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落选
姜哲和胡老师一路聊天，来到秦教授的办公室。
秦教授也在作画，见二人进来，就放下画笔。“姜哲，先恭喜你！刚好，我泡了壶茶，你们也来尝尝。”
“谢谢秦老师。”姜哲抢着给两位老师倒茶。
秦教授让姜哲坐下，端着杯子，闻着茶香，对姜哲说道：“我只听到大概消息。你获奖的作品，是不是上次给拿给我看的风景画？”
“对，那幅风景画拿到了铜奖。”姜哲答道。
“还有呢？”秦教授问道。
“还有两幅肖像画。”姜哲拿出了相机，调出内存，展示给秦教授。
胡老师泽凑过去观看，边看边问哪一幅肖像画获奖？
姜哲给胡老师指出获奖的作品。
胡老师看清楚作品，暗自惊讶。自己这位学生的画，一幅比一幅更好。无论从技术和美感上，都超过了自己。研究生被大一学生比下去，天赋的差异，让人无可奈何。
秦教授反复观摩两幅作品，说道：“你这两幅画，从技术上来看，不算成熟，但是从美感上分析，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应该算是，用美感打动评委和观众。”先姜哲觉得被触动了一点想法。
姜哲借机把自己选择学习方向的困惑，向秦教授说出，请求指点。
秦教授把相机还给姜哲，考虑良久，缓缓说道：“我给你一个建议，不一定对，你可以参考。
你的水平和能力，可以在学校课程基础上，学习更多。课外的学习，不要零散学习，要成体系的学习。比如，你学习巴洛克艺术，可以一直朔源到文艺复兴时期。等有了一定成果，可以在调整。
另外，建议学习新古典主义和拉斐尔的艺术，从美感和技法的两个方向上提高，再慢慢锤炼出自己的绘画语言。
我仅仅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判断你需要这方面的学习。”
“谢谢老师指点，我会认真考虑。”
秦教授说道：“可以慢慢考虑，但做出选择，就要坚持下去。另外。得奖之后也张扬，学校来帮你宣传。”
“我记住了。”
晚饭后，姜哲回到自己的画室，考虑自己的学习目标。
他从学期目标的名字判断，以后每一个学期可能都会有一个目标，如果猜测准确，剩下的三年时间，自己至少可以学习一种甚至多种不同的技能。
学习巴洛克流派的绘画，适合进行一些主题性的创作。学习新古典主义和学院主义，或许能补齐自己的技法，和对美的理解。
姜哲参考秦教授的建议，以及自己的情况，最终确定以新古典主义和学院主义为学习目标。
他把自己的目标，提交到系统中。
系统显示，目标可以建立。
姜哲点击建立目标。
系统显示：学习目标已经建立。
您在本学期，以学院主义和新古典主义绘画为学习目标。
需要在本学期，完成三幅以上的临摹作品。其中，至少有三幅达到精品。
信息后面列出临摹范本的备选范围，很多知名画家都在范围内。
姜哲早有考虑，很快选择布格罗，安格尔，拉斐尔的作品为范本。
周六，姜哲拿出时间，观看画册。
他首先选择布格罗的两幅油画，作为临摹范本。
一幅年轻女子的头像。女子的头向左侧低垂，眼神忧郁，棕色的头发用辫子盘起，面部白皙细腻，腮部泛出健康的红晕。另外一幅作品，是田野上正在嬉戏的两个少年。两幅作品都能展现布格罗典型的理想化处理手法。画面温馨妩媚，略带一丝淡淡哀愁的气氛和唯美情调。
姜哲要学习的，是其学院派技巧和延续自拉斐尔的画风。
选择同时临摹两幅作品，是为了方便准备工具。
他打电话定做与原作同尺寸的画框，等待材料的时间，先用素描开始临摹。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周日上午，他接到顾倩的电话。
“姜哲，今天下午有一个表彰会。协会要表彰在集体创作中，作品被选中的作者。”
姜哲已经有思想准备，虽然这个消息让他觉得不快，但还是平静的问道：“哪幅作品入选了？”
顾倩斟酌着说道：“一幅的山水画入选。你也别灰心，可能是画风的问题。”
姜哲很感激顾倩给自己传递消息。
“谢谢，谢谢你打电话安慰我。”
顾倩说道：“别客气。协会可能通知你来开会，你如果不愿意来，可以找个理由拒绝。”
“明白了。谢谢。”姜哲又和顾倩聊了一会，结束通话。
他嘴上说没事，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只是，打开系统，没有看到新提示，不知道任务为什么还不结束。
姜哲停顿片刻，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锭油烟墨，开始在砚台上研墨，准备用练习书法，消磨心中的负面情绪。
