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疾病
到了晚上,仇晚笙坐在床上看她的脚底,伤口都愈合了,但里面还是有点痛。她觉得那个医疗舱很神奇,在网上搜了搜发现根本没有这个可以买,可能是太贵了,只有在实体店可以购买?她有一点很好,想不通就不去想,省得烦恼。
(我们要过去咯,昨天的相遇挺好的,今天加油哦。还有阴啻离婚啦~她离婚了哦~)姻缘线开心的灵体在仇晚笙头上蹦跶,希望今天能有个好的开始,美好的一天。
(肚子不舒服)她用被子把身体裹紧,下雨更冷了,她就想躺在床上,好难受听它怎么一说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它~
“时间到了,五分钟。”但是五分钟过后,仇晚笙还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然后就听见姻缘线尖叫鸡一般的声音,吵个不停太炸耳朵,她直接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身体,等姻缘线冷静下来了她才开口道(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传不过去!!好奇怪啊。)它急的四处乱串,仇晚笙呢喃道(会不会是因为我来经期了。那行吧~我要睡觉了,晚安呦~宝宝~)她说最后两个字直接笑出了声,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等仇晚笙经期走了,姻缘线也说下次不会了,马上就把这个问题漏洞解决掉。
外面刮风了,风吹打着窗户像是有人在敲门,这一个星期都过得挺好的,快结束的那天晚上,仇晚笙觉得精神气好多了,就打开电脑在画画,画着画着就听见了楼梯有沉重的脚步声,这是奶奶上楼了?她上来干嘛?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过后她就开始后悔来不及打开的音乐播放器。
奶奶上来以后就来了她的房间,坐在床头看着她画画,开口就是:“总是弄那些没用的东西。”
她听见就不乐意了回道:“我画的开心就好,为什么一定要求它能给予我什么收成?她给我带来了开心不就行了,你有事吗?”她收获了开心就足够了。
“之前说的那个男孩,有好好聊吗?聊得怎样了?”奶奶坐在床头等着她的回答。
说起这个她就有点不太耐烦道:“聊不来,之前就说了那个介绍人,什么都没弄清楚,还得自己问,问出来的真假也不知道。”
奶奶笑道:“怎么会聊不来呢?那花淑梅刚来了,她问清楚了,那男孩是妈妈嫁到这边的,她说他妈妈有镇上的地,如果你们成了,那到时候你们可以在镇上做生意,更更方便不是吗?”
“什么叫更方便,我都说了我们聊不来,聊不来你要我怎样,在说了,她妈妈情况那么好,为什么不让他在这边娶个妻子,而是要他入赘?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觉得他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娶一个呢?”怎么都说不通,如果他的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不娶一个呢?
“小叼啊、找人这件事,差不多就得了,没必要要求那么多啊,样样优越的也不会来自家不是吗?要求那么高很难找的,找一个差不多的就行了,你在好好和那男孩聊聊?”奶奶苦口婆心的给她洗脑,想要说动她。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不过就是想要个三观合得来的,什么叫差不多得了,这是能凑合的吗?要是合不来,以后那么长我怎么过,是我自己过日子还是你们过日子?我都说了聊不来了,根本没有话说,怎么聊?”被怎么说的,她火气都上来了,心里都开始难过了。
“你们慢慢聊嘛,如果成了,你们就可以在镇上用她妈妈那边给的地建一个房子,做生意不挺好的吗?不要那么死牛皮怎么犟下去你何时才能找个入赘的,本来肯入赘的人就少”
“你下去睡觉吧,我不想听。”她鼻头一酸,眼眶都红了,再说下去,她快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泪了。说是镇上有地,这话说出来不让人伤心吗?说得他们就像交易一般,都是货物,不必要存在自我意识和思维。
