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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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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莳周六在家瘫了一天,周日在家瘫了一天,周一放学后要去和柯南和灰原哀见面。

    她没去。

    不是因为故意鸽了,而是因为被绑架。

    考虑到这里是米花町,怎么说呢,知道此地民风彪悍,却不曾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被遭遇这些【突发事件】,早知道就多问问园子和小兰关于这些事情的具体细节了,好歹有个样本参照。

    她独身离开学校,还没走到商业街,就在一个路口还有几个等绿灯的人的斑马线上被掳走了。

    先是感受到一阵拉力,人仰马翻,再睁眼的时候头已经被套上了麻袋。

    她的手被摁住,脖子被禁锢,背部被人用膝盖顶着,强迫她伏倒,硌得疼。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被突然掳走的高中生,不说话不正常,小莳暂时不打算挣扎,身上被禁锢着,明显不止一个人,还有个司机,至少三人。他们是有备而来。

    她有意让声音柔和无力:“你们是谁?”

    “赤司小姐,我们是三个流落在东京的鬼魂,百闻不如一见。”

    这是有毛病的讲话方式,大概没上过什么学,平时又没人愿意听这家伙说话,他想买弄。

    身后的人用粗粝的绳子绑住小莳的两个手腕,大概是最普通的麻绳,不容易断的那种,隔着罩子扯着她珍重的头发,迫使她起来,“和您无冤无仇,但要怪,就怪你那活得太长的父亲吧!”

    她打理头发的时候比这温柔许多。

    糟糕,这不是普通的绑架,这是寻仇来了。

    小莳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该表现的太聪明:“爸爸?爸爸怎么了?”

    “次郎,你温柔一点,到那边我们要让她联系赤司征臣呢。女孩子一紧张,哭哭啼啼的话,话都说不清楚。”

    她只是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要抓抓唯一的继承人也好过她。没本事去东大就来米花了吗?那一下揪头发确实让小莳疼得龇牙咧嘴,幸好脸上被套上了没人看得见。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但也由不得她再多想,她的脖颈被顶上了凉凉的东西,下一秒,剧烈的疼痛致使休克。

    是□□。

    小莳只感觉到自己的血管都要被烫坏了,先是一阵灼热的麻痹感,然后是宛如血液像电流一样被撺掇奔赴四肢百骸的疼痛--她甚至感受到了血管的扩张。

    天杀的,这些歹徒电脖子是真想害命啊!!

    但凡人之躯遭不住这些,小莳只是颤抖了一下,便像具尸体倒下了。

    “一郎,你放腰上就好了!!!”第二位歹徒这下是真担心早出生几分钟的大哥把人一下电死,赶紧抓着人质的手探脉搏。

    “就这样死掉也没关系,而且,看你的表情,还活着吧。”

    确认死活以后,就没有人在意她了。

    再次醒来,是在后备箱。小莳的手脚俱被捆绑,嘴巴上也被贴了胶带。胶带是便宜胶带,有刺鼻的化工品味,她能想象这胶带撕开皮肤后还许多残胶,头套也是劣质头套,有发霉和泥土的馊味。

    绑匪有三人,一郎次郎三郎。

    听他们的对话,恨极了赤司征臣,又从社会新闻上听说赤司家小姐离开京都,只身前往米花,因此循人而来。在学校附近蹲点了一周,什么都摸清了。

    鬼魂,是流离失所,失去一切的意思。听起来是深仇大恨。

    小莳想,这就像一蟹三吃,绑了自己,既可以让家里人担忧焦心,再是索要赎金拿钱以后生活不愁,远走高飞,最后还可以撕票复仇。

    感谢抬爱,血缘关系的父亲对她恐怕没那么上心。她又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了,最值得讨厌的是,这些家伙就把她视作了赤司家的薄弱环节……这算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找到一个女孩子身上?

    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小莳静静听。她的体术不佳,是对比其他守护者,身体的强度曾经也经历过火焰的淬炼和老师的磨炼,超过常人,如果把握时机,未必不能化解。

    其实她也不确定,但是当时当刻也只能不断这样告诉自己,竭尽全力找到一条出路。

    大郎是个阴险的人,嘴上说着不要弄疼女孩,实际上拿着□□就往脖子上怼,表面莽撞实际上就是在动用私刑泄恨,她那时双手被绑着,也没有挣扎的意思,真要弄晕换其他地方即可。是三人里最疯的一个。

    小莳见过很多疯子,大郎这种是她瞧不起的。这种“抓了你女儿折磨她惩罚你”这种方式可要不得。以前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现在却任人宰割,鄙夷和恐惧同时存在她心中发酵。

    次郎是个真莽汉,冲动,听大哥话,有点脑袋但不算太多。按照一般规律,他的身体应该很强壮。

    三郎也就是司机,是小于双胞胎六岁的弟弟。不怎么说话,但是他抽烟很凶,呛人。还有个女朋友,已经怀孕。看起来他是最无关的人。也没参与私刑。

    车停下,有人说“次郎你去开仓库的门。”

