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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在屋里睡,祸从屋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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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西厢房里面慌张打开门的蟊贼,也没发现外头有人,但是听见一句“纳命来”也知道东窗事发了。

    赶紧溜!怎么说也算擅闯民宅了,而且,这民宅的人还挺凶的,动不动就拿人命,真是世风日下啊!

    刚出虎口,又入狼穴。

    刚才险些就被可恶老头使的什么妖法丢下悬崖,自己好不容易逃得一命。

    悬崖下面是奔腾的怒江,虽然几百米的高度还不至于弄死自己,但湿身了总是不好的。

    还好自己略通“法术”,被扔到这院子上空时,及时施展天赋才逃脱了妖法的控制,但是,整个人却直直砸落到这厢房上。

    这厢房屋顶被跌落的自己砸穿了个大洞,砸裂了蚊帐,跌落到了床上,感觉自己都散架了。

    “哎哟喂!开花了。”

    臀部硌得慌,还有点疼。

    他跌坐不稳,侧翻在了床上,瞧见了一条有着浓密腿毛的大长腿。

    “咦!有人?”

    看到这一情形,吓得花容失色,刚想尖叫,被他自己用手赶紧捂上了嘴巴。

    莫非自己砸死了一个暴露狂

    那人头部侧着,有鲜红的血液从他鼻腔中流出,该不会是被自己砸出翔来了吧?

    呃!

    看着这被自己一屁股坐晕的人,他伸手过去探了一下鼻息。

    竟然没有了。

    鼻子流血堵住了,怎么还能呼吸呢?

    他又摸了一下脉搏,还活着,一分钟300下

    这被砸晕的家伙,嘴巴有点微张,应该是用嘴呼吸吧!吓自己一跳,还以为被自己弄死了!

    他竟然淘气地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多毛男子,让他稍感不适,却被那红色衣物的怪异图案给吸引了,当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对时,脸竟然红了。

    “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此地不可久留!”

    孤男寡女,不清不楚,没来得及细看房间中布局,整个人慌忙下床,夺门而出。

    “哎哟喂!摔的真疼!”

    然而他却不知道,那个人——司徒狂野其实并没有晕。

    当时,司徒狂野虽然睡得比较香,但是那屋顶砖瓦被砸穿的声音,还是刹那惊醒了他。

    睁开惺忪双眼,朝着响声处望去,阳光射下来有点刺眼,突觉一巨物朝自己砸落而下,吓得他差点尿床。

    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跑,可行动跟不上啊!身体还没来得及任何反应,脸部感受到了剧痛,还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卧槽!毁容了!”

    这是司徒狂野的第一个想法!

    “特么真疼!”

    这是他的第二个想法!

    眼泪飙出来了,那叫一个酸爽啊!

    鼻腔一热,鼻血肯定也出来了!作为一名医生,司徒狂野给自己下了诊断,不知道高挺的鼻子歪了没有?

    他是想挣扎起来了的,瞅瞅到底是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

    他怀疑是屋顶砖瓦霉烂自己掉下来,但他闻见了一股香味。

    而且,砸落的声响中,还似乎听到有人慌张地啊了一声!

    来者必是人无疑。

    特么的,蟊贼!

    光天化日竟敢飞梁走壁,还如此不小心,你伤着花花草草也好啊,竟然把我这大活人给压了…压了个什么来着?

    到底是什么正压着我脸了?差点没被憋死。

    起码压住了自己脸蛋五秒钟,自己都恨不得张口咬了,再不挪开,自己真的要憋死了。

    当时,眼泪第一秒时间就飙了出来,鼻血是五秒钟后才有奔涌感觉的。

    前4秒的时候,司徒狂野拼命呼吸,可空气味道竟然有点无法言喻。

    天降之人终于跌倒在一旁,司徒狂野微微睁开眼睛,没能看清楚对方。

    他是病号啊!也不敢睁大眼乱瞅啊,等一下子被人喊“你瞅啥”,那还得了,这毛贼估计会杀人灭口。

    人生地不熟的,不能忍也得忍啊!

    自己正脸被坐了个大屁股蹲,鼻血不导流出来会窒息的,于是他把脸往旁边一扭,鼻血喷涌而出,假装昏迷。

    行云流水,完美!

