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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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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北京呀~口罩没带就算啦~这边不是风险区域,没关系的。你先移下脚,站在人群中小心被撞了~)它轻咳了一声回道。

    (那是什么?)她听姻缘线的话,抬脚往旁边走去,走到一个机器人旁边站着,抬头看着天空那飘着的看红色球型的东西,在半空喷洒着什么,她看了看四周的天空,这东西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

    (那是空气净化器,你身旁的这个机器人是管理秩序的,你别靠它太近,你会挡到它的视线的。)

    (啊?北京的科技都那么发达的吗?我没来过北京,你可别框我啊!)她有些不太相信姻缘线的话,转过脸认真观察着眼前这个机器人,机器人的头是奥特曼模样的,机身也是穿着红蓝颜色的奥特曼衣服,它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四处观看。

    她一眼望去这条街很长,不止她旁边一个机器人,整条街隔一段就有个机器人,不远处她看见一个皮卡丘,但是模样有点丑

    她想伸手摸一下那个奥特曼,手还没伸过去就听见那个奥特曼把贼亮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她,对着她上下扫描一番,开口道:“你好,请不要伸手触碰哟~我的机身有特殊的腐蚀物,轻易触碰会损伤您的皮肤哟~”

    仇晚笙举着想伸手的手臂一僵,脸颊发红,尴尬不已连连道歉:“对不起~”她赶忙走开,避免再度尴尬!!

    (走啦,别像个孩子似的,见到什么都那么好奇好吗?阴啻在街头,我们该去见他了。)它看着这夜街,眼里冒着星光,晃得它差点忘了正事。

    (他在哪个位置?在吃夜宵吗?)她看着这繁华的夜市,明明有电灯,却挂了纸灯笼,真的挺美的,就是看起来像是古今结合的小吃街~

    (街头,喏~这个方向直走,他和他的同事,在右边的摊位吃酸菜鱼,还点了些酒~我们走吧走吧!!)说到吃的,它的声音都高了几分,它也想吃~~

    (街头呀~)她看着街头的方向嘀咕了一声,然后直接往反方向走去~看看这都是什么小吃,看得她两眼放光,她从不逛街,是因为没人陪她去逛,也确实没啥好逛的,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呗~但来了钱包就得空了~又开心又无奈。

    (哎哎哎!你走错方向了,是那边不是这边,你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吗?)它看着仇晚笙往反方向越走、越离越远,它焦急的问道!!

    (你能把我的钱包拿过来吗?我想吃东西)有摆摊的章鱼丸子、有烤鸡腿、有烧烤~麻辣烫她咽了咽口水,她饿了!!

    (可以呀~但你不是刚吃了饭不久吗?你没吃饱吗?)它说着就把仇晚笙的钱包,从她房间的包里拿了过来,放在她的口袋里。

    仇晚笙觉得口袋一重,伸手去掏,把钱包拿了出来看了看里面还有多少钱,数了数就直径往五谷鱼粉店走去,点了一碗粉,坐在店里等待吃粉~

    (我带你来是去见阴啻的,不是来吃的哇!!我带你来搞男人的,不是来吃的啊啊啊啊!!)它要气炸了,声音都变尖锐了。

    仇晚笙听得炸耳朵,眨了眨眼,淡定的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你能吃东西吗?要不我在点一碗粉给你吃~)

    (真的!!我能吃,我能吃,我爱死你拉!点吧点吧~~)

    仇晚笙听到姻缘线,吸溜吸溜的声音不觉得好笑,叫了老板加多一碗粉,老板看了她一眼,重新问了句:“真的要点多一碗吗?你自己吃?”她一再确定,还去付了钱,老板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才进了厨房,一旁的几个女孩看了她好几眼。

    等鱼粉好了,仇晚笙问(你怎么吃?)