    小莳适时装昏迷。她以前专门学过装死,因为料想可能会派上用场,学得很好,但是实际上场一次都没用过,只好在彭格列总部吓吓自己人。这还是第一次严肃实践。

    来开后备箱的是最讨人厌的绑匪。

    歹徒拽着校服把小莳从行李箱拉出来,然后直接松手,由她跌在地上。

    肩膀……肱骨可能骨折了,幸好那边不影响行动,只是从骨头往皮肉散射的疼痛,像地震波。

    脖子也疼得厉害,像是有人拿石子砂砾在皮肤上摩擦,要把它们都烙进去,让她血肉模糊。

    “这都没醒?真是爱睡觉的公主殿下。”

    小莳记得自己还在昏迷状态,不可能破口大骂,被揪着领子在地上拖行,膝盖和腿直接在地面摩擦,只是沉默地感受疼痛,还有被衣领勒到的锁骨和脖子上被电击的地方也在暗暗发力,向身体的主人昭示强烈存在感。

    越是这样,越要冷静。

    小莳仿佛回到了江口小莳的记忆里,那是她人生并不存在的十年,但是给幼小的她带来了诸多影响,让她有事分不清现实和记忆,就像战争时切除伤病肢体的士兵,经历的幻肢疼痛后遗症。不存在的□□怎么会疼痛?但是神经不讲道理,它还停留在肢体残缺受损的战时,告诉大脑,这具躯体遭遇了怎样的劫难。

    但现在她倒是很感谢那段记忆了,记忆中她遭遇过更差的。半边身体都被炸没了,幸好脑子没受影响。只要有健全的大脑,肢体、脏器、皮肤,没有什么是幻术构建不出来的。

    她搜寻着记忆,企图暂时逃离□□的囚笼。她想起来了,匍匐着,像烂泥一样苟且着呼吸,口中是唾液混着砂石,鼻息间是腐烂的草泥味,感受心脏急促的跃动,感受暴露体外的肠道在空气中痉挛,感受血液从血管中浇灌到地面,感受生命力的流逝。

    末世,四处皆可为埋骨地。胜负,只看是她先咽气,还是先等到时机。眼下也如此。

    把人拖到仓库里,大郎不出意料直接松开手,小莳昏迷着前倾,脑门和颧骨和地面亲密接触,发出“蹦”的声音。

    “一郎,她的脖子都青了,膝盖和腿也出血了。”

    “刚刚大哥不是还说不要让她紧张害怕吗?”

    “你们两个这是心疼了?三郎倒还情有可原,有了妻子,马上还要有个孩子。次郎,你是怎么回事?”

    “她也没给我们闹出什么乱子,我们就正常绑架完放人,你别冲动,万一她死了很麻烦。”

    “哼,米花町的悬案还少吗?而且……先拿到钱再说。”

    小莳听见,就知道他不仅想拿钱,还想撕票。

    好像是听取了次郎的建议,两人合力把小莳搬到椅子上,还贴心的把她的头靠在椅背上。

    “要等她醒来吗?”

    “不用,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拧开瓶盖的声音。

    “大哥那是保温杯!”

    “急什么,现在都下午五点了。开水已经进去几个小时,不会让美丽的公主殿下烫伤。”

    小莳已经做好被滚烫水浇到身上的觉悟了,实际情况稍好些。

    她被甩了几个巴掌,悠悠转醒,然后开始呜呜呜,嘴里堵着胶带,说不出话,头发遮住视野,急的流眼泪,摇头又牵动肩颈痛处,浑身颤抖。

    经历了一番来自于一郎的虚假的“我们只是想要钱,你好好配合打电话要赎金,事成就放你回家,我们先给你揭开胶带,你不许尖叫。”

    小莳佯装惊惶,小心翼翼点头。

    然后她被解开了头套,嘴上的胶带也被撕开。

    这里是仓库,根本不会有人,而且她想树立一个懦弱天真的形象,没有尖叫,眼里盈满泪水。低头,偷偷哭。

    刚刚抬头那一眼,三人都戴了头套。一郎是面前的这个,身形不太强壮,背有点佝偻,不看脸就知道是个在单位里会对领导点头哈腰的类型,实际上一朝得势人品差的要死;另一个体型强壮的果然是次郎,他大概180、160的样子,如果解开束缚说不定能打得过,可惜人太多了;三郎高且匀称,站在最后面,大概是歹徒里最不习惯这次绑架的。

    说不定是被奶粉钱说动来的。

    幽默是本能,总是突然想到这些也没办法。

    见她醒了,这会这个阴险老大倒做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还为电击道歉。小莳……只好轻声说没关系,假装已经信赖了这位好好先生。面对这种情况,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先斯德哥尔摩。

    他给小莳吃了面包,还喂她吃了巧克力。

    “吃点甜食可以缓解紧张情绪。”