“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下去吧、你下去吧,我不想听,你下去吧、我不想听、你下去睡觉吧!!”她真的听够了,眼眶的泪都控制不住了,她梗咽的看着电脑,抹掉那不愿让其留下的,所谓的贴面,她不想和奶奶吵架,也没必要,说再多都是浪费时间和口水罢了,还会不开心。
“”奶奶没在说些什么,看了她几眼就慢慢的迈步下楼了,等她下了楼,仇晚笙就关了门,拿了包纸巾,擦眼泪和鼻涕,继续画画,但心里怎么都不平静,缓不过来,画画都没心情了,她停下了手里的笔,静静的看着电脑泪如泉涌
一直缓不过来,还越来越难受,她还听见楼下奶奶的老人机响了,接着就是奶奶接电话的声音,她就听见奶奶和电话里那头抱怨,说她赶她下楼巴拉巴拉的,姻缘线全程围观看着仇晚笙眼泪就没停过,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
(那个相亲对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它揣测不安的看着,鼻泪直流疯还狂擦拭的样子,有点可怜。
(你没来之前)她想起了,家里每年不管她情不情愿都要给她办生日宴,说是庆生,不过都是她和她奶奶忙前满后,她只是想生日那天轻松一点,其实一点都不开心,前年她本来都接受了,生日忙前忙后的,但她们就是不满意,堂姐带着晚意出去玩了,而她只想在楼上画画的,弄好了所有的菜不说,还要她煮,本来就她自己弄就很不欢喜。
一个个手笑笑的等吃,一点忙都不帮,她本以为,她不帮忙就只剩奶奶自己忙前忙后,心里不舒服,结果就气涌上头,不想炒菜负气上楼,还变成了她的不是,那天她没有吃晚饭。
等她半夜下楼了只弄了点汤泡饭,菜都冷掉了,剩下的不多,蛋糕也分掉了剩下一块,她突然觉得很疲惫,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生气呢?好好的不行吗但真的很难受,画了一晚上画,也哭了一晚上,为什么呢?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去年妈妈生日也是这样她自己办,忙前忙后的,她突然释怀了,根本没必要不是吗?好好的办就好了不是吗?
她还想起去年晚意因为不满她自己生日还要洗碗,怪怨她,但仇晚笙没发现,直到生日过后的几天,那时还在妈妈那住,下午她洗好了澡,在一楼吹头发叫晚意下来洗澡,刚一进门她拿着衣服就拍她手臂,拍了一下还不得劲,拍了好几下,她一脸蒙的问她做什么?她却说就是想打你,没有理由,仇晚笙又不敢下重手打她,和她互相拍,最后烦了,就上了楼,无缘无故的就上楼和妈妈说晚意莫名其妙的打她!!
结果妈妈在那笑,为什么笑呢?她当时是委屈,而后是心寒,她才发现她真的挺可笑的,就像个笑话不是吗?她不在指望妈妈说些什么,直径的上了三楼偷偷哭,哭够了就好了。
但不想记起的事,难受的时候总会一件一件的想起,桩桩件件根本数不清,她根本不该有情绪这种东西,心里压击的更难受了,意识被挤压,她难受的想找些什么缓解一下这难受的感觉,她的刀呢?她站起身,在桌上一旁的盒子里翻找着,之前买的小刀,一直没怎么用过,买来干嘛的呢?她也不知道,就很糊涂的就买了。
她终是在盒子底下找到了小刀和酒精,打开酒精盖,清洗小刀,(你想做什么!!!别做傻事啊!!)姻缘线说的都破音了。
仇晚笙听不见,她只知道她很难受,需要什么去发泄出来,不然她会绷不住。姻缘线看着她蹲在垃圾桶旁边,伸出手臂,一刀、一刀的划在她的皮肤上,鲜血从她的手臂往下流,直接流进垃圾桶里,无论姻缘线说什么,仇晚笙一点回应都没有,姻缘线看着那一刀一刀划在皮肤上,还哭着的仇晚笙变得又哭又笑。
眉头不在紧皱,像是缓和了很多,但手上的刀却没有停,身体的疼痛确实缓解了她心里的难受,刚开始她太难受了,根本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所以她一直用刀割,直到她感觉到疼痛了,心里也不在难受了,松开了手里的刀,瘫坐在一旁,看着天花板发呆,缓了好一会,鼻子不塞了,脸上的泪痕干掉了,她伸手抹掉泪痕,看了一眼还架在垃圾桶上边的手臂,开始拿纸巾止血。
(不痛吗?你想死吗?你疯了?)好多割痕,留了好多的血,看着好恐怖!!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是疯了,就不会在手臂上割,会直接在手腕上割了。)她很清醒,要不是这么清醒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就是因为太清醒所以才那么难受,止了血,清洗了伤口,涂了药连包扎都省了,姻缘线咋咋呼呼的问不包扎不怕感染吗?