    (你吃,你吃完那碗,我把它转换过来我就可以吃了,你在慢慢吃你的。)它都馋的不行了,说的话都含糊不清的。

    (那我吃了啊。)她听得有点懵但她闻着那香味也不管那么多了,吃完最后一口,下一刻姻缘线把鱼粉转换到空间,用它特地拿来的琉璃盏装着半空转换来的鱼粉,它欢快的拿着自己的筷子开吃。

    转换的瞬间,仇晚笙就觉得胃空了,她刚才吃的挺着急的,没怎么细品,把空碗放到一旁,开始细嚼慢咽的吃那一碗粉,耳边还伴随着姻缘线吸粉的声音,她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等她吃完粉,坐在那缓了缓,才走出店门。

    她循着街道走,准备消消食,看了很多摆摊的小玩意,她很想要,但要省钱,只能强迫自己走快点,不去看它,过会就不会想要了。

    (我们该去找阴啻了)

    (不要,我们都是陌生人,你叫我去莫名其妙的搭讪一个陌生人,你要是去搭讪一个陌生人,你不觉得特别尴尬吗?不对、你又不是人,确实不会尴尬。)

    (我觉得你在骂我)它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委屈了。

    (我没骂你,别伤心捏~我想回去了,吃饱了现在消了食,我就有点困了)她想睡觉了,真的困了,还觉得有点冷,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九点多了,明天要早起,而且她今天也没画画。就感觉一天什么都没干,就怎么荒废了(你都没去见他,怎么就要回去了呢?)

    (有规定我来了,就一定要去见他吗)还要和姻缘线扯皮~哎~好疲惫她走出了那条夜街,一路上确实都是各式各样的机器人,还有点特别热情的跟人打招呼。

    (好像没有)对哎、为什么没有呢,不行,回去就去申请,这也太犯规了。

    (那我能回去了吗?)她见面前有个坑,走前去,发现坑里有几个废弃的机器人!!!一旁的显示牌写的是废弃坑,放置废弃的机器人,星期一就拉回总站,要是后悔,请在星期一把您不想要报废的机器人,从坑里捞起!

    (这是什么??)她看着坑里的几个机器人,心里有点不适,她往坑里走去,越靠近,那其中一个断了一只手臂的机器人,把头抬了起来看向她,那机器人的外表是一个小男孩的模样,坐在坑里,耸拉着脑袋,要不是他的手断了,看起来就和一个小孩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头部左侧好像是被拖过来的时候,拖坏了,里面的机械都破开了,内部的机构都露出来了,她看得有点心惊。

    (报废的机器人呀,世界在变化,科技在发展,虽然现在的智能机器都很像人,被制作的很厉害,但总会有一些劣质的机械公司,制作出便宜劣质的机器人,贩卖、它们虽然劣质,但却是很聪明的,只是因为材质做出来的机械体太过劣质,所以总会报废而后翻新。)目测这个机器人不知道被翻新了几次了,这时代不需要多聪明的机器人,只要材质耐用的机器人,再聪明,也只会因为劣质的材质而被销毁重组。

    (就和不聪明的人类一样,永远过着蝼蚁般的生活,等哪天出了意外,翻新重组,又是机器一般的重组新生,永远都是星星的陪衬)她不也是如此吗?

    眼前的机器人动了动,好像想站起身来,最后还是摔了回去,它张嘴问道:“你是回来带我回去吗?我走不动了对不起呀”它说话的同时,它脑袋左侧裸露出来的齿轮缓慢的转动着,还冒着烟,不知道又是哪里的零件短路了,还是劣质断了。其实坏掉的机器人可以送回工厂换掉损坏的零件,不必扔进废弃坑里,只是送回工厂换零件太贵了,很多人都选择扔了重新买一个,就像不知几手的货物,远不如一个新的好。

    (它的声音识别可能坏了,分辨不出它原主人的声音了。)它看着也觉得格外的难受,这样劣质的机器人,数不胜数,一睁眼就注定了它的一生,何尝不是仇晚笙说的那样呢?

    “你还好吗?”仇晚笙蹲在它身旁,伸手轻轻的抚摸它的脸庞,满眼的心疼,它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些机器人,好的时候为自己的使命尽心尽力,坏了之后都是这般下场和人的一生一样的可悲。

    “你不是她呀~看来我还是被抛弃了,谢谢你你的手很温暖,她从来都不曾这样温柔的摸过我我的能量快耗尽了我叫呐呐,这是我的名字你能记住我的名字吗?我想有个人还能记得我那样一定很好吧”

    “我会记得你的呐呐”

    “今天是二二二二年三月二十日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我将在二二二二年三月二十七日闭眼重新溶解,回归本源”

    “你说什么?今年是二几年??”她听得瞳孔紧缩有点恍惚,她是不是听错了!!

