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神圣的义务
白手魍嘴角一咧,强忍住疼痛,右拳冲向张三胸口。张三回左臂格挡,右手之中紧握着短剑,短剑之上散发着强大的脉力,直直刺向白手魍的喉咙!
草上飞睁大眼睛望着张三与白手魍的战斗,因为,上次他与张三交手时,他与张三的实力相差无几。
而现在,张三的实力比上次强大了三倍不止,张三这小子的修为怎么增长得这么快?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衣男子的身影鬼魅般从原地消失,陡然间出现在张三面前,一剑挥出。
“锵——”
张三的短剑与男子的长剑狠狠碰撞,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将三人冲开,一旁的草上飞不得不闭上了眼睛来抵抗这强大的冲击力。
就在冲击力将所以人的注意力分散的一刻,张三立即凝聚出两柄无形的脉剑,分别刺向白手魍和白衣男子的。
“嗤——”
一柄脉剑深深插进白衣男子的喉咙,鲜血如注,白衣男子喉咙中发出两声低沉的嘶吼声,便重重倒在地下。
而另一柄脉剑则偏了半寸,划过白手魍的脸颊,在他蜡黄色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细的伤痕,伤痕中缓缓渗出血液。
“为什么不杀我?”
白手魍望着张三,他无论如何想不清楚张三为何杀了另一个人,而单单不杀他。
“因为你是一个真正的战士,而他,则是一个为达目的,甚至不惜偷袭正在决斗的人的小人。”
张三继续说道:“师父曾经用生命捍卫过,经双方同意的决斗是神圣的,不容第三者插手!”
白手魍左拳横放胸口,躬身向张三说道:“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张三望着向自己躬身行礼的白手魍,“作为胜者,我有权要求你为我做一件事。”
“我愿意做任何事,这是战败者神圣的义务。”
白手魍回答。
“我问你,你和无渊还有这个男子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计划着要干什么?”
“他叫‘云起’。”白手魍指了指张三刚杀的白衣男子,继续说道:“我、无渊、还有云起,是魑妖一族五大护法中的三个,我们……”
白手魍语气滞涩,脸上现出极大的为难之色,“我们要复活我们的主人‘鬼王’。”
张三瞬间想到半脸汉老人对他说,得到灵山上的脉力之后,要阻止邪恶种族的入侵,邪恶种族就是魑妖,而白手魍所说的“鬼王”,必然是魑妖的首脑!
“剩下的两个护法,还有鬼王在哪里?”张三向白手魍问道。
“剩下的两个护法,一个叫做‘撕夜’,另一个叫做‘惊寂’,至于他们的具体位置,我确实不清楚,即使知道也恕不能告。”
“了解。”张三向白手魍说道:“你履行了战败者的义务,你走吧。”
白手魍一愣,没想到对手这么轻易让他离开,望了一眼张三,“那后会有期!”
一旁的草上飞不可思议地望着张三,想要说什么,但是,他还没说出话,张三便先行说道:“他不会舍弃荣誉。”
草上飞没有再说什么,他和张三两人望着白手魍独自一人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
张三扶着草上飞,一直往西方走去。毕竟迷雾岛官方已经发出来了通缉他们的赏金,迷雾岛的一些人为了金币,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张三和草上飞一直往西边走,尽可能地离迷雾岛远一点。
……
忽然,一辆马车进入了两人的视野。
一辆深棕色木头的马车,静静矗立在土黄色的沙路上,马车上方覆盖着一层华丽的织物,一看便知,这马车是贵族使用的。
张三先仔细感知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人后,走近马车。
他看到马车外围没有一丝战斗留下来的痕迹,马车前面站着两匹马,马颈部的缰绳仍完好无损地与马车相连。
张三疑惑不已,他用短剑轻轻掀开马车的门帘,放眼一望,里面没有没有一个人,他欠身进入马车车厢,他看到车厢地板上放着一张土黄色的羊皮纸,羊皮纸上写着:
受伤的朋友需要马车,正如战败的战士需要流浪。
羊皮纸的末尾,写着白手魍的名字。
张三扶草上飞走进马车车厢,张三架上马车,皮鞭一响,达达的马蹄冲向远方,滚滚的车轮扬起一路黄沙。
……
马车行了一下午,估计早已驶出迷雾岛的国界,如果草上飞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大勒架山西部与梦魇沙漠东部之间。
就在这时,张三忽然感觉到附近有一股强大的脉力,但这股强大的脉力并没有暴露出杀气。
张三望向马车车厢里的草上飞,经历过大大小小上百次战役的草上飞立马觉察到了这股脉力。
此时的草上飞,虽然没有完全痊愈,但所受的伤好了许多,除了使用脉力外,并不妨碍一般的活动。
他和张三同时下马,一同悄悄前往路旁的一丛红柳,他们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一丛茂密的红柳,但最终,他们并没有在红柳中看到人。
“轰!”
随着一声巨响,张三和草上飞看到,红柳丛中闪电般冲出一道极强的脉冲,直直冲上辽阔的天空!
怎么可能?一般人只能将脉力凝聚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上,要是能将脉力凝聚到武器上,并停留一段时间,就算是形成了武器共鸣,已经是不弱的境界,要是像张三一样将无形的脉力凝聚成一柄剑,这样人就已经算是高手。
而刚才冲上天宇的这一道脉冲,在红柳丛中停留了这么长的时间,并保持脉力该有的强度,没有产生太大的衰减,留下这道脉冲的这个人,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纵使张三得到混沌脉力,纵使草上飞历经战役无数,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人能修炼到这种境界,这个人究竟是谁?
更重要的是,他留下这道脉冲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炫耀自己高超的脉术?显然不是。
还是为了威胁别人不要继续前进?
抑或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