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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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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莳没猜错,死者是女婿。好,那么凶手一定是他老丈人了!

    米花町的案件就像数独,抓住一个头,一个尾,其他信息差不多排除排除,一串就捋出来了。

    不难理解,这次的事件叫做赘婿但出轨。但死者女友情绪稳定,看着还有点开心?

    来现场的警探是老熟人,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坏消息是关于绑架案的事情警方那边还没结束,虽然目前检方提起公诉的概率不大,但一切没下定论前公安还是很用心的在询问情况。

    不巧,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和伏黑甚尔打交道比较多。

    小莳看见案件果然发生,知道了被害人信息,就不再有兴趣进一步调查,和伏黑甚尔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园子和毛利兰在寻找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柯南,找回来过五分钟又要撒手没,所以她们一刻也不得闲。

    随便说了几句中午几点能吃饭,晚上吃什么之类的话题,伏黑甚尔冷不丁问:“为什么是猫?”

    “因为甚尔简直就和猫咪一样嘛,敏锐,戒备心强,一惊一乍的,但是因为不想被发现所以就板起一张小黑脸。”

    伏黑甚尔起身。

    “心情一起伏,不管好坏,都要一个人去旁边舔毛静一静。”

    他恍若未闻,走远。

    “耳朵特别好,但是被喊的时候总是装作没听见。”

    “……”

    “奶牛品种纯粹是穿搭风格的问题,你穿点棕色的,我帮你升级三花。”

    “……”

    案子破完了,男朋友闹脾气不愿意吃饭了,小兰和园子虽然是常驻目击证人,心理健康程度并未受影响,但这次园子做了回沉睡的主角,一时半刻醒不来,熟悉一切流程的毛利兰决定在陶艺室里照顾她,请小莳带着柯南去吃饭。

    “okok,到时候我给你们带点东西。已经下午一点了,总不吃东西伤肠胃。”

    小莳生拉硬拽着伏黑甚尔离开,当然,他如果铁了心不肯走,必定是拽不动的。现在小莳觉得他不像猫了,像那个出门溜了一圈不愿意回家而赖在地上的大狗,虽然直接瘫倒饲养员必定拉不动,但是大狗还卸了点力,如果饲养员真的态度坚决他就半推半就但表情还是不情愿的回了。

    这条街道还算繁华,随便走两步就是一家店,挑了家咖喱饭店铺,小莳率先挑起帘子走进去,柯南和伏黑甚尔紧随其后。

    店铺不算大,经过一轮翻台客人也不多。小莳找了个靠角落里的四人卡座,自己点了一份季节限定的咖喱蟹盖饭,帮伏黑甚尔点了一份自己同样眼馋的经典咖喱牛扒,最后把菜单递给柯南,他选了一份朴素的蘑菇虾排儿童套餐。

    伏黑甚尔丝毫没有为除了吃饭以外的事开口的意思,小莳也不招惹他,和柯南聊天。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蟹和牛排都挺好吃的,我这份咖喱里面还有椰浆,泰式风情,喜欢。”

    “……刚刚才发生了案子,你就没有一点感触?”

    小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因为胃口不好才点的儿童套餐吗?我以为你是为了人设!你是名侦探,你解决的案件比我买过的包都多,怎么还是没办法释怀?”

    “……”柯南觉得这两者丝毫没有可比性,满头黑线,赤司同学你真的有种对人命毫不在乎的反社会情节,“案件是案件!犯罪的手法,毕竟都是人能够想得出来的谜题,只要动动脑筋,迟早就可以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但对于人为什么要杀人的理由,不管别人怎么解释,就算我能够理解,可还是无法接受。美浓先生固然可怜,可他的女婿也不至于死亡,对于侦探来说,案件在破解后就结束了,可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难以抛之脑后。”

    “你这是在和成熟大姐姐小莳求关怀吗?”

    “……”他干嘛要和这人说这些。

    “如果这个案件被写成小说,我会愿意把他归类于喜剧一类。”小莳是非常喜欢用比喻的人,“侦探先生,你如此博学多闻,想必一定听说过神曲?”

