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御剑?
“在下李四,承让了!”
李四手中抓着个长剑,对沈问抱拳行礼。
“闻易心。”
沈问也抱着剑点了个头,没什么多余的动作。
场下的人稀稀拉拉走了一些,但仍驻足观看的侠士中,还是有人认出了沈问的面孔。
“那家伙不是在广安赌坊赢了一千两黄金的人吗!”
“我知道他,贺兰雪青为救他直接砍断了别人一只手!”
“没想到是他。”
“这人身上并没有灵力波动,看他那股子虚弱劲儿,能不能打啊?”
“……”
围观群众各吵各的,搞的场上的李四都有一些心虚了,缩着脖子抬起手中的剑,警惕看向沈问。
远处的房顶上,坐着个粉色纱裙的身影,林微语一手搭在膝盖一手攥着长弓,仔细看着场上对峙的两人。
再远一些的阁楼里,贺兰雪青正在窗前品茶,身边并无他人,好像只是闲来无事独坐罢了。
场上的沈问倒是丝毫不关心别人如何重视自己,只是抱着佩剑朝着李四淡淡一笑。
他站定不动,怀中的剑却开始摇晃着从剑鞘里飞出。
接着,浮生剑红纹流转变换,在空中撕裂一道长线径直飞向李四。
呯——
匆忙间李四赶快抬手,堪堪挡下这一击。
场下的人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更有一些路过的侠士停下脚步,观看这场比武。
这籍籍无名的闻易心,竟然能够直接御剑!
他明明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佩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李四,让其难以招架。
房顶上,林微语看到这一幕不禁往前探了探身子,手中攥着长弓越来越紧,神色也变了变。
这人身上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他的佩剑竟然可以自行攻击。
怎么做到的?
“哦?这倒是有趣了。”
贺兰雪青缓缓放下茶杯,自言自语轻哼一声。
且说台上。
浮生剑攻势迅猛,李四面前残影重重,他越发眼花缭乱,脚下的步子也跟不上了。
沈问悠哉站在原地,好像这场比武与自己没关系似的,还打了个哈欠。
咻——
红光一闪,浮生剑迅速绕着李四飞了一圈,最后停到了他的颈间。
冰冷的剑刃贴到喉咙,李四不禁咽了口唾沫,冷汗都流了下来。
“承让。”
沈问歪着脑袋,笑吟吟道。
下一瞬,浮生剑便又化作一缕红光飞回他怀中的剑鞘里。
“第五十四场,闻易心胜!”
鼓声响起,场下先是一片寂静,然后突然就炸开了锅开始议论纷纷。
沈问从台子上一路走下来到顾浔舟身边,只觉得身上要被人盯出火星子来了。
后边还有几场,今日的比武就结束了,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商摊都点亮了灯笼。
因为雁歌昏迷,安无岁早早带着她回了宅子,剩下几人是等沈问退场后一同回去。
如今,这个闻易心已经成了朔风城众多侠士的重点关注对象,今日一战已然成为大家的饭后谈资。
众侠士纷纷猜测这是个什么神人,为什么从来就没听过。
“这肯定是花名,他是为了掩饰身份,我觉得他一定是名人榜上的名人。”
“真是奇了,这次朔风比武真是不简单!”
“我倒是想看看,他对上九曜或者那个林微语后又是什么样的。”
“……”
……
“哇————”
一声哭喊从屋里爆发出来,雁歌一把鼻涕一把泪胡乱擦拭,抓起床边的帕子猛擤一下。
听到屋里的动静,院子里的安无岁赶紧跑到门外敲了两下。
“我进来了啊。”
说完他缓缓推开木门。
踏进屋子,安无岁赶快进来跑到雁歌旁边,看她哭的鼻子眼睛都发红,手抬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时间手足无措。
“你这是怎么了?”
雁歌泪眼汪汪委屈的不行,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她抬头对上安无岁无辜的眸子,小嘴一撇。
“它初赛就给我刷下来了!呜呜呜呜呜呜——”
提起来好像更伤心了,雁歌又要把头埋进衣服里。
“诶——蹭脏了蹭脏了。”
安无岁扯着她的手,确认让她涕泗横流的脸贴不到袖子上。
不料雁歌脾气大,偏不要顺着他,使劲往回拽自己的胳膊。
结果两人的手莫名其妙纠缠起来。
宅院玄关的大门被推开,比试完后,沈问顾浔舟等人溜达着回来。
院子里看不到雁歌和安无岁的身影,都有些担忧,便往雁歌住的屋子走过去。
“雁歌,怎么样了?”
沈问率先推了门走进来,顾浔舟苏三千连带着梼杌都在后边跟着进了屋。
门口一下子堆积了许多人,皆是探着脑袋往床榻这边看。
“……”
只见,雁歌正流着眼泪和安无岁手中挣扎,一个半躺在床榻上,一个几乎快要压上去。
两人被几人进门的动静吸引了,都是动作停住,同时转过头来。
沈问先是不解地歪头,随即又背着手与顾浔舟等人错身,先行出了门,嘴里还念叨。
“世风日下啊。”
顾浔舟也眼睛慢慢瞪大,跟着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啧啧啧,真是有伤风化。”
见那两人都撤出去了,苏三千也装瞎似的转身,推着一脸茫然的梼杌出了门。
“不打扰了…”
直到门被关上,安无岁才回过头和雁歌对视一眼,安无岁赶忙从床边后退了好几步。
“诶?不是的,不是不是,那个雁歌,我…”
他语无伦次支支吾吾,胡乱整理了一下乱了的衣衫,赶忙出了门。
“我去准备晚饭了,你好好休息!”
直到手忙脚乱的身影彻底从视野里消失,雁歌才呆呆回身,似乎觉得有趣,“噗嗤”一声自己坐在榻上乐起来。
在凉亭里吃晚饭的时候,安无岁一直闷头吃,也不管其他人聊什么,就是不参与。
知道他老实,其他人便都不打趣他了,聊起朔风比武。
“今日一看,这比武中不乏一些能人异士,只怕这碧玺戒是轻易拿不到的。”苏三千思忖道。
“我是无所谓了,光是今天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顾浔舟沾沾自喜,又将头凑到沈问身边,“不过某些人可就难咯,又不能动用灵力,不论是林微语还是那个九曜,只要对上了可就是局死棋。”
“顾公子,结论不要下太早,谁说我一丝胜算都没有?”
淡淡反驳着,沈问将目光落到院子里一间房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