仇晚笙冷笑一声(没钱有没钱的办法,我皮糙肉厚、涂了药很快就会结疤的,之前我也这样过,没事的。)她伸手抬了抬,割的是左手、画画的是右手,所以画画还是能画的,她坐回电脑前,继续画画。
(你天天有空就在那画,你到底在画什么啊??)它完全看不懂,她画的都是什么!!
(一个故事)但是、是什么故事,她却没有说,姻缘线也不在过问,它觉得她好像活的心里好痛苦的样子。
那天半夜仇晚笙没有醒来,但姻缘线明显感觉她睡得不太安稳,总是被惊醒,皱着眉像是在做了什么梦。次日一早,仇晚笙比平时起的更早,眼下乌青明显,她泡了一杯茶,带去工作喝,姻缘线看着她两点一线的,没什么特别的生活很琐碎很无聊,她好像也知道这很无聊,就像是机械性的工具人在这世界推动着时间,来凑数的,姻缘线摇了摇头觉得它要被洗脑了。
到了姻缘线最喜欢的夜晚,仇晚笙掀开衣袖在涂药,刚准备开电脑,姻缘线就说时间到了,仇晚笙叹了口气,穿好鞋子,之前伤的脚底完全好了,但可能是经期刚走,昨晚又流掉一些血,她今天还没补血,她现在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不确定是不是贫血。
眨眼间,她被传从到一个夜街上,又是人来人往的,她的眼睛直接看向一旁的小吃上了,整个夜街都是香气四溢,姻缘线轻咳了一声(别看了,找人啦、阴啻在附近准备和同事一起吃东西。走啦~)
(那他在哪个方向?)她站的地方,往前看有个十字路口,侧过身转过脸往后看也有个十字路口,挺多路的。她现在想确认阴啻的方向,在往反方向走,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昨天发生了糟心的事,她现在很想吃些好吃的,奇怪的是之前过来都有机械音询问,为什么这次没有?好奇怪。
(跟着我走,我说往哪走就往哪走。)直接告诉你,你还会走?当它是傻的吗?坑了一次还敢相信你的鬼话!!
(哦那你说往哪走?)这招不好使了,那就换一个,她想去吃点火锅。
(往前边的路口走,走到那我就告诉你往那个方向。)它指挥道。
(好~)然后她就转身往后面的十字路口走去,姻缘线扯着嗓子问(我说的是往前边走,不是叫你回头,你坑我!!仇晚笙,阴啻就那么惹你讨厌吗?你至于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去见他!!)