    “好的,谢谢您。”头发凌乱,面颊红肿带有泪痕的少女面露感激之色。

    然后按照歹徒的指示,给父亲赤司征臣打电话。赎金3亿元。

    如果说这个时候有谁是小莳能够稍微依靠的,她会选江户川柯南。

    虽然有点处不来的感觉,但他是个……如果这是一本侦探小说,说不定江户川柯南是主角,他给小莳的感觉是,只要有人遇到危险,就算是陷他于困境的黑暗组织老大都会救,然后报警,捉拿归案。

    对这一信条不是很赞同,但是小莳认为他是一个被信仰支撑的侦探,无论如何,只要有案件他就会全力以赴的跑到第一线吧。

    多谢了,伊卡洛斯,不管是为了出风头还是为了正义。

    在被问到有几个歹徒的时候,小莳感到拿着手机的人的手一紧,但没有直接挂断。

    “抱歉父亲,我不能说。今天我本来和柯南那孩子有约,可惜出了这样的事,他一定久等了。”

    话都说到这了,便宜父亲联系下工藤新一呗。

    然后歹徒将手机转向自己,开始和赤司征臣交涉。

    三郎给小莳递来一瓶水,让她喝下。

    瓶盖被拧开过。大概是加了点料。小莳当没发现,只小喝几口。

    于是等挂电话后,一郎回头看见的就是已经睡着的小莳。

    他心中为计划顺利推行感到骄傲自得,同时又生出些鄙视,好愚蠢的学生,竟然就是这样的人享用了本该属于他的财富。

    支使着两位弟弟把赤司小莳的手再捆起来,将人移到临时铺的地毯上。三人关灯,锁上仓库的门,出去做些准备工作。

    好消息,小莳当然没有睡着,更好的消息,她的水手服校服上还有个口袋,里面有一把小刀。

    这就要追溯到某一天晚饭时的突发奇想,“男校服里的衬衫和裤子上都有口袋,可是女性校服无论是上半身衬衫外套和下半身短裙,都没有。”

    “所以呢?”伏黑甚尔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只是随口回应一句。

    “这样很不方便,甚尔帮我缝一个口袋。”

    “……我不会。”

    “你可以学。”

    “女士校服有些本来就没有口袋。”

    “那我还说祖宗之法不可变呢!”

    “……你平时连包都不爱带。”也没东西需要口袋来装。

    “万一呢,比如我随身带把刀,谨防歹徒袭击。”

    “哦。”

    小莳看出了他的敷衍,也觉得和既得利益者谈性别的权益十分反人性,便也结束:“甚尔君是从出生就拥有口袋的人,当然不懂我想要口袋的心思。”

    但她仍然追求口袋这一结果--过几天她也拥有了口袋,伏黑甚尔仍然不会针线活,他出门找商业街裁缝做的。她藏青色校服外套上的假口袋变成了真口袋,她也圆了说辞购入一把精巧轻薄的钛合金折刀。

    次郎三郎恰巧也不是大郎那么心眼多的,图方便,给小莳的绳结打在了身前。

    多谢了,这是两位坏的不够彻底的家伙。

    在小莳熟练地打开小刀划拉绳结的时候,远方的齐木楠雄也在为还没认识的朋友担心。

    没错,他今天下课以后想到咖啡冻的情谊,顺便千里眼自动追踪了一下离成挚友只剩认识的赤司小莳,就发现对方在一辆小轿车的后备箱里昏迷着。

    是绑架。但如果联想到那里是米花町也不奇怪,毕竟,赤司家可是比社长更高的存在,作为千金不遭遇点事情就太见外。

    齐木楠雄是一个不愿意引起别人注意,不愿意别人发现自己异常的低调人士。以前的每一天都很顺利的过去了,所以这个原则就一直大差不差维持下来,今天却发现,出现了棘手问题。

    嗯,果然是因为米花町犯罪的比率太高了,歹徒作案手段也水涨船高。

    他首先想到的人是江户川柯南。

    登报那么多次的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背后的男孩,以往大大小小的案件也解决了不少,是专业能力很强的侦探。

    透过千里眼,锁定波洛咖啡厅,在柯南身边的是灰原哀。

    他把自己伪装成女性。齐木楠子,启动。然后瞬移到咖啡厅附近的小巷。

    “你好,我是赤司小莳的同学,刚刚我在路边看见她被绑架了。被小轿车里的人拽上了车。”

    江户川柯南困惑:“……可你穿着pk学园的校服?”

