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纠结
湘南省，酒店内。
林以祥听着乔生发过来的歌曲，还有附在后面的舞蹈动作要求，陷入深度的自我怀疑中。
这首歌的歌词十分简单，总共只有7句话，整首歌更是只有短短的两分钟。
歌曲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演唱技巧，随便找个人都能唱。
歌词只需要如同念书一般念出来就行，只是要注意一些语气词。
乔生怕林以祥不明白，直接就自己录了一遍。
正在听歌的林以祥眉头深蹙，好像便秘一个月的病人正在被大便折磨。
电脑屏幕上，乔生的身影正跟着音乐扭动。
那股子骚劲儿，那股子欠揍的味道。
要不是相隔千里，他现在就想掐着乔生的脖子，大声质问他脑子是不是被后花园的僵尸给吃了。
他甚至怀疑，乔生是不是故意找机会整他。
可想到乔生电话里郑重其事的语气，叮嘱再叮嘱的郑重，他又开始怀疑自己。
乔生如此郑重其事，应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难道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吗？
他打开企鹅音乐平台的榜单，看着前三的歌曲，陷入沉思。
正如企鹅音乐平台榜单上，前三的歌曲他听起来也是便秘难受，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这种歌？
他随即又看到《万里长城永不倒》，正稳稳空降在年度总榜的第十名。
空降，是指音乐平台的榜单更新后，歌曲上榜，而在上一次的更新中，榜单里并没有这首歌。
一夜时间，空降榜单第十，可谓是一首现象级的歌曲。
偏偏，它的词曲制作人也是乔生。
按照这个势头，歌曲最少还能向上攀登几个名次。
看到《万里长城永不倒》取得的成绩，林以祥一下子释然，他选择相信乔生。
很多时候，有的歌就毁在歌手和制作人之间的不信任上，他当然不会这么愚蠢。
做好决定选择相信乔生，林以祥便不再纠结，人也放松下来。
他准备先去吃饭，回来再好好研究一下歌曲。
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饭的时候，他看到摆放在一起苹果。
瞬间，他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就出现了旋律和歌词，
我这是，被洗脑了？
嘶，这个歌，好像真的很魔性！
就在林以祥吃饭的时候，在他身后那桌，歌手廖峰，正化悲愤为食欲，疯狂进食。
没办法，不多吃一点，他怕自己这趟来湘南，参加节目什么收获都没有。
他的心态不错，想着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多收获点脂肪。
他其实是个心态很平和的人。
只是接连两期都收获倒数的位置，难免让他有些自暴自弃。
《歌手》第二期已经录制结束，他排名倒数第一。
按照节目规则，假如第三期他还是垫底一二名的成绩，那就要被淘汰了。
他狠狠嚼碎嘴里的牛排，看着前面林以祥的背影，欲哭无泪。
第二期他又排在林以祥后面演唱，本以为他第一期的歌炸完场，后续的歌不至于再这么厉害。
哪知道人家老林直接泪洒舞台，歌曲更是感动得好几个歌手落泪。
在他印象里，像林以祥这样退圈又复出的老牌歌星，即便实力还在，但是热度一般不会太高。
谁能想到一首《万里长城永不倒》，借着《歌手》这档节目直接杀疯。
一夜过去，直接飙升到新歌榜第一，总榜第十。
更厉害的是，这首歌的口碑很好。
歌曲中蕴含的民族精神，家国大义，受到多家媒体的称赞，尤其是其中还有官媒下场，直接发微博点赞。
口碑热度双丰收，直接就让林以祥一夜出圈。
恨，他是不恨林以祥的，他只恨自己手气太背。
连续两期抽签，他都是在林以祥后面演唱。
观众们吃过山珍海味，再吃他这道家常菜，那感觉一下子就差了许多。
还有人给他投票他都烧高香了。
第三期的洗脑歌他还没有眉目，吃完要赶紧找歌。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林以祥，只见他眉头深蹙，满脸纠结地盯着桌子上的菠萝和苹果。
廖峰不明所以，这是选歌选魔怔了？
远在魔都的乔生，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脱一场被老林毒打的命运。
中午的时候，烤白薯总算回复了他的消息。
烤白薯：是我买的啊，怎么啦？
乔生：你好歹留个电话什么的，秦妈要谢谢你呢。
烤白薯：嗐，没几个钱，雷锋做好事，从不留姓名。
乔生：听秦妈说加起来怕是有上万，你管这叫没几个钱？
烤白薯：我们经纪人的收入可是和艺人挂钩的。
乔生顿时想起来，这家伙可是个经纪人，而且看她忙碌的样子，艺人应该也挺多活，收入自然也高。
乔生：在你看来没几个钱，可对福利院来说可是笔大数目。
乔生:还是要谢谢你！
烤白薯：诶，真要谢的话，赶紧搞起，我刚吃完饭，有一小时空闲。
乔生：你可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烤白薯：喂喂喂，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乔生：走走走，今天我心情好，野王哥哥带你飞！
烤白薯：不用你打野，你给我打辅助。
乔生：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我上次秀翻全场的操作，难道入不了您老人家的法眼？
烤白薯：我信不过别人。
乔生：好吧，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好好伺候你这个老板。
为感谢烤白薯给福利院买的物资，他牺牲掉自己的午休时间，陪着烤白薯在峡谷里大杀四方。
接下来几天都无事发生。
乔生借着杨悦的名头，成天在黄建国那里骗吃骗喝。
诈骗程度，已经从早餐，进化到下午茶。
他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立即就遭受到林莫雪的批评。
她的大致意思只有一个，我可是老板诶，有这种好事居然不顺便买一份给我？
于是他和林莫雪分工，早饭归乔生，下午茶归林莫雪。
几天吃下来，除了黄建国的钱包，所有人都很满意。
依靠着黄建国的下午茶攻势，这几天杨悦看乔生的目光都友善不少。
不要误会，她没有以为下午茶是乔生点的，主要是乔生这几天下楼拿外卖特别勤快。
她哪里知道乔生那是去找黄建国预定第二天的早饭。
乔生趁着周末的时候回了一趟福利院，这里经过几番物资轰炸，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孩子们学习的房间里，有了桌子。
院子里多了一些小型游乐设施。
窗套被褥全都换了一遍，储藏室里，更是堆满了牛奶面包，够所有的孩子们敞开吃。
有了乔生的30万，小姑娘习习不仅装配上人工耳蜗，还特意安排康复训练，已经可以和人简单对话。
她很感谢乔生，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干脆就抱着乔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孩子，真可爱。
资金充裕后，孩子们的日常饮食自然也更加营养丰盛。
乔生到的时候，秦妈依然在路口摆摊。
用她的话说，钱是不经花的，趁着她还干得动，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一番话听得乔生很不是滋味，也更加坚定他要多赚钱的心思，不过他知道这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他希望，在他的帮助下，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可以自食其力，而不是靠着他一直资助。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一次，他没有把《自强》那边给的钱直接转给秦妈。
他准备在福利院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直接用的场地。
他准备开一家洗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