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北域圣城
“嗯？”
身旁，周通也是发现了他的异常，不由得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在场众人也是将目光望了过来。
“纪兄这是要突破了？”李景元有些惊讶。
纪尘只是在这里坐了片刻，无端端的，怎么就要突破了？
“还请诸位莫要打扰到了纪兄。”周通朝在座众人开口。
众人识相的闭上了嘴巴，静静观望，包括姜嫣然，她能够感受得到，如今纪尘身上所流动的气息，竟已是达到了凝脉境。
这很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因为据姜嫣然所知，纪尘的天赋极差，同时又身拥荒古厄体，在羽化仙宗的这三年时间里，对方虽然也成功成为了一名修士，但实力的进步，却是十分缓慢。
他们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一年多以前。
而那时的纪尘，修为只有炼气境四重。
没有想到，一年多过去了，对方竟也成功迈入了凝脉境么？
姜嫣然心中这般想着。
可她又哪里知道，纪尘的修为，这一年多以来，并没有太大的进步。
而是在昨日，吸收了那些灵石之后，才有了如今这般提升。
要是让她知道，纪尘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接连突破了好几个境界的话，姜嫣然必然会惊得无以复加。
“嗡嗡嗡……”
竹林中，安静一片，众人皆在静望着纪尘。
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所流动的那股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愈发强盛了许多。
“砰！”
最终，一道闷响从纪尘体内传出，如是某种瓶颈被打破了一般。
他身上的气息，也是骤然增强了许多，直接是从凝脉境一重，达到了凝脉境二重！
不仅如此，气息仍在攀升，没有停下的意思。
短短片刻的功夫之后，纪尘身上的气息，便又是达到了某种临界点。
“轰！”
又是一道闷响传出，他再次迈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一举达到了凝脉境三重！
纪尘终于停了下来。
他缓缓睁开了双眸，长长吐出一口气。
接连两次的突破，让得他如获新生，仿佛是有着一股挥霍不完的力量一般。
“恭喜纪兄观月有所领悟，竟连续突破了两个小境界！”周通最先开口。
以他的修为，如纪尘这等凝脉境的小修士，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但要知道的是，纪尘连续突破了两个小境界，这样的事情，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包括四周众人，也很是惊讶。
他们知晓，纪尘多半是观月之时悟得了什么。
只见姜嫣然沉默，好片刻之后她才开口，“虽然你如今已是凝脉境的修为，但终究还是太弱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没有过人的天赋，注定要庸碌一生。”
她不希望纪尘活得太累，这是曾为恋人，她对纪尘的忠告。
因为姜嫣然比在场任何人都要清楚，纪尘天赋平庸，且有荒古厄体，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太大的成就。
庸碌一生，过平凡人的生活，这才是纪尘最好的选择。
纪尘不语，只是与她对视。
他也知晓姜嫣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和自己说了这些话。
但自己的人生，自己知道该如何抉择。
若是换做以往，纪尘还真有可能如姜嫣然所说的一般，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渡过余生。
但现在不同了。
身拥九条灵脉的他，看到了希望。
他要变强。
不是为了要向别人证明什么。
而是纪尘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回到故乡。
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人，也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事与物。
他想要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去！
……
最终，乌云蔽月，暴风雨要来了。
许多前来观月的骄子也陆续离场。
姜嫣然也走了。
纪尘没有相送，更不曾有过辞别。
在他看来，这许是自己与姜嫣然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从此真正的两不相干。
“纪兄接下来打算去何处？”
望月阁中，零零散散的还剩下一些人，周通也没有离去，他与纪尘回到了荷池畔的凉亭中。
暴雨将至，狂风吹拂，亭内，两人对饮，却是显得惬意。
“四海为家。”纪尘耸了耸肩。
他并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只能走到哪是哪。
“好一个四海为家，今日能于此结识纪兄，也算是人生一大趣事了，望日后，你我还能相见。”
周通将酒饮尽，而后起身，朝着纪尘拱手。
言罢，他又拍了拍纪尘的肩膀，最后也是告辞离去。
终于，暴雨洒落了下来，犹如万马奔腾，在洗涮着这个世界的清净。
凉亭中，纪尘独饮，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思考着日后的去处。
雨停了，一夜未眠。
被大雨冲刷过后的望月阁，显得格外宁静。
纪尘起身远去。
他退掉了此前租下的那个小院，打算远行，离开阳城，或会离开北域，去往其它的地方。
但北域浩瀚，无边无际，即便是如今已能御空飞行，但以纪尘的速度，想要横渡整个北域，这根本不现实。
所以他必须要借助传送法阵才行。
听闻距离阳城最近的一个传送法阵，便位于南面数千里外的‘圣城’中。
那是北域的中枢之城，存在了无尽岁月，相传比之一些宗门教派都要久远。
以纪尘的速度，只需飞个两三日便能抵达。
……
大山上空。
纪尘一路横掠，他飞得并不快，因为自己还没有彻底适应这种感觉。
阳城通往北域圣城的途中，需要跨越无尽大山。
这是一片从古老时代便存在至今的冻土，相比起有人的地方，诸如此类大荒，实在太过庞大了。
夜间多有妖兽出没。
以纪尘现在的修为，对上一些普通妖兽还能游刃有余。
但大荒中妖兽繁多，夜幕降临时，他也只能是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渡过，等白天到来时才能继续赶路。
就这样，纪尘在大荒之中独行了数日的时间，终于，在第三日正午十分，在他前方不远，出现了一座恢弘古老的圣城。
相比起阳城而言，圣城更加繁华与热闹了许多。
每日来往此城的修士，多达近百万。
纪尘顺利进入了城中。
但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
他了解到，若想借用传送法阵，需要用到大量的灵石才可将法阵激活。
这顿时是难住了纪尘。
“这几日，圣城中怎么好像变得更加热闹了不少？”
“你没听说吗？城外二百里处的天渊山脉中，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有异动频发，很多人猜测，将有至宝要于其中现世了。”
便在纪尘为之犯难的同时，他偶然听到了一些过路修士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