(我不讨厌他、他很好,很好又怎样呢?)都是过客罢了,何必去接近一个过客,让自己在分别时觉得难过呢?及时止损才是真理
吃火锅啦~她打起精神就往前面的十字路口走去,站在十字路口看了看,觉得往上走走,看了好多的小吃,都挺想吃的,但这条街没看见有机器人,半空倒是有洒喷雾的东西,天空还有五颜六色的好像极光,那是极光吗?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她看了几眼拍了一张照,然后没在看了。
她都忘了姻缘线没在说话,姻缘线早就气炸了,往阴啻那边飞去了,而仇晚笙还在找火锅店,终于找到一家,进去以后点了香辣锅底的,老板拿了菜单选菜品,老板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吃,仇晚笙应了一声继续选菜品,然后有个男的站在仇晚笙旁边,也是叫老板要香辣锅底的,老板看了那男的一眼也问:“你是一个人吃吗?”随后男孩应了一声说是,老板就问他和仇晚笙要不要一起拼火锅,自己吃不一定吃得完,多个人也热闹不是。
仇晚笙抬头和那男孩对视了一眼,刚他走过来,仇晚笙就闻到了很香的香水味,听声音分不清男女,打扮很中性,头发齐肩,还做了发型,带着闪亮亮的耳环,还带了银色的项链,画了很精致的妆、目测身高有一米八多,和阴啻一般高的样子。嗯她看到了对方的喉结,确定他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对方问她要不要拼,仇晚笙愣愣的点了头,他的声音真的很中性,像女生又像男生,听声音觉得很温和。
等他俩点了菜,仇晚笙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那圣清问她不去调个调料盘吗?仇晚笙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他摇了摇头问仇晚笙是不是头一次吃火锅,仇晚笙尴尬的应了一声,然后圣清叫她跟上,两人去调了调料盘。等回到桌前圣清坐在她对面就开始玩手机。
仇晚笙看了看店里的座位,有两桌人在吃火锅,两桌人都挺多的,都是各自说笑,她也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就低头看时间的功夫,店里另外两桌客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吵起来了,仇晚笙他俩坐在离前台很近的位置,那两桌人在靠门的位置,和她一起坐的圣清皱着眉,扭过头看那吵架的两拨人,收起了手机,有点莫名其妙,好好的吵什么?
“怎么吵起来的?”圣清看着仇晚笙偷偷问道,仇晚笙也是一脸蒙的说:“不知道啊”她就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就吵起来了,仇晚笙和圣清看着那两拨人越吵越激动,然后就动手了!!圣清见势不对,叫仇晚笙小心点,两人都往墙边贴,尽量减少存在感,老板听到声音赶了出来,赶忙阻拦,但其中一女的直接举起凳子就要砸人,砸完了还不消气,居然去老板那的厨房里,拿了平底锅,就往大混架的一个男的头上砸,看得仇晚笙觉得脑袋幻疼,看得心里不适,这凳子砸脑瓜上不得痛死啊,还有那平底锅!!她好想出去啊,好怕殃及池鱼啊
看了一会,另一个人拿凳子,砸别人凳脚都飞过来砸在了圣清的后脑勺,老板报了警,那些人还不肯消停,仇晚笙立马站起身问他有没有事,他摇了摇头居然哭了,说好痛,仇晚笙问他砸到哪了,他指了指后脑勺的位置,仇晚笙伸手摸了摸发现起了个大包,他和圣清说,圣清哭的更伤心了,仇晚笙满脸蒙的看着,那群还在大混架的那些人,转回头哄他:“别哭啊、我给你揉揉”显然他没被安慰道,还更委屈难过了,梗咽着,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等电话通了,他哭的更大声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的声音,连忙哄他问他怎么了,他伤心的说:“我这边有人打架,我被砸到后脑勺了,我好痛,老公你快来!!我要痛死了!!我”
刚拿平底锅的女的,又去了厨房拿了小刀!!老板还在那团大乱架里被拥挤着,一时挤不出来,那女的拿了刀本来是要往那大乱架走的,经过圣清旁边就听见圣清在哭着说什么,她本来就火气冲上脑,听见圣清说了什么,以为是说他们的,是和另一波人是一伙的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娘炮、哭什么哭,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仇晚笙连忙解释他们说不是的,但那女的火气上脑根本不听解释,拿着小刀就要上来挥刀,仇晚笙赶忙去拦,被划伤了手背,趁她不注意,双手用力捉住了那女的挥刀的手,手背的血蹭了那女的一手,那女的看见那么多血,终于冷静了,尖叫了一声,用力甩开仇晚笙的双手,带血的小刀掉在了地上,仇晚笙松了口气,这女的终于清醒了,她瘫坐在一旁,圣清被吓到了,反应过来,仇晚笙都瘫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赶忙站起身去抓她的手腕,看着那划痕,瞬间觉得他的手也痛了起来,哭得更伤心了,他老公就在附近上班,几分钟就会赶来的,但他心里真的好慌!!
