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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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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

    阮轻轻被吓得不轻,一口小元宵卡在食管不上不下,猛地咳嗽两声,纤瘦的后背都跟着颤抖起来,双颊憋得通红。

    路霖修赶紧轻轻地顺着她的后背,又接过孟宇递来的白开水,扶着阮轻轻喝下去。

    动作娴熟又流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夫妻间生活常态呢。

    阮轻轻喝完水,食管畅通了,脸颊还带着两抹红,一双含水的狐狸眼可劲儿给路霖修使眼色。

    呜呜呜,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生孩子啊t_t

    路霖修挑了挑眉,对阮轻轻的想法了然,却又嘴角噙笑地看着她,十分玩味。

    仿佛在说:求我。

    在影响后半生的问题上,阮轻轻从来不硬逞强。赶紧嘟嘟嘴,眼睛弯弯可怜巴巴地祈求路霖修。

    路霖修揽着她的手轻轻浅浅地摩擦着她的肩膀,嘴角噙笑看着她,照旧不说话。

    阮轻轻皱眉使颜色,路霖修岿然不动。

    狗东西居然不和自己同一立场?

    阮轻轻要哭了。

    本来就想演一出夫妻和睦的戏码就能走人,没想到居然还有附加题。

    她不想生孩子,可如果由她这个儿媳妇拒绝婆婆的建议,难免让刚刚建立起的婆媳关系支离破碎。

    难,这比进组拍戏还难。

    好在路霖修及时醒悟生孩子他也要出一份力,再次进入表演状态,指腹轻轻擦过阮轻轻的嘴角,带下一点油渍。

    一双桃花眼里蓄满温柔,宠溺道:“小孩子嘛,把东西吃到嘴角。”

    然后又给阮轻轻夹了一块红烧肉,把目光放回餐桌上另外两个人身上,朗朗道:“我这里还有个小朋友要照顾,就暂时不考虑生孩子了。”

    这动作,这语调,这表情管理。

    阮轻轻感动地摸摸他的衣袖,感慨这是当影帝的料。

    孟宇和孟洁年纪都不算大,但到底是豪门太太的日子太久过于乏味,想身边有个小娃娃玩。

    可路霖修和阮轻轻感情稳定如胶似漆还打算多玩两年,而且年轻人似乎都不愿意生孩子。

    于是两人面面相觑,总觉得该劝小夫妻抓紧时间要孩子,又觉得没有立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路霖修一向不是会带动气氛的人,却

    出人意料地先开口打破沉寂。

    他先关心下姨母孟洁,“表弟和女朋友感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博士毕业了打算做什么?”

    又转而关心自己妈妈:“’sreserve收集到了吗?苏州那栋宅子还想买吗?给您做旗袍的老师父还要请他出山吗?”

    每个问题都直击两位中年妇女的内心痛处,蛇打七寸,两个顿时蔫了下来。谋划儿子前程的想儿子,想置办宅子的想宅子,空气安静到只有碗碟碰撞声。

    阮轻轻在桌子下面朝路霖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没有了被逼生孩子的顾虑,阮轻轻心情舒畅,就要举起前面的青梅酒一醉方休。

    孟宇爱好旗袍和美酒,家里收藏了很多世界顶级酒水,也爱自酿,青梅酒酸酸甜甜度数又不高,适合女孩子喝。

    路霖修按住阮轻轻的腕子,淡淡道:“不许喝。”

    ?

    又不是夜店蹦迪你也要管?

    阮轻轻翻了个白眼,就听路霖修轻飘飘地说:“你也喝了我们就没办法回家了。”

    阮轻轻一愣,才发现路霖修一直有喝酒。

    不过,周琦呢?

    而且她没想过回临湖别韵啊!

    路霖修看她表情丰富的变化,悠悠解释道:“周琦下班了。”

    自打路霖修从美国回来后,周琦有双休日还能按时上下班了?

