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这就是文公子吧?
卷耳知道刘家人登门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案件有结果了。
果不其然来的人当中就有县衙的师爷。
“师爷!案子审完了?”
师爷一见卷耳满脸都是笑,热情中还带着一丝的讨好。
“哎呦,这不是文公子嘛?
您最近可好?”
卷耳一脸的懵,这怎么突如其来的还用上了敬语?
“您?
我…我…我挺好的!
您呢?您最近怎么样?”
“哎呦!不瞒您说啊,最近可给我们累坏了。
县令大人这次本来是想着亲自来的。
但大人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老朽就越俎代庖来给咱们周家交代一下结果。”
朱然同祁周行此时也到了,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
朱然大步上前,伸手引导
“师爷,咱们屋里请。
边喝茶边说吧!”
师爷坐下时,周师叔同十三姨也进了正厅。
师爷赶紧又起身,抱拳行礼
“周师傅,周夫人。
这次真是给咱们周家添麻烦了。
不过,咱们家弟子的身手可真是没得说啊。
个顶个的都是高手。
尤其是朱公子和祁公子,这身手矫捷,
抓人只需要几个呼吸就能将其制服。
县令大人说一定要让老朽在你们的面前好好的夸奖他们一番。”
正说着,师爷的眼睛又扫到了坐在角落的卷耳,话风一转
“对了,老朽还差点儿忘了。
夫人让老朽千万记得要与周师傅说,咱们家的文公子可真是智勇双全,为人也如清风明月一般。
这次多亏了他,否则我们家小姐只怕是要吃了大亏了。”
卷耳本来正看着热闹,结果没想到下一秒夸奖的话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刘家怕是不知道,自己就是因为武艺是最弱的,所以才被派去保护他家小姐吧!
周家夫妇听了这番话,都很意外。
回来那天,朱然只是跟他们粗略的说了一下过程。
而后大家就都休息了。
等第二天休息完,
该跑镖的就跑镖去了。
该外出历练的就历练去了。
有的家近的还回了家。
反正是这事儿就好像一阵风吹过一般,没有人再提起。
所以,周家夫妇一直还都以为卷耳就只是去充当吉祥物的。
十三姨被夸的小脸一红,卷耳这三脚猫的功夫她身为师父是最了解的。
这夸的委实有些过了。
“师爷说笑了!
不知咱们那个案件是否都审理完了?
丢的姑娘可都找回来了?”
提起这个师爷就一脸的愁容
“经过了几天的严刑拷打,终于有两个人开口了。
开口的这两个本来是个拐子,但是只敢拐个单身的女子或小孩儿。
而且他们居无定所,一般是走到哪拐到哪。
结果这次他们拐到永兴时,正好碰上了另外哥儿六个。
其中为首的就是祁公子和文公子逮住的那位。
他们六个当时已经在周边连偷带抢了七、八个姑娘了。
正准备来张掖时,这兄弟俩就加入了他们。
据说为首的这个姓黄的贼人,心狠手辣!
之前有个姑娘闹的厉害,又很刚强。反抗时伤了他的脸。
然后就被那几个人轮番侵犯后给抹了脖子,并且将她光着身子扔到了田地里。
剩下的姑娘也被他们的手段震慑住了,再也没有人敢反抗。
这个姓黄的每凑够五个人,就会带着心腹往外送一批。
咱们在那家住户堵住那几个人时,正好赶上他们还没回来。”
卷耳一听,大概也就知道早期丢的姑娘怕是不好找了。
经过这么久,都不知道被转了几手了。
师爷饮了口茶,又接着说道
“姓黄的这次一回来,发现手下死的死,伤的伤。
说是不蒸馒头要争口气,一定要把手下救出来。
否则,以后谁还敢跟他混。
后来他们就制定了一个计划。
准备来一个声东击西,这边射个飞镖说要来撸我们小姐,另一边好去放火救人。
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姓黄的太自负了,竟趁着把人救出来的间隙,真的要去撸我们小姐。
还好文公子武艺了得,拦住了他,否则即使抓住了那些贼子,我们小姐也活不成了。”
十三姨透过众人看着卷耳,一阵阵的后怕。
她是真的没想到,卷耳真的会与贼人交手。
这死孩子,回来怎么不说呢!
卷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的想要的结果,没忍住进行了发问
“师爷,那现在案子怎么办了?
可以把他们砍头了吗?”
师爷捋着几根山羊胡,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行,最主要的这几个人都没开口。
我们得问出那些姑娘的下落才能判!
不过,为首之人应该是逃不掉砍头的命运了。”
卷耳也清楚审案子哪里有那么容易?
好歹现在不会再有更多的姑娘受害了,余下的真相只能慢慢审了。
师爷已交代的差不多了,仍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周师叔同他一直寒暄着找话题,心里暗暗琢磨,难道这家伙是想在此用膳吗?
“师爷若是不嫌,午膳就在此用吧!
我让我的徒弟们去张罗桌席面,咱们哥俩一起喝点儿!”
师爷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
“不了,午膳就不用了。
老朽此次来是带了任务来的。
不过,周师傅,周夫人。
老朽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听到这儿,朱然十分懂事的带着师弟们先行告辞。
卷耳和阿哲走在最后。
“九师兄,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劲,用了那么多的功夫,结果就还是没能救下那些姑娘。
我这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儿。”
阿哲活动了下筋骨
“不开口就是刑用轻了,就该用那铁刷子给他们刷刷皮。
我就不信他们不开口。”
祁周行听了这话,转头身来怒视着阿哲
“在宿莽面前胡说什么,他胆子小,你再吓到他!”
卷耳此时正好想到用铁刷子一层层往下刮皮那血糊糊的模样,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阿哲一脸的委屈
“三师兄,我比宿莽还小几个月呢,你怎么总向着他?
而且,文宿莽!你自己说,你也觉得我残忍吗?
他们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就不残忍了?
那些姑娘现在还不知在什么受着水深火热之苦呢,你们怎么还仁慈上了?”
祁周行面带不虞
“我们什么时候说你残忍了,我只是说你不要在宿莽面前说这些,他与我们不同。
他会做噩梦的!”
“那个……打扰一下!
这位就是文宿莽,文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