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结局
他也认识那女孩,是甄家的养女。
傅臣每天都能收到时欢的短信,那个破电话他一直没还给高杰,时欢会给他打电话,即使他不接电话,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也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可是从八月末,他收到了时欢最后一条短信,自此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信息。
傅臣便知道,时欢彻底放弃他了。
放弃了也好,省得让她和母亲闹翻。
只是余生,他没有了小欢宝,就像行尸走肉。
最近听闻甄芃在借钱,一查才知道单家对甄家下手,把甄家搞垮了,傅臣手里有多余的流动资金,便直接抛给了甄家,也就当他最后为时欢做点什么。
毕竟甄家倒了,时欢就要受苦。
他舍不得欢宝受苦。
很多个辗转难民的夜里,他也只能抱着时欢的照片入眠,当初偷拍了时欢的照片,找了个角度好的,让他那个会刺青的朋友帮他纹在了胸口。
他的胸口,纹着时欢最美丽的照片。
纹的时候很痛,也很危险,但是比起心里的痛,他觉得身体上的痛并没有什么。
他知道他和时欢总会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以后会有自己的人生,他也庆幸当初决定在一起的时候没把她玷污了,她最好的一面应当留给她以后的老公。
甄宇帆的公司突然起死回生,傅臣成了最大的股东,但是他们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时欢,他们私下去感谢了傅臣,傅臣很忙,没时间见他们,只是让秘书带了客套的话给他们。
时欢也不知道甄宇帆是怎么让公司起死回生的,因为她要上学了。
意外总是比什么都来的快。
时静怀孕被绑架,绑匪威胁梁晓霜,梁晓霜吓得大哭拿着钱准备前去救人,还不让报警。
梁晓霜都没跟时欢说,结果时欢也收到了威胁恐吓电话,时欢第一反应就是录音报警。
对方是谁她并认识,但是时欢能想到,大概率可能是单危干的。
时欢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民警让时欢先应下绑匪的要求,他们跟着时欢去救人。
其实时静的死活跟时欢没什么关系了,时欢并不想管她,但是梁晓霜还念着她和时静的母女情分
,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人,免不了把自己也搭进去,时欢这才觉得害怕了。
然而绑匪的目标不是时欢,而是傅臣。
在给时欢发了短信的同时,他们也给傅臣发了短信。
傅臣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公司办公室没下班,他有看短信的习惯,因为他总是在等时欢的短信。
但是没想到有一天,有人威胁人威胁到他傅臣的头上。
短信内容是:
你再不来时欢就是我的了,我觉得我们俩的恩怨还是解决一下比较好,拿五千万来赎人,你一个人来,敢报警,他们一个都别想活,我们在xx山。
傅臣当即给时欢打电话过去,结果打不通。
外面天色已然很晚了,傅臣对陈进说:“陈叔,我先下班,有点事,你今天就不用送我了。”
陈进还疑惑:“怎么了?”
傅臣说:“我自己开车出去溜一圈,缓解一下。”
陈进就再没说什么。
傅臣知道那个人的目的不是钱,而是他,这个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傅臣只身去赴约,他确实没报警。
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他出面解决比警察出面的好。
他和单危的恩怨老早了,从争夺时欢开始,再到争夺傅家,单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他都知道,但是又有什么用,单危永远斗不过他。
时欢带着一批民警,到了荒郊野岭的山上,她不知道梁晓霜怎么样了,就很着急,她到了以后才发现手机都没信号,民警都潜伏着,时欢就一个人沿着山路往上走,边走边喊“妈”。
梁晓霜和时静已经被抓起来了,单危当着梁晓霜的面要剖开时静的肚子,时静吓得大哭,声音都嘶哑了,可是这里只是一个山里的小破屋,四周根本什么都没有。
更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求救。
梁晓霜吓得神经都快失常了,单危拿着一把刀子在一边笑的不伦不类:“给过你们机会了,不把时欢给我是吧?那行啊,那我就让你们看着我把孩子从她肚子里剖出来。”
时静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被人绑着躺在一块木板上,外面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梁晓霜哭着求单危:“不要这样对时静,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你不要这么对时静!”
时静这
才想起梁晓霜是她妈了,哭着喊着:“妈妈救我!”
梁晓霜都快疯了,单危说:“如果时欢肯来,那么你们就都没事,如果时欢不来,你们就都下地狱。”
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人说:“老板,有人来了,在喊妈妈,是个女孩。”
梁晓霜一听,完了,她摇头:“不要伤害欢欢!”