“你等等,等我老公来了,我们送你去医院,疼不疼啊老板!你店里有医疗舱吗?给她用啊,她手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他看着都痛,这血还有点止不住,仇晚笙觉得她这个月,真的去了好多血,现在她手还没那么疼就是觉得头特别的晕,还好冷。
被那女的一喊,刚还在大乱架的人都安静下来了,门外的警察刚好来了,带着一波机器人,圣清见仇晚笙的表情不太对,拍了拍她的脸颊,问她怎么了?仇晚笙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晕,缓缓就好了。
老板说医疗舱被他老婆拿起来了,他不知道在哪,得打电话给他老婆问问,那些机器人和警察控制着那群人,准备带去警局,那个警察看向仇晚笙,问他们怎么样了,圣清说不知道,然后他老公就来了,刚到门口就满脸焦急的叫:“清清!!”圣清见他老公来了,一下就绷不住了,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仇晚笙微睁眼看见圣清抱着的男的,穿着西装,把头发都往后梳露出了额头,看着比圣清高了一个头,两人看起来挺搭的她觉得她要撑不住了,头好晕,余光看见门口站着个人,和阴啻长得很像,是幻觉吗?她轻轻开口:“阴啻?”然后就晕了过去。
阴啻本来和几个一起下班的同事准备找个摊子吃点东西的,同事说吃完就去酒吧玩,他应了声等他们找到了一家摊子,点了烧烤和啤酒,正坐在那等着,阴啻四处看了看,陡然看见了不远处朝他飞来的姻缘线,他刚想好一段时间没看见了,还以为他眼花了,和同事说去买个东西一会就回来,就站起身往姻缘线的方向走,一把把姻缘线抓住就往一旁的暗巷走去,想起之前的小孩都是在心里和它交流的,不开口应该是能听见的吧?(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哇,仇晚笙不肯来,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过去找她~)它说的想当然,毫不客气的直奔主题。
(她去哪了?)仇晚笙?那个小孩吗?他想起之前那小孩说的:“它是冲着你来的!”他盯着姻缘线陷入沉思,姻缘线还毫不自知的说(在这附近呢?要走吗?我带你去?)它在半空转了转说道。
(你把她带过来的?还不是她自愿的?)不肯来,肯定是觉得尴尬,肯来才奇怪,那她之前消失是回哪去了?她之前说她广东的,是这东西把她送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目标是他?!
(是我把她带过来的,走吗?)它别的都说不了,这人果真不好糊弄!
(我如果不去呢?你要怎样!!)他沉下眼看着姻缘线,姻缘线瞬间卡壳了,怎么感觉这两人一样一样的,都能怼死人!!但就在它还想着怎么办时,就看见仇晚笙那边,本来还在大乱架的那些人把仇晚笙都波及了,立马尖叫道(仇晚笙那边打起来了!!仇晚笙的手背被划伤了!!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可怜的娃,昨天的新伤未好,现在又添了新伤。)说着没等阴啻回答,就要飞,被阴啻一把抓住,姻缘线挣扎着(你干啥,她受伤了,你放我去啊!!)
