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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早上穿这么土,晚上穿这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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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焱将剪坏的衬衣扔给她,扣子却不小心刮到女生的假发。

    被挡住视线的江稚月用力一拽,随即有什么‘啪嗒’掉落在地。

    瞧见理石砖面上的厚重刘海,俩人不约而同的投去目光,“?”

    江稚月尴尬的撇了下嘴,怪不得花三块钱就能拼成还包邮,伪劣产品——

    秦焱视线落在其光洁的额上,肌肤被假发闷得透了点粉,忽而顺眼不少。

    好像也不算太丑?

    男人眉头不明所以的拘着,嗓音低沉,“以后不许带锅盖刘海,难看死了。”

    这样即便初吻给她,也不至于那么难接受。

    刚要离开,倏尔又转身回来,“还有,你那颗……毛发旺盛的痣,点掉。”

    而后思索片刻,稍改措辞道,“切掉。”

    说完秦焱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房间,剩两名女生面面相觑了半晌,感觉到指尖的触感不对劲,江稚月捏着衬衣的肩头查看,这么整齐的剪痕怎么可能是机洗洗坏的?!

    上了狗系统的当。

    她无语住扯了下唇角,而后听见林笙略带愧疚的声音,“对不起啊,害你被卷进来了,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群公子哥的嚣张样才——”

    明明你更嚣张好吗?!

    没钱还敢乱剪人家衣服,合着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也对,这种古早的狗血小说男女主多少都有点问题,然后在机缘巧合之下就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我明天会跟那狗说清楚的。”

    听闻,江稚月连忙摆手,“算了,少爷应该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这件事我来解决,你不用担心。”

    换种思考方式,她可以借此卖林笙个人情,再找机会跟秦焱接触、在身旁吹吹耳旁风,替林笙刷一波好感度,刚好撮合两人。

    “真的吗?!”林笙灵气的鹿眼闪着水光,自来熟的挽住对方的臂腕,“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那就当欠你一个愿望。”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能做到的,绝对竭尽全力帮你实现!!”

    江稚月瞧她摆出发誓的手势,不由得笑笑,到底还是意气用事的小姑娘。

    “但如果秦焱死咬你不放的话,千万要说哦,我不能让你白白顶锅。”

    离开别墅的江稚月在脑海中连喊几声豆包,都没听见系统回复的声音,以为它假传消息装死时,对方弱弱‘滋啦’两声表示还在。

    【人家叫糖包,委屈jpg】

    她反客为主的狠狠谴责了糖包散布虚假信息的行为,然后掩盖掉剧情走偏的小插曲,美滋滋的进账一万元。

    结果没成想第二天秦焱居然要亲自监督她去医院切掉那颗偌大的假痦子。

    “什、什么?!”

    江稚月看着双腿交叠、慵懒散漫坐靠在沙发里的秦焱,口罩下的红唇诧异得微张。

    这男人是强迫症吧?

    “我刚好去医院取老头的化验单,捎带着你把它切掉。”

    [捎带]

    他人还怪好的咧。

    江稚月牵强的扯出抹笑,顿时只觉脸颊一凉,葱白的手摸上那颗假痦子贴,长长的毛从指缝探出。

    跟蟑螂的触须一样,惹得秦焱浑身不适,“要么切掉,要么解雇,自己选。”

    任务加身,江稚月被迫坐上对方的银色超跑,看车标应该还是劳斯莱斯,起码几千万起价。

    她琢磨待会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拒绝,搭在腿上的手不住摩挲,而后极为认真的开口,“少爷,您有所不知,我这颗痣天生就在。”

    “之前母亲带我去看过神人,说它能替我挡掉钱灾,所以不能切。”

    “是么。”秦焱饶有兴趣的轻笑一声,“那能替你挡掉一百二十万的负债么。”

    “”

    “让我看着顺眼,高定的事没准就一笔勾销了。”

    江稚月是真搞不懂这些富家子弟的心思,阴晴不定的全凭心情,果然有钱人就是任性。

    被带至医院美容科时,坐在医师办公室的江稚月已经尴尬的要脚趾扣地了,尤其秦焱站在旁边,根本张不开嘴说是假的。

    女主任见她大热天的还戴着口罩,疑惑的偏了下脑袋,“摘掉吧,挂耳绳和黑痣反复摩擦可能会刺激其发生恶变,以后尽量不要戴了。”

    江稚月硬着头皮在俩人的注视中照做,巴掌大的鹅蛋脸完全露出时,秦焱的目光不禁凝滞一瞬,深色眼眸中略过丝惊讶。

    没想到女生绯然的唇也生得极为漂亮,唇角带着自然的弧度,跟浅色的狐狸眼相得益彰,有种不言而同的勾人劲。

    医生接触过的微调和大整的女生不计其数,却第一次遇见原生底就好的无可挑剔的人,只是可惜脸上的这颗

    “从大小来看,直径超过5-6mm的恶变的可能性相对较高,不及早切除可能会形成基底细胞癌。”

    说着,女人靠近细瞧江稚月那足够以假乱真的痦子贴,一边触碰一边询问:“会觉得痒吗。”

    结果上手不超过五秒,痦子贴被其拽着毛从脸上扯了下来。

    办公室内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

    救命,谁来救救她!!

    江稚月的鞋底都快给她抠漏了,茶色眼睛尴尬的溢出一层生理性雾水,“不愧是主任医师,,真的是手到病除。”

    再次坐上秦焱的超跑,她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听见对方气笑的感叹声,心里没底的舔了舔唇。

    随即察觉到男人直直射来的视线,带着几分探究和兴趣,“你什么审美?恋丑癖?”