单危笑了笑:“如果今天两个女儿只能活一个,那你会让谁活呢梁阿姨?”
梁晓霜闻言,哽咽了半晌,看了看时静,她一边哭一边摇头:“让欢欢走,不
要伤害欢欢!”
单危哈哈大笑:“所以,所有人都偏爱时欢是不是?你看啊时静,这个时候了你妈妈竟然还选择保护时欢,你果然不是她亲生的。”
时静一边哭一边喊:“妈妈救我,妈妈求你救我……”
梁晓霜自己也自身难保,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能保一个是一个,她得让时欢走!
梁晓霜哭着摇头:“对不起静静,妈妈也没办法,妈妈得救欢欢。”
时静的心瞬间凉了,她泄了气,躺在哪里不断地流泪:“从小我就是被丢弃的那个,现在也是。”
梁晓霜摇头:“妈妈从来没想过丢弃你们任何一个。”
时静一边大哭一边嘶吼:“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梁晓霜闭了闭眼,对着外面大喊:“欢欢,走啊!别来!”
时欢听到了梁晓霜的声音,民警从四周的灌木丛里潜伏上来了,她走的大路,她之所以来只是为了确保梁晓霜的安全,然后争取时间。
单危想要的是她,只要她来了,梁晓霜就不会有危险了。
果不其然,几个人突然出现,怒喝道:“什么人?”
时欢乖乖地举起手道:“我是时欢,你们这里有人想见我。”
那几个人便直接带着时欢去见单危了。
不大的山间小屋里,单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屋里亮着蜡烛,梁晓霜被绑着跪在地上,地上脏乱不堪,一个破旧的木板上,时静正被捆在上面不能动弹。
时欢进去后,看到梁晓霜蓬头垢面狼狈至极,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时欢舒了一口气,也或许是豁出去了,见过上辈子捅她十几刀的单危,所以时欢这会儿异常冷静,她看着单危:“我来了
,不相干的人,你也该放了。”
梁晓霜在一边声泪俱下:“妈妈让你走啊,你来干什么啊?欢欢,快走!”
时欢笑了笑:“我走不了的,妈,如果今天非要死,那我们一家死在一起也好。”
时静一边哭一边怒骂:“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带上我们!”
单危啧了一声:“欢欢,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这个时候了还骂你。”
时欢说:“随你,前提是,别伤害我妈。”
单危对时欢招招手:“你过来。”
时欢走过去,单危伸手搂她的腰:“那我们把她的肚子剖开好不好?”
时欢:“……”毛骨悚然,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开始紧张。
单危继续说:“答应和我结婚,我就不管他们了。”
时欢问单危:“你搞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让我和你结婚?你有话好好说,我肯定会同意的,没必要这样。”
单危笑的像个变态:“可我只想让你生我的孩子,我不想让别人生,所以我决定剖了她。”
时静的身体在颤抖,时欢的也是,单危抱着时欢,语气旖旎:“当着你和你妈妈的面,不然你们觉得我说的是假的。”
时欢:“……”
梁晓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闭上眼睛,不去看时欢。
时欢深呼吸一下,对单危说:“不要造孽,你既然想和我结婚,你就不要犯罪。”
单危问:“我不犯罪你就和我结婚么?”
时欢点头:“我要你完完整整,没有瑕疵。”
单危为难道:“可是不解决了他们,他们会报警。”
时欢说:“只要不伤害他们,他们以后肯定会三缄其口。”
单危点头:“还是欢欢乖,但是有个人,我必须解决了,免得以后生出祸端。”
时欢心里一惊,但是面色依旧未改,她问:“傅臣么?”
单危说:“是他,挑战我极限很久了,今天他必须死。”
时欢问:“你刚答应我不犯罪的。”
单危笑道:“杀他,不算犯罪。”
时欢:“……”
时欢原本以为她可以拖延点时间等民警救人,但没想到,傅臣也在单危的计划之内。
时欢和梁晓霜眼睁睁地看着时静被人剖了肚子,单危的刀子在时静的肚子上划开
,时静哭喊着,挣扎着,梁晓霜直接崩溃晕过去了。
时欢也被绑了,单危强迫她看着他,时静的血溅到了单危的脸上,时欢眼睛通红,四肢冰凉。
刚剖到一半,又有人来报告:“老板,又有人来了。”
单危知道是傅臣来了,他让人把时欢带走,用胶带把时欢的嘴封起来,让人带到外面的草丛里去了。
时欢挣扎着,她也知道傅臣来了。
傅臣只身赴约,在山下的时候被民警拦住了,但是傅臣说什么都要上去,为了给民警争取时间,傅臣只得亲自去羊入虎口。
他拄着拐杖,上坡路走的比较艰难。
但是在他们那里并没有看到时欢,只看到肚子被慢慢剖开的时静和已经晕过去的梁晓霜。
傅臣扫视了一圈,被一群人围着,单危笑着问:“舅舅你来了啊。”
傅臣看着单危,只是问:“时欢呢?”
