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早饭
……
“这个计划究竟靠不靠谱啊，我怎么觉得那么脑残呢？他们会同意吗？”
“放心好了，如果是别人我可能还要再考虑考虑可行性，但如果是你，那就绝对没问题！这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计划，由你来做这件事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如鱼得水！至于他们同不同意就不用你来管了，交给我就好，你要相信我。”
“好吧……我试试。”
“尽量演技好点。”
商讨结束后，季云泽便毫不留情的把人立即赶出了房间，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其他人怀疑，他决定和齐硫城于次日清晨错开时间，分别进入拜星宫议事。
翌日，季云泽自梦中醒来，此时天还微亮，虽说还没到议事的时间，但季云泽却是再睡不着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茬接一茬，而这段时间他又恰好被灭神吞鬼珠的力量还有那神经魔兽搞得疲惫不堪，窝在屋内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有出门，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的了解则完全取决于齐硫城的话。
季云泽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眼看着还有些时间，他便打算趁着这个功夫去早市上逛一逛，顺便把早餐给解决了。
‘想吃油条配白粥……要不然来点豆沙包也不错……’
季云泽这么想着，虽说不饿，却也愈发觉得想吃些东西，于是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屋外。
不得不说，帝都区别于其它城乡小镇最明显的一个地方就是——
虽然它们都是黑暗腐朽的，但帝都却是能够维持住表面的光鲜。
在拜星帝都的这两年季云泽可是深有其感，帝都里的大贵族可比一些偏远地盘的恶霸会装多了，所谓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单单是这一点，那些山野悍匪与他们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这样也更好，不是吗？
地位越高，身份越贵重，他的权力便越大。
简单粗暴，这样最好不过了。
然而，还没等季云泽慢悠悠的走出院子，半路却是碰到了老管家。
“您要去哪里？现在似乎还不到去宫殿的时间。”
“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吃点饭，很快就回来。”
季云泽闭着眼睛有些散漫地揉了揉肩膀。
“老夫我年纪大了，也是睡的时间短了，要不就让在下陪您一起去吧。”
不曾想老管家那看向季云泽略有些混浊的眼眸里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也好。”
季云泽本不想答应，但看对方这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便也就答应了。
反正他只是出去喝个粥，又不是去杀人，带着个老大爷一起吃顿早饭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出了府邸。
四下昏暗，黎明还未彻底降临，但此时的街道上却已有市井小贩开始吆喝起来，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手中却是忙活个不停，不过一会儿，米粥肉包的香气便铺天盖地的袭来，让早市上的人们无处可藏匿。
季云泽喜欢这个地方，虽离帝都中心的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朴实，平凡，散发着烟火气息。
如同原先世界里的早晨。
但由于元魂力量进一步提高的原因，，季云泽的身体早已无需每日进食，再加上即便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吃些美食，他的一日三餐也皆有下人负责，所以他其实也很少有闲心特地出来吃个早饭。
“要吃点什么？糖包？葱油饼？要不要吃点烤红薯玉米对您老人家身体好点的清淡的食物？”
季云泽边走边侧过头询问着身后的管家。此时的他们衣着低调，虽是极其整洁，但穿衣打扮似乎与普通平民并无不同，因此也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我是陪您来这的，您吃您的就好，不用管我这个糟老头子。”
管家连声拒绝。
见状，季云泽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想着既然对方这么说那他一会儿帮着拿定主意就是了。
“想整点酸豆角吃……不过还是先吃油条配粥，然后再吃点烧卖，然后……”
季云泽自说自话，不知不觉走着那条他较为熟悉的路，他知道那里有一家油条配粥的店铺。
“诶，听说了吗，于家好像要不行了。”
“与其说是于家不行，倒不如说是于家那位皇室亲卫不行了吧？我看纯属活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闻言，季云泽的好奇心被挑起。
他也想知道其他民众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听声音，似乎是从身旁的一家酒馆里传来，于是季云泽给老管家使了个眼色，暂且停了下来。
很快，季云泽便找到的声音的来源，那似乎是两个男子，此刻正在酒馆靠近窗子的一侧喝酒。
季云泽用余光瞥去，只见那两人衣着不凡，不像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就其中一人那极为浮夸的语气与张扬的言语，简直就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富家子弟的典范。
……
“就是说啊，我看这些大族里最不配的于家，小门小户，算的了什么？！要不是有那么一位半吊子水平的皇室亲卫，我看他们压根连一般的富商都不够格吧，怕不是比平民高不到哪去，更别提什么大贵族！全是水分！全是运气！”
那人开始嚷嚷起来。
“我天，我说你能不能小声点，人家现在还是伯爵呢，而且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皇室亲卫哪有半吊子水平的？！你还真敢说啊！万一被人家知道你这么说，小心人家趁着爵位还在直接拿你父亲开刀！”
另一位青年见状急忙出声提醒道。
“行了行了，你这纯粹多虑了，就听说这几天那位于伯爵的疯魔程度，怕是压根顾及不到我们这些人了。据说，要不是这位于伯爵把他家那位皇室亲卫的事硬挑出来，那几个早些知晓具体情况的大贵族还打算继续瞒呢。”
说着，那人抬手将木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不过我有一点倒是很好奇，听说那位皇室亲卫现在已经是元魂力量衰微的废人一个，你说他如今的样貌还和从前一样吗？”
“你见过他？”
同伴惊讶道。
“废话，我爹好歹也是子爵，那些皇室亲卫大部分我都见过，只是没见过几回。”
“那那个皇室亲卫原先长的咋样？
“嘿嘿……这个嘛，我打个比方，在妓院里，遇到他这样的，那绝对是必点的程度。”
那人笑的有些萎缩。
“你这哪跟哪啊？！人家只是力量衰微了，也没必要做这种事吧？！”
“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亲眼见到过本人，就他那小身板，没了力量，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
剩下的话，季云泽却是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人谁啊，看着不爽，想宰了他，我把他杀了，会有什么后果？”
季云泽摸了摸下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正在高谈阔论，嘴脸尤其憎恶的年轻人，低声轻语道，笑容尤其狠戾。
“那他的父亲大概是要闹一闹的。”
老管家虽然有些诧异，但到底当了几十年贵族家里的管家，大风大浪见识的多，言语间仍是稳重。
“总不会闹到我这里。”
季云泽听出了老管家话里的意思，倒是有几分愉悦。
“那，这件事情就等到晚上再说，我突然不想在这里吃了，我们买完饭回去吃怎么样？”
“一切都听您的。”
“那好，我们走。”
……
约莫不久，买完饭的季云泽便带着老管家打道回府，期间，老管家终究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看向前者的眼里多了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