    感觉就像是死龙套演员说完了台词然后头一扭——嗝屁了!

    司徒狂野虽然没看清楚对方啥打扮,但听出了这人自言自语时的声音,母的!

    特么,自己竟然被女贼如此打脸了,没歪的鼻子都被气歪?

    香个毛的味……

    司徒狂野差点装晕不下去了,或许能和这女贼单挑一下。

    他要瞅瞅这人到底长啥样,要长歪了,他绝对要奋起拼命。

    要长得还行,那么,自己此时翻江倒海的胃还能稍微压制一下,暂时不和她计较。

    女贼扭着头,瞅着裤子后边粘着的血,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

    “恶心死了,后面沾着臭男人的血,怎么见人啊!”

    司徒狂野听得一清二楚。

    特么那上面沾的是自己的泪,自己的血呀!你还嫌弃呀?你丫的整点血过来给我试试,我绝不嫌弃…

    谁的眼泪在飞,是我啊!

    谁的血在流?特么还是我啊!

    这小丫头片子还在这唧唧歪歪,说什么没脸见人。

    你没脸见人,我就有脸见人了?我被人这么坐脸上,我就好有脸见人了?

    信不信老子再溅你一身血,现在这鼻血只能溅在枕头上了。

    话说这枕头,好像是那仙女特别中意的吧,那臭脚丫子印,已经被自己翻过另一面了,但现在这一面却红透了。

    估计那小妞不会再要了吧!司徒狂野竟然还有闲工夫想这东西。

    他眯着的眼睛,突然发觉那人的手伸向床边,吓了他一大跳,这女贼是要整哪出?

    不会是有那癖好吧?

    我是要喊还是不喊呢?

    正当司徒狂野纠结时,那人竟然夺门而逃了!

    司徒狂野赶紧睁大熊猫眼,想努力地瞧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却只见那人后面白裤处,斑斑点点红了几处,司徒狂野不知道自己目光为啥会看那,或许那一处伤害他最深吧!

    想起自己初来乍到,也是从天而降,难道是谁也跟着自己穿越过来了?

    这波穿越不靠谱,都是自由落体。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躺在床上好好睡大觉,特么人肉炸弹都压脸上了,真是人品问题吗?

    当他感慨过后,忽然一阵剧痛袭来,特么刚才太紧张,都不知道自己肋骨又被冲击到了,疼得要死。

    然后他在床上呻吟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没等他叫唤几声,刚才那匆忙夺门而出的人,竟然又窜了回来,吓得他把呻吟声憋了回去,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司徒狂野他受不了了,他在想,是不是那女贼回来想杀人灭口了。

    他心中憋着一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我顶你个肺啊,又怎么了?”

    那刚慌忙进屋的女贼,刚想把门关上,忽听背后一声吼,吓得她“啊”的一声尖叫。

    这尖叫声听得司徒狂野耳膜生疼。

    然后,那假小子女贼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我又能听见声音了,我又能听见声音了!”

    这假小子现在才发觉自己能听到声音,外面人家喊“纳命来”,她都没反应过来吗

    其实在院子外头的时候,糟老头子就瞧出了她是假小子,略施惩戒,把她听觉暂时封闭,但该丢下江喂鱼还是要丢的。

    假小子当时被放飞到空中时,慌得一批,耳边呼呼风声,早就提醒她能听见了,可那是重点吗?重点是她在飞耶。

    她的兴奋劲没持续两秒,那没上锁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门把她拍飞到了一旁,直奔司徒狂野而去。

    “不就吼了一句吗?这飞扑过来的架势,多大的仇啊!”

    司徒狂野此时的内心潜台词就是这样子!

    完了!都怪自己嘴贱,这家伙来杀人灭口了,自己想起身躲避,可是行动跟不上脑筋啊!

    那门当然是小仙女在外面踢开了,把门后的假小子也撞飞了。

    她已经把这个家伙当成是毛贼了,她腿上功夫力度够大,一边门板已经被踢歪了。

    她冲进房间后,看见床上的司徒狂野正搂着那毛贼,两人还脸对脸了……

    “无耻!下流!”