    “今年是二二二二年,现在是二二二二年三月”

    “今年是二二二二年!!!!!!”这里是两百年以后的世界!!呐呐后面说的话,在她的耳边变得模糊,随着而来的是姻缘线急切的呐喊:“你别听!!!!”

    然后她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她的身体直接往后倒,然后她被带了回去,她倒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她没那么晕了,看着自己床上的天花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了,她赶忙起来关了灯,盖上被子准备入睡但入睡前她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想不起来了

    次日一早,她送饭去工作的地方,发现没开门,打电话给爸爸,他却说活都做完了,今天休息挂了电话她站在芒果树下,冷风吹过,她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该开心,或许她应该高高兴兴回家去?不知道第几次了,不上班也不说她转念一想可能不是爸爸没说,而是和堂兄提了,但她在玩手机根本没听见?

    她只能骑着单车,回家了,一天也就待在房间画画,到了晚上吃了饭,爸爸说小猪(三妹)要去看眼科,说是近视了,要配眼镜。明天刚好星期六,要载她和小猪去妈妈那,她留在店里看店,爸爸和妈妈陪小猪去看病。

    妈妈在隔壁市那边,开了个小卖部,只有逢年过节的和伯母才会回来,没事都在那边看店,伯母则在那边开了一家杂货部,从家里赶到妈妈那已经九点了,她直接下了一楼,准备睡觉了,睡觉前她想起,昨晚她和姻缘线去了别的地方来着,她似乎见到了一个机器人它叫呐、呐?后来怎样了呢?她怎么记不起来了?好奇怪哦回来以后姻缘线也不开口说话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昏昏入睡进入了空间就看见,平时四处乱飘的红线,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是没了灵魂?这想法有点奇怪。

    “你还好吗?”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她伸手捏起那红线,然后松手,红线毫无生命力的掉在了地上,一点回应都没有,她轻叹一声,躺在一旁,捏着那一团红线抱在怀里,闭上眼,睡觉了。

    次日一早,她们吃了早餐,她留在店里看店,她有点迷糊,没有电脑和绘板可以画画,她就只能刷视频,到了中午随便应付一餐,一直到下午她淘米煮饭,他们才回来。晚上吃完饭,妈妈说家里没活做正好这几天,和她一起散步的,那几个阿姨要去摘梅说是包车、包吃、一天八十块。

    妈妈和那阿姨说好了,叫阿姨带上她一起去,她应了声。洗好碗,一家子坐在门口,天都黑了,那些每天经过她家店门的阿姨们,路过就问他们去不去散步,关了门在一起散步的路上,妈妈又和那些阿姨提起这事,其中一个阿姨一口应下,说回去就打电话给老板说。她跟在她们身后看着老桥下的河水,黑如夜空,看不见底她抬头看着夜空,夜空还有月亮的微光,但河底没有

    “小叼!!走了,傻站那干嘛呢?妈妈她们都走远了”:仇晚意在不远处对着她挥手吼道。

    “哦!来了!”她抬脚追上了她们的脚步,她刚看见了小猪脸上带的眼镜,镜片反光,她突然想起,仇晚意名字的含义宛如心意那晚笙呢?她之前在网上搜过这个名字,有个人说晚笙一般都是男孩名,女孩子一般都用婉笙

    “想什么呢?到家了!累死了!妈!我想喝可乐~”仇晚意撒娇的黏在妈妈身上,妈妈宠溺的应了声,还说买来顺便给那些阿姨喝。

    等小猪买回来以后,爸爸给她拿一次性杯子过来,拿了几个叫小猪倒了几杯递给妈妈,妈妈分别递给几个阿姨,等小猪分好以后,自己喝上了,爸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小猪、真贪吃!天天就想着吃~”小猪伸手拍掉她的手说:“很热啊,买可乐喝解渴哇!”

