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缥缈的人气
那些真假参半的套装工艺水平十分精湛，一套里面，真品和赝品无论是外形还是内部结构都相差无几，造假造到这份水平上，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这样的赝品，只需要几个专家背书，假的也能变成真的，因为真的无法分辨出来。至于说年代鉴定问题，现在有不少手段都可以改变古董的年份问题，所以也不用担心。
只有林校这样单凭异能鉴定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蹊跷。林校看着这些赝品，不由得想到当日在昆城遇到的一个双耳瓶，仿造的也是毫无破绽，不过那个制造者有些太过顽皮，非要在瓶子一个耳环内部做上标记，如果林校没有透视眼，也根本发现不了。
而这里的赝品呢，连一点印记标识都没有，那还真的就是真假难辨了。
林校将所有真品的白光吸收完毕，才将其中五套赝品挑了出。
顾欣怡看到这五套瓷器，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确定是这五套？”
“是的，其实还有三套也是赝品，不过老爷子只要五套，那就这五套好了。”
这个屋子里的瓷器，有些事顾欣怡都没见过的，她自信从小跟随爷爷学习，鉴定技术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但是面对这样的瓷器，她丝毫判断不出真假。
“这套是赝品？你说说哪里做的不对了？”
顾欣怡拿起了一对粉彩碗，怎么看怎么觉得真。
“感觉！”
林校的回答简单明了，顾欣怡只当是林校在敷衍自己。
“我找爷爷来判断。”
顾老头进来以后，看到林校挑出的五套瓷器，面露惊讶之色。
他很难相信林校竟然全都鉴定对了，这五套瓷器，就算是他自己，也很难鉴别出来。
顾老头是收藏大家，而瓷器更是他收藏的重点，他自认为在瓷器鉴定方面，没有人可以比得过他，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瓷器制作大师，而这些新瓷器，有一大半都是他亲手制作的，自认为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破了。
“小伙子，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五套就是赝品？”
顾老头强压自己内心的惊恐和挫败感，沉声问道。
“要说制造工艺呢，我觉得是无可挑剔的，但是这些东西缺少人气。”
面对顾老头的疑惑，林校没有像对付顾欣怡那样敷衍，而是说出了早已想好的说辞。
其实林校这说辞倒也不是随便瞎说的，林校鉴定古董，靠的就是古董的白光，而白光的浓郁程度，跟古董之前沾染的人气有关系，如果古董的主人很厉害，那白光就会很浓郁，如果只是普通百姓家里日用品，那白光就很稀薄。所以林校现在说缺少人气，是很有道理的。
“人气？你是怎么判断的呢？”
顾老头很不明白，要知道，他制造仿品，最后都会在仿品的光泽打磨上做文章，就是要让仿品看起来有跟古董一样的气韵，特别是那些半真半假的套装，他更是反复琢磨，将新品的光泽气韵打造的跟真货一样，那林校又是怎么辨别出来的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我只是一种感觉，毕竟古董都是有历史的，有的怕是经历了几十个主人的观赏把玩，自然会沾染人气，这种几百上千年的沉淀，是仿品无论如何也不具备的。”
林校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顾老头听了以后，若有所思，虽然他不能完全理解林校所说的人气，这玩意虚无缥缈的，但是林校这种说法确实没问题。
“那你说的半真半假的是哪些？”
顾老头现在已经开始相信林校的眼力了，他想知道林校的眼力到底能强到什么地步。
林校随手指了三套，顾老头见状脸色一变，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
“小伙子，你厉害，测试过关了。你们跟我过来吧。”
林校看了看时间，今天还跟元玲珑约了去公司接他，于是说道：
“我今天晚上有事情的，五点钟就要离开，不过你们放心，今天的鉴定费就算明天的好了，如果今天看不完，明天我一早就过来。”
顾老头对这些倒不在意，当即答应，顾欣怡却八卦起来：
“怎么了，晚上有约会吗？”
林校也没有理她，他现在其实心中有些忐忑，这个顾老头刚刚给自己看得那间屋子，里面有那么多赝品，不会顾老头其他藏品也是这种赝品比例吧，那样要把赝品挑出来那可就是件麻烦事了。
三人来到地下一层，经过一道防盗门后，林校发现整个地下一层就是一间大房子，里面摆满了货架，而货架上全都放着古董。
“小伙子，我听老钱说，你的鉴定技术炉火纯青，这里是我多年收藏的精品，你就先从这一层开始看吧，有问题的你交给欣欣就行。”
欣欣是顾欣怡的小名，看来顾老头还是不放心，要自己的孙女做监工。
林校打眼望了几分钟，还好，自己担心的情况没有出现，这里基本上都是精品古董，白光浓郁，还有不少泛着黄光，看来顾老头外国的收藏也不少。
林校心头大喜，这下终于可以好好吸收一次了，当即点头答应。
这里的藏品质量普遍很高，不过摆放似乎杂乱无章，瓷器、杂项、古玉等等都放到一起，只有书画单独放在一个货架上，林校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里的东西没有按照品类划分吗？”
顾欣怡对这里似乎也不是很熟悉：
“这里我也很少来，都是我爷爷自己打理的，我估计是按照价值来放的吧。”
林校不置可否，只是一件一件拿起来吸收，看了整整两个货架，并没有发现赝品。
林校好久都没有吸收这么多能量了，只感觉眼睛中一直有气流涌动，丝丝麻麻，十分舒服。
顾欣怡自己坐在一旁玩手机，看林校许久都没有说话，而且一脸沉醉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样了，有没有发现赝品，你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