    鬼才信路扒皮良心发现呢。

    为了不让自己住李元家,路总算得上处心积虑。

    阮轻轻横了他一眼,硬硬的马丁靴狠狠踩路霖修一脚。

    *

    回去的路上,阮轻轻头一次坐上了劳斯莱斯幻影的驾驶位。

    这方向盘的顺滑感,这座椅靠背的舒适度,这车轮的流畅度——

    都阻止不了阮轻轻每次遇到红灯都熄火。

    路霖修晚饭时适当地喝了点青梅酒,现在处于一种微醺的状态,把平时工作中的种种压力抛之脑后,现在的大脑放空就十分难得。

    在阮轻轻第五次把车搞熄火,自己差点因为惯性作用和挡风玻璃亲密接触后,路霖修终于舍得睁开眼睛,抬手扯着安全带系上。

    又看了眼阮轻轻——

    拧钥匙,踩脚刹,挂n挡,又专注地看着前面红绿灯,数着时间过路口。

    阮轻轻皮肤很白,眼睛大鼻梁挺,夜晚路灯照进来,

    光影勾勒出五官的轮廓,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在挠痒痒。

    “阮阮。”路霖修声音疲惫中带着沙哑,睡意将淡薄的桃花眼撑出大大的双眼皮。

    阮轻轻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怎么了?”

    路霖修揉了揉眉头,轻飘飘地开口:“你……你有驾照吗?”

    “次……”,脏话在阮轻轻嘴里绕了一圈,最后成了残缺不全的音节,她握紧方向盘,反驳道:“我大一就拿驾照了好吗?”

    红灯闪烁,绿灯亮起,阮轻轻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开着窗子的车内,立马兜进来白城五月温热的春风,微微有些黏腻。

    风掀起阮轻轻的碎发,吹皱路霖修的衬衫衣角。

    路霖修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打量着阮轻轻,良久,忽而一笑,声音出奇的温柔。

    “阮阮,超速了。”

    阮轻轻:“……”

    阮轻轻把速度控制在60迈以下,一边感慨劳斯莱斯果然好开,一边认清现实,自己就不是开劳斯莱斯的命。

    见路霖修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微微恼怒道:“看着我干嘛?睡你的觉,没熄火没超速!”

    一想到回临湖别韵,她就想到那个合不拢腿的晚上,她就……不想回。

    路霖修显然不知道阮轻轻别扭在什么地方,反而认真地回答阮轻轻问题。

    “不敢睡,怕一睡着就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

    阮轻轻怀疑路霖修在裸地羞辱她的车技,但又分不开精力跟他拌嘴。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路霖修继续补刀:“阮阮,你和你驾校教练还联系吗?他要是知道你拿证四年还这技术,不得羞愧到立马退出汽车教练行业并且未来看到汽车都生理性拒绝?”

    瞧瞧。

    好好一男的,偏偏长了嘴。

    阮轻轻有一种立刻马上把车以160迈时速把车开进护城河与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她白了路霖修一眼,踩油门。

    *

    路霖修平时话不多,有时连阮轻轻暗戳戳的夹枪带棒都不屑一顾,今天喝了点小酒却化身怼人狂魔。

    阮轻轻被他怼的一口老血差点没上来,回家就发现晚了半个月的姨妈毫无征兆地姗姗来迟。

    白天穿得少,风还大,晚上开窗开车也灌进了不少风,这就导致了在滚

    滚长江东逝水的同时,她痛到无法呼吸,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冷汗从身体里一点点冒出来,黏在被子上。

    她想吃点药喝点热水抱个热水袋,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路霖修把路凌轩从集团决策层移除后,大伯安排在路氏的势力蠢蠢欲动。

    嘉诚的娱乐板块不是路氏的主打,对路氏内部的换水并不是十分敏感,刚开始对分割罗巧曼资源给其他艺人的决定并没有什么不满。

    现在他和阮轻轻的婚姻关系摆在明面上,又有大伯路辞忠的余党拿企业形象说事,劝路霖修对罗巧曼大度一些,单单为了一些私怨断人前程不免落人口舌。

    和钟家在阳城的沿海合作方案又出现了土地审批上的问题。

    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路霖修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床上躺着小小的一团。

    卧室幽暗的灯光打下来,那一团弱小无助还可怜。

    超过十岁的小孩儿大概都不会把自己揉成一团。

    路霖修多看了两眼,无声地笑了下。

    阮轻轻的生命不像是用五谷杂粮喂养出来的,可能真的有人是一出生就喝露水——

    她身上有一种干净且朴素的虔诚,把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品质一以贯之,还能像小孩子一样,不喜欢的东西就不屑一顾,讨厌就说出来,不开心就想办法讨回去。

    这种虔诚用来偶尔拌嘴还能调剂生活,歇斯底里的要离婚就让人觉得头疼。

    路霖修一把摘下眼镜,扔在床头柜上,平躺在一侧。

    听着阮轻轻轻缓的呼吸,突然觉得有些不得纾解。

    他不是重欲的人,又因为忙于工作,做那事也都是不咸不淡地解决双方的需求。

    经历了上次的翻天覆地,路霖修觉得自己有点……食髓知味?

