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当兴趣变成工作就很累
云暮雪继续扑闪扑闪。
余雪菲一把揪起云暮雪的衣领子，纽扣都差点崩掉了：“气死我了！给老娘去画画！明天之内不把下一期的原画交出来，老娘跟你绝交！”
这叫一物降一物，云暮雪没想到自己昨天刚刚逼楚清峭更新，今天自己就要被逼更新。气人的是自己逼着楚清峭更新还要陪睡的，这里余雪菲又不负责陪睡，这就是资本家么呜呜呜……
那边楚清峭倒是真进入了正常更新的状态。神清气爽地起了床，把昨晚的细纲再细细捋了一遍，今天一早噼里啪啦，果然正常更新了一章，完成了昨天对丰硕的承诺。
事实证明，号称“你猜他更新了我们看不看”的群友们第一时间就点了进去，群里从发色图变成了晒第几个阅读的截图。
“我就看个色图，回头tm连前一百都没了，你们都是住在asxs的吗？”
“你还看色图，我一看更新提示第一时间就点进去了还是第三，前两个是哪两个挂逼？”
“我苏木没有开挂！”
楚清峭乐呵呵地喝茶看群聊，不料一分钟后氛围就急转直下。
“草，老子就不该点开看，这么短，短小猴是怎么好意思发出来的？”
“果然是最小单位，狗都不看。”
“雪雪可真辛苦。”
楚清峭：“……”
丰硕试图帮楚清峭带节奏：“不是，楚紫夜居然要有老婆了，爷青结。”
“有老婆有什么用，别说现在还在找叶小竹，我们想看的是找叶小竹吗，我们想看的是找到叶小竹之后会不会有色色的内容……”
“别指望了，会被夹的，最多就是一夜过去。”
“教材都可以露鸟，凭什么网文要被夹？”
“问我有什么用，信不信我们聊这几句放在网文里都要被夹？”
“信不信引发加强审查的结果是审查游戏和网文？”
一秒歪楼，整个群忽然群情汹涌，再也没人聊了。
楚清峭挠头，最近错过了什么大事吗？
一片纷扰之中，一句延迟了好几分钟与氛围格格不入的话冒了出来：“这更新，是人吗？白银不加更就算了，现在是连感谢都没了？转黑了！”
楚清峭看着发言人的“菲儿”id，脸颊抽搐地打开私聊：“不是，你怎么还有空上网，还能来群里黑我？”
秦菲儿：“怎么着，我不是你读者？不能进群？”
“别人知不知道是你啊？你这id挂着……”
“雪……哦，师父id都挂着云暮雪，有几个真当她是云暮雪？怕个啥？别岔开话题，我的感谢呢？”
楚清峭无奈道：“真忘了，下章补上……这早上上班时间你就能上网扯淡，意味着你们剧组还没拍到云暮雪戏份么？”
“在拍了在拍了，我就是半途休息一下而已，现在都已经拍到云暮雪指点楚紫夜了，按照原版剧情，这里是不是师父跑出来找你？”
“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们新版本的修改主要就是围绕着这前后的变化，真正的粉丝当然是看得出来的。然后联系到现实，自然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唔……”
秦菲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四极神兽的事情还是令尊全权负责。”
楚清峭想了起来：“啊，这事儿重要，太感谢了。”
“不用谢我。”秦菲儿顿了顿，终究还是道：“谁叫我真是你这破书的粉丝呢……只要你把书写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谁说这娃不好打交道的？这不是明明很好打交道嘛！
楚清峭差点忘了自己属于师公，那是必须好打交道的，倒是颇为感动：“等会给你个单章感谢，要知道以前黄金萌都没发过单章……”
远在日本的肖家舒打了个喷嚏。
秦菲儿道：“单章就免了，什么时候让师父教我剑术啊？”
“这个你自己问雪雪啊，你们加好友了吧？”
“那个……”
“自己人，有话直说。”
“我能不能进书里看看？你都丢别人进去过……放心我一定会保密。”
“问题是你进去干嘛？”楚清峭吓唬：“你知道那是以武为尊的野蛮世界，不讲道理的，你什么修行都没有，进去遇上魔道被人嘿嘿嘿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菲儿没好气道：“我进去跟着师父学东西，要是在她身边都能被人那个，也是你故意的！”
楚清峭奇怪道：“学东西在哪不能学，进去干嘛？”
“对世界好奇是其一，我也不瞒你。但更关键的是我想问问长老们，周大长老什么的……他们心目中的宗主是什么样的。毕竟现在的师父和书中真的很不一样，没太大参考价值……”秦菲儿认真道：“而我诠释的是书中的她，我是很敬业的演员。”
“emmmm……”楚清峭倒真有些吃惊，这年头还能找几个这种敬业演员啊，看来之前对她有点小偏见。
秦菲儿有点撒娇的语气说道：“行不行嘛师公，我一定会保密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也要问问雪雪的意见。”