    “嘴贫!”爸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道,仇晚笙喝了一杯,扔了杯子静静的看着。

    爸妈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前年疫情原因,小猪一直在家里,上网课、在家里、人多嘴杂,之前的奶奶说话动不动就骂人,有时候骂的很难听,以前都这样,她反正是麻木了。

    她也染上了这种嘴毒的习性,不在意言辞但对小猪来说,这只是其中一个让她生病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父母,后来父母带她去了广州堂姐那,看了医生,都要考高中了,家里人一度认为她怕是考不上了,因为最后一学期她没去,一直在家里学习,但她最后考上了家里的高中,奶奶她们捏了把汗,暗自庆幸她能上高中。

    那时的她听着小猪边哭边说她嘴毒,有时候说的话好伤人,因为之前小猪掉发严重,她就开玩笑似的说她会变成光头,还是把头发剃了戴假发,等她重新长,她不知道本来就因为头发自卑的小猪,当时听见是有多伤心,可能就和她被砍伤以后没有得到家人的安慰,耳边全是难听的如诅咒般的谩骂一样难受吧!

    从那时开始,她会无时不刻反思自己说过的每句话,怕无意间伤害到身边的人

    一旁的阿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早点睡吧小笙,明天早点起,虽然是包车去的但司机脾气不怎么好,要是去迟了让他等,他会骂街的,更甚至不等了,到时间就开车了。”她提起那个司机两个字很重,还带着点点的厌恶感。

    她回过神,尴尬的应了声,而后那些阿姨回去了,她就下了一楼、妈妈也关了门,入睡后,她睁眼又进到了空间里,红线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一旁,她还是像昨晚那样,躺在一旁捏着那一团红线,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然后闭眼。

    清晨微亮,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她穿了长袖,她跟着那些阿姨出门前,小猪还没起床,所以她没买小猪的早餐,就跟着阿姨们去等车了,摘了一天的青梅,等坐车回到家她都累瘫了,妈妈说她就是缺乏运动,她能说什么呢?只能连连点头。

    星期天小猪就回去了,她还要摘几天的梅,而爸爸太闲了,这几天都在串门,找别人唠嗑去了,每晚她半夜醒了,进了空间就会抱着姻缘线睡觉,但好几天了,它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天早晨是最后一天去摘梅子了,一大早下了雨,等车的时候已经不下雨了,上了车才发现换了个司机,她坐在公交车尾座靠窗旁边的一个位置,阿姨问司机怎么换人了,司机说那个常司机今天有事,没法来开车就叫他来了。后面她就没听了,她在给小玉(二妹)发信息,突然就听见其中一个阿姨,提醒前面有人要上车,但因为司机开太快了,那阿姨是喊出来的:“有人!!”那个姐姐就站在小桥头等。

    那司机不知道怎么了,听到阿姨喊了之后猛地把方向盘往左打又往右打,车头直接撞上了,小乔桥头的石柱上,她捧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先是往左侧的座位倒去,然后被司机又向右打方向盘,她又坐了起身,还没坐稳,车撞上了,她直接整个人甩了出去,躺在了公交车的道上。

    她躺了几十秒,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听见有几个阿姨在哭,她才从过道坐起身,愣愣的看着眼前,有两个阿姨撞到腿了,一个阿姨哭喊着说腿好疼,另一个阿姨腿擦出血了。

    坐在一进门左侧,单人座位的姐姐磕破了头,额头一直在流血,司机旁边副座位的玻璃,被坐在那的阿姨用头磕裂了,一个很大的圆圆的裂痕,她站起身还有点恍惚,回过神,手还紧紧的抓着手机,她该庆幸手机没飞出去,她不用破费买个新的。

    那司机最先下了车开始打电话,仇晚笙她们后面才陆陆续续的下了车,只有那两个伤了腿的阿姨没下车,那个伤了头的姐姐,用纸巾捂着头被人扶下了车,那个腿疼不能动的阿姨一直在哭。

    大清早的还没什么车,该庆幸司机当时打方向盘时,四周没车,更庆幸公交车的车头撞上了小桥的石柱上,这要是直接开进小桥底下,车上的人包括司机,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都不能确定。

    这地方她来了几次,很清楚小桥底下是干涸的河道,全都是大块大块的碎石和杂草

    她们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带她来的那几个阿姨,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完全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捂着心头说:“这里疼”

