样，大人，有想法是好事，虽然很难被理解，但是我尊重大人。”
“呵，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昂！”
“不用不用，我应该的。”
……
羽沫，你看见了吗？他在理解我尊重我欸！
它不理解您的伟大。
别这样，羽沫，你应该学一学他，挺有意思的，你应该把我当作一个凡人知道吗？我现在也的确是个凡人了，能力和认知都比较有限。
即使是这样的您，也足以让我敬畏。
没意思，你之前的那些行为去哪了呢？
时间久了自然就不会再有那些可笑的东西了。
所以你们才显得那么无聊。
……
“总之呢，各种事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灵，无论是刚才说的鸟儿还是人，亦或者是一块小小的石头。先别急着问石头怎么有灵。”
时风阻止了对面那想要反驳的人说什么。
“听我说，你是人，你无法理解一块石头。好吧，或许我也是人，我也不理解。好吧，我猜的，都是我猜的。好吧，我什么都没有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吴再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他总感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想不明白，“没有……”
“那就好。”
时风对这次的吴再非常满意，于是继续说道。
“仙书，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灵’，一个其他生物的灵。”
“它是活的！是活的？”
“不是，唉，你怎么就这么执着于生与死呢？你的眼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东西罢了，为什么要完全相信它给你的东西呢？”
时风无法明白吴再的想法，即使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小小虫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愚蠢。自己可比这傻小子机灵多了，比他惨多了，那时候哪会有生物来救自己？
不过，或许他比自己惨？时风想到了这个世界没有灵气，无法修行。可以说吴再这些虫子是毫无希望的，但自己那个时候还有希望，可以修行的希望。
而且……还有灵陪着自己。
时风想到灵，便觉得神魂得到了治愈，好似又对这世界充满了希望。连带着对面的吴再都有了几分顺眼。
“吴再啊，所见皆虚。你眼中的世界或许并非那么真实，你能看见的，都很难称得上永恒。”
“哈？假的？什么啊？”
“你不觉得很不可理解吗？有人喜欢美人，可美人几十年后只是一堆白骨，白骨有什么好的？唯有魂灵方可永恒。”
有没有一种可能，大人是真的有点不正常？
见吴再沉默了，时风颇有些得意，让凡人悟道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你看见了美色，但是那并非是你真的需要的。问心，那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嗯，大人说得对，说得很好。”
“是吧是吧，生死也是如此。界限很模糊，或许可以用存在与不存在来形容。”
“没错，我明白了。”
“所以仙书也是一个‘灵’，你可以把它看作一块石头或者一只鸟，它有自己的灵。”
“对……什么？这也是大人的猜想吗？”
轮到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吴再就不那么敷衍了。他很在意这些是时风的猜想还是确有其事。
“算是吧？你相信什么他就是什么。”
如此模糊的信息并没有半分价值。吴再将精神放在了脑海里的仙书上面，感知着那超凡的气息不禁有些敬畏。
虽然很温暖，但却并没有给人有生命的感觉。
果然是没有生命的吗？
“我好像看不出大人说的灵在哪里。”
“虽然你是用精神去感知仙书的，但你仍然没有摆脱用眼睛去判断的习惯。如果你能发现它的灵，说不定就真的成仙了呢哈哈哈。”
大人果然相信那些很奇怪的东西，吴再猜测，可能时风是发现了仙书所以确信那些东西的存在。但是不管真的假的全部都相信了。
“大人要小心，相信那些说不清的东西会被骗的。我以前就见过，本来那家人就穷困潦倒，却省吃俭用攒钱供奉一个神棍。”
“凡人那些肯定是假的，但我这些当然是真的啊！说不定啊，小吴再，你也是被神仙注视着的人呢！”
吴再知道，很多人都相信自己不会被骗，所以那些江湖骗子才从来没有消失。甚至那些人被骗了之后都不相信自己被骗了。自己不能改变大人，所以只能把骗他的人揍一顿。
“好吧好吧，大人说的都是真的。至于神仙，除非他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那可是神仙呢！就算和你遇见你也看不出来吧？也许今天就有神仙和你擦肩而过呢！你信吗？”
“不信，既然是神仙，那就肯定会有不同的地方，我一定看得出来。”
“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