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
叶媚瞧着苏陌打趣道:“你也可以现在就求姻缘啊,说不定佛祖早些听到,以后给你个好娘子。”
苏陌小脸红红,挠着额头道:“表姐就会笑话我,走了。”
几人到了正殿,叶媚瞧着肃穆庄严的菩萨,认认真真的跪着,双手合十,认真祈求道:“信女在上,请菩萨保佑苏府,长公主府上下平平安安,保佑我与表哥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在心里默念完,诚心的叩拜了下去,等起来时,苏宴正偏头瞧她,想到方才所求,脸突然就有些烧了起来。
她忙错开眼,偏头不去看他,苏宴看着她小动作轻笑了一声。
从袖中拿出些银子捐了香油钱,几人又去求了签,签都是好签,求完签后,叶媚带着几人去了阙云寺殿头的姻缘树下,树下有一僧人坐着,桌子上摆着笔墨和鲜红色的绸带。
苏宴接过毛笔沾了墨递给叶媚:“表妹你先写吧”
叶媚顺手接了过来:“不许偷看哦,各写各的。”
她写好后又将笔递给了苏宴,苏宴写完后又将笔递给了苏霜和苏陌,叶媚拉着苏宴走到挂满红绸的姻缘树下。
说是姻缘树,其实也就是阙云寺中的一棵千年老槐树,树上系满了写满字的红绸,细密的光线从树顶透下来,风一吹,红绸飘扬,还真是好看。
“表哥,我帮你挂吧。”
苏宴看了她一眼,就将手中的红绸递给她。
“你背过身去,不要看我挂在哪里了。”
苏宴轻笑,听话的背过身去,表妹写字那么丑,就算不看,他也能知道哪个是她写的。
叶媚快速挂好后,拍了一下他:“不许回来偷看哦,我们走吧。”
“好,不看。”
等苏霜也将红绸挂好后,几人才准备下山去。
他们转身一走,五公主就出现在了姻缘树下,看着叶媚方才挂红绸的地方,伸手去将它摘下,拿在手中去看。
看到上面写的字时,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念了出来:“恨不相逢未嫁时”她将这句话反复默念了数遍,越念心中越激荡,瑾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恨不相逢未嫁时!
是指她吗?1
叶媚回到家中后,就找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将方才偷偷换下来的红绸拿出来看。
苏宴的字苍劲有力,形如流水。
叶媚展开,轻声念了出来:“表妹,嫁给我可好?”
她眼眸微闪,刷的将红绸盖住:所以表哥是知道了她的小动作吗,他故意的?
表哥——好腹黑。
想求亲不会亲自来,写这个算几个意思,叶媚将红绸拧巴拧巴揉成一团打算丢了,可想想还是将它塞入了怀中放好。
再出去的时候,叶媚就可劲的瞧着苏宴,可人家心里素质好,任她怎么看他都同往常一般淡定从容。
若不是那红绸还在自己怀中,叶媚都以为是自己臆想了。
他越不说,叶媚就越往上凑,苏宴练剑她跟着,苏宴去找林叔她跟着,苏宴练字她也跟着,最后苏宴要去睡了,她还是跟着。
苏宴无奈轻笑,回身过来看着她:“表妹,你可是答应了?”
叶媚眼眸闪动,慌乱道:“答应什么?表哥什么都没问,我能答应什么?”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说完他就往屋子里走。
叶媚急得的一把拦住门,恼道:“什么算了,你明明就问了我要不要嫁给你!”
苏宴唇角勾起,漆黑地眼眸中是她恼怒的模样。
叶媚见他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耍了,气得伸手就去捶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苏宴任由着她捶自己,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才伸手轻握住她的手腕:“所以表妹愿意嫁给我吗?”
叶媚嗫嚅了半晌,脸越来越红:“表哥求亲就这么随便的吗,若是有个个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求亲我才考虑考虑。”
苏宴静默片刻:“那我再认真想想?”
叶媚:“”好像打人怎么破。
“走了。”
砰,叶媚主动将苏宴的门给带上了,苏宴放在门边的手还没收回,被夹了个正着,他啊呀了一声。
叶媚心口抽了抽,嘴里却骂道:“活该”气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两日叶媚都躲在书房中临摹苏宴的字,临摹了许久,终于临摹出几个像样的,这才满意的将纸条卷好,去了林风飒的院子。
去的时候林风飒又在喝酒,叶媚将桌子上的酒拿了一坛子过来,陪着他一起喝,等一坛子酒喝光了,才道:“林叔,帮个忙吧?”
林风飒伸出两根手指:“两壶‘金玉液’”
叶媚痛快的点头:“给你四壶。”
林风飒眼眯了起来,怀疑的看着她:“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吧?”