    “而且这位小姐,你是如何知道赤司小姐和我们认识,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发生了绑架案件,一般都会选择先报警。”一旁的灰原哀补充,眼前的人没有让她感到很危险,但她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奇怪。

    失策了。

    说到报警,没有说警视厅不好的意思,但是给人一种很努力但破不了案的感觉,当然不能乱报警。

    齐木楠雄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但是根据杯户新闻,米花地区大部分案件都不是警察侦破。

    “pk学园离这里有近十公里之远,可我看姐姐你应该是走过来的吧。”

    不,是瞬移过来的。

    呀嘞,名侦探,下次还是不要再接触了,真是不妙。

    “大姐姐,你眼睛怎么了?”江户川柯南本来和灰原哀在等小莳,人一直不来就有些异常,这个突然出现说了些奇怪话的女高现在突然又对眼了,俗称斗鸡眼。

    “……”被工藤说动准备来谈一谈,未料正主迟迟不来,有个奇怪的人出现了。

    齐木楠雄在看小莳的最新动向。

    好粗暴,居然把昏迷的人从车上拽下来,一米高,绝对伤到骨头了。

    这样拖拽,郊区的道路并不平整,砂石也有不少,膝盖……

    齐木楠雄,据自己所说,是一个因为全知全能而失去了作为人类喜怒哀乐的没有感情的超能力者。可超能力者看见这画面也有点遭不住了。

    结束千里眼。

    齐木楠雄发现两个头脑是大人身体是小孩的都盯着自己,心音乱飞。

    “看起来不是坏人,但好可疑,应该不是组织的人。组织的人也不会大庭广众下做鬼脸。”

    “她和赤司同学究竟是什么关系,总感觉有相当微妙的地方。”

    “她和上次在这里看到的咖啡冻男高好像,难道是亲人?”

    一边是身陷囹圄亟待拯救的无辜人士,一边是假以时日大概能把自己老底揭掉的两个聪明人。齐木楠雄想,对不起,赤司小莳,请你再坚持一下等待救援,我会持续关注你的动向。

    这波洛咖啡厅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遁。

    齐木楠雄的planb是自己看不透心灵、赤司小莳的前助理,伏黑甚尔。

    上一个看不透的是燃堂力,在日常生活中惹了很多乱,如果可能他还是不想和心灵感应不到的人交流。抱歉,伏黑君,并没有说你是个笨蛋的意思,只是不可控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做。

    结果第一志愿比预想中难搞太多。只好用备选。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喜欢赤司同学的,过去十几天,希望他仍然喜欢。

    齐木楠雄的planc是自己让三位歹徒失去行动能力,但若非不得已,他不愿意这样。一是因为警方的案件报告要打通逻辑关系,为此他们势必会审问三人被打倒的情况,届时会引起警惕,二是因为这次绑架的对象是三大财团之一的赤司家小姐,这小姐在此前还失踪了十余年,案件很容易引起媒体的跟踪,关注度过高,更容易出事,三是作为和赤司小莳并不熟稔的一面之缘陌生人,就这样突然去营救她总感觉是一种缺乏理性的行为,如果可能还是让认识的人来,当然,最后齐木表示自己也不太愿意直面歹徒,因为以前没有相关的经验。

    因此,希望这位在赤司同学档案库里被列为【只比老师差一点】(顺便老师是【世界第一hitman】)的伏黑甚尔君可以不辜负他的期待。

    千里眼,看见了在温泉浴场电视机旁周身只裹着浴巾看跑马的男人。

    豪华包间里,旁边沙发上还坐着对电视机内容相当不满的穿着浴衣的金发外国女性。

    “……”好快的移情别恋,赤司小莳,危。

    ……万一呢,还是看一眼好感度。

    伏黑甚尔对克丽丝·温亚德,29。好少,吝啬的男人。但是好消息,赤司同学的planb得以继续推进。

    可以去询问一下伏黑君是否有意愿实施人道主义救助。

    瞬移之前,齐木楠雄做好心理建设,启动对小莳的千里眼。电视剧里一般会选择冷水,请不要胡乱为自己的扭曲找理由。竟然想对昏迷的人做出这种事,真是可怕。

    他没有再看,瞬移到了温泉浴场大门,门票需要费用1700。始料未及的planb的第一座难关--一个月零花钱只有3000的高中生犹豫了。

    最终,为了1700,齐木南雄选择铤而走险,三分钟后再次瞬移,直接到浴场卫生间隔间里。

    希望监控摄像头永远都不被人调出来。齐木楠雄…楠子,节约了1700的花销,跟着千里眼走到包厢门口,敲门。

    “打扰一下,我找这位先生有点事,劳烦您和我出来一下。”

    贝尔摩得:?发生什么事了

    伏黑甚尔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米花怪事多的很:“有事?”

    他的视线太有压迫性,只是被看一眼就觉得不善,齐木楠子想走,但是要救赤司同学,也不想启动planc。

    他…她重复了一遍,“劳烦您,请随我出来一下。”

    伏黑甚尔对女性会更耐心,虽不知道想做什么,也应了她的请求,披上浴袍和齐木楠子出去了。

    “如果您有意向的话,请不要多问问题的和我一起离开。是这样的,赤司小莳被绑架了,现在…”遮住眼睛,展开千里眼,看见单薄的身体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嘴上的胶带被粗暴的撕开,呈现过敏一样的红色:“大概性命垂危。冒昧问一句,你想去救她吗?”

