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要走你自己走
“欸,他们两个年轻人闹脾气呢,你就不必跟过去了。来,我们继续吃饭!”
显然看出了他的意图,老头儿连忙伸手扯住他手臂,又将他拉回了桌旁。
“冰冰”
此时的卧房外,沈孟云挠着后脑勺隔着房门,有些尴尬的冲姑娘道:“我也知,你对我的心意可我还是觉得”
“太吃惊了!没想到师父竟然会有这个想法。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会娶你,就绝不会食言!”
支支吾吾间,沈孟云只觉神魂一怔,意识突然便不受控制了,
刚才回神,便见柳冰冰拉开屋门,欣喜不已的就扑进了自己怀里,“真的吗?!”
沈孟云:“???”
坐在桌旁听到他方才话的苏玉卿,只觉脑门被重物击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二人相拥在一起,身体一直努力压制着的魔气,立时就翻涌而出。
“这小子竟然?”突然瞧见这一幕的黄老前辈,脸色一沉,心底不由得犯起嘀咕。
担心苏玉卿会魔气失控,对柳冰冰做出什么不计后果之事,赶紧轻咳两声,道:“好了,你二人还吃不吃饭了?”
沈孟云这才回神,猛地将柳冰冰从怀里推开,朝着他和苏玉卿看来,
见苏玉卿浑身黑气缭绕,竟是一副近乎疯魔状态,赶忙冲他提醒道:“苏玉卿!”
苏玉卿晃神了一下,眸光愤然的看着他,又漠然垂下眼帘,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境。
然而努力压了压,发现还是无法抑制住心底的燥怒,他跟着又大步走近,直接将屁股刚坐到木凳上的沈孟云,揪着手臂拉着就往自己房内行去。
“喂,苏玉卿!”沈孟云挣扎着便要甩开他的手。
奈何苏玉卿力气太大,压根甩不开,跟着就被带去了卧房。
“他们这是?”此时还坐在饭桌旁的柳冰冰,不明所以,一脸错愕的看向老头儿,
担心这两人待会会发生什么,立时起身想要跟上去。
却被老头儿一把拉住手腕,提醒道:“不必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处理。”
“啊?”柳冰冰听得一脸迷惑,见老头儿话落未再多言,脸色却越来越沉,只得似懂非懂的点头,带着不安的心境朝苏玉卿的卧房看去。
“师兄,竟真的要娶她为妻?!”
卧房里,苏玉卿将沈孟云拉进去,便合门抵在了墙上。
沈孟云对上他气到泛红的杏核眼,以及身上隐隐散发出的魔气,只得赶忙解释,“什么娶不娶的?我根本就……唔!”
谁知苏玉卿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按住他双肩就凶狠的吻了上来,
动作凶狠蛮横,简直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放、放开!”一番炽热又浓烈的交缠,沈孟云只觉身体似开始起火,被吻得几欲要背过气,只得牟足力道将人推开。
抬眼再看向苏玉卿时,却发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瞳色浓黑空洞似无底深渊,吓得后背直接撞在了墙面,“不是,苏玉卿你先冷静一点!”
还有他到底又做了什么啊?这小子就气得直接疯魔了?!
就因为看到他被柳冰冰投怀送抱吗?
“师兄,果然还是和先前一样讨厌我,抵触我?还想着抛弃我,与旁人在一起吗?”
谁知他正僵着身体,不知所措着,被他拒绝亲近的苏玉卿,低垂着近乎看不到瞳仁的眼眸,冲他阴冷的笑了笑。
沈孟云心内顿时就是一阵:操操操!
特么的,他直被苏玉卿这疯魔后的模样,吓得揪紧了心口,连忙安抚道:“不是的小师弟,其实我压根没有要和呃!”
不料他话还没说完,脖颈就被浑身魔气缭绕的苏玉卿,抬手握住。
像是彻底疯魔,完全失去了理智,苏玉卿紧紧钳制着他脖颈,嘴角还扬着笑意:“所以师兄,可能还不知自己你这一世,只能是我的吧?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决不允许,有人敢觊觎……”
“敢企图将你从我身边带离!”
说话间,他握住沈孟云脖颈的手掌,还在不断收紧。
“咳,苏玉卿……”沈孟云喉咙被遏制住,难耐的窒息感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明显,
只得不再犹豫,掌中凝聚出的一股灵力,直朝苏玉卿胸口击去。
“噗~”苏玉卿没有防备,胸口直接挨了一掌,嘴里立时涌出一汪血红,人也踉跄着后退几步,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你清醒一点!”沈孟云气得冷声怒斥。
见苏玉卿嘴角血红淋漓,定睛朝自己茫然的看着,心下又觉自己刚才那一掌,大概是狠了些。
而苏玉卿手捂胸口,怔然的看了他片刻,神魂才随之一怔,渐渐恢复了清明,“师兄?”
他好似压根不知自己刚才怒上心头,都对沈孟云做了什么可怕之事。
只是见沈孟云脸色苍白,手捂脖颈难耐的皱着眉,一副刚刚经历了摧残的模样,这才恍惚着感知到了什么,忙不安的凑近想要安抚:“大师兄,我刚才……”
“你先出去!”沈孟云抬眼冷冷的瞪着他,无比气恼道:“等你先彻底清醒了,我们再谈!”
否则,以他眼下极其不稳定的状态,沈孟云着实是害怕他待会情绪一激动,再疯魔对自己做点什么,
毕竟,苟住小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可是、我只是不想你和柳冰冰成婚!你要不……现在就和我离开吧,不管去哪里都行!”
苏玉卿执拗着,这时不肯离去,还伸手想要去捉沈孟云手腕,
却被沈孟云侧身避开了,“要走你自己走!”沈孟云气恼的瞪着他,胸口不停起伏着,
“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能来的?你不怕被外面的虎狼欺负,我却怕得很!既然你待够了,那就离开!反正我还要在此地继续苟着,努力修行!至于和冰冰姑娘的婚事,我也会再去解释!把一切都说清楚!”
话落,他便直奔屋门而去,在苏玉卿诧异无助的视线里,很快消失不见。
苏玉卿:“”
浑浑噩噩的将视线从房门处收回,他似痛心到了极点,忽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