    好在他是个自信并且全然自我接纳的人,意识到这种变化,也全然接受。

    阮轻轻数了几百只羊,终于睡意盖过疼痛,意识朦朦胧胧。

    像是身子无限下坠进温暖的河流,一瞬间触礁,她猛然睁开眼睛。

    她强撑着力气转过头,就看到路霖修一手撑在床上,身子缓缓靠近。

    “别……”,阮轻轻嘤咛了一声,一手撑在他的胸膛。

    路霖修俯身

    看她,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泛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干燥起了一点死皮,一双莹莹含水的眼睛正弱弱地看着自己。

    路霖修眸色渐深,一动不动好久。

    想到前几天被路霖修支配的恐惧,阮轻轻欲哭无泪。

    姨妈护体,路总应该不会想浴血奋战吧?

    阮轻轻刚要说话,就看路霖修倾身下来,阮轻轻本能地闭上眼睛,感觉嘴唇一湿润,然后被路霖修轻轻咬了一下。

    阮轻轻吃痛,“你属狗的?”

    路霖修嗤笑一声,哑声道:“谁叫你那天咬我。”

    想到那次被不断抛到高峰后的委屈,阮轻轻脸一别,不说话。

    路霖修不再逗她,认真问:“来那个了?”

    没等阮轻轻回答,又疑惑地补充了一句:“你日子怎么不太准。”

    谁日子准?

    准不准你记它干嘛?

    阮轻轻刚提起力气想跟他讲道理,就感觉身上一轻,路

    霖修翻身下床?

    这就……走了?

    这和“你那个来了,那我就不去找你了”有什么区别。

    阮轻轻眼神空洞望着床头的夜灯。

    光线昏暗,看久了眼睛也疼。

    阮轻轻猛然感觉有点难受,难受之前都没享受过甜甜的恋爱,就要在这场毫无感情的婚姻里葬送。

    又过了几分钟,阮轻轻想,路霖修大概是不回来住了吧。

    毕竟,成年男女躺在床上不做/爱,难道还讨论诗歌梦想和远方?

    她扯过一侧被角垫在头下,侧身睡觉。

    夜色琳琅,无风无月,繁星高高挂在穹顶俯瞰万物。

    恍惚间,阮轻轻感觉身边床陷了下去,一只胳膊伸到身前,一个热水袋贴在小腹上。

    耳边传来低沉的询问声:“阮阮,要不要吃一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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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昭昭十八岁时喜欢上一个人,天真地以为世界上有一眼万年。

    直到她赔进去整整四年的时间和热忱,才猛然醒悟,石头是捂不热的。

    分手那天,六月的蝉鸣声起起伏伏,风里带着股轻巧。

    江临舟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她,语气平淡如水,“蒋昭昭,你别后悔。”

    蒋昭昭点了点头,潇洒地转身就走。

    蒋

    昭昭电影学院毕业后,没家世背景也没金主爸爸捧,奋斗三年,奇迹般从十八线跻身二三线。

    一场上流社会的晚宴,阔别三年的两个人再次相遇。

    一位是江氏长子、华尔街闯出名堂的总裁;一位是星途黯淡的小花。

    一瞬间,云泥之别。

    江临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嘲弄:“蒋昭昭,这几年你过得也不怎么样。”

    蒋昭昭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莞尔一笑,轻轻道:“谢江总挂念。”

    然后,传说中冷血薄情的江总,却缓缓垂下头,眼角一片红。

    他轻轻向前移了两步,想要拥人入怀,小心翼翼抬起的手臂又在半空顿住。

    像小孩子认错一般,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手背,嘴里反复呢喃:“宝宝,我错了。”

    *

    江临舟一向自视冷静自持,所以,具体有多喜欢蒋昭昭,他也不知道。

    “这无垠的宇宙对我都是虚幻/你才是/我的玫瑰/我全部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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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追妻火葬场,前期男主很狗,女主贱,介意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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