叶媚也笑,从袖子里掏出她临摹好的纸条:“这个,能帮我送到五公主手上吗?”
“送五公主手上,你怎么不找苏宴那小子?”
叶媚抿唇:“别提他了,正生气呢。”
林风飒大笑:“生气好,保持住,多晾那小子几日。”说着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纸条:“今晚
保证送到,将酒准备好。”
“没问题!”
当晚五公主睡得正熟时,一颗石子直接砸在了她额头,生生将她砸醒了过来,五公主摸着额头,恼恨的骂道:“谁,快让人去看看,有刺客。”
命人盏了灯,才看到床头石子上包着一张纸条,五公主眼眸闪了闪,起身将那纸条展开。
‘明日午时城西半步多——宴”
五公主心跳雷鼓,这城西半步多是家客栈,这她知道,这‘宴’会是他吗?
五公主府夜里闹了刺客,很快惊动了驸马黄敏于,黄敏于外头披着一件斗篷就匆匆的跑了来,见到五公主正捏着一颗石子发着呆,走上前几步,担心的问道:“芷儿,没什么事吧,刺客是怎么回事?”
五公主回过神,看到黄敏于时眉头微微蹙起:“无事,你走吧,本宫要睡下了。”
黄敏于看了五公主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退出了房间,去了隔壁的书房,他人躺了下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自从苏宴回来后,芷儿对他越发的冷淡,他知道芷儿喜欢的一直是苏宴,若是当年永宁侯府没有被抄,估计芷儿也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吧,如今他们夫妻二人都到了分床而眠的地步了。
次日午时,五公主撇开了众人,只带了心腹丫头早早的就等在‘半步多’了,她捏着嫩白的手紧紧的盯着客栈门口。
一刻钟后,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半步多’不远处,五公主激动的站了起来,可还不等她高兴,又看到黑色人影身后,一抹艳丽的身影追了过来。
这二人正是苏宴和叶媚。
她看到叶媚冲着苏宴笑,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叶媚拉着苏宴直接掉头走了,临走时,她分明瞧着苏宴往她这头瞧了一眼。
五公主捏着桌角的手紧了紧,恨不能冲出去从叶媚手中将人给抢回来,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咬牙看着二人越走越远。
之后的几日,苏宴看到她也不复往日的冷淡,甚至还冲着她点了点头,五公主心渐渐活络了起来。
可她等了这么些日子,苏宴竟是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又过了两日,上京城中传闻苏夫人开始为苏宴挑选合意的妻子人选。
五公主终于是忍不住了,写了张纸条,命宫人在苏宴出宫的时候塞到了他轿子里。
苏宴回到苏府,就将那纸条给了叶媚。
叶媚等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等到五公主开始作死了,她将信展开,看了上面的内容。
苏宴看着她笑得开心,问道:“表妹让我对五公主温和一点我也照做了,如今还要我做什么吗?”
叶媚点头,将信递给他看,苏宴瞥了一眼。
‘子时城西日月湖不见不散——芷”
叶媚拿着纸条问他:“表哥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不好?”
苏宴摇头:“是她要来为难你。”
“那表哥再帮我一个忙,将黄敏于子时带到城西日月湖”
“好。”
快接近子时,五公主就带着心腹丫头乘了马车前往日月湖,等到了地方,她跨出马车远远就瞧见日月湖中心亭里面背对着她站着个人。
她心口突突的跳着,吩咐丫头道:“你就在这边守着,无事不用过来。”
丫头点头答应,将手上的斗篷给五公主系上。
五公主一步一步朝着中心亭那抹身影而去,越走近她就越紧张,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等她走近了,背对着她的人似乎突然动了一下,她心中一紧,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念想,直接冲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轻轻唤了一声:“瑾之。”
被她抱着的人没动也没说话,她心中有些慌,只想将她想说的话全都说给他听。
“我不该嫁给别人的,我喜欢的一直是你,真的,你不知道我每日见到你有多想同你说说话,像这样的抱着你。”
被她抱着的人依旧没有动,也没有回她。
她以为他不信,又赶紧道:“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可以去求父皇成全我们的。”
估计是又想到她已经成亲,静默一瞬,又道:“驸马你不用担心的,我可以和离,若是你还介意,我,我可以想办法让他再也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只求你能爱我,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瑾之。”
刺啦!
五公主只听见有风声划过,一颗石子打在了黄敏于身上,她抱着的人突然动了,慢慢的转过身,看向她,黑暗中声音满是震惊与难过。
“哼芷儿。”
五公主听到这声音如坠冰窟,这声音是,是她的驸马——黄敏于。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是了,她之所以会选黄敏于做驸马,有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黄敏于身形和苏宴极为相似。
她猛地想抽回手,但双手却被黄敏于狠狠的拽着,黑暗中的声音仿佛在滴血,一字一句的道:“你,方才说的是真的?”