秦菲儿自信满满的说道：“师父一定会同意的！”
楚清峭暗道那倒未必，雪雪收你为徒也不知道有几分真诚……不过想来也是有点真的，她说感谢诠释昨日之我，看来确实在秦菲儿身上看见了一些自己的影子。
进去就进去吧，其实也没啥。
楚清峭倒是觉得电视剧组的进度也挺快的，都到楚紫夜受邀上山了，云暮雪的戏份很快就要开始大肆铺开了……现在的电视剧有部分是选择边拍边播的模式，不是全按传统的拍完再卖给电视台，不知道这部剧是什么模式，如果是边拍边播，说不定年后就可以上映了，但应该是拍完吧，又不差资金。
电视剧的导演是严文元本人，水平是绝对信得过的，也难怪效率高，唐九那一系做事风格就这样。
不过电视剧的剧本自己也只提交了前面部分，还有一大堆没写呢，再墨迹两天怕是严文元的催稿电话也要开始轰炸了……
妈的怎么忽然发现事情这么多……我还要拯救世界呀！
头疼。
因为电视剧组的进度勾起了对其他方面的好奇，结束和秦菲儿的对话，楚清峭也没急匆匆继续开工，还是先上网搜了一圈。
虽然两界相隔纷纷扰扰，实际时间没过多久，现世状况也没怎么变。
漫画动画依然热火朝天，国内版比国外晚了大概三周上架，不过一上架就是榜首，还是多个渠道榜首。区别在于漫画的进度已经快要到第一季末了，也就是预定的邢红严和云暮雪之战的位置；而动画才三四集的样子，以楚紫夜的前期升级之路为主题。
二者的人气都随着时间稳定下来，动画的影响力还有所扩大，可以看见网上四处在聊。
其实如果早细心点，就会发现很多群友的头像都换成了动漫人物，其中雪雪的各类头像是最多的，然后是楚紫夜，还有乾坤子等人威武时刻的样子，倒是还有些白悠悠她们的，也不知道是原着党还是单纯的觉得这美女头像对味，最神奇的是还出现了碧蛇尊者阴阳怪气的死妈脸，也不知道什么审美。
不过楚清峭总觉得乾坤子以后的小光团形态会更受欢迎……
正这么想着，手机忽然响了，一看，严文元。
果然催剧本来了是吧……
楚清峭无奈接起电话，当头就是一句：“别催别催，马上就给新稿。”
“新稿？什么新稿……哦对了，剧本后续，对，快要拍到了，后续快点来……”
楚清峭无语：“合着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个？那是干嘛来着？”
“是和你商量周边的问题，画报、手办这类的。”
“……版权不是你们买走了嘛，这玩意还有我说话的份？”
“对一般人，没有。你的话……”严文元叹了口气：“当然必须尊重你的意见，不然怕被你打。”
“我没什么意见，想做就做吧，对了，你不是正在和秦菲儿一起拍戏呢嘛？可以问问她，她自己私下做过一个云暮雪面具，看着很可爱，另外她对乾坤子的小光团形态应该也很有见解……”
严文元：“？？？”
楚清峭：“……”
“你为什么会知道秦菲儿私下做的面具？”严文元的声音有点麻：“你是连扮演云暮雪的都不放过是吧？”
楚清峭：“去去去，我们两家人认识不行吗？”
“果然。”严文元意味深长：“那你可真了不起，说真的，我当初和你合作版权事宜，确确实实没有收到过任何来自上方的压力或者暗示……”
楚清峭听这么说也有些小自豪的，确实是全靠自己，即使有些气运也是靠自己，直到现在他都没怎么把自己当个二代，据说这是老爸的爽点……算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淡，倒是想问问韩国那边成绩怎样了？”
“韩国那边，有一说一，你俩口子的人比动画火。对动画本身的讨论度依然比不上对你们两个人的讨论度……这不仅仅是文化差异的问题，更和娱乐氛围有关系。”
“嗯……成绩有下降么？”
“没有，目前还是榜一，不过看势头未必能保持太久，韩国动漫界被一部中国动漫占据这么久的榜一已经不容易了，不奢求太多。九哥的文化输出战略算是已经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开局，以后引进别的项目也是个坚实的基础。就算别的项目还是扑，到时候你出新作也是能火的。”
“我出新作……”
“怎么，总不会年纪轻轻就想封笔了吧？”
“暂时不好说，有这个想法。”
严文元无语道：“我听说你这次重修实体书，散尽家财来着，你不要钱娶老婆吗……哦，你家有钱，就算你家有钱，你也自己掏点啊，不然多丢人啊。”
楚清峭：“……后续影视动漫会有我的分红吧？”
“分成比较低，你没看合同吧？坑的就是你们这种签合同不看的。”
“你特么……”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这种分成本来就不可能高，更多是象征意义的。毕竟版权已经买断，而制作成本都在我们这，还想有多少分成？有后续分成就已经是好合约了，一般情况根本没有，我tm当时是看老余的面子才给的好合约，早知道就不该给，你有了钱反而会不想干活了，年纪轻轻居然想封笔……”