(我也去,你带路!走)同事那边只能等见到小孩在说吧!等赶到时,一批批人被机器人押了出来,他跑得气喘吁吁的站在火锅店的门口,看见仇晚笙坐在靠里面的桌椅,一旁站着一个警察另一旁站着两个男的,前台还有个男的在讲电话。仇晚笙的脸色很差,半眯着眼,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他走了过去,听见仇晚笙叫了他的名字,然后晕过去了,他过去扶。她看了眼仇晚笙的手背还在流血!他心里局促不安的问一旁的警察,仇晚笙怎么了,警察还没开口,就听见一旁打电话的老板,留着冷汗急切道:“赶紧送医院!!我家的医疗舱刚坏了,没修!!!赶紧的,你们谁抱她走紧急路线!!”
阴啻也不敢耽搁,抱起仇晚笙就往外走,圣清和他老公也抬脚要跟去,那警察想把圣清他两留下解释清楚,那老板赶忙道:“那男的也被砸到了头,让他也先去医院看看吧!我把店面关了,我手机链接摄像头,我和你去警局说清楚,这男的和那小姑娘都是无辜被牵连的。“
“那行,来、你俩先把身份证刷一下,等你们在医院看好了,和那个小姑娘一起来一趟警局。”那警察拿出手里的刷卡机,等圣清和他老公刷了身份证,就离开了,老板关了门和警察去了警局。
阴啻把仇晚笙送到了医院,就给他的同事打了电话,说是这边有事,就不过去了下次再聚,她跟着护士把仇晚笙送去治疗,那护士问他仇晚笙的身份证呢?叫他去登记一下。
阴啻愣了一下,问(她的身份证拿的过来吗?)姻缘线应了一声,然后把仇晚笙的身份证拿了过来,放在阴啻的口袋里,阴啻拿出身份证递给前台登记,交了钱等拿回身份证,就去找仇晚笙,她的手放在医疗舱里,但人还没醒,叫医生检查了一下,说可能是贫血晕过去了,等会就会醒了。
阴啻叹了口气,看着仇晚笙那毫无血色的脸,手里拿着身份证坐在一旁,看了看手里的身份证,她的身份证写的是2199二十三岁?广东省淮虎人、成年了!!怎么看起来像未成年!!他在看了一眼仇晚笙,越看越莫名其妙,她一直以为这小孩没有成年来着,没想到已经成年了,怎么看起来那么小呢!
(把她的身份证拿回去吧。)他把身份证放回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等了一会,圣清检查好了头,没什么事涂了药,头上的包也消掉了,就和他老公来找仇晚笙,刚好仇晚笙醒了,她还是觉得头很晕,听圣清说要去一趟警局,就准备站起来要跟他们去警局,阴啻扶着她,她看了阴啻一眼瞬间又觉得心里反胃,伸手捂住嘴巴,姻缘线就说别别别,之后那心里反胃的感觉没有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这个停闭掉我的感觉不是永久的吗?)
(不是啊、来一次,看你适不适应,适应了就不弄,显然你没有适应。)仇晚笙瞳孔紧缩的看着圣清,圣清以为她是不舒服,问她要不要歇会?仇晚笙摇了摇头。
阴啻听见了姻缘线说的,他知道是仇晚笙在和姻缘线交流,也就当作没听见。
“你是她哥哥吗?她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你要不要抱她过去,她看起来不太好啊”他是真的担心仇晚笙,毕竟他两都是无辜受害的,而且小姑娘给他的感觉还挺好的,就是他老公搂着他的腰,在捏他的肚子,显然是很不满他太在意别人。
阴啻尴尬的应了一声,看向仇晚笙,询问她的意见,仇晚笙也只能硬着头皮,伸手看着阴啻,阴啻才蹲下身,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就抱小孩的抱法,仇晚笙搂紧了他的脖子,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全身僵硬,还能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等他们到了警局,录了口供,圣清他老公听了事情的原委,要求看监控,圣清才发现,朝他砸去的凳腿,根本不是意外,是那群人中有人趁乱故意扔的。
这可把圣清和他老公气得不行,要求警方给予同等伤害,不要赔偿,圣清气愤的把伤检报告拿给警察,那个警察一脸严肃的又问了一遍:“确定给予这个人同等伤害?不要赔偿?”