    阿姨看了一眼她捂着的心头,焦急道:“那肯定是在车上甩出去的时候撞到了,等会司机,应该会叫人来载伤了腿那几个去医院,你也跟着去,去拍个片,别撞坏了哪里,现在不跟着去,过后怕他们就不认账了。”

    “好”过了一会,来了辆小车和公交车,司机和开小车的男的,和另一个司机三个人把伤了腿,在车上动不了的那个阿姨抬下了车,抬到小车里,另一个磕伤腿的阿姨和磕破头的姐姐被其它阿姨扶上了车,她也跟着上了车,其它阿姨没什么事,就去了另一辆公交车,继续往摘梅的地方去。

    他们坐车去了医院,磕破头的姐姐去照脑ct,她去拍了胸片,后来结果出来她没啥事,真的就是磕到了,伤腿的那个阿姨真的伤到骨头了,挺严重的,另一个阿姨则是磕伤了,那姐姐磕伤的头缝了好几针,缝针附近的头发都被剃了,医生说没什么事,但伤口附近的头发再也不会长出来了,那里很靠近额头。

    “哎,还好我不是小姑娘了,不然不得哭死,白磕了一个疤,以后还不长头发了。”

    直到回到家,她还是有点懵,有点反应不过来,回到家时,爸爸来了朋友在喝茶,妈妈在那里算着账,一见她回来,有点惊讶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车撞上桥柱了,去了医院没什么事,就送我回来了。”她坐在那发愣,就听见爸爸说这司机也是个人才,而后继续和他的了朋友不知道聊些什么了,她就没听了,妈妈就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那么不小心,真的是。”摇了摇头继续算账去了,她在那坐了一会决定下楼睡一觉。

    她醒来时就发现身上有好几处地方很疼,还是摔的,当时没感觉现在才开始疼了,洗了澡,她从柜子里找了红花油擦了擦,半夜睡醒时,她在空间里看见了呐呐,本该在的红线不见了,呐呐就背对着她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她走前去,坐在一旁地上,拍了拍它的肩膀笑道:“你醒了?怎么变成呐呐的模样啊?这几天还好吗?”

    姻缘线楞了一下开口道:“我可以化形了,你还记得呐呐?”

    “记得呀,恭喜你呀,居然化形了!!”仇晚笙为它感到开心,困意来袭她赶紧问道:“你之前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动了?”

    “啊,有点事”它有些吞吞吐吐的,仇晚笙也不再在多问打了个哈欠:“你能变成老虎吗?我困了,想睡觉了”

    “你喜欢老虎?”

    “我喜欢软软的,毛茸茸的,大大的能抱着,很舒服”说完她直接闭眼躺下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了一旁躺着个毛茸茸的,伸手搂了过去,软软的毛茸茸的,可能真的是老虎吧!

    次日一早吃了早饭,妈妈说那几个阿姨不去摘梅了,妈妈要跟着阿姨们去结算工资,她就在店里看店玩手机,爸爸说吃了午饭就回去。

    但回去以后并没有开始工作,快清明了,爸爸说后天就去祭拜先祖,明天先拜自己家的。

    姻缘线一天都没和她说话了,她也觉得奇怪,到了半夜等她进了空间,就见姻缘线还是呐呐的模样坐在那发呆,她提脚走了过去,坐在一旁摸了摸它的头问道:“你怎么了?”

    “我在等等通知,过几日我就带你去阴啻那。”它顶着呐呐的脸木纳的说道。

    “我是问你今天怎么不和我说话了”她有点无奈,感觉姻缘线变得很奇怪。

    “你睡觉吧,我明天就好了。”它说着就慢慢变成了很大的老虎,躺在一旁伸出爪子一把捞过仇晚笙,让她躺好,而后闭上眼。

    仇晚笙还想在说些什么,见对方眼睛都闭上了,她也说不了了,只能闭眼睡觉了。

    次日一早,被隔壁装修的声音吵醒,她起了床,刷牙吃了饭以后,就觉得头很痛,和奶奶说,奶奶拿着猪肉和鸡,准备去堂哥家,听她怎么一说就道:“头痛就别去了。”然后拿着东西就过去了,她有点不知所措的坐在大厅,回床上躺着也睡不觉,隔壁那么吵但坐在大厅干嘛呢?

