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那只红皮咒灵在五条悟一声令下，向自己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辅助监督差点晕死过去。
但是他好歹当了这么多年辅助监督，虽然和咒灵正面对上的机会不多，也是积累了不少胆量，还是硬撑着不敢说话，看着这只红皮咒灵嗷呜一口吃掉了他……的手机。
辅助监督：？
为什么要吃他的手机呀？
辅助监督心疼地看着自己用两个月工资上个手机前买的新手机，心如死灰。
往好处想……至少被嚼的“咔嚓咔嚓”作响不是他自己。
“呸呸呸！难吃！”三枝绯还嫌弃辅助监督的手机难吃，还要点菜，她指着辅助监督说道，“悟，这个我能够吃吗？”
“不能。”五条悟还是有点人性，“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辅助监督：我……是东西……啊，我不是东西，额……算了，当他什么都没说吧。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辅助监督没有说话的余地。
辅助监督确实说不出话来，甚至不敢动弹，红皮咒灵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还是五条悟让她收敛一些，他才能够喘息。
水哗啦哗啦地流，正如他心中的眼泪，倒不是辅助监督的眼泪，只是他在帮忙倒矿泉水给五条悟清洁双手沾染的“血液”。
他还不小心沾到了一点那“血液”，结果被烫得嗷嗷叫，还差点撒了五条悟一脸水，幸好对方开着无下限术式呢。
五条悟轻啧一声，抽出纸巾擦擦手，见辅助监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怎么了？”
“五条大人……”辅助监督吸吸鼻子，声音沙哑，说起话来还有一点颤音。
他，辅助监督，姓村田，名正人，今年三十四岁，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是他不想享年三十四岁。
村田正人说道：“那个……您要是真的想要叛逃的话……能不能不要做掉我呀？”
然后他又急忙补上一句：“要不您把我打晕了也可以，打到失忆的那一种！”
五条悟一脸懵逼加震惊：“哈？老子叛逃？谁跟你说的？”
村田正人欲言又止，看看旁边的红皮咒灵，心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您都和咒灵同流合污了。
三枝绯皱眉：“我什么都没有说！”
村田正人嘴角抽搐，缓和了那么久，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误解了一些什么：“五条大人……她是……”
五条悟秒答道：“一只笨蛋咒灵。”
“喂——！我都说过我有名字了！”三枝绯炸毛，差点把村田正人扎成筛子，还好五条悟把他拎到了一边去了，“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一只叫做三枝绯的笨蛋咒灵，”五条悟将村田正人放到一旁，然后又想着顺便给三枝绯介绍一下村田正人，“然后这个是……”
但是他忘记辅助监督的名字了：“一只辅助监督。”
很好，现在村田正人姓辅助，名监督，量词一只。
村田正人有些无奈，不过也习惯了，反正他也只是一个无助轻重的小人物而已。
五条悟简单地给村田正人说明了一下情况：“老子没有叛逃，只是和这只咒灵签订了束缚，你可以……可以理解成像杰那样的。”
但是丝线的事情五条悟还是隐瞒了下来。
村田正人擦擦眼角的泪花：“五条术、大人，您下次能不能先提前说清楚，真的吓死我了……”
五条悟嘁了一声，不理会村田正人的哭诉，他用大拇指指指三枝绯：“反正你要汇报的话，告诉他们，没有我的允许，这只笨蛋咒灵不会随意伤人的。”
村田正人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隐晦的威胁，但他只能点点头：“好、好的，五条大人。”
五条悟撇撇嘴，实在不想回想起刚刚的事情。
简述一下就是他刚刚被三枝绯按倒了，她正准备咬人的时候，五条悟眼疾手快往她嘴里丢了一包喜久福，而且还是他喜欢的毛豆泥鲜奶油喂味，是他来执行任务前，并不顺路但还是买了。
三枝绯砸吧砸吧嘴巴，眼睛一亮：“这是什么！？甜甜的！”
就算这种情况，五条悟也要安利：“喜久水庵的喜久福，仙台名产，很好吃吧。”
三枝绯用力点点头：“好吃！”
五条悟循循善诱：“你听我话，不要随便伤人，更不能吃人，我就天天给你买好吃的，怎么样？”
“好！所以还有吗？我没吃饱！”
“……刚刚是最后一个了。”
于是三枝绯毫不犹豫地冲着五条悟的脑袋咬了下去，准备把他的脑袋当点心吃。
五条悟能怎么办，只能用手挡了。
然后就有了村田正人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虽然没有签订第二个束缚，但是五条悟还是勉勉强强把三枝绯哄住了。
但是三枝绯没有吃饱，她戳戳五条悟，眼巴巴地看着村田正人，流着口水：“悟君，我可以吃了他吗？”
村田正人瑟瑟发抖。
还好五条悟拒绝了：“不行。”
“可是我饿。”
“……那个谁谁，你有带吃的吗？”
村田正人看看手中还剩下一点水的矿泉水瓶：“这个算吗？”
三枝绯嫌弃地摇摇头：“闻起来不香，我想吃你。”
