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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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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城八月,天气灼热,像是把人间放进笼屉里,不断蒸腾水气。

    阮轻轻拍戏地是在一片树林里,白天热得不行要靠藿香正气水解暑,一到晚上又猛地降温,裹着羽绒服还冷。

    就一冷一热的温差,再加上她体质本来就不算好,不出意外的,就生病了。

    头昏脑胀再加上高烧不退,刚好上午没她的戏份,阮轻轻干脆就没去拍摄现场,在酒店休息一上午。

    吃了退烧药又试了物理降温方,照样是高烧不退。

    人一生病就变得脆弱起来,她拍了下/体温计,389度,发给路霖修。

    “我感觉要羽化升仙了,眼前好多小人转”

    云城气候恶劣,路霖修一直都担心阮轻轻的身体情况,一直想着去陪她几天,可是工作太忙,去往云城又交通不便,一直抽不出大片空白时间。

    现在知道阮轻轻生病,这下更是愧疚得不得了。

    再多工作也没那么重要了,路霖修当即吩咐周琦试着调出五天的休息时间。

    然后隔着屏幕安慰阮轻轻:“别硬撑,难受就去吊个水”

    想了想,又补充:“去医院也不是很,最好叫私人医生去酒店”

    周琦工作很有效率,十几分钟就调出了五天假期,虽然是推了机场应酬,至于开会……线上就行。

    路霖修看了眼时间表,又跟阮轻轻说:“我大概今天晚上过去看你,注意休息”

    放下手机,吩咐周琦订票。

    周琦跟在路霖修身边这么多年,早就人精似的,不仅早就订好明天最早的机票,就连到拍摄场地的用车都准备好了。

    阮轻轻晕晕沉沉,等消息的过程中又眯了一会儿,睡醒看到消息,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就算再难受,演员的职业素养摆在这儿,敬业是基本要求,她让司晨给她准备了几片退烧药。

    司晨握着退烧药,也不打算递给她,小声地嘟囔:“姐,你就请个假休息一天吧。”

    谁都想休息,可今天她如果不去上这场戏,就要耽误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

    阮轻轻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拿过退烧药,就着温水吞咽下去。

    下巴和脖子相交处动了动,就吃好了。

    她爸爸就是个小

    医生,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少吃退烧药,再苦的药在她嘴里也没啥味道。

    司晨目瞪口呆地看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竖起大拇指,“姐,你牛。”

    阮轻轻实在没精力跟她插科打诨,摆了摆手,临出酒店之前还嘱咐她:“到了剧组不要说我生病了。”

    职场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更何况,拍好戏都是分内之事。

    司晨点了点头,给她撑起遮阳伞,又偏头打量了她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姐,我怎么看你虽然生着病,但心情特别好呢。”

    阮轻轻:“……”

    司晨:“来这半个月了,头一次心情这么好。”

    阮轻轻不自觉地脸一红,手挺没力气地拍她一下:“就你会观察。”

    倒也不怪阮轻轻之前半个月心情差。

    剧组氛围还是很好的,老戏骨新晋影后还有转型的小鲜肉,都挺认真负责。

    能让人不开心的,也只有孟千格。

    她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顾苏白来云城拍戏,她就跟着。顾苏白进剧组,她就寸步不离。

    有时候阮轻轻都要感慨一下40来度的天气里天天准时打卡也是种毅力。

    吃过中饭,阮轻轻和司晨坐车去了拍摄现场。

    阮轻轻身体不舒服,一直坐在椅子上,导演在讲戏也没起来过。

    孟千格正在顾苏白身边给他撑伞,做了小助理的活让小助理无所事事。

    见阮轻轻瘫在位置上,孟千格眼皮一掀,嘲讽道:“这么娇气,还能拍戏?”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阮轻轻听到,忍住昏沉要下坠的感觉,阮轻轻白眼一翻,当场怼了回去:“我不行,那你来演。”

    声音干脆,掷地有声。

    孟千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谁不知道,在敲定角色之前,孟千格挤破头也想进剧组,到底是家族势力不够硬,最后连个边也没摸到。

    阮轻轻看似随口一提,已经极尽嘲讽。

    “好了,”顾苏白听得出是孟千格先说话夹枪带棒的,也并不打算安慰她,倒是跟阮轻轻礼貌道:“阮老师,我们对下戏。”

    顾苏白总是温吞的,像水似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阮轻轻“嗯”了声,顾苏白就扯过剧本,越过孟千格,坐在阮轻轻旁边。

