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收尸
兼职只是借口,我实际上是逃脱那个疯女人。
吴有良的妈早就疯了,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想要杀我去给她的儿子配阴婚!?
好在,她死了。
我回到了家里,我妈见着我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极端天气,火车班次取消了。”
“我就不去学校了,妈你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啊!我想多陪陪你,以后我工作了,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妈翻了一个白眼,“你啊,我也不指望你去做什么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吧。”
吴有良的母亲死了,老公儿子都没了,她又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听说早跟家里人断了关系,所以没人来收尸。
但这件事也不能这么搁置,村长亲自拍板,就由村里安葬,至于钱的问题,肯定是在吴有良家里找。
找钱这天村子里去了不少人,说是帮忙,实际上就是去拿东西的,有什么还可以用的就拿走。
甚至还有人说是这房子也没人住了,让自己来住。
这倒是找到了一万多块钱,足够买棺材了,至于剩下的,村长说就当作是村里的经费了。
一家三口就这么安葬在了一起。
我心里划过一丝疑云,好像他们三个人的死,都或多或少跟我沾上了点关系
吴有良的母亲,也不用办什么丧事,直接买口棺材找个地方埋了。
至于他们家那个房子,已经空了,我大白天的时候经过,就感觉有点阴森森的,倒像是个阴宅。
村长拍板,让村里面的一个孤寡老人去住。
连续死人,村子里面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老辈子们说是要请大师,来做法。
我面上不太信,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还是忍不住地有些慌张。
而请大师是要花钱的,需要大家来凑钱。
这是村长决定的,他也觉得得请一个大师来做法,每家要出两百块钱。
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两百块钱也不贵。
虽然我不迷信,但奈何村民都坚信不疑。
他们都掏钱的话,我家也得掏钱,如果不掏,肯定会被村民们背地里骂。
这可能就是寻求一种心理安慰吧,我也无可奈何。
我妈倒是挺爽快的掏钱了。
请个大师,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不过我们村里,大概五十户人家左右,这也就是说请个大师得花上万块钱。
也确实是有些贵。
大师很快就请来了,是个老头子,干干瘦瘦的,穿着一件道袍,背着一把桃木剑。
年纪大能够给人家信任感,村民想象中的大师,那肯定就是上了岁数的,如果是百里风那种的话,村民们肯定不相信。
这个大师,还留着山羊胡,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神神在在地说道:“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村长按捺住惊慌,他颤颤巍巍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大师捋了捋胡须。
“此事,简单,简单!”他眼神闪过一道精光,摇头晃脑,“弄点祭品,猪头啊公鸡啊,再来点纸钱、香、糯米之类的。”
这些倒是花不了什么钱。
做法的地方就在村头,村民们都来吃瓜了,要看一看大师的本事。
我突然想起我们这边,好像没有道观,那这道士那是哪里来的?
这年头骗子多,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封建迷信的地方,一听说是大师,基本上就不怎么怀疑的,因此不管来历,只要是个大师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
反正我在城市里面,是没有见过什么做法的大师的就是了。
村子里面人心不稳,花钱买一个心安,也很正常。
江柯飞也来了,带着黑狗。
村民们都在旁边看热闹。
大师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半眯着眼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
“这大师看上去倒更像是神棍。”
我跟江柯飞说话。
江柯飞没有否认,“村里需要这么个大师来让大家心安,只要你安安稳稳的,村子里就不会再出什么事。”
我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总感觉,江柯飞有事情瞒着我。
村长很快就将东西全部准备好了。
香烛纸钱一应俱全,然后在大师的要求下,搬来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然后把东西放在上面。
香烛点燃,大师拿出一个小炉子,点燃一柱香,三根的那种。
叮铃铃,大师开始做法了,拿出了一个铜铃摇晃着,另外一只手,拿起一张纸钱点燃,然后往空中一抛,纸灰散开。
我面无表情,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村民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大师拿出了桃木剑,耍了一套剑术,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把我都给看懵了。
不过,当然是得有一点花架子了,不然怎么能够唬人的呢,那显然不行。
大师停顿,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又耍起了剑来。
我百分之百的认定,大师是来坑钱的,欺负我们这里的人有些迷信,认知不行。
因为时代的原因,这里留守的村民,基本上没有接受过教育。
就比如说江柯飞因为生病连小学都没有读完
目前,我算是最高学历了,其次就是村长,他曾经读完了初中。
也不是多读了点书就不相信封建迷信了。
只不过多读点书,可能会对封建迷信有一种抵触感。
我还得掩饰这种抵触感,如果我站出来说,他是骗人的,那么村民们肯定不相信,还会骂我的,所以我肯定不说。
大师不苟言笑,一脸正色,他嘴里叽哩哇啦的自言自语,也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只不过村民们,都是一脸殷切的看着,眼睛那都是不带眨一下的。
他们是真的以为村子里面那是风水出了问题的,否则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事情呢?以前那可是安然无事的。
好像怪事是从我回村之后变得层出不穷的。
大师神神叨叨的,嘴里念念有词,摇头晃脑。
他工作也就一阵,就可以赚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这钱那还是赚得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