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太欺负人了
“王爷，今日的考试分为上午和下午两场。”
秦院监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给姜羿程介绍今天的细节安排。
流程已经昨日就给燕王府送去了，姜羿程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
没什么特别的，此次共有三十三名应试考生，就在国子监的一处大院内考核。
桌子分三行十一列，每张桌子间隔半丈，考生都是盘坐在准备好的垫子上，如此公开透明的考场，根本就没有临时作弊的机会。
桌子上事先贴好名字，等考生进入考场之后找到贴着自己名字的桌子坐下即可。
之前在赵家打算让王甲入学，是想调换座位，把王甲安排在最角落处，然后在安排人提供答案。
这样是最省时省力的，还不容易引人注意，因为在角落，大家都在埋头答题，谁也不会一直回头盯着。
可是由于齐帝安排姜羿程来监考，这种办法就不能用了。
“王爷，考生都已经到了，但是还没入场，您这边请。”
众人来到考场，秦院监引导姜羿程坐在主位上，在如何安排邹雯莺的位置上，秦院监又犯了难。
位置本来是安排好的，就是姜羿程，秦院监和两名司业，现在多出一人，谁让座位都不合适。
邹雯莺看出秦院监的为难，主动对姜羿程道：“程哥，我先在国子监内随便转转，等结束了再来找你。”
姜羿程知道邹雯莺是在帮着解围，不过也确实不适合让邹雯莺坐在台子上吗，不然那帮子人又得开始找事儿了。
“也好，让你跟王富贵跟着你吧。”
“多谢程哥。”
邹雯莺也没推辞，带着梅儿和王富贵向其他院子走去。
华甄多也上前请示道：“王爷，我也去看看。”
“嗯，去吧。”
今天带华甄多来只是为了让他正是在身边露个面，让那些有心人都知道，这华甄多以后就是跟着他姜羿程的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个细节，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华甄多贴上了燕王的标签，以后行事就代表着燕王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轻易的落燕王的面子。
“殿下，时间差不多了，可是要放考生入场？”
姜羿程思索了一下。
“先等一下，找些人，把桌子的排序重新摆一下。”
秦院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这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就是不信任他们。
还是刚才插话的那名司业，看秦院监的脸色心里叫苦，哎呦我的院监大人，人家燕王是来干什么的，就是来检查考试的，把桌子的位置换个排序在正常不过了。
好在秦院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照着吩咐做了。
待把桌子重新排好，秦院监有问道：“燕王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姜羿程心里觉着好笑，也不怪混得差，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会做。
咱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你不说巴结着，面子上总得应付过去吧。
“照常举行就是，我今日来就是走个过场，你们也不必太紧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秦院监就差点大骂了出口，太欺负人了，你都把桌子顺序打乱了，还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直接把试题换了么？
不过读书人的本能还是让他忍住了，没办法，惹不起。
“是，王爷。”
回头和两名司业嘀咕几句，其中一名起身大喊道：“考生入场。”
正对着的远门打开，考生分成三队鱼贯而入，分别找到贴着自己名字的座位。
由于不是按照事先排好的位置坐，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赵劼和崔家奎还有几个大家子弟走在一起，他们的位置都是挨着的，可是等走到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一看，名字怎么变了？
这时秦院监站起来，先是制止了喧哗的考生，然后道：“大家不要慌乱，为了考试的真实性，我们特意又把桌子的位置调换了一下，现在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坐即可，莫要大声喧哗。”
赵劼往台上看了一眼，发现姜羿程也在看着他们几人的方向。
他面露不屑地道：“哼，粗鄙武夫，也就会想这种办法来恶心人了。”
当然这声音是极小的，周围几人听到之后也都是纷纷小声附和。
只有崔家奎一声没吭。
他还记着昨天父亲告诫他的话，燕王肯定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自己还是小心着点。
万一要是被抓住什么把柄，父亲的鞭子估计是真的要落在身上了。
赵劼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扭头寻找自己的座位去了。
待众考生都寻对位置坐下，秦院监示意开始下发试卷。
姜羿程突然道：“怎么少了一名学生，怎么回事？”
由于换了座位，秦院监一时没想起来为什么会少了一个人，转头问司业：“怎么回事，人怎么少了一个？”
司业先是小心地往姜羿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用只有秦院监能听到的声音道：“院监大人，昨日赵大人不是派人来给您说了么，就那个王甲。”
秦院监这才想起来怎么回事。
原本是答应同年赵东升要给个叫王甲的人走走后门，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现在的国子监到底什么情况谁不知道啊。
可是由于监考官是燕王殿下，这事儿就没法做了，当着面上眼药的事情还是不能做的。
昨天赵东升就派人来说那王甲今日不会在出现在考场上。
可是这考试人员都是定好的，临时在安插一个也肯定来不及了，秦院监一合计，就让他空着吧，到时候说那考生突然生病，也就搪塞过去了。
“殿下，少的一名学生叫王甲，昨日突然生病，无法参加考试，当真是遗憾。”
说着还叹口气，表示自己是真的替王甲惋惜。
姜羿程憋住笑，这不是会演戏么，刚才怎么脸色那么臭。“既如此，那就把控的桌子撤了吧。”
“是，殿下。”
秦院监又赶紧安排人把那张桌子抬走。
等处理好以后，秦院监又赶紧示意下发试卷，他只想赶紧把考试结束，不然燕王在挑出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交代了。
带试卷发下去后，旁边的司业大声宣布。
“考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