    “虽然我现在是严格意义上的日本国籍,但也无妨告诉你,我的真正的人生可是从意大利开始的。神曲由托斯卡纳方言写就,也是当今意大利语的滥觞。它描述了诗人误入地狱,在先贤和神女的引导下从地狱到炼狱,最终得见天堂的景象。这样以悲剧开头,最终得到圆满结局的情节,在当时的社会中,便可称作喜剧。所以神曲的最初名字是media,仅仅意为喜剧。”

    “你看今天发生的事情,以美浓素夫的死亡为开端,最终由侦探先生的才智解开交织错落的丝线,使得真相大白:死者入赘之前就和笠间菊代女士交往,含泪改姓只为吃绝户;美浓先生年过60,为女复仇;笠间女士,继承死者前些天刚买的受益人填了她名字的千万保险,恰好可以还房贷,而美浓先生的女儿,也就是赘婿的亡妻,再知道自己的丈夫根本不爱自己之后选择自己撞大货车结束生命……阴差阳错,但是最终所有人都得偿所愿,怎么不算是一种喜剧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美浓素夫就绝对不赞成你说的话。”没有良心的被害人显然不愿意束手就死,他还做着继承遗产的梦。

    小莳摊手:“他没说反对我就当他默认了。懒得提他是因为他值得自己遭遇的一切。一开始他是想骗了老婆钱就走,但突然死了老婆,就得寸进尺,以为熬死老丈人就能继承小有名气的陶艺室,再把作品全部卖了……我要是个60岁的老人,有这种好儿子,绝对会被孝死。我要是他女朋友,见他为钱入赘,为钱父慈子孝,早就不爱他了。笠间菊代女士毕竟身上还有房贷,又有着‘等老头死了我们一起分钱’的饼在面前,你若问我他们之间有多少爱,我觉得不如保额。而那位早死的妻子,是美浓先生的独生女,结合她招赘的事情,不妨推测也是家里爱如珍宝一样长大的。这样的女性,在遇到爱情和婚姻的困境之时,她做出的选择即使令人惋惜,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有自由意志,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是求仁得仁,我不会在公开场合把这样的选择描述为懦弱。最终父亲得到了法律没有办法给他的公义,妻子得到了自己选择的解脱,情人的到了梦寐以求的金钱,美浓素夫得到了他应许的死亡:献诈之人将心智用于歪途,恰似罪恶之囊第八囊。”

    “如果说米花町美浓素夫走在街上,突然被琴酒的车撞了,没能当场死亡,琴酒驾车逃逸,只有我在路边,没有行人没有监控,我是绝对不会对他实施救助或者帮他叫救护车的,这就是我的态度。”

    洋洋洒洒说了一长段话,最后用一个巧妙的情景假设结尾。这种男的死了在葬礼上也没多少人真心实意为他哭的,说不定他父母会哭。

    听者放下碗筷,赤司小莳说的没错,可……“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赤司同学。但是我们都没有资格审判他。”江户川柯南苦恼的揉了揉头发。

    小莳心想,坏了,她以前可喜欢审判人了,现在不审了,审不动了。

    伏黑甚尔虽然不讲话,但是一直有在听,他觉得小莳说的很有道理,人都冒犯到面前,再不动手就不理礼貌。至于审判,他对审判这个名头没兴趣,也不在意师出有名,只要最后该做掉的人一个不少通通做掉就行。

    柯南没得到回应,抬头看,小莳在用勺子拌面前的饭和残余的咖喱酱,将它们混合在一起。她突然就不说话了呢?

    怕说出一些法外狂徒言论吓到小朋友,小莳想了半天才说:“我要引用威尼斯商人的一句话,既然美浓老先生讨要公道,那么他就能得到公道,并且最后的结局也比他所求的更公道。法庭会行使法律的意志,公正审理此案,你的谨慎求证严密推理没有让警方错抓不触犯刑事责任的人,这就足够了。事情到此也就终了。小侦探,你大可以心无旁骛的继续践行初心,可要论公义和伦理,我们都是不及律师和法官大人透彻的。要么以后你和你丈母娘拜师学艺也行,改行做个律师。”

    “……”我谢谢你。

    最后的那一段突如其来的调侃让人无语,江户川柯南甚至忘记了反驳妃英理不是他丈母娘。但小莳对他说的一番话让他心中的郁结和疑惑消散不少,三人结束午饭,带着给小兰和园子打包的餐盒回往陶艺室。

    这时已经是下午2点,小莳觉得男朋友大概也调理差不多了,便尝试和他聊天。

    “甚尔觉得咖喱的味道如何?”