    然后回来穿鞋子的爸爸进了门就道:“小叼走啊、穿上鞋子,一起去扫墓去咧!”

    她应了一声,还是很迷糊,就听见爸爸穿好鞋子,出了门,她还是坐在那没动,她还在纠结去不去,因为头疼还要爬山,她就怕头越来越疼。

    过了一会,爸爸又回来拿草帽,又催促道:“走啊,去扫墓哇!”

    拿了草帽又出去了,这次她是真的起来穿鞋袜,急急忙忙的找保温杯,装了菊花茶,带上一些纸和手机找了挂包挂在肩上,把保温杯的绳子扣在挂包上,拿着伞关上门就去了堂哥家。

    到了堂哥家,看爸爸他们拿镰刀和锄头,堂哥拿着扫墓用的祭拜品拿上车,奶奶在帮忙,见她站在一旁愣了一下问道:“不是说头痛不来吗?”

    “爸爸叫了两次,就来了”嗯有点尴尬。

    准备好以后她上了车,车开到了镇上,绕路进了山里,这座山对面就是她们的村子,其实可以过河上山的,但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雨,伯母也回来了,所以就开车去了。

    进了山里,路都是湿乎乎的踩得一脚的泥,因为有人放牛的缘故,每年来路都是好好的,很明显的道路,但去到墓的附近就没路了,都被茂密的草丛遮盖住了。

    爸爸走在前面,按照着去年来时踩过的地方,挥着镰刀辟出一条路,往上走就找到了,那墓又是如去年一般长满了杂草,因为墓是泥敷的。

    下了雨,墓前压着的石头都掉下来了,爸爸往里看问大伯那罐子是金罐吗?大伯笑着说就是金罐。大伯拿着工具分给伯母和堂哥笑着说:“我就拿了四个工具,小叼就在那待着吧!”

    然后她等爸爸除了一旁的杂草,把东西搬到那,把草帽弄好坐在上面看着他们清理杂草,她可能是要感冒了所以才头痛,现在头不痛了,喉咙不舒服了,她喝了几口保温杯里的菊花茶,等了好一会,他们都清理的出了一身的汗,本来还阴沉沉的天气刚刚出了一会太阳,有点晒,没动弹的她都觉得热,往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待着。

    其实她每年都来的,即使这里长满了草,但年年都走的路,她根本不会忘了,等他们清理好了杂草以后,大伯就开始摆水果和一包童年吃过的粘花饼干,大伯笑着说就带了一包这个糖,没在拿别的了,然后是一斤猪肉,一只鸡和两个蛋、面上放了一把刀,拿了一瓶矿泉水装的茶,在鸡和猪肉面前放了六个一次性杯子,三个杯子倒了茶放一排,另外三个杯子倒酒,放在第二排,摆好以后就点香点蜡烛,一人分一点香,大伯就开始念今天几月几号,请第几世的先祖来

    她没认真听,等大伯念完就把香都插上,她去敬茶酒,头一次敬茶酒就被说,说是先敬茶,后敬酒,敬茶要从中间倒,然后按顺序左边在右边,倒完在敬酒,也是按照顺序,敬完以后,就听大伯开始站在一旁唠嗑,大伯说红袋子里有矿泉水,刚买的一人一瓶,但她喉咙不舒服就没喝,喝自己带来的温水。其他水他们都拿来一人一瓶了,剩下的一瓶被伯母喝掉了。

    她听了一耳朵,总算知道这祭拜的是谁了,大伯说这是他该叫太爷爷的,她该叫太太爷爷,她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叫。

    然后又说起这泥墓是因为,她叫大伯公的儿子不愿意一起出钱修建水泥墓好像,大伯公的儿子她也叫大伯,大伯公她是没见过,但那个堂大伯她是见过的,这几年疫情他都没回家了,一家子搬到外地已经很多年了,要不是年年回来扫墓,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堂大伯。

    唠了一会磕大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拿了要烧的东西念了念,然后放在一旁去年挖的小坑里,一点一点的烧,烧干净以后,把祭拜的蜡烛、香扔进坑里,然后大伯就拿来他弄上山的一桶水,浇在灰里,然后在用土掩埋。