单危说:“你死了,她自然就出来了,舅舅,我现在不杀你,你让我挑断手筋和脚筋,我就放了他们。”
傅臣问:“如果我答应了你真会放了他们么?”
单危笑着道:“那是自然。”
时静已经在流血了,痛地身子打摆子似的颤抖着,傅臣面对这样的场景,却是异常镇定,单危越看越气,起身一脚就踹在了傅臣的腿弯处,狠狠地几脚,单危咬着牙道:“你怎么不跪下求我啊?不是能耐了那么久么?求我啊!”
傅臣的腿在颤抖,他得想办法把单危引出去,这个房间太小了,民警都不好救人。
傅臣说:“咱们出去外面说,这里太血腥了,既然你想挑我的手筋和脚筋,那我们去外面。”
单危料定了傅臣不敢动手,一脚就把傅臣踹着退了好几米,傅臣靠在了门上,单危又是一脚,直接将门都踹翻了,傅臣滚了出去。
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单危手里拿着刀子,笑的像个变态:“舅舅,别挣扎,乖乖地让我挑,免得我不开心,这把刀子直接进你的心窝。”
傅臣没答话。
他深呼吸一下,认命地躺倒,对单危说:“要下手就快点。”
时欢应该没事吧,毕竟这个变态只是为了逼迫时欢,他真正恨的人,应该是他傅臣。
恨他抢时欢,恨他抢夺
傅家的财产。
他都知道。
所有的怒气都是冲着他傅臣来的。
时欢不会有事的。
时欢被一个人看着,她心里着急坏了,不知道民警什么时候才动手,她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挣扎。
正挣扎着,突然感觉四周有人,那个看守他的人拿了枪四周环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在手上一枪,紧接着几个民警出现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响起了枪声和嘈杂声,时欢吓得头发和衣服均已经湿透。
这一声枪响虽然声音很小,装了□□,但是还是引起不少轰动,时欢被救以后,指着小屋的方向急的满头大汗:“他们都在那边!”
领头的队长吩咐人带时欢从另一条小路离开,剩下的都交给他们,时欢担心梁晓霜和傅臣他们,非要和他们一起去。
无奈之下只得让时欢同行。
时欢怎么也没想到看到的一幕竟然是傅臣躺倒在血泊里的一幕,单危直接割了他的腿腕,时欢赶到的时候,傅臣全身颤抖着躺在血泊里。
他的双脚边,血液已经染红了肮脏的泥土,单危和一群人已经被民警制伏,单危在一边笑的像个变态:“傅臣我成全你了,你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哈哈哈……”
时欢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子跪倒在傅臣面前,傅臣只是瞥眼看了看时欢,伸手给时欢,时欢眼泪不断地落,一把握住他的手,傅臣这才慢慢地出了一口长气:“你没事……就好。”
救护车的声音很快就响彻了山野,梁晓霜和时静被人抬走了,傅臣还躺在那里,时欢一边抽泣一边道:“不是不管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来……”
傅臣没答话。
他怎么能不来呢?他不来又怎么安心呢?
看着傅臣的血越流越多,时欢大喊:“快救他,快救他!”
有民警过来把傅臣扶起来,背着傅臣就跑,时欢在后面一边抹眼泪一边追。
这场灾难以单危被抓结束,时静被吓得不轻,当天晚上就早产。
梁晓霜精神一度崩溃,还在昏迷中。
傅臣双脚脚筋被挑,被送到了抢救室。
时欢到了医院才给甄宇帆打电话,让他过来陪梁晓霜。
而她,一直等在急救室
外面等傅臣出来。
民警第一时间找她做了笔录,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队长说:“幸亏他帮我们把人从屋里引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时欢脸色苍白,坐在那里没说话。
民警又说:“他帮我们拖延了时间,我们才有时间直接围攻。”
时欢依旧没说话。
是啊,要不是傅臣来了,单危所有的恨意都将撒在她和梁晓霜以及时静身上。
傅臣来了,单危才转移了目标。
时忠言一家都来了,甄宇帆一家也来了。
唯独傅臣的家人一个都没来。
他们都在担心家人的状况,没有人担心傅臣的状况。
一个多小时后,傅臣从急救室被推出来了,时欢第一时间迎上去,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说,傅臣只是被挑断了肌腱,伤口也不是很严重,接上以后要慢慢恢复,恢复后走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时欢的心这才回到了肚子里。
而傅臣只是对她笑了笑,时欢一边抹泪一边问:“疼不疼啊?”