    “……”

    齐木楠子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游说水平有所提高,一下子就让人和自己走了。

    不过那个金发外国女性……居然是为了追查组织叛徒灰原哀来到米花,又遇到了离家出走的伏黑君。嗯,大人的思想,难懂。她已经好多岁了,真了不起。也许那组织不需要aptx,首领若想长生不必舍近求远,应该好好研究这位女士。

    明明喜欢同事,而且同事不喜欢她,却又对其他的男性有这种想法,比电视剧精彩。这么一想伏黑君对赤司同学也是同样的吧,种种条件一合计,伏黑君和贝尔摩得女士,也算登对。

    不过伏黑君拒绝了贝尔摩得,她虽然想着没关系,心里还是很介意,心念动不动就要冒出来一下。呀嘞呀嘞,比起普通的喜欢更像是争强好胜的结果,真是好胜心强的女性。这一点有点像照桥同学。

    浴场人多,心音太吵,还是郊外好。

    在副驾驶上,她也稍微自在了些:“对了,这辆车是你的吗?”

    “是克丽丝的。”

    “……”

    没关系,以赤司同学对伏黑君水平的评价,只消片刻三名歹徒就能下线,到时候未必来不及去浴场接贝尔摩得女士。

    根据包厢里贝尔摩德的心声情况,伏黑甚尔并没有和她说明去意,只是回去拿了下储物柜手环。当时贝尔摩德女士以为他要去大厅和自己详谈。

    抱歉,现在人已经快到米花外,还开了你的车。

    齐木楠子并没有很着急,但是如果能快一点他也不会拒绝,启动超能力在空闲路段稍微加速…应该不会被发现。

    伏黑甚尔撇了她一眼。

    被发现了。

    听不见心声有时确实麻烦。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齐木楠雄也没有停下超能力,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平衡。

    “请减速慢行。”转弯有交警,两位女警正在警车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其中一个脑袋里还有麻将牌局,如果此时原速开过,待命的交警立刻就可以开始工作。为避免不必要麻烦,齐木楠子出言提醒。

    伏黑甚尔当然没有减速。

    “……”

    发动念动力,不管表盘上的数字是多少,车辆行驶速度35km/h。

    所以说看不透心声的人类是很麻烦的,齐木楠子倚靠在座位上,向窗外看去。伏黑君,请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就这样沉默下去。齐木楠子以后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路过警车后,下一个路口,车子又飞速行驶。

    这辆车还是豪车。

    据宫本由美警官说,这车至少两千万。没仔细看清楚车型,可能更贵。

    是我接近1000年的零花钱,换算成漫画和咖啡冻……

    伏黑甚尔想起小莳信誓旦旦的和他说过,“这可是唯物主义世界,虽然很另类,但是超能力,鬼怪什么都是不存在的。”

    她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他问起她:“小莳怎么了?”

    齐木楠子看着窗外飞驰的树丛,已经到了郊区,“被绑架了,最新消息金额3亿日元。”

    伏黑君应该也很担心她吧……

    齐木楠子转过头来的时候惊呆了,您完全不开车了吗?

    没错,伏黑甚尔也已倚靠在座位上,手离开了方向盘,目前表盘上的数字指到10,车在飞驰。

    这一刻,齐木楠子想到了被燃堂力背刺的恐惧,孩子静悄悄,指定在作妖。

    “……”

    还是看一下赤司同学的情况缓解一下尴尬吧。至于车子,随它去了。伏黑甚尔能保持沉默已经很棒了,再次重复,他以后见不到齐木楠子。

    他看到为首的歹徒让两位弟弟去休息,自己走向仓库,准备看住被绑架的财团千金。仓库内,本应昏睡的赤司小莳已经用小刀磨断了麻绳。

    ……一上来就是紧张刺激的环节。

    伏黑甚尔注意到旁边的女高中生手握拳,似有些紧张。

    齐木楠子担心小莳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又被进来的歹徒当场撞破,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然后她看见小莳朝外侧躺,手掩在腹部,断掉的绳子就这样耷拉在她腕间。装睡。

    更紧张了。如果是其他两名绑匪说不定倒也能蒙混过关,他们一眼就是被怂恿来的,看守敷衍,但这个人不仅满是愤恨还戒备心重。

    赤司同学……多半会被发现。

    果然,他进了仓库,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工矿灯,等他走近地毯,一眼之下什么都藏不住。

    齐木楠子有点不敢看了,如果说将这种情形比喻为惊悚电影中主角团队的某人即将被buff叠满的大反派发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总会使人联想到一些不幸的场面。但她没有停止使用千里眼,于是看到了接下来一幕:预料之中的,阴险谨慎的反派角色发现了主角的伪装,并且勃然大怒;预料之中的,他高高扬起了右手,预料之外的,看似柔弱没有反抗之力的女孩以令人所料未及的闪电速度趴上他的身体,双腿盘住光顾着生气没想到会被反抗的歹徒,左手勾住她的脖子,右手卡着他的下颌骨,一推,一扭,干净利落。