    整理一番就都下了山,等回到家才十点多,她上楼画了一会画,中午吃了饭,躺在一楼的沙发上眯了一会,下午两点多,大伯就过来叫了,仇晚笙根本没睡着,她想睡但躺在沙发上,怎么都不舒服,又没洗澡,没办法躺床上睡,脑袋有点昏沉沉的起了身,整理好一切,爸爸又过来说要走这边的小河过,换了裤子就过去了。

    仇晚笙听奶奶的就上了楼换了长裙子,脱了鞋袜穿拖鞋,准备把鞋袜装进袋子里,拿着过河以后在穿,因为蚊虫多。

    结果爸爸又回来拿东西说,伯母不肯过小河,堂兄骑摩托载她去镇上走山路,叫她也跟着坐摩托车,她只能又换回裤子把鞋袜穿回去,但她的保温杯没拿,直接放堂兄家里了,干脆就不带了,等过到堂兄家,老爸和大伯都过河去了。

    堂兄已经骑上车了,等他们去到山下,下了车走的还是早上走的路,下午要去的是爷爷的墓,离早上去的墓很近但还有点距离,更靠里边一点,站在爷爷的墓前,转过身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对面村子里的房子,和不远处一个刷了黄色墙漆的庙,风景很好。

    但去的路上一旁有一头,死了大概有一段时间的牛,肉都被啃食的差不多了,那牛骨穿过了牛皮,牛皮遮住了被啃食的血肉,从一旁走过还能听见牛皮下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应该是能啃食的苍蝇、蛆之类的还在啃食着,幸好的是牛的上半身被人用蛇皮袋套住了,不然她就无法面对山上还活着吃草的牛牛了,毕竟那牛牛长得那么可爱。

    等到了墓前,爸爸和大伯整理的差不多了,把东西摆上点了香烛就开始下着毛毛细雨,她带着草帽,接过爸爸递给她的香,等大伯念好了以后,他们举香拜了拜,期间还没下雨之前,有个男的骑着摩托车上山来转了一圈,走了没过一会他又骑着摩托车回来了,停在了下边望着他们,停顿了一会,开口道:“你们烧纸要小心哦!”

    大伯连连点头应道,会注意的。那男的才骑车离开了,然后没一会就下雨了,等他们拜好以后把香插在香炉里,那烛火一直灭,堂兄就不停的去点火。

    下着毛毛细雨,他们等了一会又不下了,大伯又开始在哪里唠嗑,又出了太阳了,有点热,她还没带水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红袋子,有矿泉水瓶,但所有瓶子里装的是茶早上他们喝的瓶子被伯母捡回去了,大伯说他装了茶带来了,她看着爸爸他们一人一瓶,就剩最后一瓶了,她又很渴,但又纠结大伯装茶之前有没有洗嗯在她纠结时,大伯问她怎么不喝,她只能拿来喝了,心里万分复杂但还是把茶喝完了,毕竟太热又很渴。

    看的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一旁的铁桶放好,把纸钱点燃刚开始是一点点的烧,怕火星子跑出来,然后又开始下雨了,就不用一点点的烧了,烧好以后,把香炉的香烛都扔进铁桶里,在浇上水,就准备打礼炮。

    刚刚走来一群牛牛有大有小在底下吃草,一直没走,直到堂兄和爸爸打了礼炮,那些牛牛听到声音齐刷刷的看向他们,面面相觑,牛牛们顿了一会,刷的一下都莫名其妙的跑了起来,没一会都不见了踪影,大伯他们看得搞笑不已,她想起刚刚一个个眼眸呆萌的样子,可爱的不行,但都跑了看不见了。

    下山时,本不想坐车回家,想和爸爸他们过河的,但爸爸说还是坐车去,她只能跟着车回家。

    回去以后觉得挺疲惫的,晚上是奶奶煮的饭菜,吃了饭倒着汤,她却发现汤里的猪肉是半熟,她用筷子把碗里的猪肉用筷子扒拉着,那猪肉外面熟了,但里面还是生,她就把猪肉放在桌上和奶奶说猪肉没熟,奶奶充满质疑的望着她,吃饭的爸爸和堂兄、小猪都看着她,她就把猪肉扒开给奶奶看,然后奶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说:“不熟就别吃了,怎么会不熟呢?”她还在嘀咕着,仇晚笙无奈的喝完汤,下了饭桌拿了一片陈皮,含在嘴里。

    就听见姻缘线声音有点颤抖的问她(猪肉没熟,那汤你还喝?不恶心吗?)