五公主后退了半步,手上被拽得有些疼,可此刻她却有些不敢承认。
“你我夫妻两载,我爱你护你,凡事都迁就你,以你为先,我知你心中有人,可我不介意,想这总有一
日你会被我感动,知道我的好。”
“却原来是我错了,我真心以待的人到头来却想我死。”
五公主惊慌的连连摇头:“不是,我”
黄敏于一改往日的温和,步步紧逼:“不是什么?不是想杀我,呵呵”
他双手猛然用力,将五公主直接摔到地上:“五公主,从今往后你自由了,明日我会向皇上请求合离,就说我黄敏于德行有亏,不配为公主驸马。”
五公主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她还怕他不成,她有父皇给她做主。
她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请旨?只有公主能休夫,你有什么资格合离。”
黄敏于冷笑道:“那就请公主休夫吧。”
“你”
撕拉!
黑暗中黄敏于将身上的衣袍撕裂,掷到地下,冷着声说道:“你我犹如此袍,我黄敏于与五公主再无瓜葛,我等着五公主休夫书。”
说完越过五公主就走,五公主心中突然有些惶恐,伸手一把拉住他,却被他狠狠的一扬手给摔得倒退几步,身子直接撞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她痛得惊呼,可往日最是心疼他的黄敏于脚步停都没有停。
等在湖边的心腹丫头听到公主的惊呼声,吓得正要去查看,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迎面走来的那张脸。
她吓得呼吸都停了片刻,在驸马阴冷的目光中,脚步怎么都迈不开了,直到驸马走得远了,她才长出一口气,朝着亭子中的五公主去了。
亭子里的五公主又是惊慌又是气愤,此刻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了,朝着黄敏于的背影尖叫:“你回来,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明明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会永远爱我,护我的黄敏于你给本宫回来你再不回来,本宫会让父皇抄了你全家黄敏于”
然而那个背影都不曾回头,更别说停下了。
喊着喊着,五公主居然呜呜的哭泣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离她越来越远了。
今夜看来都是个局,她不甘心,瑾之不喜欢她就算了,他黄敏于凭什么也敢说不要她了。
她是大历朝最受宠的五公主,他们凭什么都不要她。
黑暗中,苏宴带着叶媚坐在对岸一棵树杆上,盯着湖中心的亭子看了有会儿了。
“走吧。”
叶媚点头,她还以为这俩人会吵起来,没想到这黄敏于脾气这么好,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了五公主,甚至让她去休夫。
往后几日五公主倒是没有再出现在叶媚和苏宴面前,不过上京城中传闻,这对五公主百依百顺的驸马黄敏于近日倒是流连烟花柳巷,整夜的都不回去。
更是挥金如土,这上京城有名的花魁娘子,青楼妓子都被他包了个遍,众人都道他如此大胆,这样打五公主的脸面,就不怕皇上降罪。
这五公主素来是个任性跋扈的,这都能忍。
整个上京城估计都憋着一口气在等着看好戏,叶媚也不例外。
就在大年前十日,上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五公主驸马黄敏于在烟雨阁一掷千金包下了整座楼里的姑娘,在里面醉生梦死了三日,五公主终于气不过跑去闹。
五公主将驸马带走后,当晚这烟雨阁不知怎得就起了火,楼中人估计都死光了。
天子脚下,一下死了五十几口人,就算是最下等的青楼女子这也是天大的案子,京城府衙不得不查,还必须给个交代。
原本查了两日一无所获,京兆尹都打算以天干物燥走水为由匆匆结案了,可好巧不巧,这烟雨阁的老鸨居然奇迹生还,在御林军新任统领苏宴任职的路上跪地喊冤。
声称有人在追杀自己,这事虽然不归御林军管,可五十几口人命,苏统领廉洁奉公一心为民,当下发下誓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命人将她保护起来,亲自带了老鸨的血书进宫面圣。
此事一出,整个朝廷哗然。
这老鸨状告的居然是刑部侍郎黄文忠,其子黄敏于和当朝五公主。
案子都捅到了御前,文武百官都听着,龙陵帝只得下令大理寺直接接手此案,刑部侍郎黄文忠暂时羁押,五公主被禁足在公主府由京兆尹派人看守。
大理寺开审那日,据这老鸨供词,五公主驸马黄敏于当天包下烟雨阁内所有的姑娘后不久,五公主人就来了,二人起了争执,争执过后她听到有人大喊杀人了。
等她站在楼下往上看时,就见到黄驸马举着一柄鲜血淋漓的剑冲出了出来,她惊慌之下让人去报官,不想这刑部侍郎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将所有的人围住,放了一把火打算烧死她们,幸好她命大逃了出来。
可还是被刑部侍郎的人追杀,她无奈之下才拦了御林军统领的轿子喊冤。
但这供词中并未提到五公主杀人,为何这老鸨要一起告五公主,要知道无凭无据诬告皇室之人可是死罪。
那老鸨又道:“那剑是五公主带来的,事发时是五公主先捅了楼里的龟公一剑,剑虽然在驸马手中,可我明明看到五公主手中沾满了鲜血。”
就在大理寺
搜集证据时,这烟雨阁中居然还幸存了位姑娘,她是主动前来的。
大理寺卿问道:“既然没死,为何现在才现身?”