    齐木楠子听见咔哒一声的时候,仓库内的发生的一切尘埃落定。

    经常看电视剧的都知道,被扭断了脖子的人会立刻失去意识,然后gg,然而事实情况并非如此。下颈椎骨脱位,只会带来脖子以下高位瘫痪的感觉,也就是只有个头能动,然而人还是能思考,能……大叫。

    小莳坐在全身瘫痪的一郎身上,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的叫声全部捂在喉咙里,她的手臂隐隐作痛,但不明显,感谢来自肾上腺素的馈赠。

    小莳喘着气,小声但快意地说:“贫嘴贱舌的杂碎,浑身上下透露一股廉价,就凭你也配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一郎的面色因恐惧与怨怒而狰狞,而恐惧大概夺走了他的心神,连反抗的声音都变成呜呜呜呜。

    经常鲨人的朋友们都知道,鲨人容易抛尸难。

    脖子骨折可以说是感觉来了正当防卫,人没了就难说了。这里虽然犯罪率很高,但是法治社会……

    理解一下,就是因为有法可依,才有犯罪这一行为的定义嘛!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

    “我只是想要你躺在此地不要动,你好好配合,事成就放你回家。”叫你在监狱病房里度过短暂又残废无能的一生。

    “我先松开手,你不许尖叫。同意的话就眨眨眼。”小莳用刚才他虚情假意的话还给他。

    一郎开始疯狂眨眼。

    小莳缓慢的移开了右手,右边她没有受伤,仍能使出全力。

    左手就……一郎本就是个庸俗下贱的三流人物,小莳没指望他真的配合,本想一拳太阳穴打到他失去意识,然而左边肱骨大约是因为落地而骨折了,她不太有把握能单手控制住,因此才说了这么一番话。

    本意是为了自己争取时间。

    但他一刻也不给机会,还是摇着头挣脱,发出了声“啊----!”

    好运不总在她这边,小莳的拳慢了一步。

    可以说歹徒邪恶奸猾狡诈,但不能说他脑袋不好使。两个互相有心思的人都没按说好的办事,而泽田小莳略逊一筹。

    这一片都是厂区,才有的出租仓库。可想而知夜晚是何等寂静。

    叫来人不说,口水还呼她手上,令人作呕。

    一片寂静中,听见车门打开,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莳在一郎腰上找到了电击器,电击器上沾上了尿液。

    被在地上拖行,被摔在地上的时候小莳都没这么痛苦,这简直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事后如果有人问起她就说他力气很大我一直很害怕吧。小莳这么想着,用已经不省人事的家伙的衣服擦干,然后电击器对他下颌靠着咬肌的位置滋滋两下。

    让他接下来一个月吃饭都痛不欲生。

    没时间把他的牙齿敲下来了。

    膝盖和腿的皮肉伤不算什么,在微冷的夜风下吹一吹反而感觉像有人在呼呼伤口,麻烦的是骨折。次郎十分健壮,身量又长,三郎倒不成问题。近战的电击器和小刀,对面如果有枪就糟糕了。小莳有很好的夜视能力,没道理放着优势不利用,她于是关上了灯,拔了插头。外面尚有星月照耀,仓库内则是一片漆黑。次郎大喊“一郎!”三郎紧跟其后“大哥!”

    皆是无人应答。

    三郎六神无主,不敢妄动。次郎拿出了手机,电筒照明。

    另一边车上,齐木楠子已经麻了。

    她单想着赤司小莳的老师是世界第一hitman,忘记了hitman教出来的弟子也是hitman。从心理活动来看,小莳并不是一个经常追忆自身过去的人,且千里眼所见的一切伪装皆天衣无缝,她又确实受了一些苦……

    以为是豌豆公主,实际是饱含杀意静待时机的刺客吗?

    呀嘞呀嘞,如果海藤看见这些,大概会把赤司同学视做dark reunion的爪牙,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反派角色。赤司同学认祖归宗已有一年余,从未做出什么视人命为草芥的事,甚至连接近违法也只有饮酒一条,眼下是情非得已。

    那三个歹徒太过阴损,又有电击棒,又有麻醉枪,甚至还带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枪。而小莳偷袭了在她看来威胁较大的次郎后,便被麻醉枪射中。她决定先解决那个大块头,原因有三,一,那位最小的四级连腿都在打软,两个哥哥倒下后他必定也无了;二,次郎的身体情况较好,如果没有利用偷袭的先机及时处理掉,等弟弟危险,他必然万分注意。留下一个最难对付的对手,傻子才做;三,他揪她头发,私人恩怨,无关人等统统闪开。

    她没有选择电击器,一是声音太大,如果有条件她还是想一连放倒两个人,不要横生波折,二是不想便宜了歹徒。用手指试了一下小刀的锋锐程度,一触即破。小莳满意收手,在电筒光没照到的角落里等待他主动上门。