    这么一张标致的脸,让她硬生生折腾成这副德行。

    江稚月故意扮丑没错,但接受不了别人质疑自己的审美,开口反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已,不然总有男人不怀好意的贴上来。”

    “倒挺自信。”

    秦焱不屑的嗤笑,转头前视线却很诚实的在女生精致的侧颜多停留了两秒,“穿那么土,想那么美。”

    “当佣人自然要穿方便打扫的宽松衣服。”江稚月不满的小声道:“姐潮起来,能潮得你风湿。”

    秦焱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令江稚月有些心烦,下班后站在卫生间的半身镜前盯了会肥哒哒的短袖和中年妇女爱穿款式的长裤,准备拿刚到手的两万元挥霍一晚解闷。

    于是打车去了附近最有名的京夜酒吧。

    “焱哥,昨天特殊情况喝的不尽兴,今天换个场地可得找补回来啊。”

    尤越泽左手拿着倒满琥珀色液体的玻璃杯,右手揽在女人肩头,挑眉瞧向独自坐在对侧沙发上的秦焱示意,“不然罚三杯?”

    看在这小子替自己保密的份上,秦焱好脾气的应下:“行。”

    扬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清澈的酒液沾点在浅红的唇上,硬朗的线条半藏在光影之中,浑身透着那股子玩世不恭的劲多了分诱惑。

    不远处的陪酒看男人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模样,心脏像被什么忽然戳中,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这可是秦家的太子爷。

    攀上了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片刻鼓起勇气走上前,声音甜得发腻,“秦少,我来帮您倒酒。”

    秦焱见女人夹着嗓子,故意深深弯腰露出身前波澜起伏的弧度、矫揉造作的姿势,默不作声地扬了下一边的眉,意味不明。

    女人以为自己起码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递酒时手指故意按在男人接杯的虎口处。

    仅是一瞬的触碰,秦焱陡然松手,玻璃杯应声掉落、碎片四溅,酒如数撒在她昂贵的羊皮鞋上。

    “允许你碰我了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明显不悦,厌恶的用湿巾捻拭着前人触碰过的位置,吓得她脸色骤变。

    尤越泽也停下手中的动作,见情况不对,将人撵了出去。

    秦焱是整日厮混于这种奢醉迷乱的场所,但也仅限于此,多数都是为了迷惑秦北洲的眼线做做样子。

    可惜,总有些不了解他的女人上赶着在雷区蹦迪。

    “焱哥,这两天脾气怎么这么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砸酒局的呢,林笙又惹你生气了?”

    “提她做什么,对人家有意思?”

    “那火爆脾气我可受不了,不过火辣一点的,我很乐意接受~”

    尤越泽暧昧的朝他眨了下眼,视线忽然让不远处的一道背影吸引而去,只见女生正穿黑色的紧身短上衣和同色超短裙。

    裙摆下方两条明晃晃的腿又长又直,格状渔网袜紧贴在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极为诱惑,顺小腿漂亮的弧度没入黑色马丁靴中。

    丝绸般顺滑的长卷发散在身后,随动作微微晃动,露出其下不及一握的腰肢。

    绝对的背影杀手。

    尤越泽忽而来了兴趣,直勾勾盯上半晌,让秦焱察觉出了蹊跷、目光探去。

    看清女生光影之下的侧颜时,点在酒杯侧边的手倏尔顿住,又确认着多瞧几眼。

    同一个人?

    交叠的双腿展开,秦焱起身朝外走去,空留一句:“遇见‘熟人’,去打声招呼。”

    江稚月刚坐在吧台上没几分钟,就有人想请她喝酒要联系方式。

    结果刚撵走一个,转眼又有黑色身影在身旁站定,明显是冲她来的。

    于是不耐的转过头,撞入男人那双黑曜石般深色眼眸时,神情蓦地顿住,“秦、秦焱?”

    “果然是你。”

    秦焱的目光低低扫过女生,瞥见其身前镂空的爱心设计,雪白的弧度若隐若现,以及裙摆边缘勾人的渔网袜

    简直跟白天的模样判若两人。

    怪不得在车里小声嘟囔着能潮的自己风湿。

    他新奇的勾了勾唇,眉骨处的银钉微挑,语气散漫不羁,“早上穿这么土,晚上穿这么野?”

    察觉到对方的眼神,江稚月不自在的拢起膝盖,一想已是晚间八点、理直气壮的反问:“下班时间可以穿衣自由的吧,少爷。”

    “管这么多,难不成是被我迷住了?”

    “怎么可能。”

    一声轻呵从男人的喉间溢出,秦焱几乎是下意识否认,反应迅速的像在掩饰什么。

    而后话锋一转,“只是突然想起件事,还没查清究竟是谁趁我喝醉,偷偷潜进房间偷吻我。”

    “”要不是她亲手换了假酒给秦焱喝,这话听着属实有些自信过头。

    “少爷难道怀疑是我么,我当时顶着那么大个痦子,能下得去嘴?”

    “没有犯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是犯人。”

    秦焱被她说得面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初,腿向前稍迈一步、抵在女生的膝盖上,甚至能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渔网袜的格纹。

    相同的动作忽然令江稚月回想起前晚被男人抵死缠吻的场景,不由得干咽了一下,尽力掩盖掉脸上的慌乱,“所以怎么查?”

    将其紧张的微表情尽收眼底,秦焱心里有了大概,故意使坏道,“吻我。”

    “是不是你,感觉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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