“当时五公主和黄驸马起了争执,五公主突然疯了似的将房间内七个姐妹捅死,嫣儿当时害怕极了,五公主捅嫣儿的那一剑,恰好被嫣儿腰间的玉佩给抵住了大半,等楼里开始起火,嫣儿情急之下就取了帐幔从二楼的窗子跳了出去。”
“嫣儿虽是没死,可五公主那一剑到底是伤到了,嫣儿逃出去后,就去了医馆就医,医馆的董大夫可以为嫣儿作证的。”
被传唤来的董大夫说辞确实与烟雨阁的嫣儿一致,大理寺卿疑惑道:“老鸨说杀人的是黄驸马,你却说杀人的是五公主,到底是谁杀的人?”
那嫣儿跪伏下去,哭道:“杀人的确实是五公主,嫣儿亲眼所见,黄驸马是为了给五公主抵罪才将五公主的剑夺了去。”
随后大理寺又开始传唤五公主,刑部侍郎黄文忠,五驸马黄敏于,五公主开始抵死不认。
“她们也配本宫动手。”
然而在人证物证下五公主最后无话可说,谁叫这死里逃生的嫣儿记性太好,dk五公主去后与驸马的一言一行都被她原原本本记住并还原了出来。
五公主从最初的清高冷傲,不屑一顾,到后来愤怒的吼道:“就是本宫杀的怎么了,几个下贱的妓子,谁让她们勾引驸马,再来一次本宫照样杀。”
协助大理寺办案的官员看着五公主无所畏惧的模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一句话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然这不太可能,但公主你好歹也要抵死不认,给个包庇的机会啊。
五公主的言论不知怎得被人传得整个上京城都是,被五公主欺压过的小部分官员,以及上京城的百姓率先不干了,万民上书当今皇上要求严惩此案凶手,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所有的证据和万民书送到龙陵帝面前时,龙陵帝只得下旨:刑部侍郎黄文忠故意纵火导致烟雨阁上下被烧死,罪不可赦判处死刑,其子藐视皇家,知情不报,刻意隐瞒杖责五十,全家贬出京城,五公主夺去公主封号,即日起前往西庭山水云庵带发修行,减轻罪孽。
在证据面前大理寺卿黄文忠不得不认罪,圣旨下后,武安公聂宏前去大理寺监牢见了他。
命人守住住大牢出口处,聂宏带着手下踩着步子朝着关押黄文忠的监牢而去。
昏暗的烛火下,黄文忠头发有些乱,满脸死气,武安公看着昔日得力的手下很是恼怒。
“五公主杀了人就杀了人,皇帝终究不会要她的命,你干嘛要往上凑,既然放了火,怎么不将人全烧死,偏偏还留两个活口。”这可不像是他一惯阴冷狠辣的作风。
黄文忠见到武安公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瞬间迸发出神采,扑到牢门前急切的道:“武安公您一定有办法救我的是不是,看在这么多年黄某为您鞍前马后的份上,您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
聂宏道:“若是不救你,老夫就不会来这趟了,你且说说当初让你办事可否留有什么不利的东西在府上,若是让人搜出来就大事不妙了。”
黄文忠连忙摇头:“没有,这些东西对我无利,我自然不会留。”
“那好,你且等着,明日行刑前,老夫会用死囚将你换下,只是从今以后你都要隐姓埋名过活,不可再出现在上京城内。”
黄文忠连忙点头,只要能保住这条命何愁日后没有富贵,他这次是阴沟里翻船。
等武安公走后,黄文忠看着自己颓废的儿子有些怒其不争:“那日你为何要帮公主抵罪,若是早知道人不是你杀的,我何苦放火杀了烟雨阁所有人?”
黄敏于嗫嚅半晌,只发出两个字:“父亲”
黄文忠眼中闪过精光,不耐烦地道:“行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感情用事能有什么出息,你给我听着,明日若是我没事还好,若是我死了就去我书房暗格内取出所有的东西交给御林军统领苏宴。”
“父亲”
黄文忠又道:“若是我死了,就带着黄府上下都远离上京城,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孩儿知道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