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项目
经过这次事件,武振江以后出门也形成了带一两个人的习惯,原来觉得都是法制社会了出门安全系数还是非常高的。可是法治社会也有不遵守规则的人,也有脑子不正常的人,况且自己以后会继承那么庞大的公司,他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不管是哪方面。而且社会上仇富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也怕遇到极端的人,所以他找武同尘要了两个身手好的人,一个开车一个随车。之前他也不理解为什么武同尘出门都要带司机和保镖这回算是知道必要性了,他运气好一点,不像武同尘还挨过几次打。
那一段时间他每天就坐着他的宾利满世界的跑,跑公司的业务跑公司的工地,晚上也要出去应酬,他也需要社交需要强大的朋友圈,在他父亲和岳父的光环下,他身边围了一大群富二代官二代。
17年到了,他买了台阿尔法,商务车坐着舒服,出门也更商务一些,到哪去开着个那么高调的车他有时候心里会不舒服,总感觉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再买车的时候他本来考虑过雷克萨斯的lm,可是他觉得没必要非要最顶尖,而且按自己的贡献还配不上那么台车,现在大家还是仅仅拿他当个富二代看的,觉得他的一切都来源于他优越的家庭条件。
武振江就感觉自己就像一百年前的张学良,自己有一身本事却甩不开那个强大的老子,总是在老子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所以他急切的希望自己能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立身之战,通过自己的成就堵住一些人的嘴,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个没本事啃老的富二代,地主家的傻儿子。这一年,他成为了山关控股集团的董事、党委委员和团委书记。
自从光伏的事情办完后武振江没有做什么太大的贡献,最近他就要找项目,服装生意他是不好掺合,从房地产下手吧,正好现在是房地产最好的行情。于是那段时间他就爱去老刘那里,找他刘大爷请教,跟着刘大爷鞍前马后去工地、谈判,只要是能学习到东西的地方他都要去参与。
他当时有两个朋友,都是官二代,一个是当地国土局局长的孩子一个是住建局局长的孩子,所以会通过他们打听一些消息分享一些信息。在他综合的研究和分析后,他相中了一块地段,这个地段就在武同尘发家的山关村,之前也说了,这个村子是城中村,离市区很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这里已经交通是非常发达了,可是由于村里面积大和住户实在太多,之前有开发商想拆没拆的动。
大约12年的时候就有开发商交了保证金要开发这一带,拆迁征收办公室都建起来了,村民连夜把家里能盖的地方都盖满了,那时候还没流行航拍,所以有些事不好控制,老旧的房子转眼变成了两层三层,当然这不是阻止拆迁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征收工作正在做的时候,时任区里的区长被抓了,这个区长一下台,整个项目就搁置了。开发商的保证金怎么退的不清楚,村民可苦了,有很多人盖房子花光了积蓄甚至有很多是借钱盖的房子,这不拆了可怎么办?说理都没地方去说,自愿盖的说白了就想赚便宜的,便宜没赚到只能自己负责任了,于是这几年山关村虽然靠近市里却消沉了不少。
武振江看上的不是整个山关村住宅集中的地方,他找人算过,拆那一带赚不到钱,他是商人不是搞慈善的,没有义务为了大家的居住条件找着赔钱吧?再说了赔钱可以当我回馈你们了,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啊,现在他迫切的渴望成绩啊。他看上的是山关村东头的一片地,在他们老厂子偏北一些,那一片地方不大,土地一部分在集体一部分在个人手里,地方大概有个二三百亩,但是户少,一共就七户,都是在那片开小厂子的,他算了一下,纯利润率还是非常可观的,比现在做的项目都要好。于是开始了运作这个事,首先做了个可行性方案和他刘大爷和他父亲商量汇报,然后在得到他们没反对意见的情况下开始找人具体了解。村书记已经从老邵书记变成了小邵书记,从村里到区里都顺风顺水,当时的土地财政政策他也是沾到了光,有地的也迫切想卖地,所以一切很顺。开始了这些操作后,他住建局和国土局的两个朋友也帮忙给跑前跑后,间接的促进了这件事的发展。当然了也不会是白跑腿,武振江给了他们一些活,例如征收时的评估、电梯、绿化、消防和物业管理都给了他们。
武振江对他们没有别的要求,同样质量比价格同样价格比质量,但是不管是价高价低,必须保证要符合国家标准,不能糊弄,更不能通过关系来通过验收实际上用的都是不合格的材料。他就一个原则就是必须保证房子的质量,这是底线。这个看似为买房者考虑的想法其实最大的受益者还是他自己,首先他会得到好名声,其次当时很多东西都是终身追责制,盖的不好十年二十年还能追查到你,他做生意不是赚完快钱就消失了,他现在的目标是百年老店,所以他对这些更加敏感。
大方向定完小事情其实就很好做了,七户人家,怎么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而且他给开的拆迁条件也很好,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家的实力,所以事情比较顺利的就进行下去了。征收合同签完的一瞬间,武振江看着自己第一个项目正式启动了,那段时间,他经常没事就让司机开车把他往那拉,虽然不需要他必须到现场,可是他就是想去,想看看自己亲手改变的这个世界。
看着这几个厂子里的设备往外面拉,看着挖机铲车开始破墙砸墙,一个个小车间都被铲平推倒,渣土车大批的开始清垃圾,武振江的嘴咧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