    (我喝了一口,准备吃猪肉才发现肉没熟,但我喝过的那一口汤,不难喝,甚至和我之前喝过的熟的没什么不一样,所以我还是喝了呗,应该不会拉肚子吧,毕竟牛肉都有几分熟的,人都爱吃,应该没事吧?)其实被姻缘线怎么质疑她自己又不太敢确定真的没事了,但喝都喝了落子无悔,她想打住这个话题。

    (你就不怕有细菌?就不怕咦!!!你堂兄和你爸爸都喝了汤!!!我不行呕~~)

    仇晚笙听着呕吐声,伸手扶了扶额,这姻缘线到底是什么,又没实体怎么思维那么像人。

    今天不用洗碗小猪洗,她就回了房间,但今天不想画画,变天了,她想把桌上放着的,那个人偶娃娃的衣服,换了,她从衣柜旁边放着的凳子上的袋子翻了翻,没找有好看的长袖和裤子,她到衣柜找了找一件不要的牛仔裙,很旧了但蓝色的牛仔布料还是很好看的。

    她把从一旁盒子上坐着的人偶,拿了下来,把桌上的平板电脑和绘板放到床上,把盒子里放着的剪刀拿了出来,还有针线包,开始剪裁布料。

    准备给人偶做件牛仔裤和牛仔外套,等她做完这些已经很晚了,姻缘线看着她那么认真的缝着牛仔裤,以至于忘了时间,它就怎么看着,也不吭声,直到仇晚笙做完牛仔裤,哦是缝好牛仔裤,发现翻过正面来,很费劲,看着她费劲的给娃娃穿上,发现裤脚太窄了根本穿不进去,不免摇了摇头

    就见仇晚笙苦着脸把裤脚缝合的线剪了,给娃娃穿上,然后就把裤脚强硬的缝了上去,等她缝好以后,给娃娃穿上牛仔外套举起来看了看,满意的笑了,就在那收拾剪下来没用的碎布垃圾。

    姻缘线看着她放在盒子上,坐着的娃娃心里震惊不已,这都行!!它本来以为这裤子是做不成了,没想到真就做出来了,还挺好看的,这小牛仔外套配上那牛仔裤,但这么搞,怕是穿的上脱不下来吧!!!

    等仇晚笙收拾好一切,换了睡衣脱了内衣就关灯睡觉了,等她半夜醒来,就觉得后背很热,睁开眼转过脸就看见姻缘线变成大老虎搂着她,她揉了揉眼开口道:“为什么看着我,不睡觉吗?我觉得好热。”她想让姻缘线变成一块冰,但她又舍不得这软乎乎的大老虎,就没开口说。

    “我在想你那娃娃的裤子,能脱下来吗?到夏季你不给它换个裙子?”是的,它一直在纠结那裤子,但是仇晚笙在睡觉,它又不好因为这事,叫醒她,就一直没闭眼。

    “你就因为这个不闭眼??”她觉得有点好笑,但她怕它笑出来姻缘线会生气,就在憋笑。

    “昂~”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僵硬,仇晚笙也不在逗它,摸了摸它的虎脸笑道:“是脱不下来,毕竟没有弹性嘛~等我想给它换的时候在说吧,睡觉啦~~”

    因为太晚睡了,她起不来,等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爸爸已经回家了,奶奶问他中午去二伯婆那一起煮吗?她听见爸爸说不清楚,他要下去二伯婆家了,奶奶问爸爸不带上她吗?

    她听见爸爸说:“小叼会想去吗?不然留在家等会下去二伯母那一起帮忙煮饭?”

    她听见去二伯婆那帮忙煮饭,睡意去的差不多了,她才不要去帮忙,全都是姑姑婆婆类的叽叽喳喳的,她完全不想留在那里,她正考虑醒不醒来,就听见奶奶和爸爸说上二楼来问问,她就听见了踏踏踏的上楼声,等爸爸问了她懒懒散散的就说她要去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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