    很快剧组

    就恢复运作,更显得孟千格像个外人。

    这场戏的台词并不难,顾苏白一边对台词,一边请教些情绪表达的问题。

    他是下定决心要转型的。

    阮轻轻并不好为人师,但被问了也慷慨授教。

    顾苏白看得出她动作迟缓,担忧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阮轻轻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现场准备完毕,两个人开始入戏。

    这场戏是在讲,阮轻轻饰演的孟瑶和顾苏白实验

    的林路所在的部队被敌方从后面进攻,危急关头,林路要孟瑶先走他殿后的战友情深。

    情感表达很重要,但是打斗戏也很消耗体力。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林路推了孟瑶一把,目光决绝又坚韧:“走啊——”

    昏沉的感觉将人往下坠,阮轻轻的呼吸更重了些。忍着不适感,接着对台词。

    下一个动作,按照武术指导的设计,是一个大的起跳。

    阮轻轻深吸一口气,助跑,却感觉脚下绵软无力。

    她用力一跳,顿时天昏地暗,无边无际地无力感袭来。

    “姐——”

    “阮轻轻——”

    “阮老师——”

    阮轻轻醒来时,是在医院。

    喉咙像是火烧火一般,阮轻轻张了张嘴巴,吐出一个字:“水……”

    司晨就睡在旁边,见她醒了,连忙给倒杯水。然后又开始老妈子一般的教育:“我都说了让你在酒店休息一天,强撑着的后果就是晕倒了,脚踝肿起来还得耽误两天,你看划算不划算……”

    阮轻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脚几乎肿成了一个馒头,不懂都疼。

    “现在几点了?”阮轻轻打断她。

    司晨看了眼手机:“七点了,怎么?”

    “姐夫要来?”

    阮轻轻:“……你去给我买点吃的。”

    将近八个小时滴水未进,是真的很饿。

    更何况路霖修还没到,她知道来云城交通有多不方便,先坐飞机到省会城市,再坐高铁到云城,还要坐车赶去拍摄场地,所以倒也不急。

    司晨看了看阮轻轻的点滴和脚,不放心道:“要么在等等?等元姐来了我再去。”

    阮轻轻无奈的双手一摊:“我又不是什么大熊猫,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的。”

    “行吧……”司晨吞吞吐吐

    地拿起手机钱包,准备出去:“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大概是在医院的高级病房,但小城市的高级病房也就那样,胜在安静。

    云城经度小,跟白城大概有两个小时时差。晚上七点钟的光景,只是夕阳肆意,人间黄昏。

    阮轻轻躺在床上,在寂静里,身体的疼痛都一点点被放大清晰。有点儿忍不住,她给路霖修发了个消息:“啥时到?”

    在北方待了好多年,说话都利落了不少。

    没等路霖修回答,手机就因为电亮过低,自动关机了。

    点滴也快挂完,阮轻轻也没叫护士,自己给自己拔了针。

    父亲就是开诊所的小大夫,高中那会儿周末回家,她没少给人看针,耳濡目染也就会了。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一下午没去一次卫生间的阮轻轻,这下有些憋不住了。

    司晨又不在,阮轻轻趿拉起旁边的板鞋,一步步往卫生间挪。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她只好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小县城的医院,指向标志也不够明显,阮轻轻扶着墙摸索半天,才找到方向。

    “顾苏白,我姐姐已经死了,死了你不懂吗,你等也等不到她!”

    声音沙哑,严肃,又带着绝望般的声嘶力竭。

    阮轻轻无心偷听,却微微一愣。

    是孟千格。

    孟千格的声音一点点弱了下来,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阮轻轻以为两人就要离开时,就听到顾苏白一声叹息,他很理智,试图讲道理:“千格,我仅仅是认为我们不合适,跟千鹤没有一点关系。”

    千鹤。

    阮轻轻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听。

    她微微有些出神地回想这个名字,就被孟千格更尖锐的声音打断。

    “你说跟孟千鹤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整天离阮轻轻那么近?你该不会不清楚她是有夫之妇吧!”

