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遇狼人
半天云问道忽然沉下脸,走到巡逻队长的旁边,问道:
“其他人的尸体是完整的吗?”
那个巡逻队长立即回答道:“十具尸体都没有心脏,还有王武的尸体,他的头碎成好几块,我们试着拼了一下,但是,没有成功,就那样埋在了那里……”
巡逻队长越说,声音越低沉,眼中除了悲伤之外,还有满满的仇恨。
张三望着半天云沉郁的脸,“你知道杀人的凶手?”
半天云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前刚来到神弃之地的时候,听到过“狼人”的故事,当时,我以为这个故事是大人用来哄小孩子的,没有特别留意,但是,直达后来,我的一个朋友遇上了它。”
张三望着半天云忧郁的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半天云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厚厚的积血几乎能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淹没,不少人的小屋顶不住厚厚的大雪,坍塌下来,我和一个失去了家人的朋友一起流浪子在树林中,希望打些野兽填一填肚子。”
“我和他的运气似乎很好,发现了一头困在河中的鹿,结冰的河面坍塌了一块,一头不走运的鹿掉在冰窟窿里,于是,我和那个朋友带着刀走到鹿的旁边,正要下手的时候,忽然出来了一声恐怖的嚎叫声。”
“那嚎叫声比一般的狼嚎更加长,声音也更大,我们两个当时反应想到,可能是狼来了,也就没有在意,但是,过了一会之后,我注意到一故强大的脉力和恐怖的气息不断向自己袭来。”
“忙转头一看,是一个像人般直立行走的狼!它的身躯足足有两米高,异常健壮,尤其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同于人的恐怖的气息,我立即带着朋友离开。”
“但是,那狼人一动的速度非常快,尖利的爪子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我的那个朋友没有学过脉术,当那个狼人扑过来的时候,他连一点闪避的能力也没有。”
“于是,我当机立断,一刀劈向狼人的胸口。但,恐怖的是,狼人根本没有闪避,就那样直直站着,等着我的刀劈来。”
“当时,让我震惊的是,刀劈在狼人的身上,只砍下来它的一些毛发,没有对他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古怪的刀枪不入的怪物,而由于我没有及时阻止住狼人的攻击,它锋利的爪子直接割开了我朋友的胸膛,长着灰褐色毛发的爪子伸进他的胸腔里面,紧接着,我看到了冒着热气的、血淋淋的心脏……”
“就这样,我的朋友死于狼人的爪下,而一旁的我却无能为力,从那之后,我知道了神弃之地的可怕,明白了它的荒凉不是没有原因的。”
半天云在说以往的经历时,满布胡须的脸上,流露着一丝无奈和恐惧。
通过半天云的回忆,张三明白了狼人的恐怖之处,刀枪不入的狼人在一般的修士眼中,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但是,张三不是一般的修士,他是二级序列的脉术家——异瞳者。对于张三特殊的攻击来说,他只需要使用脉术陷阱就可以了。
其他的地方没有异常,而西边的树林中出现了平时极难见到的狼人,说不定,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张三一边想着,一边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时,当时他在追寻独眼男子之前,就曾经去过那个树林,而那一股莫名而来的寒意依然让张三印象深刻
张三望了望旁边的半天云和巡逻小队队长,沉声说道:“我去看看!”
“什么?”
半天云忽然望向张三,以为张三说错了。
张三沉声说道:“我能避开狼人的攻击,对于我而言,狼人对我的威胁很小,而我从最近发生的事情中了解到,那个树林确实存在这一些问题。”
半天云沉默了一会儿,对张三说道:“注意在月圆之夜不要靠近他们,据说狼人会在月圆之夜发疯,到时候,狼人的能力会大幅提升。”
张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朝着营帐里面走去。
张三作为这支军队的统领,他如果在士兵的面前离开的话,会影响到士兵们的信心,所以,他只能在晚上行动。
……
夜晚,如期来临。
今晚的月亮格外地圆,从平整的荒原上看,天空中的月亮就像是高高挂在天幕上的一轮银白色的玉盘。
今晚是一个月圆之夜,是狼人的实力最强的时期,但是,今晚是一个狩猎狼人的夜晚。
张三展开月逐,朝着那片树林冲去。
夜晚的冷风吹过他的耳边,让他的心绪有了一丝宁静。
就在这时,一道震撼人心的声音传来:
“嗷——”
类似狼嚎而又比狼嚎幽长的声音从树林的深处传来,幽长的嚎叫声里,似乎蕴藏着无数的贪婪与邪恶,同时,还有一丝诡异的悲愤的哀怨。
张三循着狼嚎的声音,向着树林中的那个位置走去。
就在此时,在树林的上方,一张巨大的、虚幻的、诡异的大脸出现在树林的上方,诡异地人脸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虚幻地飘在张三头顶的靠后位置,跟着张三不断向狼嚎的位置靠近。
不一会儿,张三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三与那个高大的狼人对视,狼人似乎感受到了张三强大的脉力,没有急着出手。
而张三需要从狼人的口中知道山贼或者角六先生的行踪,所以,也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静静观察着前方的狼人。
然而,对峙的两人,都没有发现飘浮在张三头顶的上方的那个巨大的、虚幻的、恐怖的人脸。
而那张诡异的脸,此时正咧着嘴微笑,破碎的嘴唇、腐烂的脸颊中,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的虫子不断蠕动,但是,这些都没有影响那个微笑,微笑的嘴越长越大。
忽然,在无形间,飘浮在头顶上的那张巨大的人脸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