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哈哈!贵族的世界真是太丰富啦!
“他有心仪的舞伴了!”赵若明抓着头,在意识海里不可置信地鸡叫道,“他心仪谁?!”
赵若明发出热水壶水烧开了一般的尖锐长鸣:“他怎么能朝令夕改!原女主还在这呢!他瞎瘠薄心仪什么!”
赵若明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坚强地看向江绘伊:“伊伊,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吗?”
“当然了。”
说这话的不是江绘伊,而是西奥多。
看到赵若明那有点恍惚的脸,西奥多笑了一声:“段先生。”
赵若明被他这句饱含糖分的“段先生”叫得一个激灵,仿佛胸口被人打了一拳。
系统,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西奥多的腔调和刚才不太一样?
在赵若明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莉娜也在饶有兴趣地观察江绘伊。
江绘伊确实生得极美,雪肤花貌,气质高雅。和莉娜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如果段鸿迹天生就好这口,那也罢了。
只是江绘伊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三个成年儿子的母亲吧?
莉娜斜瞟了段鸿迹一眼,心下冷笑。男人果然嘴上一套行动一套!
段鸿迹在天台上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差点就信了。结果现在一看,还不是搂着个二十出头的小妻子,在这里争风吃醋?
赵若明干笑了两声:“原来西奥多先生已经有心仪的舞伴了吗?那真是,真是太。好。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剧情和原着约好的一点都不一样?
赵若明现在的感受,就好像大学生蹬着自行车奔驰了五里地参加招聘,到了招聘会上,面试官却捏着鼻子对她说“啊呀你们这个专业我们不收的啦!”
赵若明不死心道:“西奥多先生心仪的舞伴是谁?”
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对方心仪的舞伴糊弄走?
实在不行,她赵若明豁出这把老脸,亲自出卖色相,把那位神秘对象勾引走了也行啊!
西奥多正要说话,站在他身边的老曼斯菲尔德先生却开口了:“段先生?莫非是,段氏集团的段先生?”
老曼斯菲尔德的声音与他的外表一样老迈,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听着让人浑身难受。
赵若明感觉像被鸡啄了耳膜。
赵若明看了一眼老曼斯菲尔德,点点头,笑道:“是我。阁下是?”
老曼斯菲尔德“嗬嗬”地笑了两声:“两个月前,我们曾经见过面。”
那就是原装段鸿迹那时候了。
赵若明微微颔首:“原来是曼斯菲尔德先生。”
本打算打脸的时候再亮身份的,结果现在巴掌挪了地儿,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了。
“段鸿迹先生可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啊……”老曼斯菲尔德呵呵笑道,“西奥多,你也要多跟他学习学习……”
西奥多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将段鸿迹从头舔到脚,意味深长道:“我是该跟段先生好好学、习、学、习。”
就在这时,莉娜扫了扫段鸿迹,又扫了扫西奥多,忽然娇笑一声,将一只手,悄悄伸到了背后。
赵若明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动作,还没等她深思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只见老曼斯菲尔德先生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下一秒,老曼斯菲尔德面具下的表情倏然变得十分奇怪,奇怪到了连面具也遮盖不住的地步!
赵若明眉头一攒,正要上前去扶老曼斯菲尔德,下一秒,对方竟然微微弓下了腰!
“这是怎么了?”
赵若明低呼一声,正要上前帮忙,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擒住了手臂!
赵若明抬头一看,抓住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西奥多!
西奥多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摇曳着,仿佛含着醉人的笑意。
好孝顺儿子!你老子看起来突发恶疾,你怎么还在这拦着?家产不要了?小妈白送了?
西奥多仿佛看出了赵若明的腹诽,忽然上前一步,凑到了赵若明的耳朵边。
赵若明一惊,正要后退,却被西奥多牢牢地揽住了腰!
“段先生。”西奥多暧昧的吐息洒在赵若明耳畔。
赵若明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了,正想一个撩阴腿把这小子踹开,却在听到下半句话时僵住了。
“这种时候,我父亲不会希望你打扰他的。”
打扰?
打扰???
赵若明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老曼斯菲尔德,只见这老家伙下半张脸有点发红,呼吸频率也很不对。
不对劲。
赵若明后退一步,从西奥多身边闪开了。
当然,闪开之后,她没忘了也把江绘伊拉开。这一家子人太奇怪了,江绘伊本来就够癫了,再叫他们染上二茬癫就不好了。
西奥多见状,嘴角擒上一抹笑意。警觉而机敏的猎物。
退到安全距离之外,在确认即使老曼斯菲尔德发了狂犬病也咬不到她和江绘伊之后,赵若明又仔细地观察了对方一番。
这一观察,赵若明差点惊呼出声!
老曼斯菲尔德脸上的表情被面具遮住了,看不分明,但是声音还是能听得见的。
赵若明嘴角一抽,凝神仔细听了听。她的听觉本就灵敏异常,这一下,还真叫她听出了……
某个地方。
准确地说,是老曼斯菲尔德先生身上的某个地方。
传来了。
几不可查的。
嗡嗡声。
结合莉娜刚刚那个背过手去的动作……
赵若明在意识海里一蹦三尺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草你们所有人的爹!啊啊啊啊啊啊!这群法国佬!”
“公共场合发"情是会给生育补贴吗!”
“当着我的面玩这种东西!我也是你们普雷的一环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让我死!我的眼睛!我的耳朵!”
“你们跟着我,受了大委屈了!”
即使内心深处已经咆哮得像翻滚的岩浆,在脸上,赵若明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礼的表情。
在场的人里只有江绘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段鸿迹,咬了咬唇,还是凑上去同他咬耳朵:
“曼斯菲尔德先生怎么了?”
段鸿迹沉稳道:“发骚了。”
“嗯?”江绘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段鸿迹脸上飞快地掠过一抹狞笑,随即归于无踪。
“我是说,他好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