    阮轻轻:“……”

    莫名其妙被cue。

    接下来,两人又爆发出争吵声,或者可以说是孟千格单方面的歇斯底里。

    听墙角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行为,阮轻轻一边纠结是直接走过去还是先回房间等一会儿,纠结的脚趾在地面扣出了喜马拉雅山。

    人有三急,真的不能再忍了。

    阮轻轻闭上眼睛,思考如何礼貌又自然的路过两

    个人才能不尴尬,然后迈着步子,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可脚步还没埋稳,孟千格突然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阮轻轻能看到她眼底熊熊燃起的怒火,除了愤怒外,还有嫉妒。

    “我……”阮轻轻有些尴尬,试图解释一下。

    孟千格却突然冷笑一下,瘆人得很。然后,她伸出胳膊,用力一推——

    如果在平时,阮轻轻只会踉跄一下,可他现在有一只脚走路困难,掌握不好平衡,就感觉身子摇摇欲坠。

    阮轻轻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她被人稳稳地接住。

    怀抱是万年不变的冷杉寒气,夹杂着风尘仆仆的匆忙感,放在细腰上的那只手,干燥而有力。

    路霖修垂下头,轻声询问道:“没事吧?”

    阮轻轻在他的怀里,愣愣地摇了摇头。

    孟千格只是跟顾苏白吵架后愤

    怒,也没想让阮轻轻怎么样。现在却被路霖修如寒潭般的目光盯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良久,路霖修冷嗤一声,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孟千格,注意分寸。”

    声音掷地有声,不怒而威。

    孟千格身子一颤。

    “你怎么才到啊。”

    路霖修到了,刚才跟孟千格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路霖修喉结蠕动,简单道:“交通不太方便。”

    说完又拉起阮轻轻的脚踝,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云南白药喷了两下。

    “别,疼……”

    阮轻轻还没来得及拒绝,路霖修的大掌就覆盖了上去。

    很有力,揉得阮轻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乖,”路霖修哄着:“现在疼一疼,好得能快点。”

    阮轻轻咬牙忍着痛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看看你这样,像不像pua。”

    路霖修对这些新鲜词汇很陌生,“什么?”

    “……算了。”阮轻轻翻了个白眼,一边忍着疼,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仇。

    等着路霖修揉好了,脚踝处火辣辣的,痛感确实减轻了些。

    阮轻轻用下巴指了指手提包,示意路霖修:“把包递我。”

    路霖修狐疑:“干嘛?”

    阮轻轻露出那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用生命跟路霖修抬杠:“路技师手艺不错,给小费。”

    脚踝肿起来,用药揉一

    揉还不行了。

    路霖修低沉笑了一声:“小娇气包。”

    这跟杀猪一般的痛苦怎么能是娇气不娇气的事呢!阮轻轻来了那股犟劲儿,双手环胸,打算跟路霖修好好理论理论。

    路霖修轻轻抚平床单的褶皱,然后一手支在床上,一手顺势揽着阮轻轻的腰。

    阮轻轻感觉不妙,想要往后躲。可医院的病床就这么大,往后一退,病床又吱呀吱呀地响,很容易让人联系到什么十八禁的画面。

    路霖修倾身追着她的动作,放在后腰上的那只手一路往上,扣上她的后脑。

    一张俊脸在阮轻轻面前放大,条件反射般,她张开了嘴。

    路霖修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算不上轻柔,带着久别后的缠绵,一寸一寸,城池失守。

    悠长的热吻结束,阮轻轻彻底乖了,趴在路霖修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半月没见,阮轻轻瘦了些,巴掌大的小脸挂不住二两肉,路霖修忍不住捏了捏,打趣道:“还要给小费吗?”

    阮轻轻咬牙:“要。”

    路霖修修长的手指一路向下,抬起她尖尖的下颌,提议道:“再亲一次?”

    阮轻轻:“……”

    她这才反应过来,索吻就是路霖修要“小费”的方式。

    不得不说,路狗套路多。

    明明才半月未见,两人却搞出了小别胜新婚的即视感。

    给阮轻轻买好饭的司晨站在门口,内心默念:不能看不能看,不能进不能进。

    阮轻轻显然也忘了让司晨给她买饭这码事,直到沉静的空间里,传出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阮轻轻嘟起嘴,可怜巴巴地揉了揉肚子,抬头看着路霖修:“饿。”

    路霖修:“想吃什么,叫人送过来。”

    阮轻轻:“不,我想自己去吃。”

    路霖修:“去哪吃?”

    阮轻轻咽了咽口水,往东边的方向一指:“那有夜市。”

    “不行,”路霖修斩钉截铁拒绝道:“不卫生。”

    阮轻轻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开始撒娇卖萌,在路霖修怀里扭成一团:“你就跟我去嘛,我很久很久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

    路霖修正色:“知道是垃圾食品还吃。”

    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硬的了,阮轻轻推了把路

    霖修,从他怀里钻出来,抬着下巴愣愣道:“到底行不行?”

