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哪有那么多的意外
“呵？你问的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公子愿意去哪便去哪？怎么？公子还要跟你们报备行程不成？”
“小哥儿，这话不能这么说。你当初收下银子时可不是这种态度啊。当时你可说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你的！”莺儿听着对方的语气好似不愿意再透露大公子的消息，有些急了。
“我没与你说吗？我若是没说，你们是怎么知道公子与赵姑娘一起赏灯猜灯谜的？我若是不给你留消息，你们能找到街角处？
我该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把握不住机会，还能怨谁呢？”很明显，这个小哥儿已经不想再理会她们方家的主仆了。
莺儿听后支支吾吾了半天蹦出了一句：“我不管，反正银子你已经收下了。你若是不肯再告诉我大公子的消息，我就去你们公子那告你。到时候鱼死网破，你也别想好！”
那个小哥儿被气笑了：“我大不了被赏顿板子，但你们姑娘可是别想嫁入王府了。公子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时刻想要掌握他行程的妻子。”说完那个少年好似要离开。
莺儿连忙追了几步“小哥儿，别生气！是我口不择言了。我给你道歉。
现下我们姑娘这个情况，府医看了说是近期都不能出门见风了。我们六公子这次也得了风寒。
求小哥儿给指条路，大公子到底喜欢些什么。如果我们姑娘能嫁进王府，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少年好似实在是烦的要命，随口道：“我们公子其实就喜欢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就像别人都爱赏花，偏公子不喜欢结花的植物。
世人都爱品茶，偏公子就爱喝些甜水。
所以我猜测，别人都喜欢温婉大方的女子，大概公子也会喜欢些另类的吧？”
卷耳心想，我信了你个邪。别的卷耳不知道，但是公子不爱喝茶这事儿绝对是假的。但凡稍稍打听一下，都会知道大公子最爱喝黄山的太平猴魁。
另一边，在燕大公子的乐康院里。
“公子，头还疼吗？要不要请府医来看一下？”说话的是燕大公子的小厮亦是他的书童——无用。
平日这个时辰，大公子一般都已经开始去家学读书了。但昨晚要回来时有些起风了，公子便把自己的大氅给了表姑娘。结果夜间他就开始头痛。。
“不必！今日本就起晚了。再耽误怕是先生要生气了。
收拾收拾咱们出发吧！”顾瑾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来自己最近有些懈怠啊！早几年，他陪着父王守在边关时。哪怕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他也是披风都不穿的在室外练武的。
现在不过两年没能像之前那般练习，一阵风就能让自己头痛了一夜。
“无相还未回来呢，不用等他了吗？”无用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大公子平日用的文房四宝，一边伸着脖子往外张望着。
“嗯？还未回来？不是告诉他大概交代几句便回吗？怎么与方家那个婢女纠缠这么久？”
无用撇了撇嘴，他就不明白，一个方家还需要使用什么计策，不高兴撵出府便是了。
“公子您就是心善。要我说，以方三娘的做派，都不该留她在这儿过年。还给方家留什么脸面。现在好了，方三娘没走，方六郎又住了进来。
您看看那日那臭小子给郡主气的，哭了一早上。眼睛又红又肿，奴才看了都心疼。”
顾瑾之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个蠢的说话。要不是看在从小就服侍自己的份上，以这小子的聒噪，早就送去养马了。
“这世间之人，若是都像你这般头脑简单，相处起来可就方便多了！”一个小少年从外走了进来。
随后向顾瑾之行了个礼道：“公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眼下看来在王爷回来之前，方三娘他们都没什么机会出来添麻烦了。”
说话的正是在假山前和莺儿交谈的少年，名唤无相。
“你可算回来了。那只鸟又找你干嘛啊？听说她家主子臭的不成样子，她身上没熏上味道吧？”无用一边问，一边还用鼻子在无相身上嗅了几下。好似怀疑无相身上也沾上了脏东西一般。
“边儿去！你怎么像条狗一样，闻来闻去的。
她就是想问问公子的喜好，我已经告知她了。
等她药效过了，消了肿后大概就会在公子面前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些她以为的和公子相同的爱好了。”
没错！方三娘没什么过敏的。之所以有现在的症状，都是因为无相给了莺儿一种香粉，一种说是大公子喜欢的香粉。
初初用时，皮肤会变的很好。味道也像玉兰花一般。
最开始的时候，方三娘也不是每日都用的。但有一日顾瑾之路过她身边时，随口说了一句‘什么味道，这般好闻’后。方三娘便加大量的使用了这款香粉。
她越用香粉人越肿，越肿越想遮掩。因为最初使用时，她没什么症状。所以她也没往这方面想。
尤其是昨日，她着急出去与顾瑾之偶遇。又因着方六郎在旁边闹的厉害，她便心烦意乱的往脸上涂了好几层香粉。
结果今日早晨，方三娘肿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干的漂亮。我还从没见过谁家的姑娘这般死皮赖脸的。天天是上学的路上堵，下学的路上偶遇的。
要么今日刮破了衣服，要么明日崴了脚的。
既然王府的风水不旺她，她就该识趣点赶紧回家去。”
无用抱着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抱怨道，完全没注意无相早就背起了了书箱，随着顾瑾之出了门。
话说这边。卷耳与青山、青竹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半天没敢从假山后面出来，生怕碰个正脸。
“他们是不是走了？”青竹扒在假山的缝隙往外张望着。
“应该是走了，咱们快回吧。青山哥哥你是不是该去高叔叔那里了？我感觉时辰应该是快到了！”卷耳看了看天估了下时间，话说没有个手表还真是不方便。
青山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带着她们俩个小丫头就往回返。
刚走到侍卫房附近，就碰到高侍卫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师傅，您起了？”青山看见高侍卫，连忙上去打着招呼。
高侍卫看到他们三个小家伙，也热情的打了招呼。
“这是带妹妹们去哪里淘气了？青竹的衣服上怎么都是灰啊？”
卷耳往青竹衣服上一看，还真是蹭了一大块脏东西。想来是她扒着假山张望时沾上的。
青山毫无隐瞒的小声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高侍卫。
高侍卫乐了，原来昨晚方三娘出去是得了消息啊。不过，既然得了消息怎么会跑到了那么偏僻的小地方去了呢？
他们昨晚接了任务出去寻找方家姐弟，因着昨晚没有宵禁，城里到处都很热闹。
他们根本没想过他们姐妹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巷子，所以就没往那个方向找。
后来，好像确实是有人指点了一下，他们才往那个方向去寻的。
但现在想来好像是太巧了些。
刚好让他们姐俩在那粪池中冻了半个时辰，又不涉及生命危险的时候才被发现。
说不是人为的，他还真不信！
但这些话，他肯定不会跟这几个孩子讲。便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他们不用担心，也不要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