    左肩的紧绷感更加明显,恐怕不一会又要升级成疼痛。念及此,小莳的呼吸更轻,蹲在杂物堆里,想象猎手与脱兔,架枪,瞄准,等待射程之内自投罗网的目标。也是一种守株待兔,

    在某些国家,野兔没有天敌,便在农民的田地里挖洞,繁衍,种群的数量膨胀啊膨胀,附着寄生在田地里,就像螨虫种群在床铺上吸食汗液、□□排泄。总之,无论是爬虫还是野兔,都在该在的地方比较好,别妄想到权限以外的地界去。

    否则……咬杀。

    小莳恰到好处的给次郎的大腿来了一下,托瓦利亚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王子的福,她对股动脉的位置,相当的熟悉。

    难以置信,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伤口,竟然可以在半分钟内让人脱力,一分钟内失去视觉,三分钟内失血过多死亡。小莳在黑暗中微笑:请不必担心,绑匪二号,鉴于你的弟弟大概率没什么用,为了大家的福祉,我会在摆平他之后帮你加压止血的。

    她在一击后又用刀柄敲打了对方的脖颈,致使他晕倒。

    然而小莳没有料到,绑匪吊车尾虽然实力不济,但有一句话这么说:差生文具多。大哥警惕戒备的小人之心过重,三弟居然也不遑多让。

    她伸出右手拔下刺进肩背的飞镖,一阵恍惚。头晕目眩之间,她转头看见最小的弟弟丢下麻醉枪,手忙脚乱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枪……衣服口袋卡住了枪托,他在试图使用蛮力把枪扯出来。

    小莳在脑袋里骂了很多脏话,这些脏话不凑巧也都被快速赶来并已经在200米之内的齐木楠子听见。

    仓库位于厂房的最里面,车开不进来。

    小莳想,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如果这就是人生的终结,被一个拿枪手抖的人趁着麻醉失去意识干掉,那这一生不仅是白活了而且是要倒扣分!简直就像权力的游戏里有个人一世英明体面,最后死在了马桶上。她看的时候还嘲笑他呢!

    不不不,人在被全麻之前尚有78910秒的反应时间能够数数,她不可能就这样晕过去,比起考虑死掉之后的事情还是得想想办法。

    于是小莳将刀锋插进左手指甲缝里,剧痛,再一撬,指甲沾着血肉翻了起来,大概因为太粗暴,还分成两块,每一块都连着手指。这时候也没空担心血液碰触的传染病了--这把小刀刚才给晕倒的那一位造成了创口。

    她一狠心,横过小刀,分出右手食指中指一捏,拽断。

    下一秒,眼前闪过一道热光,在小莳本人反应过来之前,右眼就闭上了,再之后,是湿润黏糊又刺痛的感觉,尚能看见的左眼瞥到歹徒三号晃悠悠抬手,然后她听见枪响和尖叫。

    尖叫就来自于开枪人,小莳很有骨气的一声没吭。

    左手带来的剧痛也没有发挥他应有的抵抗麻醉的作用,右眼那边像是被人用小刀割了皮,再用刚烧好的火鸡面敷了上去,好恶心的比喻,但是她已经无心去思考更合适的措辞,一切都是当时当刻的真实感觉。

    她的身体不支倒下了,意识也进入了沉沉的休眠。

    这感觉就像早上定了闹钟,然后她想着再过五分钟,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又有点像手术里的全麻,数到12,下一秒就醒来,实际已经过去一整天。也许,就像地狱和天堂中一样,失去意识的人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是永恒的刑罚,和永恒的至高快乐。

    唯有炼狱,唯有人间,在这里,人类可以凭借自己的自由意志,在时间流逝中,蜿蜒行迹。

    不管怎么样,她从永恒的虚无中有所知觉的时候,右手还握着身边唯一能挽救她的小刀。感谢自己,不用再找刀了。

    身体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肩膀,左手,右眼,除了左边视线模糊,右边的黏腻感和失明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话说这个时候要是还有其他问题那就糟了。

    她视线一片模糊,搭配上暗月稀星的晚上,能见度为0,只有一只耳朵听见了脚步声靠近。

    她想:歹徒三号,你我本无冤无仇,只可惜今天你大概是要死了。

    她也可能没有想。

    因为小莳“看”见了自己。她看见自己和赤司征十郎,和阿纲,和守护者们,和瓦利亚…走马灯的说法她当然是听说过的,但是拜托不要是现在啊喂!