    小仙女不用怎么思考,嘴巴里就蹦出了这两句词。

    她有点洁癖,这里是她心爱的闺房,有她心爱的香床,心爱的枕头……

    小仙女颤抖的纤纤玉指,指着两人,小嘴嗫嚅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司徒狂野的鼻子,又被假小子脸蛋撞上了,真是悲催的家伙。

    撞击力度不大,但在司徒狂野的眼里,却是侮辱性极强。

    “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哪里疼你就往哪里招呼?

    他要发飙了。

    可是出意外了,两声尖锐嘹亮的尖叫声,让司徒狂野的耳朵遭罪了。

    这两位绝对都是女高音,两位女士的尖叫声响彻天地贯穿九霄。

    那梳妆台上的化妆镜都爆裂了,那茶几上,一套上好的茶具也通通爆开。

    那被砸穿的屋瓦,刷刷刷的落下好多瓦片,司徒狂野的耳膜被震得生疼,他放开了龙爪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要不是耳朵疼,他还未必舍得放手。

    来呀,互相伤害呀!

    两位女高音尖锐的叫声,穿透了院子,把外边的闲杂人等,以及糟老头子也给惊诧到了。

    “什么情况?”

    “是不是女子的尖叫声?”

    一些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只有废蛋在那惊恐。

    “特么这些猪队友真坑!也不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么!”

    此时的废蛋都抓狂了,心扑通扑通的乱跳,都快出嗓子眼了。

    他偷瞄了一眼老爷子,只见老爷子在那里似乎咧嘴嘿嘿笑,笑得格外渗人!

    老头子只是往自家院子瞅了一眼,就当没事一般,然后接着修理这帮大门大户的公子哥了。

    “哎呀!我听不见了!我听不见了!”费旦忽然在人群里咿呀鬼叫起来!

    糟老头子瞥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伎俩,这家伙还挺聪明的,有那么点急智,之前把一个家伙给踢飞了回来,还把老爷子给逗乐了!

    但他还是瞧不上这种凡夫俗子,皆蝼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这些公子哥又开始乱嚼舌根,嘤嘤嘤吵死了,看来这帮家伙苦头没吃够,还是不长记性啊!

    那几个围在一起嚼舌根的家伙一阵惨嚎,然后就飞起来了直坠向江心,也不知还能不能活了!

    然后另一边也是这种情况!

    另另一边也是这种情况!

    终于安静下来了!

    可是,山下又有几股人群接踵而来,挤开了那最外围的黑衣人,一副挡我者死的样子。

    那帮被挤开的人群却有点庆幸,纷纷让道,终于有人替他们前排挡刀了,起码不用直面糟老头的怒火。

    安静的秩序又整没了,最初的吃瓜群众有一些以为可以站等新戏上演,有一些则提心吊胆起来,怕被这帮新来的家伙牵连。

    这一片位置开始显得拥挤了,新来的人刚想往糟老头子那里冲,却被一股无形的墙挡住,有些冲得猛的甚至撞破了头。

    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难怪先前那一批人在那里围观,敢情是前面老头会施妖法,危险,那就退回去呗。

    可糟老头哪允许他们想来就来,想退就退。

    不能进也不能退,糟老头子打算玩点更刺激的,那就是上上下下吧!

    那新来的百多号人,被弹射翻滚上了几百米高空,然后又自由落体掉下来,差点砸着地面,被反复好几回,有些人都大小便失禁了,哭喊求饶声一片。

    旁边那些吃瓜群众感同身受,这堪比蹦极的极限运动,看得他们血压都高,两股打颤,江湖传闻果然名不虚传!

    这热闹还没完,后排又有不长眼的几伙人挤了进来,嘿嘿,糟老头子又有得乐了!

    院子里,屋顶破了个大洞的西厢房里也有得乐了。

    且不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司徒狂野捂住双耳的龙爪手余香缭绕。

    当然,他没有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只是那报复的快感还是洋溢于脸上。

    但乐呵不过三秒,他的鼻梁挨了一记重击——晕过去了。

    他在晕之前,脑海里掠过一个疑问,不是应该扇耳光的吗?怎么不按套路来?

    他在翻白眼之前,还有第二个念头——特么这回鼻子真的歪了!

    第三个念头没来得及蹦出来,一边熊猫眼又被“突突”两下,人就真的不省人事了!

    真是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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