“……既然都说了分成不高还有什么钱？”
“分成虽然不高，但你这个这么火，可真不算少，总的下来一套房子问题不大的，就是要等上映后……另外影视剧本这块有单独的剧本稿费，钱不多，但拿得快，前提是交稿。”
楚清峭夹着手机，在电脑上查了下银行卡余额，悲剧的发现快没钱吃饭了……
“严总放心！三天之内，全部剧本就到你邮箱！”
果然贫困才是工作的第一原动力。
“哦对了。”严文元道：“既然你说你跟秦菲儿也熟，那就更好办，我发现她对云暮雪的理解有点小问题，你作为作者和她交流的话她能多听听吧？”
楚清峭奇道：“你很懂云暮雪咯？”
“按我理解上，云暮雪自幼行走江湖见惯世情，处事就算不说多圆滑，也该是个世事洞明心中有数的人精……然后万年老怪，心态也应该恬淡下来了，站在后山静看云卷云舒的这类心境更为主体，霸气凌厉只该是偶发才对。而秦菲儿所表现出来的过于锋锐傲气，更像年轻版本的云暮雪，不是现在的云城主。”
楚清峭佩服无比，要么怎么说是名导呢，这对原着的理解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秦菲儿号称粉丝也比人家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雪雪自己也说，秦菲儿像年轻的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秦菲儿应该也是心中有b数的，之前就没说过要进书中去学习，这两天拍摄下来忽然提了这种要求，估计是面上和严文元杠着，内心也知道自己可能不太对了吧，于是不服气地想进书中看看云暮雪身边之人的评价。
都是一些很有趣的人……楚清峭想着笑了起来，认真回答：“放心，我会告诉秦菲儿怎样才是真正的云暮雪。”
俩口子都发现这几天脱节之后事情多得一批，双双进入苦逼加班状态。
云暮雪画了一早上的画，眼睛都画成圈圈了，回家也忘了买菜，耷拉着肩膀推开门一看，楚清峭还在奋键疾书噼里啪啦的。
都是悲剧。
楚清峭听见云暮雪进门的声音，便暂时放下稿子迎出门去，本意是接菜来着，一看两手空空便也很快醒悟过来什么情况，便笑道：“喊外卖吧，休息一下。”
云暮雪软绵绵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为什么以前很喜欢的画画忽然变得很累啊……我堂堂修仙的居然区区一上午就感觉疲惫……”
楚清峭失笑：“这叫心态，当爱好变成了工作之后。”
“那你呢？”云暮雪都囔：“怎么保持热情的？”
“我不是差点没热情了，被师父调教道途吗？”
“记仇的小男人。”云暮雪有气无力：“到底谁调教谁啊……”
楚清峭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屋歇着。”
云暮雪挣扎：“我不双修，死淫贼！”
“我又没说要双修，女色狼。”楚清峭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乖，休息会。”
说完摸出手机点外卖。
云暮雪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的样子，听公司的二次元员工们说这种男人叫亚撒西。
其实她哪有那么累，明明是在装娇，不信楚清峭看不出来，却还是好温柔，哭死。
楚清峭划拉着外卖app，一边随口问：“秦菲儿说要找你学剑，哪天有空？”
云暮雪叹气道：“最近怕是都没空了，周二就要出新话，我原画今天才刚开始，怕来不及。而且我看你的进度最多在这待后天晚上就得回去镇压那个破金蚊，唉，会时间异能就好了……”
楚清峭怔了怔，笑道：“诶，那我们再去书里偷时间？我这里也一堆事，正经更新都来不及，严文元那边还要交剧本，我答应了三天内给他。”
“为什么那么急啊，三天你写得完嘛？”
“因为没钱吃饭了已经……”
云暮雪：“……”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云暮雪弱弱道：“爸妈现在在南江，去混饭吃……或者要点钱……”
“别，我丢不起那人。”楚清峭吓得往后跳：“恰好秦菲儿想进书中学习，那就偷个时间回去把事一起做了。嗯，顺便我还可以去问问楚紫夜和叶小竹那边，蛊神的具体情况怎样，当时事太多没细问，现在腾蛇这里发现蛊神的情况，是必须了解清楚的时候了……而且我海洋先安排这俩去坤玄大陆打前站……”
云暮雪抽着鼻子：“你就是想去看书里那个狐狸精。”
楚清峭：“……”
“好啦好啦，去就去嘛……”云暮雪可怜巴巴：“我也确实怕来不及画……就是你现在书中的进度和现世是不是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