傅臣摇头:“不疼。”
虽然这么说,但是傅臣的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苍白。
时欢没想到她和傅臣几个月没见一次,再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
傅臣被推进了病房,时欢还跟着,傅臣便说:“我没事,去看你妈妈吧。”
梁晓霜没事,有甄宇帆陪着,可是傅臣没人陪。
时欢摇头:“我妈没事,我在这里陪你。”
傅臣便再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时欢哭的眼睛通
红,傅臣只是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一直陪着你。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时欢一边落泪一边摇头:“没关系,我什么都不计较了。”
很多时候,选择放弃,不是不想放弃,而是不得不放弃。
傅臣希望时欢知道这个道理。
然后,继续努力生活,没有他傅臣的日子,才是她最该得到的安稳。
时静早产生下个儿子,救了很久才救回来,但是从那以后孩子直接扔给单家,时静就再也没看过。
梁晓霜大病初愈,一场虚惊差点要了她的命,从那以后她看时欢看的更紧。
做笔录的时候知道傅臣也在医院,听闻傅
臣为了救时欢,被单危挑了脚筋,还没恢复。
梁晓霜第一次买了礼物去看了傅臣,傅臣躺在病床上还开着电脑在工作,看到梁晓霜来了,傅臣也只是微微颔首问了好。
梁晓霜是道谢来的,她最终还是对着傅臣鞠了一躬。
民警说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傅臣,后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梁晓霜觉得自己之前可能做错了。
她跟傅臣道歉:“如果之前梁姨做了不对的事情,你不要怪我才好。”
傅臣笑了笑:“梁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时欢,我都明白。”
梁晓霜还是愧疚道:“谢谢你救了欢欢。”
傅臣点头,意思这道谢他收下了,便再也什么话都没说。
态度冷漠又平静。
又问他伤势怎么样了,傅臣也不想让她愧疚,便说:“恢复地很好,以后走路不是问题。”
梁晓霜点头。
看完傅臣之后,梁晓霜安心多了。
时欢也经常去看傅臣,只是两个人的关系明显远了,傅臣的态度冷漠,时欢也不好和他多说什么。
时欢还是要按时上大学的,等到傅臣出院以后她也该去学校报道了。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梁晓霜会告诉她,傅臣彻底坐上了轮椅。
时欢在上大学,听到这个消息后,压下心里的恐惧,问梁晓霜:“不是因为没恢复好才坐的轮椅么?”
梁晓霜说:“你甄叔叔说的,他问过了,傅臣的左腿彻底废了。”
时欢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知道傅臣的左腿小时候就受过伤差点被砍断了,现在遭受这一遭,肯定是受不住的。
时欢请了假回家去看望傅臣,傅臣还笑着和她说话,但是看着傅臣坐上轮椅,时欢真的忍不住崩溃了,哭的不能自持。
傅臣也只是道:“没事啊小欢宝,哥哥以后会结婚,会有人照顾我的。”
时欢哭的哽咽,她问傅臣:“那你有女朋友了么?”
傅臣说:“正在找,找一个不嫌弃的人。”
时欢一边哭一边求抱抱:“不要找了,余生让我来照顾你吧。”
从未对时欢有过奢求的傅臣,一瞬间喉头哽咽地不像话,他故作坚强:“你不嫌弃我这个样子么?或许以后……我都没办法起来抱你。”
时欢摇头,她
从轮椅后面抱住傅臣:“你就是我无上的荣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始终是我那个无坚不摧的傅臣。”
傅臣的眼底,落了泪,他却还笑着:“不怕你妈妈威胁你么?”
时欢摇头:“她不会的。”
傅臣伸手按住时欢的手,抬眼看了看天空,终究是释然:“欢宝,你知道哥哥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时欢说:“我也是。”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不经历遗憾,又怎知重逢的珍贵。
傅臣是时欢的宝藏,藏在心底也想拥抱的肖想。
而时欢,是傅臣一生想要捧在手心的宝。
千帆过尽,唯独她,还在原地守望。
傅臣这辈子,方觉得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结束,番外不定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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