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三件道袍
“所谓一醉解千愁,酒,是最能忘记那些事情的良药!”。
一道柔媚的声音,顺着酒香飘到道长老身边。
“最好的良药?想必这就是药王谷不要你的原因了吧!”道长老一边喝下酒盏中的酒,一边嘴欠道。
“是啊,像我这么学艺不精的人,还是别给药王谷抹黑了!”。
难得,天媚没有回怼回去。
“你这话说得,我反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道长老笑了笑“还是去你的第八道吧,我这第九道,都被那群小子给炸废了!”。
“恭候大驾。”。
几人走出第九道域时,已是暮色四合。
月光昏晕,星光稀疏,只剩盛夏中的蝉鸣。
“已经一天过去了!”苏木开口惊叹道。
段卓然挠了挠头,跟着道“对啊,我怎么感觉才过了不长时间?”。
“正常。”云泽开口道“再绕过这条小路,就到玄窗大堂了。”。
段卓然这憋了半天,一肚子的好奇,但瞧着旁边乔尘抱着扇子,低落的神情,也没敢问。
转过头来,去问云泽“云泽,玄窗怎的连几件衣服都不舍得给长老做?那道长老还要管你要衣服?”。
还没等云泽说话,苏木就像一巴掌拍在了段卓然的后脑。
“你个呆子!你也不瞧瞧第八道的天媚长老的酒盏,是多么金贵的琉璃九盏!”。
“你再瞧瞧玄窗上下的衣着,哪有便宜的?怎么可能不舍得坐起身道袍给道长老?”。
“而且”苏木一手摩挲着下巴“我的蚀骨散加上乔尘的符箓,也仅仅只是让他的道袍有一些破烂。”
“所以,那道长老的道袍,必非凡品!”。
云泽挑眉,瞧着委屈巴巴揉着后脑的段卓然,开口接着道“不错,那道袍乃是天蚕丝加上素罗纱所制。”。
“一件,就要一千两银子!”云泽边说着边用手指头比划了个一。
段卓然听到“一千两银子”的时候,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什么!一千两!”段卓然的嗓子都要破了音“你还许了他三件!”。
“那可就是三千两啊!三千两!你哪有钱还呐!”。
云泽抬手按下了段卓然快怼到他脸上的三根手指“我不是说了吗,让他找我师兄讨去!”。
“我可没钱!”云泽两手搭在身前,悠悠道。
苏木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段卓然呆呆地瞪着眼睛,“还能这么玩?”。
“你可真奸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木指了指云泽,哈哈大笑道。
这声音感染的一旁的乔尘,心情也舒朗起来。
段卓然走到乔尘身边,手搭在乔尘肩上,感慨道“咱这脑子,这辈子是玩不过他们!”。
乔尘听见这话,连忙将段卓然的手从自己肩上打了下去,“哎!这话可别带我!我好歹也是玄道山的人!脑子很灵光的!”。
几个人笑闹着,就到了玄窗的大堂。
“到了,他们在那!”段卓然瞧见楚嫣然、时逾白后,转身对其余三人道。
时逾白他们也瞧见了出来的四人,迎上前去。
时逾白率先开口道“还算顺利?”。
“还算顺利。”云泽接过话来。
楚嫣然则拽着段卓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大圈。
随即用力拍了拍段卓然的肩膀,“不错啊,臭小子!”。
段卓然嘿嘿一笑“那是!师父我跟你说,我们四个在一起,简直就是所向披靡!”。
楚嫣然轻笑一声,哄小孩儿似的说道“是是是,所向披靡!”。
乔尘向着楚嫣然和时逾白道“前辈、窗主,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回去了。”。
楚嫣然与时逾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乔尘就先行行礼告辞了。
接着,楚嫣然开口对时逾白道“窗主,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带我徒儿回房了。”。
“前辈慢走。”时逾白回道。
苏木趁着这个空档,上前给云泽搭了搭脉,确认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也告辞回房了。
时逾白瞧着人都散了,对云泽道“走吧,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闯过的!”。
“遵命,师兄大人!”云泽乖觉道。
时逾白原本都抬步向前走了,但一听自家师弟如此乖觉,心中顿感不妙。
“你今儿,很不对劲啊!”时逾白狐疑地看向云泽。
云泽听到这话,向他露出了一个无比无辜的笑容“怎么会呢?师兄,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时逾白看着云泽的笑,心中愈发感觉不对劲。
忽然,他猛地反应过来,“你该不会,又替我许了道长老道袍吧?”。
云泽后退一步,“我们,不小心把第九道给炸了,道长老那身道袍也被毁了。”。
“然后,我许了他三件新道袍。”云泽话还没说完,脚下就立马踏起了轻功,飞奔了出去
时逾白站在原地,光是听云泽说出这些话,就感觉心中一阵绞痛!
“萧!云!瑾!”时逾白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站住!看我扒不扒了你的皮!”。
时逾白说着,也立马踏起了轻功,向云泽追去。
……
“什么?你们把玄九道给炸了?”楚嫣然惊呼道。
段卓然挠了挠头,还傻乐道“是啊,怎么样!我们厉害吧!”。
楚嫣然看着段卓然那副呆样,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玄九道花了多少银子建的?你们把他炸了,咱们得赔多少钱?”。
段卓然小声辩解道“那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呀,都是为了闯道嘛!”。
楚嫣然气得扭过头去。
“师父?那我还接着讲吗?”段卓然悄咪咪地靠近楚嫣然,歪头问道。
“讲!”。
段卓然立马坐直,接着绘声绘色往下讲。
“这么说来,这玄九道中,倒是有不少熟人啊!”楚嫣然凤眼微眯,一手无节奏地敲打着桌子。
“倒是很多年,都没因为什么大消息来过玄九道了。”楚嫣然伸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段卓然。
“熟人?”段卓然接过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那他们都是谁呀?”段卓然好奇道。
“乔尘自从接过那把扇子之后,就一句话再没说过,整个人闷闷不乐的。我都闷着,没敢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