圣清和他老公点了点头,那警察就叫了一声“副职!”然后里间出来一个无脸,穿着警服的机器人,划着脚轮来到那警察面前,那警察就把伤检报告递给机器人道:“受害者要求给予对方同等伤害,这是伤检报告,拿好了,那个人!去吧~”他把报告递给机器人,指了指监控拍下的,那个故意朝圣清砸凳脚的男子,那男子哀嚎道饶命,还是被机器人拖到里间去了。
那警察摇了摇头,搞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那么爱作死呢!然后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仇晚笙,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吗?”
仇晚笙根本没听清刚才的事,她躺在阴啻的怀里更晕了,还有点耳鸣,好奇怪,她只能含糊道:“我想回家……”
那警察见问不出什么,就看向阴啻,阴啻低头看了一眼仇晚笙,才抬头道:“警官你看着处理吧,她可能是贫血还晕乎着,可能没办法给你意见。”
那警察只好点了点头,圣清和阴啻他们签了名,然后互相道了别,阴啻抱着仇晚笙出了警局,准备往公交站去,等到了车站前,他看仇晚笙好多了,就问她要去哪
(我叫它送我回去吧,应该挺晚了。呐呐我要回去了,送我回去吧!)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回答我!!别装死,送我回去,我要睡觉了!!)她觉得头还是昏沉沉的,意识却很清醒,但刚在警局里意识确实模糊的,现在清醒了也不耳鸣还很难受,她想躺床上休息了,现在有点恼火!
“”还是没有回应!仇晚笙的尴尬症都要犯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放我下去吧我下地走一会,它可能就会送我回去了你看得见它现在,在哪飘着吗?”她很确定是因为阴啻还抱着她,所以姻缘线不理她。
“没看见,你要不去我家?我点了外卖,现在很晚了,等吃了外卖在叫它送你回去。”他抱着仇晚笙,站在车站里摆放的机器人面前,掏出手机准备扫描那机器人,叫车。
仇晚笙还没回答,姻缘线就诈尸般立马开心道(回家!回家!一起回家!)
“送我回去!!这时候不装死了?赶紧送我回去!”臭不要脸的!!阴啻也听见了,轻笑了一声。他抱着仇晚笙,往站台边缘等车来,突然一阵凉风吹过,仇晚笙被吹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更僵硬,寒风入骨,她又不敢抱紧对方,真的冷的发抖!!又不好意思再说一次放我下来吧!刚说了对方没反应啊,再说就不好了,又不好叫对方往车站里面点!!要冻死的感觉。阴啻明显感觉到了仇晚笙在发抖,还浑身僵硬,担忧的问:“是害怕吗?”
然后车来了,阴啻扫了车抱着她,把她放进车里,自己才坐在一旁,门立马关了,仇晚笙觉得不那么冷了,赶忙道:“不是是太冷了。我不是害怕”她真的是太冷了,感觉特别的冷,她看了一眼阴啻,突然觉得她都忘了,阴啻很高啊,高她一大截,很有压迫力,她缩了缩脖子,就见阴啻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然后脱了风衣给仇晚笙盖上,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怎么不早说呢?”
她瞬间感觉她就是个四岁的小娃娃,阴啻在她面前就是个神父!!这想法太恐怖了!!她摇了摇头,尴尬道:“谢谢”
她披着风衣心不在焉的,总觉得这个阴啻怪怪的,像个烂好人,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她还感觉这个人好像(我感觉他好像没有心,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好违和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他没有心,形容又不太贴切,就是好违和的感觉,感觉哪里都不太对!!
(怎么说?)姻缘线又飘了出来,窝在仇晚笙的头上,打着哈欠问道。
(我得想想)她感觉阴啻在看他,她转过脸,发现阴啻真的是看着她,准确是她头上,她陡然想起,对方听得见姻缘线说话来着!!