    “还行,没什么特别的。”

    谈了个接不上话的男友可还行,小莳拍拍自己的额头,不再开口。

    陶艺室里,园子已经醒了,两位警探赶着去下一场,留下一些鉴证科的科员继续取证。小莳听园子吹嘘了一会自己高超的推理后,便带着伏黑甚尔和几人告别。回去的路上给灰原哀带了一份下午甜点。交给伏黑甚尔拎着。

    “你刚刚是不是想和我聊天?”

    “……”谢天谢地,离家十分钟脚程,他终于发现了。

    “怎么不说话。”周围全是陌生人,他便也不在意展示亲昵,一手把落后半步的女友拉进怀里同行。

    “被甚尔的敏锐折服了,一时惊讶之下说不出话。”

    “别在意这些,我只是刚刚没注意。”伏黑甚尔亲了亲小莳的头发。

    “你刚吃完饭用湿巾擦嘴了吗?”

    伏黑甚尔摸了摸鼻,这动作让小莳产生不祥的预感:“啊,你今晚也到洗头的日子了。”

    “……!!!!”

    “你刚刚说的神曲,是不是就是以前和我提过的,你看的第一本书?我刚才在回忆。”但是只对书名有点印象,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来东京的新干线上,和你提过一嘴,我以为你那时候嫌我烦呢!居然还记得。”

    其实……也不算记得,烦,也是有点烦的,虽然其中也还包含着其他的情绪,伏黑甚尔有点心虚,“你刚刚和江户川柯南说了很久,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根本不熟,但是小莳给他算上了半个值得感谢对象,人分利益关系,也分亲疏远近,江户川柯南在她那得往前跳几级。但要是解释起来,男朋友搞不好就要问“他怎么是你的感谢对象了呢?”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到小莳浅浅的试图向名侦探求助,但是有一次哄男朋友的时候“我没有期待任何人的救助”。

    小莳也心虚了,她开始跳过因直接谈果:“是的,柯南现在是我的朋友了,对朋友我还是比较耐心的。我就是这样的女孩。”

    “那你朋友有点多。”

    “怎么,你不服气?”

    “没有。只是我的朋友只有你。”伏黑甚尔下巴轻轻搭在小莳头上,把她抱进怀里。

    “……”

    车来车往,行人寥寥的道路上,两人相拥。

    被裹在结实的怀抱里,小莳再一次闻到伏黑甚尔身上令人舒适的温暖气息,她依靠在男友胸前,紧紧环抱着他的腰,维持了有一阵子,直到她的情绪从澎湃到平静,小声嘟囔,再次重复曾经说过的承诺。

    伏黑甚尔听得清楚,她在说“我会对你好的。”

    灰原哀很喜欢甜点,并愿意和小莳一起分享,小莳满脑都是刚才的贴贴,婉拒吃饱了,回房,拐弯时还被墙角撞了一下。

    夜晚,小莳窝在梳妆台的靠椅上享受吹干服务,感受男友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头发,再以此为梳帮她慢慢打理。吹风机停下后小莳踩着皮质坐垫就往后转,几秒之间就转换了阵地,到伏黑甚尔怀里。她双腿盘在男友腰上,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与他鼻尖对着鼻尖,亲了上去。

    ……

    小莳借着双唇分开的短暂功夫轻声对男友下指令:“到床上去。”男友却露出了有点恶劣的笑,对她说:“悠着点,我还没洗澡。”

    “……”说实话已经到这一步,难得一次没有洗澡就贴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偏要拿出来说,小莳可说不出“哦没关系我们先亲热”这种话。她松开手就要脱离怀抱,伏黑甚尔摁着她的背将她往怀里压,不叫她离开,加深了这个吻。

    等伏黑甚尔解决完个人问题顺便洗澡后,小莳已经在床上睡去,只是留了一盏夜灯,睡得并不安稳。他一上床的动静就让小莳醒来了,主动分给他一半的被子,顺带人也卷着被子蹭怀里,非常熟练的找了个位置安歇。

    伏黑甚尔正是清醒想聊天的时候,在她再次阖眼前说:“才十一点,别睡,我们聊一会。”

    小莳压根不想理他,但难得男友好兴致,作为伴侣也应当捧场,伸手揉了揉眼睛,“甚尔想聊什么呢?”