    她又想,是否自己的□□已经死亡,这一切只是脑细胞最后的最后的神经行动。这个想法是有依据的,科学研究证明人类在死亡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内耳朵还能听,一个小时之内大脑还能想,但最终怎么样,科学家也不知道。

    冷知识,发表研究成果的科学家都是活着的科学家,去世的科学家也无人知道去了哪里。

    说到神经行动,就像鳗鱼被切断以后尾巴还能动,牛蛙也是,被扒了皮,砍了头,下锅之前它的大腿还会因筷子的戳动而肌肉起伏。

    据说会有恶劣的客人因为神经行动而判别这些食物是否是现杀。

    ……

    最后,画面停留在属于江口小莳的记忆里。

    最后的最后,是眼前的沙土,是鼻息的草腥味,是血和肉和泥巴在嘴里的味道,记忆里是一片寂静;现在的赤司小莳耳朵里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平行世界的她真不幸啊,以前总想着要有家人陪伴,要免于孤独作战,远离孤身一人的战场,要让幻术更加强大更无懈可击,要让目之所及犯下恶行的人得到差不多的报偿…结果糟糕,我这边不仅是孤军作战,连赖以生存的幻术都没有了,最后还是沦落到这种境地了。在那里,只要人有一口气,事后自有办法救回来,在这里,她孤零零躺在根本没有人的仓库里。

    种种想法在小莳的意识之中发芽,如繁花,如杂草,即使身体遭遇苦难,也不能抑制分毫它们生长的念头。

    齐木楠子本来不想来的,在发现事情可能有点超出控制以后---一个人的心音嘈杂程度超过几十个人,这很明显是不正常的事情,而且捕捉到最后的一条心音是:【作为赤司小莳而死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但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想回家。】

    然后杳无音讯。

    伏黑甚尔的原本就听不见,无关紧要。这位听不见就太让人担忧了。

    她便从200米外的厂房门口瞬移过来了。

    齐木楠子:……麦艾斯

    一切都发生在一两秒内,说是电光石火也毫不夸张。

    事后,变回齐木楠雄的超能力者锐评: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概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是超能力者所以难不倒我。

    伏黑甚尔走向赤司同学,然后蹲下。

    动作进行到一半,异变陡生,先被据说“大象挨一针也要完,偷象牙猎者用了都说好”的麻醉飞镖击中,随后又被弹片划伤了脸并在眼部有比较严重局部烫伤,已经失去意识并且连心音也消失了的赤司同学,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地上跃起,姿势上像是环抱,实际上两手的动作和第一个躺在地上的绑匪那时一样。

    但是赤司同学此时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因此她是奔着让对方丧命去的。

    她失败了,伏黑君毕竟是优秀的赏金猎人,但如果是第三位歹徒,如果他没有被伏黑君一脚踹到墙上然后休克的话,他绝对会被一击毙命。

    伏黑君抓住了她的左手,没有很用力。

    但是事情并未结束,她右手上还拿着刀……这次伏黑君就没那么好运了,到不是说他不够强,只是因为他另一只手托着赤司同学的腰,分身乏术。

    齐木楠子伸手挡下了这一刀,用超能力。

    顺便帮忙对已经意识不清敌我不分,只凭着身体在战斗的赤司同学进行传心术。

    她的耳朵可能和意识一样出了点问题,但是传心术可以有效避免听力障碍带来的沟通困难。齐木楠子并不特别慌张,这话其实再说一遍也无妨:无论是赤司小莳,还是伏黑甚尔,他们都不会再见到齐木楠子。

    计划通。

    【赤司小姐,请清醒过来,第三位绑匪已经被伏黑甚尔君解决了。】

    然后这位小姐果然如梦初醒,心音也变得如同平时一样风趣起来。

    小莳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刀尖离伏黑甚尔的肩背只有0001厘米,她心想,我就说这个三郎怎么比次郎壮。当时光顾着刀人了sorry甚尔君,还给你来了一套连招。

    她安心的丢下刀,维持原来的姿势,左脸靠在伏黑甚尔前胸,右手搭着他的肩,左手自然下垂。

    伏黑甚尔是一名魁梧男子,中间忘了,好似双开门冰箱。

    真是可靠的助理。不对,他好像辞职了来着。

    发生了什么?她想起来了,原来是求偶失败远走他乡。她好像不应该这样编排特意来营救的人。

    对不起甚尔君,帮她这么多,她走马灯里都没出现他,下次一定--

    “谢谢你,甚尔君。”小莳言语表达一下感谢。

    “嗯。”

    对方的手这下托住了她因为身体逐渐失去控制而下滑的,额,臀部。

    话说,刚刚是谁在和她说话。

    小莳的视线穿过伏黑甚尔的头发,他该剪头发了,挡着她看人了。但仔细一思考,是她自己右眼瞎了,那没事了。

    “你是……上次咖啡店的那个。”

    齐木楠子面无表情,实际已经汗流浃背。

    “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一种好像在说——”

    思想的传播比语言更快,齐木楠子发现大事不妙,不,赤司同学,请你住口,虽然没有做太多,我姑且也算得上你的救命恩人。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男扮女装的呢?”

    能够迷晕大象的成分在此时恰好发挥了作用,小莳这下是真的陷入酣眠了,她挂在伏黑甚尔身上,头也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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