村田正人：qaq我不好吃……
性命攸关，村田正人忽然想起来车上还带着一些压缩饼干，火速取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五条悟，又由五条悟投喂给了三枝绯。
三枝绯乖乖吃着压缩饼干，连包装袋都没有拆，她还顺便把矿泉水瓶吃了。
吃完后三枝绯点评道：“还可以，比小铁盒子好吃，但是没有悟君刚刚给我吃的东西好吃。”
“晚点给你吃。”五条悟无奈道。
村田正人大受震撼，因为在他看来，五条悟刚刚喂给这只红皮咒灵吃的是自己的手啊——！
村田正人还记得自己刚刚帮五条悟倒水的时候，看到过他手上的牙印，看着有点吓人，但没有咬破皮。
嘶——
难道……这是什么奇怪的……play？
村田正人看不懂，但是他大受震撼，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这么花吗？
五条悟投喂完了三枝绯，扭头见村田正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他不解道：“老子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楚吗？”
“没有没有，您说的很清楚了，我……我这就汇报一下……”村田正人摸向自己的口袋，但是却摸了一个空，“啊……”
五条悟看着村田正人的动作，这才想起来刚刚情急之下让三枝绯做出了些什么，也不由发出了“啊”的感叹声。
三枝绯看看五条悟，又看看村田正人，也模仿着他们：“啊——哦——啊——”
虽然模仿的不像，但是让两人不继续啊了，他们两个面面相窥。
“五条大人，您为什么要让她吃我的手机……”
“因为你拍照了……”
“但是手机又拍不到咒灵啊！”
“……我忘了。”
五条悟转念一想，寻思不对：“那你拍照干嘛？！”
村田正人一噎，心虚地低下头：“我也忘了……”
五条悟大度地拍拍手：“那这样的话，我们扯平了。”
“好……”村田正人点点头应下，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而且……
他抬头愣愣地看着天空，总感觉自己好像忘……
“啊！”村田正人瞪大了眼睛，“[帐]啊！五条大人！您为什么不放[帐]啊啊啊——！”
“哦！”五条悟一拍脑门，道，“我忘了！”
村田正人幽怨地看着他：“我的绩效……”
五条悟轻咳一声：“刚刚说好扯平了。”
村田正人的眼神更加幽怨了：“我的年终奖……”
五条悟拍拍手：“笨蛋咒灵。”
“干嘛？！”三枝绯正在专心摆弄丝线呢，听到被点名，不满抬头瞪了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冲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去看村田正人，于是三枝绯又瞪了一眼村田正人，她吼道：“干嘛——？！”
村田正人：没必要没必要，我只是一个小小小的辅助监督。
村田正人见好就收：“好的，五条大人，我们扯平了。”
五条悟得意一笑，笨蛋咒灵真好用！
但是没等他得意多久，就发现丝线被三枝绯打了好个结，可活动距离又缩短了。
“你做什么？”五条悟捧着一团乱麻的丝线，感觉心在滴血，这要解开好麻烦，这只笨蛋咒灵打了好几个死结，不解开又不行，他们的距离被迫缩减到五米了。
“系蝴蝶结！”三枝绯得意的仰着脑袋，伸出两只爪爪给五条悟展示手上的死结，勉勉强强有一点蝴蝶结的影子，“悟，好看吧！”
“噫，好丑的蝴蝶结。”
“？”
三枝绯生气了。
她这次也不咬他，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往那一蹲。
五条悟拽不动她，也拎不动她。
很好，堂堂五条家神子，咒术界的希望，被束缚在方圆五米里狭小地方无法离开。
除非他把某只笨蛋咒灵给哄好。
“你难道想要在这里坐一辈子吗？”
“哼！”
“不就是说你打的结丑吗？我实话实说而已！”
“哼哼！”
“你是小猪吗？只会哼哼哼的？”
“哼哼哼！”
五条悟才不会哄人，嘴硬着和她僵持着。
村田正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五条大人……这个丝线是……”
“因为悟向我表白，然后我们……”三枝绯正准备痛斥五条悟的渣男行为，就被五条悟捂住了嘴，“唔唔——！”
五条悟恶狠狠地说道：“老子给你系好看的蝴蝶结行了吧？”
他不会哄人，但三枝绯又不是人。
“好！”三枝绯光速被哄好，还顺便咬了五条悟一口。
五条悟：……
痛到不是特别痛，但是他才洗干净啊！
五条悟看向村田正人：“你还有水吗？老子想要洗手！”
村田正人摇摇头：“没有了，那个，五条大人，她刚刚说什么表白……”
五条悟扬扬还沾有口水的血淋淋的拳头，笑眯眯地看着村田正人说道：“嗯？”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村田正人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今天的五条悟，格外像个反派呢！
村田正人：要不您还是叛逃吧……
咒术界其他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乱想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