    “……”

    半个小时后。

    小吃街。

    阮轻轻负责在前面蹦蹦跳跳选小吃,路霖修负责黑着脸在后头给钱。

    阮轻轻并不是真的想蹦蹦跳跳,只是一只脚用力,还是蹦蹦跳跳好些。

    好一会儿,阮轻轻站在烤豆皮儿摊前,要了一大把。

    近夜风凉,阮轻轻边走边吃,顺便跟路霖修科普自己和烤豆皮的爱恨情仇:“我高中门口就卖烤豆皮,一毛钱一串,但是那时我真是太没有钱啦,只买五串,自己吃三串,剩两串带回家给阮丛吃。”

    “我还骗他这玩意五毛钱三串,我就吃一串。他可感动了,然后就乖乖给我做饭。”

    阮轻轻的高中,对于路霖修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他跟在她身后,淡淡地听她讲过去的事情,时而应着。

    “我读高中那会儿,因为之前也没读过初中,学籍都没有,都是我爸托人搞的,花了好多好多钱,本来我家就没钱,这下更好了,不过以我的聪明劲儿,我死活不敢相信我之前居然会是个小傻子。”

    阮轻轻扭过头,认真地问:“你看我像个小傻子吗?”

    夜风渐起,掀起阮轻轻的刘海,昏黄的路灯将她的身

    影不断拉长。

    阮轻轻转头的一瞬间,路霖修猛然想到一个词:恍若隔世。

    “像吗?”见路霖修没反应,阮轻轻又问了一遍。

    路霖修失笑地抽出纸巾,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油渍:“我看挺像。”

    阮轻轻:“……”

    又过了一会儿,阮轻轻又开始滔滔不绝,并且询问路霖修:“来一串吗?”

    路霖修摇头:“不要。”

    表情十分嫌弃。

    阮轻轻撇撇嘴,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阮轻轻叫他:“路霖修路霖修!”

    风吹过来,她的声音在风里并不真切。

    路霖修愣愣地回头:“我在……”

    话没说完,还保持着张着的嘴型。

    阮轻轻飞快地把一串豆皮塞进他的嘴里。

    不出所料的,路霖修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阮轻轻赶紧小声央求:“哥哥赏个脸,就吃一口好不好。”

    她撒起娇来,路霖修总是无理由举手投足,只好机械地

    一口一口嚼着。

    直到看到吞咽的动作,阮轻轻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好吃吗?”

    路霖修面不改色地评价:“还行。”

    “哦……”

    阮轻轻有些失望。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往回走,阮轻轻手里的豆皮儿还剩几个。

    她问路霖修:“你还要吃吗?”

    路霖修淡淡扫了眼,表情柔和下来,清了清嗓子,不自在道:“也行。”

    路总真香了。

    回去酒店,在路霖修的监督下,阮轻轻吃了感冒药,又被云南白药喷雾蹂/躏一顿。

    小别胜新婚,两人免不了搞一些羞羞事。

    可酒店的床不太给力,阮轻轻平时住着没有什么感觉,可两人一起动,就吱呀乱响。

    属实有点烦人。

    路霖修动作太轻,两个人就不上不下,没有感觉。

    动作幅度大了,床又不行。

    在不上不下的感觉间,阮轻轻勾着路霖修的脖子不撒手,认真地提意见:“没事,我可以叫的更大声一点。”

    只要我的声音大,别人就听不到床响。

    路霖修愣了:“什么?”

    阮轻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小脸一红,扯过一旁的枕头盖住脸,咸鱼似的躺在床上。

    一副悉听君便的样子。

    路霖修以俯卧撑的姿势撑在床上,扒开阮轻轻的枕头,在她耳边喘着气,“我们换个地方,嗯?”

    尾音被他拉得又长又欲。

    阮轻轻立马有了不好的想法,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身子也不自觉紧绷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路霖修,道:“你还有这癖好?”

    “……”

    阮轻轻智商又离家出走了,路霖修干脆给她抱起来。

    阮轻轻的房间不算大,但沙发,洗手间,浴缸一应俱全。

    很久之后,阮轻轻身子都要散架了,但嘴巴还不停。

    她窝在路霖修怀里,跟路霖修讲她高中大学的事情。

    因为在往前,她是个傻子,还丢了记忆,她也记不得。

    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让他了解自己的全部,那些不堪的,不够美好的。

    夜晚,星星躲在云层里,偷听爱侣对话。

    这时候的两个人,都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安稳平静。

    在爱意中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变故已经在路上。:,,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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