就见阴啻抿了抿唇,伸手往她头上的姻缘线抓,一把捏住惊声尖叫的姻缘线,仇晚笙觉得耳朵都要炸了,看着阴啻的手抓着什么问道:“你抓到它了?”
“在手上”他把手放在仇晚笙面前,仇晚笙伸手往阴啻手里的姻缘线抓去,阴啻看见仇晚笙是手指穿过去了,现在他确定对方看不见了,姻缘线还在挣扎着,叫他放手,哭得好不可怜。
仇晚笙轻笑道:“你活该~”谁叫它不送她回去,被抓了也是活该,可把她乐的。然后就到阴啻家了,车停了。阴啻松开了姻缘线,先打开门下了车,然后伸手去扶仇晚笙,等她下了车,车门关了,车就自行离开了,她很好奇这是人工操控的吗?
“跟着我。”他把仇晚笙盖着的风衣拉好,和她说,往很多公寓那边走,经过保安室,刷了卡,走小门,仇晚笙看了眼保安室,头疼……里面没人,阴啻进了保安室取了一个盒子,仇晚笙站在保安室门口,看着面前有好几栋公寓都很高,什么颜色的都有。
跟着阴啻往里走,往一栋黄色墙体的公寓那边走,走到门口,阴啻站在那对着面前那个显示屏刷了脸,然后门开了,两人搭了电梯,他按了往上十八楼,等到了十八楼,两人出了电梯,仇晚笙四处看了看,发现一旁的楼梯出口也要扫脸,和扫卡,楼梯门还是类似玻璃的物质,还没门把手的,这!!!十八楼只有一个门,就阴啻自己住十八楼的这一层。
这北京怎么发达的吗?她刚想和姻缘线吐槽,想到阴啻听得见姻缘线的话,还是歇了吐槽的心思,阴啻家的门也是人脸识别的,她真想掏出手机拍个照,在回去网上搜一搜,但这样很不礼貌,门开了,阴啻往里走,看仇晚笙还站在门口发呆,询问道:“不进来吗?”
仇晚笙才回过神不在想些乱七八糟的,进了门,门自动关了,阴啻伸手按了按门,门又打开了,然后拿着从保安室拿来的盒子放在桌上,叫她坐,这是他之前点的外卖,阿胶乌鸡汤,打开以后去了厨房,拿了汤匙递给仇晚笙叫她吃,他叫了小小打开电视,他就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仇晚笙拿着汤匙,把汤端了起来问他:“你不吃吗?”
“医生说你要补血,你喝吧,就是点给你喝的,我去找找我家的医疗舱,你的手还得用下。”说着他起身摸了摸小小的头,就上了楼,仇晚笙瞬间迷糊了,这第十八楼还有两层构造?还有二楼!!!
“喝呀?汤要趁热喝才好哦!我叫小小,有什么可以事情可以吩咐我呦~”小小围着她转来转去的说道,小小的声音是机械音,外表是个无脸的方形头,身体人体形的,脚上有轮子,穿着黑色的斗篷,好像个会魔法的那什么~
“好,谢谢~”她只能低头先把汤给喝了。喝完以后就放在了桌上,小小把盒子盖好,就出去了,仇晚笙跟了出去,却被小小拦了下来道:“我去送盒子呦,你回去待着吧~”她顺道手一挥还把门给关了。
等阴啻找到医疗舱,仇晚笙都开始打瞌睡了,眼睛都半迷糊的、手拖着下巴,眼前看播放着新闻联播。
听见了阴啻的脚步声,清醒了几分抬起头看阴啻,阴啻把医疗舱放在一旁,叫她把手伸进去,见她的袖子太长了,让她把袖子往上撸,仇晚笙尴尬的说不用,姻缘线又跑了出来,躺在仇晚笙的头上,随风摇摆的样子说(她手臂上有伤,顺便把整个手臂都放进去呗~)
(你给我闭嘴!!送我回去!!)仇晚笙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不敢抬头,瞬间觉得很难堪,为什么呢?止不住的难受,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