刚刚研好墨汁，手机开始震动。
他看了一眼，是秦教授的电话。
这电话不能不接，他按下了接听键。
“姜哲，你没在学校，是吧？”
姜哲答道：“老师，我在自己的画室。”
秦教授说道：“学校接到协会通知。今天下午，协会举办表彰会议，表彰作品入选的人，你听说了吗？”
姜哲说：“我听说了。”
秦教授说道：“别灰心。落选也是常有的事。那个会，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算了。”
“谢谢老师，我就不参加了。”姜哲立刻答道。
秦教授说道：“我也不去，我让小胡老师替我签到。
你不是已经有一幅作品，被选中，放在滨海会堂吗，这已经很好了。”
他担心姜哲受到挫折后的心态，反复强调学艺术的人，不能怕挫折和失败，要敢于面对失败和批评。
姜哲感谢秦教授的指点。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放下手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拿起毛笔，蘸墨，开始练字，把心神沉浸在一笔一划中。
笔墨变化以及章法布局的趣味，让他渐渐忘了落选的事情。
连续书写几幅字之后，即便放下毛笔，之前的事情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书画有种神奇的魅力，只要沉浸其中，其他的事情就可以看淡。
画店老板给姜哲送来油画内框。
姜哲立刻开始创作前的准备。裁剪画布，绷画布，制作油画底……刮完第一遍底子，等待干燥的时候，接到了廖姐的电话。
“姜哲，我回滨海了。你有时间吗？来找我吧。”
姜哲心中一动，问道：“你在哪儿？”
廖姐说出一个地址。
姜哲洗漱之后，打成出租车，来到一栋高档公寓楼。乘电梯上楼，找到廖姐所说的门牌。
按下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穿一件紫色的睡衣，留着披肩发的廖姐出现在门后。
“来了，快进来。”
姜哲进门，随手关闭房门。
他走进客厅，眼睛一直盯着廖姐的脸。
一段时间没见，廖姐的脸部线条，似乎更柔和了。头发像两边梳理，略有松散，虽然不整齐，但给她的美貌增加了几分居家的温婉，让人一看就想亲近。
廖姐注意到他的眼神，心中有些小得意，却故意问道：“怎么了？一段时间没见，觉得我丑了？”
姜哲说道：“我是觉得奇怪，你怎么能逆时间生长？”
廖姐掩口而笑。“别贫了，先喝茶。”
她拉着姜哲坐到沙发上，边倒茶边说道：“听说了你作品落选的事情，特意回来安慰你。不过，看你的情况好像一点儿没受影响。”
姜哲故意唉声叹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廖姐把茶杯递给姜哲：“不让我帮你，后悔了吗？”
姜哲闻着茶香和茶杯上残留的廖姐的香气，说道：“不后悔。想试试自己的能力，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你。”
廖姐说：“我听你的，但是，出现了这样的局面，只好回来安慰你。”
姜哲盯着廖姐，说道：“想怎么安慰我？这件事，其实对我伤害挺大，只是说话可安慰不了。”
廖姐迎着姜哲的目光，故意理了理一下头发。一段时间没见，原本还担心自己的魅力下降。但是，姜哲的眼神，让她明白了。
“你想要什么安慰？”
姜哲凑近廖姐，闻着熟悉的香味，说道：“花有清香月有阴，上一句是什么？”
这还真把廖姐问住了：“是什么？”
姜哲用行动告诉廖姐。
……
云过雨收。
姜哲眯着眼睛，感受这一刻。
廖姐虽然疲惫，但却强撑着没有睡着，用手指划呀划：“小哲，舒服吗？”
姜哲说道：“不要叫我小哲。”
“我应该叫你什么？”
姜哲有些得意的说道：“叫爸爸。”
廖姐嗔怪：“讨厌，我比你大。”
姜哲嘿嘿一笑：“这个，不按年龄论。”
……许久未见，两人难舍难分。
廖姐看到午饭时间已过，想给姜哲做饭，可是终究体力不止，还是姜哲去买来饭菜。
饭后，廖姐告诉姜哲，今天要赶回省城。
姜哲说道：“我去送你吧。”
尽管廖姐不让他送，姜哲还是坚持把她送到机场。
在机场分别的时候，廖姐的电话响起。
她接听来电时，眼镜看向姜哲。
姜哲等她结束通话，问道：“怎么了？刚才一直看我。”
廖姐语气古怪的说道：“我发觉，即便没人帮你，你的运气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