    接着她感受到背部离热源更近,听见他在耳边说话,呼吸吹得她耳朵上的绒毛东倒西歪,剐蹭得痒:“你似乎很为那个妻子不平?你都没见过她。”

    不是吧,大晚上谈案件?小莳满头黑线,能不能聊点阳间的话题,没好气地说:“因为我是一个有着正常共情能力和一般同情心的人类,对现场全员恶人里唯一一个没什么恶念的人高看一眼也是人之常情。”

    “陶艺室助手也没做什么坏事。”

    小莳想了想,挑选了一个合适的说法:“起心动念,积累了不少恶业,真论起因果,妻子的死她得负个次次责:亡妻主责,出轨的丈夫次责。说不上多讨厌,但我挺烦这类人的。像蚊子,虽然只是为了吃饭吸血,但你知道非洲的疟疾艾滋等血液传染病有相当一部分是通过蚊子乱吸血传播的吗?这些病症对人的伤害不小,一不注意就死掉了。我看那助手根本也不爱死者,不然不会首先忙着偷乐,现实生活中,往往反而是这类蝇营狗苟的人活的最好,没什么别的追求。”

    伏黑甚尔打心眼里想否认这个说法,他想到了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不过他不打算说出来:“……但你也没有为死掉的妻子愤怒?”

    “死者情绪稳定,她自己都不生气。我是觉得每个人应该有自己决定人生道路的权利啦,在计划复仇和断舍离外,选择死路一条也不失为一种自由意志。”小莳翻过身,这下彻底清醒了,她把手穿过伏黑甚尔的手臂和身体的夹缝,腿搭在他的腿上,与男友侧着相拥,“我要是在小说里看到这种情节绝对会破口大骂,但是真人真事发生的时候就只好旁观唏嘘世事无常了,毕竟我可是很懂得约束克制自己,掌握分寸的。”

    “外热内冷。那如果……”伏黑甚尔说到一半顿住,引得小莳“嗯?”期待下文,“那个小鬼的女朋友,你的同学。你似乎对她的生活背景颇有微词,如果小鬼有了别的女朋友,啊,假设是灰原哀,你会怎么做。”

    “……我觉得不论是柯南还是工藤新一,都没有好到两个女孩都爱上他的程度吧,你这纯纯柳先生上头。而且其实我以前内外都挺冷的。”小莳戳戳伏黑甚尔的额头,你们男的别太爱想。

    伏黑甚尔捉住她捣乱的手,放到嘴边亲吻,一边反驳小莳对异性之间的暗流不敏感:“我只是好奇如果是朋友遭遇这些,你会怎么处理,而且小鬼本来就和你同学感情深厚,又和灰原哀有共同的遭遇,会更容易有共同话题。我这是合理推测。”

    “你还挺……会嗑。”把性缘脑稍微改成了中性词汇,小莳没怎么思考就说:“如果我确定柯南君又有女朋友了,应该会不包含揣测的把我看到的东西告诉小兰,动机出自良心和友情。捉奸这事我以前在那边听说过的不少,烫手山芋,说出去反而可能里外不是人。”

    被提示,想起来名字了,毛利兰,“我会装作没看见,你人不错。”

    “啊对对对,因为你没朋友。”小莳随口吐槽,把伏黑甚尔抱得更紧,“我和同学们关系说不上多亲密,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在这里能勉强和我算得上情意相投的除了征十郎也只有甚尔,其余人虽然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了。”

    伏黑甚尔对赤司征十郎有一次排名在前的事情不太满意,但他对上女友一双明亮若星星的眼睛,没说什么。

    “征十郎对我很好,我决定他也是我的亲人;甚尔是特殊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想一直在一起!”

    他把女孩搂在怀里,细心替她把被子掖好,“恩,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至于更未来的事,他不去想,也不做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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